擎鷹渾身就是一僵,他狠狠的瞪了一眼那個自作主張的店小二,隨即笑的一臉討好的對李乾元和李啟真說道:“不不不,怎麽會呢?”


    “別說我們靈寶閣從來不會做那等強人所難之事。就算有那種損壞了我們店鋪中的東西,手頭不寬裕的修士,我們也是寬大處理,絕對不會為難遠道而來的道友們的。”


    擎鷹的一番話,在場的所有修士,也不知道有幾人相信。


    李乾元意味不明的輕笑一聲,也不理擎鷹在說些什麽,就隻是對著溫珩幾人道:“你們盡管走,今日我倒要看看,有哪個不長眼的膽敢攔著不讓你們出來!”


    溫珩對著李乾元微微一笑,眼卻看向那個店小二。


    出於莫名的對擎鷹和這個靈寶閣的不爽,溫珩心中莫名煩躁,即使他臉上帶笑,心中卻總是憋著一股氣,想找一點這個靈寶閣的麻煩。


    就在溫珩想如何找這個靈寶哥麻煩的時候,陳錦山突然說話了。


    “話說我們平白在你們這靈寶閣受到了這莫大的冤屈,你們就打算這麽不明不白的揭過嗎?你們就從來不曾想過同我們道歉嗎?”


    溫珩聞言看向陳錦山,陳錦山則是在沒人看得見的角度,對著溫珩輕輕眨了眨眼睛。


    接受到陳錦山信號的溫珩,眼中掛上了一絲笑意。


    擎鷹簡直都要吐血了!之前好不容易扭轉過來的形勢,竟然就在這個不識趣的混賬東西的三言兩語間,再度變得被動起來。


    擎鷹眼神怨毒的死死的瞪了陳錦山一眼,頓時被眼尖的陳錦山給看到了,陳錦山一看,得了,剛想找事兒來著,這不就自己送上門來了!


    於是陳錦山毫不客氣的對著四周大喊:“看呀看呀!大家快看呀!大家快看他的眼神,恨不得吃了我,我可不敢出去,這一旦出了這個門還不得讓他報複死呀。”


    陳錦山乍乍呼呼的話,頓時引起了周圍圍觀修士的側目。


    周圍一眾修士們一看那可不咋地,這個擎鷹的眼神怨毒的,恨不得吃了這個說話喊冤的小修士。


    一看就不是個好惹的,估計啊要是放在他們身上,他們也不敢出來。


    一時間周圍的氣氛頓時又熱烈了起來,看熱鬧的修士們不知道是誰引起的話題,眾人紛紛議論起來。


    “嘖嘖嘖,要不說還是這玄靈派人家底氣足呢,竟然就這麽明目張膽的欺負人。”


    “嘖嘖嘖,可不咋的,大家快看他們那個大師兄的眼神,這家夥誰人還敢再說一句話呀。”


    “要我說呀,這幾個外鄉人呀,也別想著讓人家給你申冤之類的了,隻要能夠平平安安的從那裏麵出來,就算挺不錯的了。”


    “話雖然如此,但是我們還是氣不過,憑什麽呀?就憑他們是中都修士,而我們是外來修士嗎?這已經不是他們與靈寶閣之間的糾紛了,這已經是整個中都修士與我們外鄉修士之間的較量了。”


    “不錯,今日這件事,他們靈寶哥如果不能給我們外鄉修士一個交代,今日我們是不會讓這件事善罷甘休的。”


    “對,讓他們靈寶閣給我們一個交代。”


    “對,給我們一個交代。”


    “……”


    一時之間現場麵再度變的火藥味十足起來。看著已經不可控的場麵,擎鷹頓時額頭青筋直冒。


    這件事本身就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放到以往早,被他強力壓下。


    但是今日這事不知為何竟然就這莫名其妙的鬧大了。


    究其原因,擎鷹眼神狠毒的看向了溫和陳錦山。


    擎鷹他心中暗道:“今日所發生的一切不可控的因素,都是幾個外校人引起的,一旦讓我逮到機會,我要將這幾個人粉身碎骨、碎屍萬段。”


    但是眼下卻不是想這些有的沒的的時候。


    擎鷹心知今日之事恐難善了,自己不吃點虧,這事兒啊,估計沒完。


    於是乎,雖然擎鷹心中著實是憋屈,但是他還是強撐著笑臉對著周圍拱手揚聲道:“今日之事,我之前已經說明了,實屬誤會,還望大家千萬不要上升到各道友之間的關係上。”


    “我們玄靈派一向是以和為貴,秉承的也是與各位道友之間友好切磋,並沒有出現像大家之前所說的那種,店大欺客,欺辱外向人之類的事件。”


    “我們玄靈派一向秉承的,也就是與各道友之間友好相處,以道會友,以武會友,以義會友。”


    “還望各位道友不要偏聽偏信,要眼見為實,一定要相信我們玄靈派的作風。”


    “尤其是招生大會,這等重要時機,如果有誰打著毀壞我們玄靈派名聲的主意,借機挑事兒,我們玄靈派可是會追究到底的!”


