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這個月除了每天跟著羅睺教官學習東西之外,每逢單日晚上盧迎姍就親自指點我各種冷武器的使用技巧,每逢雙日她就帶著我去東枝市區參加各種娛樂場所的黑市拳賽。


    東枝市區中小級別的黑市拳賽基本都被我踢場踢了個遍,我有時候贏得輕鬆有時候贏得艱難,不過總得來說都贏了。除了賺到一筆不小的錢財之外,最重要的是我在羅睺、盧迎姍兩個教官日夜訓練下,以一種非常驚人的速度在成長。


    這段時間裏,我在青鳥營食堂經常會碰到昔日的好朋友劉拴柱,他現在依然是第十班的no.1,不過我們見麵大家都有點尷尬,幾次彼此都有點想先開口打招呼,但是最終誰也拉不下麵子。


    另外,劉拴柱知道我進入了第一班之後,他除了替我的新人晉級考核感到擔憂之外,他自己也更加努力的訓練了,好幾次我看到他一個人利用休息時間在訓練場苦苦訓練。我知道當成跟他絕交時候的那番話,導致他太傷心難過了,他也想證明自己,證明他不會拖我後腿,他跟我一樣優秀!


    12月4號傍晚,我跟第一班的精英戰士們來到食堂長桌吃飯,因為我們般是整個青訓營裏最強的班級,所以我們的待遇也是整個營地裏最好的。長桌上擺著牛排、火雞、鵝肝、魚子醬等各種美食,甚至還有白葡萄酒,首席廖晨興依舊是坐了頭把椅子,我們其他的人分別坐在兩邊。


    因為這裏食物充足,而且大家都是整個營地裏最出色的戰士,所以這個班級不需要讓首席先吃,都是一幫人自取食物吃的。這會兒我左邊一個來撣邦本地的男子吳均盛吃了兩口牛排,仿佛記起了什麽,然後轉頭瞄向我說:“陳成,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每天是你來我們第一班正好一個月,也就是你新人晉級考核的日子吧?”


    吳均盛這個人跟我關係一般,平日偶爾會有兩句話說,所以我就一邊吃東西一邊點點頭,平靜的說:“是!”


    周圍其他的人包括我們的首席精英戰士廖晨興都齊齊的望向我,吳均盛繼續的好奇問:“你真的是決定把晉級對手鎖定在no.5史一文身上嗎?”


    不但我聽出來了,就連同餐桌上其他的人也都聽出來吳均盛語氣裏微微帶著那麽一點緊張,大家都知道他是no.9,也算是第一班九個精英裏實力最靠後的。如果我挑軟柿子捏的話肯定要挑他當我的晉級對手,所以他很害怕我聲東擊西,最後突然選擇他當晉級對手。


    我眼睛餘光瞄了瞄周圍,這才發現沒有看到我們班上的no.5史一文,不過我還是點點頭說:“不錯,這是他要求的,他說誰慫誰就是狗養的。我雖然不強,但是我絕不允許天底下任何一個人侮辱我爸爸!”


    首席廖晨興這會兒聽到我的話,嘴角不經意的撇了撇。他跟史一文關係還算不錯,所以他自然是站在史一文這邊的,他看了看周圍沒有見到史一文,就錯愕的問:“阿文呢?”


    大家左顧右看才發現史一文還沒有來食堂吃飯,不過眼尖的吳均盛已經在食堂門口看到了史一文的影子,他朝著門口方向一指:“那跟盧教官正在一起說什麽悄悄話的不是史一文嗎?”


    我們幾個都朝著吳均盛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見穿著教官製服的盧迎姍正跟戴著眼鏡的史一文走得比較近,盧迎姍好像在跟史一文叮囑些什麽?


    我看到這一幕微微的皺了皺眉頭,但是我卻沒有注意到我們般的首席廖晨興看到這一幕,眼睛裏除了驚訝跟意外,還湧起濃濃的陰鷙氣息,讓他這個人顯得非常的可怕。


    史一文跟盧迎姍小聲的交談了兩句,然後他就朝著我們的餐桌過來了,廖晨興眼睛裏的陰鷙已經消失,甚至還帶著點笑意變得有點如沐春風,他用輕鬆愉快的口吻對剛剛坐下來的史一文說:“阿文,你跟盧教官什麽時候關係變得這麽好了,你們倆剛才說些什麽了?”


