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溫重的講述,溫瑄逐漸的在心中構思出了當年的一場轟轟烈烈的愛情悲劇。


    當年頂級高手共五人,其中這位修為高達大乘期的修士,就是其中的佼佼者,她是來自隱世家族中的人,資質堪稱恐怖。


    就這麽說吧,別人每日打坐,拚盡全力吸收的靈力,還不如她隨隨便便功法自行運轉修煉出來的靈力多。


    別人每日最多隻能修練六七個時辰,而她,幾乎就是呼吸的時候,順帶著就修煉了,尤其是別人都休息的時候,她在睡夢中,功法就自行運轉,開始孜孜不倦的吸取著周圍的靈氣,隨即自動在她體內轉化成精純的靈力。


    她的資質,在當時堪稱是第一人。


    她來曆神秘,從來不與外人提及她的家族之事,但是她的行為舉止,又無時無刻的不再彰顯著大家族的底蘊。


    不僅如此,如果說她就隻是一位資質極佳,但是長相普通的女修士,別人見到就隻會誇讚一聲‘天縱奇才’。


    但是關鍵是,這姑娘長相絕美,宛如天仙下凡一般,在當時眾多的女修士當中,姿色毫無意外的堪稱第一絕色。


    她那一身的冰肌玉骨,令人垂涎三尺的同時,又不敢升起一絲褻瀆她的念頭,在當時無人不對她豎起大拇指,誇讚一句:“天之驕子!”


    可是就是這麽一位天仙一般的人,還是沒有能夠逃脫情之一字。


    據說當年這位小祖宗在當時最頂尖的宗門當中,享受著來自整個天乾大陸上的所有的修士們的誇獎和讚譽,饒是如此,她也沒有被這些盛讚衝昏了頭腦,反而秀外慧中,風姿天成。


    也許就是因為她太過完美了吧,上天就想著破壞一下這種完美,於是便給她布下了一道情劫。


    那位來自高等位麵的修士,第一眼就看中了這個女子,傾國傾城的女子,豐韻娉婷,著實是令那位來自高等位麵的修士傾心不已。


    沒有經曆過絲毫齷齪的天真的姑娘,就那般被那修士的花言巧語給蠱惑。


    沉淪在情愛之中的女子,也因此成為了那次上古之戰的幫凶。


    沒想到,在得到那個女子之後,那位口口聲聲說愛她,要帶她走的修士,在上古之戰當中忽然就如同變了一個人一般,為了讓自己布置的大陣無人能夠私自闖過去,他竟然就將那位天仙一般的姑娘活生生的祭了陣法!


    女子哀怨、仇恨,濃烈的恨意化為最為強力有效的陣法守護之力,也因此,當年之戰,全軍覆沒。


    女子的殘魂怨恨太深,執念太重,消散不去,便留在了這裏,也因此,這裏有了名字,名喚失落之地。


    女子一死,那位來自高等位麵的修士,本以為就萬無一失,自己能夠抹殺這個天乾大陸上所有的頂級修士,隨即統治這整個大陸。


    誰成想就在這修士即將成功的時候,忽然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幾個極其恐怖的存在,雖然不如那位來自高等位麵的修士修為那般深不可測,但是也不遑多讓了。


    再加上當時僅存的頂尖修士們幡然醒悟,眾人便聯手將那個高等位麵的修士給擊殺了。


    但是看著死了,又沒有完全死了的高等位麵的修士的神魂,僅存的幾位修士,拒絕了後


    來來的那些神秘修士的幫助,聯手自爆,這才將那位來自高等位麵的修士的神魂給抹殺了去。


    至於那幾個來曆神秘的修士,也如來時一般,悄無聲息的消失了。


    而被祭獻了陣法的女子,便這般渾渾噩噩的留在了這裏。


    溫重說到這裏,歎息一聲:“如果說,自從那場大戰之後,還能夠從這裏出去的修士,恐怕就隻有後來突然冒出來的那幾個神秘的修士了。”


    溫瑄邊時刻注意著院外的動靜,邊及時更換靈石,邊聽溫重給他講述這失落之地的悲情故事,忙的不可開交。


    溫瑄將手中的一塊拇指大小的極品靈石安放進靈石凹槽中,這才有時間扭頭看向溫重,說道:“所以你的意思是,這處失落之地真正的主人就是那位為情所傷的可憐的女子?”


    溫重不確定的說道:“如果說當年最有可能殘存下來,還能留有一絲清明的,估計就是這位前輩吧。”


    溫重看向溫瑄,繼續道:“你再回想一下,我們之前遇到的那些充滿負麵情緒的灰氣,你有沒有感受到,那些灰色的薄霧之中滿是揮之不散的幽怨、哀傷的情緒。”


    溫瑄一屁股坐在地上,一手隨意的搭在膝蓋上,另一隻手支著下巴說道:“不錯,照你這麽說的話,我確實是從其中感受到了濃濃的哀傷、不甘和悲憤。可是饒是如此,寒寒不是已經幫我們同她和解了嗎?那為何又會在夜間對我們發起猛烈的攻擊呢?”


    溫重道:“寒寒不是說了,這失落之地中,不止是隻有那位女子一人啊。”


    溫瑄:“那又會是攻擊我們的呢?”