    說著說著,擎鷹竟然開始打著玄靈派的旗幟,以勢壓人了。


    眼見著周圍的修士被自己的氣壓以及自己的話語震懾住,場麵再度恢複平靜。


    擎鷹心中暗自得意,當然他麵上不顯,臉上還掛著假惺惺的笑,轉頭看向溫珩幾人笑著對幾人說道。


    “各位道友,你們來此想必也是為了參加招生大會的,倒也犯不上,為了這點雞毛蒜皮的小事,在這裏浪費時間不是。”


    “再說了我們玄靈派向來寬宏大量,寬以待人,以理服人,出於人道主義,我們也不會計較你們這點小過失。”


    “當然對於今天對你們造成的一些名譽上損失,我們會向你們道歉的。另外,對於你們的時間損失和精神損失之類的損失,我們會給予你們一定的補償,還望各位道友笑納。”


    “鄙人以玄靈派大師兄的身份,以及靈寶閣管事的身份,向各位道友道歉。對於你們今日的損失,你們可以在這靈寶閣內隨意的挑選一樣法寶。”


    “就當我們靈寶閣對你們造成損失的補償,也當我們靈寶閣與諸位道友交個朋友了。”


    擎鷹看似笑的大度從容,但是心中卻是在滴血,今日從這靈寶閣中給出去的東西,都是得他自己花靈石。畢竟今日之事也是自己的職責上的一大過失。


    頓了頓,擎鷹深呼吸一口氣,隨即佯裝大度的對溫珩幾人笑道:“鄙人已經給出了足夠的誠意,區區薄禮,還望諸位道友笑納。”


    溫珩一看今日這氣出的也差不多了,自己對這個擎鷹莫名的怒氣也消散了不少,既然他也已經服軟了,今日再鬧下去就是自己這方不識好歹了。


    於是雖然溫珩對擎鷹的話很是不爽,但是也沒有打算再找麻煩。


    於是他剛要擺擺手,大度的放過擎鷹一馬。就見人群外再度傳來一道聲音:“喲,這靈寶閣今日倒是熱鬧的很啊,這番熱鬧,如果我們石家不來湊一湊,也著實有些說不過去了。”


    說著這道聲音的主人還抬手阻攔住一旁看熱鬧的修士,讓出一條道兒來,片刻後,又有一人順著這條道,緩緩的走了出來。


    隨著石家來人話音落下,隨後而至的這人語氣厭煩的說道:“靈寶閣什麽德性你又不是不知道,這臭德性你還能湊這熱鬧,真是不嫌麻煩。”


    說話這人絲毫不掩自己對這靈寶閣的厭煩之色,話雖然說得也很嫌棄,但是還是跟著石家之人,一路來到了靈寶閣門前,站到了李乾元和李啟真幾人身邊。


    剛一站定,石家來人便同隨後來的這人,收起了臉上不正經的神色,對了李乾元和李啟真恭恭敬敬施了一禮,口稱:“見過太子殿下,見過安王殿下。”


    一見來人態度之好,李乾元和李啟真便伸手虛服了一下兩人,隨後李乾元笑道:“我到底是誰呢?原來是石家和陳家的兩位少爺,你們也是來這湊熱鬧的嗎?”


    李乾元的‘湊熱鬧’三個字,頓時狠狠刺痛了擎鷹的心。


    擎鷹心中暗自惱火,他擎鷹堂堂玄靈派大師兄,什麽時候被別人當過熱鬧來看過?!今日可好倒真是麵子和裏子都丟的徹徹底底。


    但是擎鷹對此也很是無奈,如果隻是一個石家或者陳家都好說,如果隻是一個安王或者太子也好說,但是今日偏偏是這些人一起來了!


    特娘的,擎鷹心中直罵娘!


    特娘的,他擎鷹今日是犯太歲呀,出門的時候沒有看黃曆,自從他來到這靈寶閣,在見到鬧事的這幾個小子之後,就跟捅了馬蜂窩一樣,哪哪兒都不順,處處被桎梏,就連他拿出身份來,都有些不夠看了!


    溫珩有些不解的看向門外,尤其是當他看到他家大哥竟然還同石家和陳家的兩位少爺打招呼之後,更加是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了。


    就見石家和陳家少爺同李啟真和李乾元寒暄過後,轉而看向他家大哥。


    “這位道友你看起來有些眼熟呀。我們是不是從哪裏見過?”石家少爺笑著對溫瑄說道。


    溫瑄在看到石家少爺和陳家少爺的第一時間,心中就是一驚,隨即就是一喜。


    但是礙於他們在中都需要隱藏身份,溫瑄在心中驚喜的同時又有一些擔憂,於是在陳石家少爺說話之後連忙說道。


    “見過石少爺,我們常年在外,或許石少爺也在哪裏遊曆的時候見過我們吧。”


    石家少爺看著眼前之人,眼中露出一絲沉思之色。


    但是介於這裏人多眼雜,他也並沒有點破,心中想著,哪天再將眼前這人約出來詳談。


    見石少爺並沒有深究的意思,溫瑄心中也鬆了一口氣,他對著兩人笑了笑,隨即對著李乾元使了一個顏色。


    早就與諸位兄弟有了默契的李乾元,在接受到溫瑄的信號之後,隨即笑著將話題接了過去。


    “今日這不是巧了嗎?我帶著幾位兄弟來著坊市閑逛,竟然還有幸遇到了你們這幾位難得一見的少爺們!”


    李乾元刷的一聲展開了折扇,萬裏河山圖隨著他的搖晃,微微閃爍著淡淡靈蘊,“看起來,我們倒是有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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