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靈坐在薄景山的大腿上,兩手攀著對方的脖子,聞著對方身上那股淺淡香味混雜著男性荷爾蒙,感覺到了十足的安全感。


    她扁了扁嘴巴,說:“爸爸以前對我不是這樣的,他醒來之後就變得好凶,還說要跟我斷絕關係。”


    她隻是沉浸在自己的情緒當中,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行為對於一個成年男性來說就是赤裸裸的勾yin。


    金靈不知道的是,今天是她懷孕三個月的日子,薄景山每天在心裏打著小算盤,算的清清楚楚的。


    忍了三個月,薄景山這一刻有些繃不住了。


    身上的小家夥,哪裏都是軟的,屁股是軟的,腰也是軟的。


    手臂不由得收緊,把她猛地一下拉到了呼吸咫尺的距離,看見她陡然驚慌的眼神,身體裏串流的欲望,就越發的強烈而澎湃。


    “不用管他。”


    現在誰都不用管。


    金靈猛地意識到了兩人之間的曖昧距離,頓時驚慌說道:“哥哥,醫生說,三個月,三個月不能行房的……”


    這小機靈鬼,原來知道這事。


    薄景山淡淡一笑,在她額頭上留下一個滾燙的印記:“今天剛好三個月。”


    靠,小白羊早就被大灰狼給惦記上了。


    金靈在心裏反複斟酌著對方的舉動,但是男人熾熱的身體,和爆炸的荷爾蒙氣息,讓她無意識的更加貼近他的懷抱,整個人完全縮進了他懷裏。


    是個男人,就不能再忍。


    薄景山望著她飽滿的唇瓣,啞著嗓子說:“怕?”


    沉默了一會兒,她視死如歸的閉上了眼睛,顫聲點了點頭:“不怕……”


    對方為自己付出了那麽多,那自己也應該付出一點。


    他以為她是害怕,淺吻落在耳畔:“別怕,你叫停我就停。”


    但是事後金靈就發現,男人都是大豬蹄子,說話從來都不會算數。


    這次,他十足的小心而謹慎,緊繃著的每一寸肌肉都寫滿了克製。但是他的精力太過於旺盛。


    金靈最後隻是哭著求饒,雙手推拒著男人的胸膛。


    小家夥哭的實在厲害,薄景山才打住,翻身下床。


    被折磨大半夜的小家夥已經連睜眼的力氣都沒有,合著眼眸,一臉的疲憊,薄景山抱她進浴室,小心放在墊了毛巾的凳子上,替她細細的擦洗。


    金靈猛地睜開眼睛:“你,你好像沒有戴那個……”


    老男人已經看到了,他心虛的咳嗽一聲,躲開小家夥的眼光,當做什麽也沒有聽見。


    把人伺候好送上了床,金靈實在是累得不行了,一上床就睡過去了,這次薄景山也沒走,上床把小家夥摟進了懷裏,聞著對方身上淡淡的香味,饜足的睡去。


    隔天,薄景山起床就給顧修遠打了個電話,也不知道為什麽總覺得對方對這個很有經驗的樣子。


    “顧修遠,問你個事。”


    “薄總,有什麽話你吩咐。”


    “懷孕期間行房的話,不戴行嗎?”


    那邊沉默了很久,久到以為薄景山已經掛了電話,把手機拿到眼前看了一眼,又確認了還在通話中,頓時有些不耐煩:“顧修遠,說話。”


    那邊傳來大喘氣的聲音,說:“你這個禽獸!你對19歲的孕婦做了那種事……還不戴!我從沒有做過,我建議你打個電話谘詢一下醫生,我這裏有熟悉的婦產科醫生,我把號碼發給你。”


    至於他為什麽會熟悉,就是個心照不宣的事情了。


    薄景山無視了顧修遠的聒噪,收到對方發來的電話,還是打了個電話問了,從醫生那裏得到的答案是沒有太大的問題,但是下次還是注意。


    掛了電話,薄景山心放下來的同時,居然有點臉紅。


    金靈這一晚的運動量,是她這兩個月加起來的總和,她睡得昏天黑地,睡到後來薄景山還去床上陪她睡了個回籠覺。


    金靈醒來時,發現自己縮在某人的懷裏,抬頭往上看見一張英俊非凡的臉。


    二話不說捂著自己的小屁股就往後挪,可不得離他遠點,要是他睜開眼又獸性大發怎麽辦?


    感受到身邊細微的動靜,薄景山睜開了一雙黑眸。


    他精神好得很,伸手就把剛剛挪遠了十厘米的小家夥拽進懷裏,用磁性的聲音說道:“怎麽不多睡會兒?”


