好在陳錦山也不是個自負不聽人勸的,這不聽了溫珩、溫璋的話之後,也是繃緊了弦,好生警惕著。


    九連山茂盛高大的樹木,荊棘密布的叢林,神出鬼沒的妖獸,無處不在的危險和......機緣。


    人影憧憧的樹林間,溫珩幾人謹慎的行走在其中,找了一個相對僻靜的地方,他們幾人暫時停住腳,稍做整頓。


    趁著這個時候,溫珩將給他們二人準備六轉回春丹交給他們二人,將六轉回春丹的療效細細說給二人聽了。


    溫璋、陳錦山二人一聽這丹藥這般珍貴,趕緊珍而重之的將其收好。


    隨後溫珩又一人給了他們一顆易容丹,他們幾人都是在城主府掛了名的。


    如果在這九連山中不小心遇到一個兩個城主府的熟人,又或者一不小心在夕暮崖那種敏感的地方遇見城主府的人,這就有點不好解釋了。


    幾人服下易容丹,換了一身衣服之後,搖身一變,溫珩就變成了一個麵容枯瘦,形容枯槁的中年糙漢子模樣,神情嚴肅,不苟言笑,往那裏一杵,妥妥的喪門神一個。他做侍從打扮,似是跟著家族中的小少爺出門護衛的侍衛。


    溫璋則變成一個滿臉絡腮胡子的壯漢,那蔓延直鬢角的胡子,粗糙雜亂,不修邊幅的很,行為舉止粗獷豪邁,倒是有幾分符合他的氣質,他也是做侍衛打扮,跟著溫珩護衛在陳錦山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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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錦山則易容成了一名麵容稚嫩、長相普通但是氣質不俗的錦衣華服的小少爺,也不知他從哪裏摸出來一把白玉做骨的折扇,刷的一下打開,一下一下的搖著,頗有一番風流倜儻的模樣。


    “小四、小六,走著,給少爺我帶路!”陳錦山說出來的話,都變了聲音,與他之前的聲音截然不同。


    溫璋翻了一個白眼,看著這廝十分不爽的抬腳就踹了他一腳,“好你個陳小三,行,小的給你帶路,走吧少爺!”


    “少爺”兩個字被溫璋咬的極重,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


    直聽得陳錦山哈哈大笑,他也不在意,靈活的躲過溫璋的那一腳之後,笑的跟個小狐狸似的,搖著折扇,大搖大擺的朝著九連山深處走去。


    溫珩不語,隻抱臂在一旁看著他們胡鬧,時不時的趁人不備伸上一腳,趁機踢陳錦山一腳。


    沒辦法,陳錦山那股子賤兮兮的模樣,實在是太招人恨了。


    幾人笑鬧了一陣,便結伴朝著夕暮崖的方向走去。


    這夕暮崖的位置,昨夜沈一括給溫珩說了個大概,三人也沒有在林中閑逛,直奔夕暮崖而去。


    路走到一半,溫珩他們便發現,這九連山中雖然仍然有不少修士在這林中收集修煉材料,看似與平時無異。但是細心一些就會發現,還是有一部分人跟他們的目標一致,都是朝著夕暮崖而去。雖然他們極力隱藏蹤跡,但是還是被心細如發的溫珩發現了端倪。


    “你們看那些人,雖然看著都是朝著一個方向去的,但是明顯的這些人都不是一夥的,估計啊,這夕暮崖之事,被走漏了風聲,那些人便是其他世家修士,前來查探的。”


    形容枯槁的中年漢子,撓了一下亂糟糟的頭發,壓低了聲音


    對著身邊一絡腮胡子漢子和一錦衣少年道。


    “不錯,看這個架勢,那夕暮崖即使不是秘境入口,那也是跟秘境關係極大的存在。”絡腮胡子漢子道。


    “有趣啊有趣,這看似風平浪靜的九連山,暗地裏估計已經波濤洶湧了。”錦衣少年一收手中的折扇,“啪”的一聲拍在手心裏,興致勃勃的道:“走,咱們也去湊湊熱鬧!”


    絡腮胡子斜眼瞪了那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少年,嘴裏雖說著“不要衝動,遇事三思而後行!”腳下的動作卻是不慢,蹭蹭幾步,就朝著前方衝去。


    將將超過錦衣少年之時,就被錦衣少年一把拉住了已領給拽了一個趔趄,“沒大沒小的,竟敢走在少爺我的前麵,給我回來吧你!”


    絡腮胡子被拽的,差點沒喘上氣來,恨恨的抬腳就要踹那少年,少年早就料到他會有此一招,拽完人少年便鬆手,在絡腮胡子抬腳的瞬間,便閃身躲了過去。


    又躲過一腳的錦衣少年哈哈大笑,笑容極其猖狂的指著絡腮胡子,剛要出口奚落一番,便被突如其來的一腳踹的實實在在的趴伏在地,不巧,正好臉著地!


    少年回過神來,咕嚕一下子爬了起來,“呸呸呸”連吐幾口,急赤白臉的跳著腳的指著絡腮胡子和枯瘦漢子叫罵道:“好啊你們兩個不要臉的竟然聯合起來搞偷襲,你們!你們不講武德!竟然合起夥來欺負我!啊啊啊,氣死我了!我......我......”


    “哇~姐啊,二姐姐啊,他們欺負我,你一不在他們就欺負我!二姐姐啊!我好命苦啊~~~二姐姐你快來啊,快來將這兩個妖孽收走!”


