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珩想著當年的那場大戰,再看看眼前這一群小姑娘,心中有些心疼她們,於是看著黑衣小女孩幾個小女孩挺喜歡吃他們的點心、靈果的。


    想了想,溫珩索性將儲物戒指使勁兒扒拉扒拉,將所有的點心、靈果等靈氣充足的東西都給扒拉了出來。


    溫珩將扒拉出來的一堆東西,全部都堆放在桌子上,隨即笑著看著黑衣小女孩他們,“我看你們挺喜歡吃這些的,給,這些都新鮮著呢。尤其是這些靈果,都是一些靈氣較足的靈果,多吃一些對你們有好處。”


    溫璋也樂顛顛的勸道:“對對對,別客氣,使勁兒吃,這些靈果可都是好東西!放心吃,我們別的不多,就這靈果多著呢。”


    本來被溫珩的這一招整的有點懵的小女孩們,聞言對著溫珩道了一聲謝之後,頓時也都不客氣了,紛紛挑選自己喜歡吃的靈果,大快朵頤了起來。


    黑衣小女孩手裏拿著一顆碧綠色的靈果,難得的對著溫珩點點頭,嘴角使勁兒扯了扯,勉強做出一個笑容,“多謝!”


    也許是她一向不擅言談,即使她現在心中實際上對他們十分感激,表麵上能夠做出的最為和善的表情,恐怕就是眼前這個勉強算是微笑的笑。


    想到這裏,溫珩忽然心中一軟,他想到了自己的愛人鍾離嵐,同樣是冷冰冰的性子,但是對別人對她的善意,總也不怎麽適應,表現的尤為笨拙。


    他心中想著鍾離嵐,臉上的笑就格外的溫柔。


    黑衣小女孩疑惑的看著兀自傻笑的溫珩,心中直呼傻子。隨即便不理會兀自傻笑的溫珩,自己吃靈果去了。


    他們這邊吃吃喝喝好不快活,陳錦山這邊就沒有這麽輕鬆了。


    眼前這個陣法,是他鑽研陣法至今,遇到的最為繁複龐大的陣法。


    本身最外圍的這個以山川靈脈為根基布置的陣法,本就龐大到不可思議,其中各種山脈走向、陣法變幻,就足夠陳錦山看的眼花繚亂的了。


    再加上還有陣中陣的傳送陣,兩個陣法共用一個陣眼,那就可想而知這個陣眼得有多麽的變態了。


    此時陳錦山一腦門的黑線,別說破解陣法了,即使就是將遙辛從這個陣眼當中剝離出去,也夠陳錦山喝一壺的了。


    就見此時陳錦山身邊各種各樣的材料、靈石,一雙手靈巧的穿梭在各種材料、靈石之間,時而胸有成竹,手中的材料快如閃電的在地上擺放著;


    時而皺眉凝思,手中的材料、靈石宛如千斤巨石一般,重於千斤,放在地上的陣法雛形當中的時候,略顯遲疑。


    沉迷於研究陣法的陳錦山,看著眼前的陣眼,心知這不但是一個挑戰,也是一個機遇,如果自己能夠勘破眼前的陣眼,對自己的陣法修行也是大有好處的。


    再加上他本身對陣法就格外的癡迷,像這種難得一見的陣法,陳錦山麵目冷靜之下的內心早就已經亢奮了起來。


    “玄門無上陣法......先天五行五方一道......”


    “又可衍生出混沌法則......”


    “天有五行......地有五方......”


    “此陣用先天五行五色神光與.......唔......五麵先天五行旗......為......陣眼?!”


    “唔~應該是這樣......”


    就見陳錦山自己一人毫無形象的坐在地上,手中拿著一種種


    形形色色的材料,嘴裏嘀嘀咕咕的兀自說著些不懂行的人聽多了容易犯迷糊的話。


    “東門主生死......”


    “西門主殺戮......”


    “南門主毀滅......”


    “北門主造化......”


    “那......中央一門......唔......主幻滅......”


    “那麽遙辛當時祭獻之地應該就是這裏......”


    “那如果想要將遙辛從這裏剝離出去,又該從哪裏下手呢?”


    此時陳錦山整個人簡直有點魔障了一般,嘴裏嘀嘀咕咕的說著些含糊不清的話,臉上神情時而凝重,時而歎息,時而高興.......


    這一處令從來沒有見識過這副架勢的黑衣小女孩她們直發愣。


    她們其中一個白衣小女孩,神色驚恐的看著陳錦山一驚一乍的,小臉哭兮兮的,那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當中早已蓄滿了淚水。


    就在陳錦山又一次猝不及防的拍巴掌的時候,白衣小女孩直接嚇哭了,她哭唧唧的直接躲到了黑衣小女孩的懷中。


    黑衣小女孩看著為了破解陣法,入了迷了的陳錦山,十分明事理的知道,陳錦山這絕對不是故意嚇唬她們的。


    但是眼下的白衣小女孩,是遙辛留在這裏七情中的‘恐’,本就敏感的小女孩,著實是受不住陳錦山這一驚一乍的。


    看著在自己懷中哭的可憐兮兮的白衣小女孩,黑衣小女孩無語的歎息一聲。


    手卻十分熟稔的放在哭的可憐兮兮的小女孩的腦袋上,輕輕的撫了撫,耐心的安撫著哭唧唧的小女孩。


    看著白衣小女孩的表現,他們當中身著紫衣的小女孩慢條斯理的將手裏啃的還剩下一半的點心,一口塞進嘴裏,麵帶不符合她的這個年齡的憂愁。


    幽幽的歎息一聲:“你呀你,還是這麽膽小怕事兒,你要是總是這樣,今後可要怎麽辦呀?真是愁死人了!”


