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來!”


    我怒喝一聲,然後身形再度欺近對方,拳頭再次朝著對方如同炮彈一般呼嘯而出。我的拳頭雖然血肉模糊,但是任誰都能看得出來,這一拳依舊是爆發力十足,甚至力量聲勢比上一拳更甚。周圍的人都震驚的發現,我似乎越戰越勇了。


    力量跟體魄一直是雷嘉興引以為傲的東西,他也是憑借這兩樣東西才成為我們四十五班首席戰士的,這會兒我在他最驕傲的長處上跟他較量,擺明了要在他最得意的地方狠狠的把他擊潰。他雖然剛才那一拳已經感覺拳頭有點沒法再承受了,但是卻不甘心在他最強的地方退縮,於是硬著頭皮舉起拳頭,再度迎上我的拳頭。


    嘭!


    我們的拳頭又狠狠的碰撞在一起,我整條右臂都發麻了,拳頭更是傳來錐心般的疼痛。不但痛,而且有一種自虐式的爽快。我嘴角詭異的笑意更濃了,左邊的觀眾望著我嘴角的詭笑還有我那張醜陋的左臉,感覺我這會兒就想是來自地獄裏的魔鬼。


    我喉嚨裏爆發出一聲暢快淋漓的叫喊:“痛快!再來!”


    雷嘉興右拳此時已經青腫起來了,整條手臂都在發抖,臉色也是露出病態般的煞白,額頭滿是豆大的冷汗。他想不明白我為什麽拳頭不怕痛,而且跟個受虐狂似的越痛越勇,但是他此時已經無路可退,隻能咬緊牙關再次揮動拳頭跟我再剛!


    “哢嚓!”


    我們兩個的拳頭再度碰撞在一起,甚至能聽到骨頭斷裂發出輕微哢嚓聲。雷嘉興那家夥這一拳力量不足,麵對我瘋狂一拳的時候,他拳頭上沒有足夠的力量抗衡,完全承受了來自我拳頭上的力量。隻見他手腕呈現出怪異的扭曲,我這一拳硬生生的將他手掌骨頭給硬生生的砸斷裂了。


    “啊——”


    雷嘉興再也承受不了這撕心裂肺般的疼痛,雙膝一軟抱著右臂跪倒在地,整張臉表情因為痛苦而完全扭曲,發出無比淒厲的哀嚎聲。


    我自己右手拳頭傳來的疼痛也幾欲讓我暈厥過去,不過我還是硬生生的忍住了,畢竟這段時間我雙手拳頭都經過摧殘式的訓練,這點疼痛我還是能忍受住的。


    周圍的人目瞪口呆的望著跪倒在我麵前抱著右手痛苦哀嚎的雷嘉興,然後目光齊齊的落在我臉上,半天沒有能反應過來,估計他們怎麽也沒想到我跟雷嘉興剛拳頭,竟然會是這麽一種結果。劉拴柱更是震驚的合不攏嘴,我剛剛來青鳥營的時候,他還懷疑我能不能活著熬過去,沒想到短短兩個月,我已經脫胎換骨。


    我望著麵前滿臉血汙,右手骨折了在聲淚俱下顫抖哀嚎的雷嘉興,他這種平日看著強大無比的家夥,一旦被徹底擊潰之後,就會露出他內在的懦弱起來。我走過去拿起放在羅睺幾個教官麵前桌子上的那隻天梭手表,右手有點發抖的把手表重新戴在我左手腕上,麵無表情的環視了一圈眾人,然後目光落在雷嘉興臉上,徐徐的說:“現在告訴我,誰才是弱者?”


    隨著我一句話,周圍的那些人全部都回過神來了,誰是弱者他們不在乎,他們在乎的是他們在雷嘉興身上下的賭注輸掉了。一個個都對著雷嘉興破口大罵,說這家夥徒有虛名,全班首席竟然打不過班上一個墊底的,真是廢物。


    其中最為震驚跟憤怒是我們班上的教官豺狼,以為他已經跟鷹眼教官約戰好了的,讓雷嘉興跟劉拴柱私底下進行格鬥比賽,賭注押金都已經交好了的。現在因為我這點事,直接把雷嘉興的右手都廢了,過兩天雷嘉興跟劉拴柱的賭鬥自然也是要以雷嘉興無法參加而失敗告終,他在雷嘉興身上輸大錢了。


    豺狼教官怒衝衝的來到我跟前,伸手用力的戳了兩下我的胸膛,氣急敗壞的說:“你小子敢壞我事情,你死了,我告訴你死定了!”