    其實,盧迎姍剛才是過來跟史一文談明天跟我格鬥的事情,她告訴史一文說我打架從來不會下死手,也就是說不會要別人的性命。所以她要求史一文明天如果打贏了我的話,也不能痛下殺手故意殺死我。


    第一班很多新人就是在晉級賽上跟老人無規則格鬥時候,被老手們活生生打死的。史一文也早就想好要在我的晉級考核上擊敗我,殺死我。但是他沒想到盧教官竟然私底下要求他不得殺死我,這讓他此時心情很鬱悶,而且這種有點被人威脅味道的事情,他也不好意思拿出來跟大家說,所以麵對廖晨興的詢問,他就吹牛的說:“也沒什麽,我就跟盧教官說她長得很漂亮,問她什麽時候有時間一起去市區開個房約個炮什麽的,她就跟我說她考慮考慮,哈哈哈……”


    我聞言心底猛然躥起一股子怒氣,立即就想發作讓他嘴巴放幹淨點,因為我不相信姍姐是那種女人。


    但是這時候吳均盛跟其他的幾個人已經開始罵史一文吹牛了,還小聲說大家不要說盧教官了,那娘們叫黑寡婦,讓她知道我們議論她,就算我們是第一班的精英也要吃不完兜著走。


    我深深的看了一眼史一文,心想你小子盡管笑,明天我要你哭都哭不出來!


    我臉色不好看的時候,卻沒有注意到坐在首席的廖晨興臉色更加難看,甚至廖晨興眼睛裏已經有了濃濃的殺氣,他看史一文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具死屍。


    吃完晚飯之後,我就趁著夜幕降臨離開營地,來到這幾個月我經常來練拳的叢林,那棵合抱粗的大樹幹上麵皮已經剝落,露出一大塊光禿禿的樹幹,上麵坑坑窪窪的全是拳印,這些都是我這些日子留下來到印記。


    我溪邊樹下的一塊大石頭坐了下來,望著天邊的圓月,不由的想起幾個張夢、陳瑜、陳雅幾個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來,心想不知道他們現在過得怎麽樣了,會不會偶爾的想起我來?


    我不知道的是數千裏之外,華海市青雲山別墅區陳家別墅裏,身穿白色裙子的陳雅亭亭玉立的站在陽台上,低頭望著手中盒子裏的那雙紅色高跟鞋,表情迷茫而又痛苦,喃喃自語的說:“為什麽……我還是忘記不了他……”


    我正望著天邊圓月出神的時候,背後忽然傳來輕微的腳步聲,我還沒有回頭,盧迎姍阮媚的聲音就已經傳來了:“小陳成你在發什麽呆?”


    “姍姐!”


    “咯咯,明天你就要跟史一文無規則格鬥了,所以我們今晚就不去東枝市踢場子了,你今晚好好休息一晚,備戰明天的戰鬥。”


    盧迎姍說著就在我身邊跟我肩並肩的坐下來,他看到我表情有點跟往日不同,就笑眯眯的問:“怎麽了,你是不是為明天的戰鬥感到緊張呀?”


    “不是!”我望著她嫵媚精致的鵝蛋臉,猶豫了一下說:“姍姐,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嗯?”


    “今天傍晚你在食堂門口跟史一文說什麽了?”


    盧迎姍聞言微微一怔,說道:“我告訴他明天的格鬥不準殺人,也保證說你贏也不會要他的命。”


    我聞言心裏的疙瘩一下子解開了,撓撓頭有點而傻乎乎的說:“原來是這樣呀,那家夥還吹牛說他跟你曖昧,害得我……”


    盧迎姍聽到史一文吹牛皮的時候俏臉有點慍怒,不過聽到我最後說害得我幾個字的時候,她嫵媚的丹鳳眼裏就有了濃濃的促狹笑意,還主動湊近了一點兒我揶揄的說:“害得小陳成怎麽了呀?”


    我有點麵紅的搖頭說沒什麽?


    但是盧迎姍卻在我耳邊吹著氣細聲的說:“是不是害得小陳成吃醋了,所以今晚才悶悶不樂,連拳都不練習了,咯咯——”


    我雖然知道這是盧迎姍故意逗我,但還是忍不住麵紅耳赤說:“姍姐,誰吃醋了,你別胡說。”


    大魔女聽到我這話她眼眸就變得幽怨起來,看了我一眼說:“你果然是嫌棄我年紀比你大,長得也不漂亮,好吧,再見!”


    我還真以為盧迎姍傷心了,本能的就一下子抓住她的手,下意識的辯解說:“沒有的事,我很喜歡姍……”


    我情急的話剛剛說到一半就說不下去了,因為我發現大魔女眼眸裏的幽怨沒有了,反而是滿臉促狹的望著我,很明顯她剛才的幽怨跟楚楚動人都是偽裝出來的。


    大魔女漂亮的丹鳳眼眨呀眨的,還湊近了一點兒我細聲的問:“你很喜歡姍什麽?”


    我又是鬱悶又是無奈的望著她:“姍姐你捉弄我。”


    盧迎姍這會兒再度在我身邊坐下來,而且還有點兒親密的問我挨在一起,她望著我俊美的右臉,用狐狸精一般魅惑的聲音在我耳邊說道:“明天記得好好比賽,贏了姐姐有獎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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