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對那群看熱鬧的修士心生不滿的溫瑄幾人,在溫珩招呼聲下,呼啦啦的朝著吆五喝六下賭注的一眾修士疾馳而去。


    此時正在咋咋呼呼的忙活著下注的一眾修士,看到溫珩幾人將戰場就這麽引到了他們這裏,頓時成鳥散狀,飛快的朝著四周散去。


    “ranwen


    “哎呀,這些臭不要臉的,竟然敢禍水東引!”


    “大家快躲開,不然又要平白受這些無妄之災了!”


    “快快快,快跑!”


    一時之間,溫珩幾人嘴角掛著一絲壞笑,行色匆匆、著急忙慌的朝著那些人跑。


    身後是一群咬牙切齒,氣勢洶洶、緊追不舍的劫匪。


    再加上被溫珩一行人突如其來的舉動整的蒙圈的作鳥獸散狀的看熱鬧的修士們。


    甚至還有躲在樹上看熱鬧的零星的幾個修士爆發出來的哄堂大笑之聲......


    一時之間,場麵可以說是十分的混亂了......


    人仰馬翻之間,溫珩幾人就這樣渾水摸魚的暫時解了自己的困境。


    溫珩眼珠一轉,嘿嘿一樂,轉身衝著一哄而散的那些修士們紮了過去。


    一看溫珩這架勢,溫家人還有什麽不明白的呢。


    溫璋和秦成成兩人頓時性質大漲,兩人嗷嗷叫著,就同溫珩一般,哪裏人多,就往哪裏鑽。


    即使是一向清冷的鍾離嵐也是嘴角掛著不懷好意的笑容,悶頭朝著人群衝。


    更別說本就對這些人坐視不管還起哄架秧子的這些看熱鬧的修士們十分不滿的溫瑄、李乾元幾人了。


    一行人哪裏人多就朝著哪兒鑽,將本來就混亂的場麵攪和的更加混亂不堪。


    溫珩才不管場麵亂不亂呢,在他看來,要是再亂一些才好呢。


    緊追著溫珩他們的劫匪們見狀,心中簡直了。


    為首的劫匪,嘴裏罵罵咧咧的道:“操操操操,就他娘的簡直了!這群人是屬泥鰍的嗎?滑不留手的!”


    至於其他劫匪看到溫珩他們的騷操作,心中一陣茫然。


    有的劫匪看著近在咫尺的溫珩幾人,下意識的揮刀斬了過去。


    “哎呦臥槽!你瞎嗎?傷著我了!”


    就在劫匪的刀斬向溫璋的一瞬間,溫璋壞笑著猛地朝著一旁的湊熱鬧的修士身後躲去。


    於是乎,劫匪的這一刀,就直接斬向無辜的路人修士。


    無辜受牽連的路人修士,直接原地爆炸了,他嗷嗷叫著,抽出兵器轉身就朝著劫匪衝了過來。


    劫匪萬萬沒有想到,自己這一刀竟然捅了馬蜂窩!


    隨著溫珩幾人的騷操作,本來隻有溫珩幾人同劫匪之間的糾葛,逐漸演變成了百人大戰!


    為首的劫匪都要哭了,他在心中將這些湊熱鬧的修士們罵了個狗血淋頭,再看著穿梭在一眾修士之間的溫家人……


    就在為首的劫匪糾結不清的時候,忽聽頭頂傳來一聲爆喝:“都住手!”


    伴隨著這聲爆喝傳來的還有強大的威壓,一時間在場的眾人都被這股強大的威壓壓迫的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正在暗搓搓的坑那些修士的溫珩此時也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他站在原地,警惕的看向四周,神識不由自主的放了出去,試探著掃視著四周。


    還不待溫珩找到來人在哪裏的時候,就見眾人頭頂十分突兀的淩空


    站著一人。


    這人身著粗布麻衣,如果不是他淩空而立,並且渾身上下散發著恐怖的威壓,乍一看上去,就如同一名普通的閑散老人一般不起眼。


    老人精神矍鑠,眼中神光湛湛,他不怒而威的臉上帶著明顯的怒氣。


    “好啊,又是你們惡虎幫!”老人的眼神在惡虎幫為首之人的身上停頓了一會兒,臉上的不悅更加明顯:“好你個鄒老虎,果然又是你!”


    惡虎幫為首的名喚鄒老虎的修士,賠著笑臉,戰戰兢兢的走了出來,他裝瘋賣傻的道:“哎呀呀,這這這,我們不過就是鬧著玩兒,怎的還將您老給驚動了出來呢!”


    “這這這......”鄒老虎似乎是為此感到分外的愧疚和自責,他抬手不輕不重的對著臉上來了幾下,“您看看,這就是小子的不是了!小子給您老賠罪了!還請您老不要見怪啊!”


    老人神情不變,仍舊是那副不悅的表情,他也不說話,就這麽淩空站在眾人頭頂,漠然的看著鄒老虎演戲。


    鄒老虎見狀,心知這次自己著實是玩的有些過火了,心知今日之事恐不能善了。


    於是他眼珠一轉,更加賣力的表演了起來,到了最後,甚至苦肉計都出來了。


    老人就這麽如同看戲一般的看了足足一柱香的時間,直到鄒老虎自己都有些訕訕的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了,他這才不緊不慢,威嚴不減的瞪了一眼鄒老虎。


    “說吧,今日究竟又是為了那般?平日裏就知道你胡鬧,一直也不曾鬧得這般厲害,鄒老虎,你今日究竟所謂何事竟鬧得這般過分。”


    “你給老夫一五一十的說清楚了,如果說不清楚,哼哼!”