    教官要弄死學員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周圍的人都用憐憫的目光看著我,覺得我雖然打敗了雷嘉興,但是得罪了豺狼教官,我要完蛋了。


    我麵無表情的沒有說話,反正我已經一無所有,而且是“死過”兩次的人了,所以這會兒並不怎麽害怕,內心中牢牢記住爸爸陳瑜曾經跟我說過的一句話:人生都多大的坎坷苦難就有多大的勇氣撐過。


    羅睺教官這會兒拍了拍手:“好了,今晚的鬧劇就到這裏結束吧,那兩個買陳成贏的人來我這裏領你們贏的錢,其他的人喝酒的繼續喝酒,不消遣的就滾回營地歇著吧!”


    人群開始散去,劉拴柱跟盧迎姍兩個人過去拿了他們贏的錢。


    盧迎姍接著就朝著我走過來,媚眼如絲的望著我,笑眯眯的問:“小陳成,你剛才贏了的模樣好男人好man呀,你現在感覺如何?”


    我這會兒看到周圍輸錢的人開始罵罵咧咧的散去,沒有幾個人注意我了,我就滿臉痛苦的壓低聲音對著盧迎姍教官苦笑說:“盧教官,我是打腫臉充胖子的,現在我整條右手都快沒法動彈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廢了,你可以攙扶一下我過去看醫生嗎?”


    我這會兒其實也是強弩之末了,而且我剛才擁著一腔怒氣的時候很彪悍,但是現在神經放鬆下來整個人感覺就不行了,不但右手好像沒有知覺了,而且感覺走路都艱難,而我這個人死要麵子,我有點怕走出幾步一個趔趄撲倒在地,那就把我前麵樹立起的堅強形象給毀壞了。


    不過我跟盧迎姍的交情也不知道該算不算深,我雖然救過她,但是畢竟彼此認識的時間不久,所以我此時也沒法確定她願不願意在大庭廣眾之下做出攙扶我這麽親密友好的舉動?


    讓我沒想到的是,盧迎姍聽到我的求助,她望著我有點可憐兮兮的目光,就忍不住莞爾,風情十足的白了我一眼說真是欠了我的,然後主動的攙扶著我,送我去醫療室。


    劉拴柱本來也想過來跟我說話的,但是他可能見我沒事了,另外記起我當初跟他絕交的冷漠語言,就有點遲疑了。他這一遲疑就發現盧迎姍教官已經開始送我走了,他也是微微一愣,然後喃喃的嘀咕了一句:“陳成怎麽跟盧教官關係這麽好,不過這樣也好,他得罪裏豺狼教官,有盧教官幫助他的話,他以後的日子應該不至於太難過。”


    盧迎姍攙扶著我過去醫療室的路上,我身子微微的挨在她身上,鼻子裏嗅到她身上那股若有似無的淡淡體香。行走之間左臂更是時不時碰觸到她那傲人的胸部,我感覺身上的疼痛似乎一下子遠去,整個人變得有點兒心猿意馬起來。


    畢竟在青鳥營裏,見到個女人就已經很覺得很賞心悅目了,更別說盧迎姍長得非常的嫵媚動人,而且還是所有男人都很喜歡的那種細腰長腿。我這會兒偷偷的瞄了一眼她的側臉,白皙的皮膚,英挺的鼻梁,細長嫵媚的丹鳳眼,嫣紅的嘴唇,這大魔女簡直是不要太勾人。


    我有點兒被她千嬌百媚的側臉給迷醉了,不知道是處於男人的本能還是怎麽的,左手竟然鬼使神差的就偷偷的伸向她的水蛇腰,有點兒想摟一樓她。


    但是呢,我的左手剛剛搭在她穿著製服的細腰上,她就已經發現了,不過她也沒有生氣跟動怒,隻是似笑非笑的斜了我一眼,在我耳邊阮媚的小聲說:“小陳成,你的小爪子是不想要了嗎?”


    我聞言如同大夢驚醒,嚇得連忙將手從她水蛇腰上挪開,她可是黑寡婦,表情很是尷尬。我竟然神魂顛倒的去吃她的豆腐,真是手被她砍掉都不知道怎麽回事。


    盧迎姍這會兒還是攙扶著我,她望著有色心沒色膽這會兒顯得局促不安的我,就嬌媚的笑了,依舊是在我耳邊細聲的說:“以後記住了哦,隻有我可以占你便宜,你不可以對姐姐動手動腳,知道嗎?”


    我下意識的就嘴賤說了一句:“不動手動腳,動嘴巴可以嗎?”


    我本意是想說我不動手動腳,隻動嘴跟她說話開玩笑可以了吧!但是我剛剛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就覺得好像有點說錯話了。另外不知道怎麽的,腦子裏就想起了前兩晚上在叢林裏被盧迎姍倒吊起來,她要挖我眼睛我用舌頭舔了一下她手掌的事情來。


    盧迎姍聽到我的話,那雙丹鳳眼眯得更細了,眼角含春顯得越發的嫵媚,我心驚膽戰的想:我去,該不會她也想起了那晚的事情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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