    溫重:“或許......”


    就在此時,忽聽一道清脆冰冷的聲音接話道:“或許,是其他的什麽東西呢。畢竟當年這裏也不隻有她一位強悍的存在。”


    溫瑄聞言扭頭看去,就見舒寒正邁著不緊不慢的步伐,朝著兩人走來,來到近處,他也不客氣,輕輕一躍,就跳進了溫瑄的懷中。


    第一次被舒寒這般親近的溫瑄,頓時驚喜的輕輕的攏了攏舒寒,替他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好讓舒寒在他的懷中窩的舒服一些。


    直到舒寒找好位置趴了下來,溫瑄這才開口問道:“寒寒,你知道指使這些遊屍的是什麽存在嗎?”


    舒寒對於溫瑄的有眼力見兒表示十分滿意,因此對於溫瑄的話,願意多說幾句,“雖然不是很清楚,但是從這些遊屍的身上,我還是感受到了一絲它的氣息,多少對它也有一些猜測。隻不過沒有確定之前,你們就不必知道了,知道的越多,對你們不見得就是好事。”


    溫瑄點頭:“那就麻煩寒寒費心了。”


    舒寒搖了搖小小的尾巴,語氣雖然仍舊是冷冰冰的,但是說出的話,卻軟和了不少:“不用客氣,我既然選擇與你們同行,那你們的安全也就是我的責任,我會將你們從這裏安全的帶出去的,你們放心吧。”


    溫瑄看著小小一隻的舒寒,想到他幻化成人形之時小小的一個人兒,心中暗自發笑。


    但是顧及到寒寒強烈的自尊心,溫瑄還是沒有笑出聲,而是將舒寒當成一個大人一般,對他真誠的說道:“真的呀!那當真是太好了!多謝寒寒!”


    舒寒點點頭,表示自己收下了溫瑄的協議班。


    溫重看的好笑,但是不知為何,在麵對舒寒的時候,他有一種本能的敬畏之心,別看溫珩他們同舒寒應對自如,但是身為神魂狀態的他,卻是對舒寒有著一種近乎本能的敬畏。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溫重一向是不怎麽敢同舒寒瞎胡鬧的,因此饒是此時他感覺溫瑄和舒寒的相處著實好笑,但是還是極力的控製著自己的情緒,不敢表露出一絲一毫。


    溫瑄隨手又換了一塊靈石之後,對著舒寒說道:“寒寒,重重之前說的那名女子你見過嗎?”


    舒寒搖頭:“這些年來,我極少出攝魂蟲洞,這裏我自是沒有來過的,自然也沒有見過那名女子,隻不過白天的時候,我卻是同她交流過。”


    “當時感覺她神誌仍舊清醒,並沒有被這些強烈的負麵情緒給侵蝕了。我將我們的處境對她說過之後,她便提出用天材地寶交換的協議。你放心,那女子並不是那種言而無信之人,她既已答應了,就不會為難於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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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瑄這才放下心來,“那我就放心了。就是不知道指使這些遊屍的存在好不好相處,希望這家夥能夠同那女子一般通情達理,少為難我們一些。”


    舒寒不屑的說道:“不過就是一些殘魂罷了,倒也不難,如果它不明事理、胡攪蠻纏,直接將它打散了就是。你不是符籙師嗎?甩出去百八十張烈焰符、雷符之類的至剛至陽的符籙,對付他們還不是手到擒來嗎?”


    “你呀,就是一上來就被這裏的遊屍殘魂的給嚇住了,連活學活用都給忘記了,也不知道你得師父是怎麽教你的!簡直就是迂腐不堪!”


    溫瑄被舒寒的話給罵的愣住了,隨即他一拍腦門,暢快大笑:“對對對,寒寒你說的對,我當真是糊塗了,自己手中握著王牌,竟然還忘記了,當真是迂腐不堪,寒寒你罵的對!”


    就在溫瑄高興的時候,就聽舒寒又道:“哦,忘了告訴你了,如果你得實力於他們相差太大的話,估計你得符籙效果一般......”


    溫瑄嘴角的笑僵在了原地,他撫了撫舒寒的後背:“無事,總歸我們有多了一種對付他們的手段不是,如果事情當真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我們就隻好拚死一試了。”


    舒寒點點頭,眼中是對溫瑄的讚賞。


    這一眼看的溫瑄心裏有些別扭,他猶豫再三,還是沒有忍住,問道:“寒寒啊,我問你一個私密的問題行嗎?當然如果你覺得不方便也可以不回答。”


    舒寒歪著腦袋看向溫瑄,“說。”


    溫瑄一頓,隨即問道:“寒寒,你究竟是靈獸還是天材地寶幻化而成的?”


    舒寒早就猜到溫瑄定是會問道這個問題,因此也不慌張,他施施然的換了一個姿勢,淡淡的說道:“如果說非要分類的話,你就當我是靈獸吧。”


    “靈獸?”溫瑄重複道:“可是我從來沒有從任何一本書上看到過同你這般長相的靈獸啊!!”


    舒寒略帶嫌棄的撇了溫瑄一眼,“人要是笨呢,就得多讀書!你看看你,平日裏還是少研究一些釀酒之術,多看看書吧!你沒有從書上看到過我,也隻能說明你讀書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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