    聞言鄒老虎渾身就是一震,他激靈靈的打了一個哆嗦。


    隨即抬眼偷偷的瞅了一眼老人,眼看著這件事交代不清楚,就無法善了了,這才不甘不願,臊眉耷眼、磕磕絆絆的說道。


    “這,其實就是小子不懂事,胡鬧了.....”


    “今日不過就是同他們這些外來的道友們開個無傷大雅的玩笑,不曾想這些道友們竟然當真了。”


    鄒老虎也知道自己這話說的著實是有些站不住腳,他抬手用衣袖擦了擦腦門上的冷汗,穩了穩心神,這才繼續說道。


    “這才讓道友們誤會了。本來不過就是想著同道友們切磋切磋,誰知道這些道友實力著實不俗,這......”


    鄒老虎無視身後的樹林中,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的幾具屍體,仍舊含糊的道:“誰知道這些道友著實是狡猾。”


    他憤憤的道:“眼瞅著切磋不過我們,他們竟然將周圍趕過來關係戰況的另外一些道友全部拉下了水!”


    說到這裏,他竟然將自己給說委屈了,他理直氣壯的抬頭看向老人,帶著哭腔的道。


    “您可要給我們這些無辜的人做主啊!他們這些外鄉人著實是太過分了,竟然都騎到了我們這些本地修士們的頭上了!”


    “您再不管管,這些外鄉人就更加的無法無天了,那我們這些本地修士要怎麽活啊!”


    這些年,隨著每次招生大會的召開,總是會有大批的外來修士趕到中都。


    地方就這麽大,忽然湧入這許多的外來修士,將修煉資源之類的給瓜分了不少。


    再加上本地修士自詡清高,眼高於頂,著實是有些看不上這些外來修士。


    理念不合、修煉資源的搶奪,將本就不甚和諧的外來修士和本地修士之間的關係,整的更加形如水火。


    這些都是本地修士之間心照不宣的事情。


    也正是因為這個,在溫珩幾人被鄒老虎一群人圍毆的時候,他們不但不拉架,甚至還有心思設、賭、局。


    此時在老人的追問之下,鄒老虎十分狡猾的將他們同溫珩幾人之間的矛盾,升華到了本地修士和外地修士之間不可調和的矛盾。


    如此一來,不管是不是他的錯,這老人都得顧忌著本地修士們的顏麵,偏袒他一二。


    聽了鄒老虎的話,老人沒有表態,但是明顯可以看出來,這老人的表情不如之前那般冷峻了。


    他冷哼一聲,隨即對著人群再次道:“之前是誰同鄒老虎他們爭鬥的?站出來!”


    溫珩冷眼旁觀這老人對這件事情的處理態度,此時一眼老人這明顯帶著偏袒的態度,心中就是一冷。


    他冷著臉,站了出來,“是我!”


    老人看著越眾而出的溫珩,眼睛微眯,尤其是在將溫珩掃視一圈過後,發現其修為對他來說不堪一擊之後,態度更加的傲慢。


    看著溫珩站了出來,溫瑄、溫璋、秦成成幾人陸陸續續的站了出來。


    “還有我!”


    “還有我!”


    “還有我們!”


    隨著最後李乾元冷哼一聲,冷喝一聲:“還有我!”


    本來臉上帶著一絲不屑的老人,在看到溫珩一行人越來越多的修士站了出來之後,心知此事有些麻煩了。


    尤其是最後看到越眾而出的李乾元之後,老人臉上的表情就是一僵。


    他看著很是麵熟的李乾元,皺著眉頭想了半晌,疑惑的問道:“你是何人?為何看著有些眼熟?”


    李乾元不知道在哪裏將扇子摸了出來,刷的一聲展開,將扇麵上畫著萬裏江山圖朝著老人的方向,輕輕的扇動了幾下。


    他冷哼一聲:“有些眼熟?我不過就是離開中都不過十幾年,故人們就已經將我忘記了嗎?”


    老人一見李乾元的萬裏江山扇子,心中就是咯噔一下,他緩緩的從半空當中降落了下來,隨沒有靠近溫珩一行人,但是態度上卻是從之前的高高在上,變得溫和了不少。


    他試探著問道:“你是......”


    看著明顯恭敬一些的態度,以及老人即將說出口的話,李乾元打斷的說道:“不錯,正是我,我回來了!”


    在李乾元親口承認之後,老人深深的吐出一口氣,隨即他臉色變得極快,轉頭一副恨鐵不成鋼的姿態,對著鄒老虎怒斥道:“今日之事,你要給我以及他......們,一個交代,不然後果自負!”


    說實話,此時的老人有些後悔摻和鄒老虎他們之間的矛盾了。


    鄒老虎著實是有些想不明白,之前還明顯一副偏袒自己的態度的老人,此時竟然調轉風向,轉而開始偏袒起那群人了。


    混跡江湖多年的鄒老虎,眼珠一轉,心中便有了計較。


    他一改之前囂張跋扈的姿態,躬身彎腰的對著溫珩一行人賠著笑。


    “你們看看,這不是不打不相識嘛!今日著實是小子不懂事了,我也沒有什麽惡意,不過就是看幾位道友親切,頗有一股一見如故的感覺。”


    “這才沒有忍住同道友們開個小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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