    “咦~瞎叫喚什麽!走了,別耍貧了,再不趕緊走,到時候喝湯都趕不上熱乎的了!”溫璋實在是沒眼看,抬手就是一巴掌拍在陳錦山的頭上,率先朝著夕暮崖的方向走去。


    陳錦山撇撇嘴,止住了哭嚎,拉住溫珩伸過來的手,站起身來,十分隨意的拍打了一下身上的浮土,背著手,再度恢複成了那個錦衣少爺的氣派,施施然的朝著溫璋的方向走去,好似剛剛哭嚎之人不是他。


    走了兩步陳錦山發現溫珩竟然沒有跟上,於是停住腳回頭看向溫珩,轉頭便看著溫珩一臉嫌棄的看著自己,陳錦山翻了個白眼:“瞅什麽瞅,沒見過這麽玉樹臨風的小公子啊?還不快走,等會吃屎都趕不上熱乎的了~”


    溫珩嘴角抽了抽,十分無語,強行壓下想要在踹陳錦山一腳的衝動,嘴裏喃喃道:“不生氣,不生氣,正事重要,正事重要......”


    不過還是好想再踹一腳啊~


    在離夕暮崖還有不到二裏的時候,他們三人便放慢了腳步,三人十分小心謹慎的放緩了腳步,時不時的隱藏一下身形。


    這越是靠近夕暮崖就會發現,周圍隱藏在暗處的人,著實不少,想來這錦州城該得到消息的人,基本上都知道了,該來的人,估計啊一個都沒少。


    溫珩幾人越發低調內斂起來。


    一路盡量隱藏身形的幾人,閃躲間終於靠近了夕暮崖。


    在距離夕暮崖還有一點距離的地方,溫珩幾人躲藏在一株大樹之上,借助著陳錦山的隱藏身形的陣盤,幾人悄然


    無息的躲在樹上注視著不遠處的夕暮崖。


    此時的夕暮崖前,聚集著一群人,這群人分為了幾波,互相之間互相警惕著,一看便知不是一家的。


    粗粗看去,溫珩發現竟然還有城主府的人,溫珩悄悄的給溫璋使了一個眼色,示意溫璋看城主府的那些人。


    溫璋得到溫珩的眼色示意之後,不動聲色的悄然朝著偏於一隅的五六個人組成的小團隊看去,果然從那幾人中看到一個有些熟悉的城主府的修士身影。


    那五六人組成的小團隊,居首的是一個五六十的做老翁打扮的修士,看不出其修為深淺。


    要麽這人的修為極高,以溫珩他們現在的修為看不透那人的修為,要麽那人身上有遮掩修為的東西。


    兩人確認卻是是城主府人之後,溫珩湊近了陳錦山道:“三哥,看到那邊角落裏那五六人了嗎?那是城主府的人,待會盡量不要與他們起衝突,適當的時候,還可以助他們一臂之力。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還是不要跟城主府的人為敵的好。”


    陳錦山眼睛微眯,盯著那群人仔細看了看,隨即點頭表示知道了。


    隻看夕暮崖前,城主府人十分低調的安靜的站在偏外圍的地方,靜靜地看著事態的發展。


    “各位道友,此處暫時被我們林家封鎖了,我們林家要在此采集一些藥材,估計最近十天半個月的,你們都不能進入了。”


    林家是一個十幾人的隊伍,為首之人冠冕堂皇的說著一些場麵話,此話假的,在場眾人全都嗤之以鼻。


    呸,當誰傻呢,還采集藥材!


    “我當時誰呢,這般大的口氣,原來是林家的五長老啊,怎麽,你不是閉關多年不曾出現了嗎?小五啊,你一出來便行事如此霸道,看樣子是又欠收拾了。”


    林家五長老說完,人群中一道不陰不陽的聲音傳來,眾人望去,隻見一個粗布麻衣,腳蹬一雙半舊的草鞋,麵容銷售的小老頭,看似形容遲暮,但是那雙眼睛卻是熠熠生輝,絲毫不輸於任何年輕人。


    這麻衣老人被一群約十餘人的隊伍包圍著,如同眾星捧月般,一看便知其身份不凡。


    林家五長老打眼望去,瞳孔驟然一縮,要說別人他還真的不怵,可是眼前的麻衣老人,他是打心底怵得慌。


    “原來是黃家的麻衣行者,失敬失敬,不知麻衣行者在此,之前有得罪之處,還望恕罪。”


    林家五長老極力維持著臉上的神情不變,恭敬地對著麻衣老人施了一禮。看似恭敬的舉動,但是說出來的話,卻是絲毫不讓。


    “不過今日之事,確實是我林家先來的,我們也沒有別的什麽,隻不過家主要求的幾位藥材,在此夕暮崖中,我們不過是將此地封鎖一段時間,帶我們采集完藥材,立馬離開。”


    林家五長老一想到躲在暗處的那幾人,心中大定,不知不覺間語氣都是強硬了一些,再加上那微微挺直的腰背,可想而知這林家確實是有後手的。


    溫珩看著林家先恭後倨的做派,摸了摸下巴,眼神不住的向四周掃視著,心想林家這五長老之前還一副怕得要死的模樣,不過幾句話的功夫,究竟是誰給的他勇氣膽敢挑釁那麻衣行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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