    還不待白衣小女孩答話,就聽一旁一個身著灰色衣裙的小女孩,語氣中帶著一絲悲天憫人的意味的說道:“哎~這可真是一個悲傷的故事......”


    灰衣小女孩的話,直聽得溫珩他們一臉懵逼,心說不過就是自家三哥沉迷於陣法,動靜大了一些,這怎麽就成了嚇哭了一個的‘悲傷的故事’了呢?


    秦成成撓了撓腦袋,一時間那眼前哭唧唧的哭唧唧,悲春傷秋的悲春傷秋的幾個小女孩,頓時就有些手足無措了起來。


    他手忙腳亂的給幾個小女孩倒茶水,拿點心,忙活的不亦樂乎。


    “別別別,別哭了啊,這裏都是好吃的,我們不知道什麽時候就走了,你們趕緊多吃一些,這些都是靈氣充沛的好東西,你們多吃一些對你們也有好處。”


    溫璋也跟著招呼道:“對對對,多吃點,你們少哭一會兒,多吃兩顆靈果,補補靈力。”


    溫珩自己捧著一杯茶水,樂顛顛的看著秦成成和溫璋忙忙叨叨的招呼幾個小女孩。


    李乾元看看忙活著招待小女孩們的秦成成、溫璋兩人,再看看老神在在的溫珩,以及沉浸於陣法當中的陳錦山,忍不住的搖頭失笑。


    隨即他也端起一杯茶水,施施然的坐在原地,慢悠悠的喝了起來。


    轉眼桌子上的靈果點心都換過一輪了,可是陳錦山此時還是一點回神的意思也沒有。


    溫珩幾人


    對視一眼,心知這下一時半會兒的完不了事了。


    但是看著明顯有些吃不動的幾個小女孩,幾人麵麵相覷,總不能就這麽尬坐著吧。


    想了想,溫珩總算是想出一個話題,他看向黑衣小女孩問道:“之前被我家三哥的動靜嚇哭的白衣小女孩沒事了吧?抱歉啊,我家三哥不是故意的。”


    黑衣小女孩聞言看了看此時正同其他幾個小女孩玩的開心的白衣小女孩,無語的瞥了溫珩一眼:“你這不是廢話呢嗎?好沒好,你自己不會看?”


    溫珩頓時訕訕的摸了摸鼻子,尬笑著道:“那什麽,現在看起來還挺好啊......嗬嗬......嗬嗬......”


    “那什麽,那她膽子怎麽這麽小啊?剛剛我家三哥那個動靜,倒也不至於將她給嚇哭吧?”


    看著溫珩一臉的求知欲,再看看吃飽喝足了的幾個妹妹,黑衣小女孩感覺如果自己再不說些什麽,著實有些說不過去了。


    於是她想了想,說道:“你之前不是也猜到了嗎?我們幾個是當時遙辛從這裏掙脫出去的時候,拋下的七情當中的六情。”


    溫珩眼中瞳孔猛地一縮,但是他卻沒有說話,就隻是安安靜靜的等著下文。


    黑衣小女孩的話,也引起了李乾元、秦成成和溫璋三人的注意力,四人眼睛都不眨的靜等黑衣小女孩的下文。


    黑衣小女孩被溫珩幾人的眼神看的有些不自在,但是好在她一向冷靜管了,這種小場麵,也就是令她不自在了一瞬而已。


    “你之前總結的不錯,我們幾人分別就是遙辛的怒、憂、思、悲、恐、驚。而之前被你家三哥嚇哭的就是其中的恐。”


    “她一向膽小,一害怕了就會哭。今日她心情不錯,沒有用絕招,不然恐怕你們幾人一個都跑不掉。”就在此時,杏黃色衣裙的小女孩接話道。


    聞言,溫珩扭頭看向她,不解的問道:“如果她用絕招,會發生什麽?”


    杏黃色衣裙的小女孩,對溫珩總是有些親近之意,此時聞言,笑吟吟的說道:“會啊......水漫金山咯......驚不驚喜?”


    “就這?!”溫璋不解的反問。


    “就這!但是這個水可不是一般的水哦,凡是被她的眼淚碰到的,都會被她的情緒影響的呢......”杏黃色衣裙小女孩咯咯直笑,仿佛這件事是什麽有趣的事情一般。


    “被她的驚恐的情緒影響嗎?這倒是挺麻煩的......”溫璋喃喃自語。


    杏黃色小女孩點到即止,再沒有答話。


    溫珩和溫璋對視一眼,心說眼前幾個看起來天真爛漫的小女孩,當真是沒有他們看到的這麽簡單啊,恐怕她們當中的每一個,都有自己的絕招吧。


    黑衣小女孩似是看出了溫珩他們的顧慮,嘴角掛了一絲若有似無的笑意,她道:“放心吧,我們暫時不會將你們怎麽著的。”


    溫珩立馬笑道:“那就多謝幾位體諒了。”


    就在溫珩感覺氣氛有點尷尬的時候,就聽李乾元說道:“估計老三這一時半會兒完不了,不如你們先忙,等我們這邊差不多了,我們就立馬通知你們。”


    “不管結果能夠將你們從這裏剝離出去,我們都會給你們一個交代,你們看,如何?”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此告辭了!”說著黑衣小女孩毫不拖泥帶水的站了起來,隨即就要帶著幾個妹妹們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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