    金靈貼在他的胸口上,不高興的說:“我餓了。”


    運動了一晚上,又睡到了中午,肚子都餓疼了。


    聽到小家夥的委屈,老男人趕緊坐起身穿衣下床,又把小家夥抱到浴室裏伺候洗漱,弄完了一切又想抱她去餐廳,被她給嚴詞拒絕了。


    “我可以走路。”


    她現在有點抗拒薄景山的親密接觸,總覺得自己像一塊砧板上的肉。


    薄景山也察覺到了她的小心思,不去強求,總要給她點時間去接受,反正以後是要習慣的……


    吳姐已經做好了一大桌的飯菜,見他們一前一後的走過來,招呼金靈說:“靈靈快來,餓了吧?趕緊喝點湯,今天做了你最喜歡的牛肉和紅燒肉。”


    金靈低下頭默默的吃著,看也不看對麵的老男人一眼。


    老男人不放心的盯著她,見她食欲和以前一樣大,才放心開始吃飯。


    吃過飯,薄景山坐在沙發上看一檔財經評論節目,金靈坐在一旁,腳就蹬在他的大腿上。


    桌上放著各種各樣切好的水果和牛奶,金靈一張嘴,一塊蘋果就落到嘴裏,再一張嘴,一顆葡萄就落到嘴裏。


    跟等投食的鳥兒一樣。


    薄景山為了照顧金靈,也沒有去公司。


    兩人正享受著二人世界時,大門口傳來了汽車鳴笛的聲音,緊接著門鈴被按響了。


    金靈懶洋洋的靠著,她今天全身都沒什麽力氣,薄景山摸了摸她白嫩的小腳丫,把旁邊的毛毯給她蓋上,說:“我去看看。”


    薄景山走到門廳,打開了可視電話,看見屏幕上出現了三張大臉。


    “景山,我們來看你了,開門。”


    是顧修遠、肖遠和阮晨希。


    這三個冤家為了探尋金屋藏嬌的奧秘,竟然親自上門來了,看來都是早上那通電話惹的禍。


    薄景山有種掐死自己的衝動,他冷著聲音對著話筒說:“不開,滾。”


    阮晨希在一旁露出個涼嗖嗖的笑容,說:“不開門就翻進去,就這圍牆能有多高?”


    這群畜生。


    薄景山隻好按下了開門的按鈕,大門開了,三個英俊不已的男人走進來,每個人手裏都還提著一樣禮物。


    三個人把禮物全塞進薄景山的懷裏:“孕婦需要補身子,小小意思。”


    全是關於孕婦的補品,薄景山也沒客氣,全部收下。


    三個人就跟進了自己家一樣,完全不聽招呼就往裏麵走,就跟警察破門而入找證據似得,完全就是為了金靈來的。


    很快,他們就在沙發上看見了已經睡著的金靈。


    白白嫩嫩的小家夥,裹著個小毯子縮在沙發上呼呼大睡,一張小臉肉乎乎的,想掐。


    這三人中,最震驚的莫過於阮晨希。


    他萬萬沒想到,上次在蛋糕店送了自己蛋糕的小丫頭,會是薄景山的小嬌妻。


    顧修遠那股八卦之魂熊熊燃燒,他和肖遠私下裏一直在討論,是什麽樣的小丫頭能收複薄景山,千嬌百媚都想過,獨獨沒想過這種人畜無害的。


    金靈睡得迷迷糊糊的,感覺到了一股強烈的壓迫感,仿佛正有一群人在盯著自己看。


    她睜開眼睛,麵前三張大臉,嚇得她差點尖叫出聲。


    薄景山大步走來,把三人推開,自己彎腰把人抱起來往臥室裏走,“他們是我的朋友,你先回房。”


    金靈捂著劇烈跳動的胸口,縮在他懷裏點了點頭。


    三人目送著薄景山把人抱走了,非常遺憾。


    薄景山回來之後,顧修遠第一個感慨:“她真的有19?我看著和16歲差不多,你是不是戀童癖?”


    肖遠笑說:“不過真的很可愛,沒想到你喜歡這一款的。”


    阮晨希說:“是很可愛,我見過一次,還送了我一個小蛋糕呢。”


    “……”


    大家都安靜了,薄景山那如炬的目光落到阮晨希的臉上。


    阮晨希聳聳肩:“偶然遇見。”


    薄景山陰沉沉的看了他一眼,不置可否。


    顧修遠等人今天就是來見金靈的,可是隻見了一麵哪裏甘心,紛紛吵著要讓金靈再出來。


    薄景山耐不住他們煩,說:“她膽子小,我怕你們嚇到她。”


    顧修遠生氣:“你說他們就算了,我這麽英俊倜儻,親和可愛,怎麽可能嚇到她?”


    他立刻受到了兩道強烈的目光譴責。


    薄景山起身,朝一樓金靈的臥室走去。


    推開門,裏麵靜悄悄的,金靈坐在床上,沒睡覺,就是抱著膝蓋臉色有些難看。


    以為她是不舒服,老男人一顆心都提了起來,恨不得把門外那三個人踢出大門去,走到床前抓住金靈的手:“怎麽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金靈皺著一張臉,磕磕巴巴的說:“哥哥,我,我想上廁所……”


    衛生間在門外,她出去的話會被那三個人給看到,金靈從沒有見過薄景山的朋友,這對她來說有點突然,也有點害羞。


    薄景山差點笑出聲,摸了摸她的頭,說:“我帶你出去。”


    他身材高大,走在金靈身旁就能把她整個人完全給擋住,他守在衛生間前麵,像個凶神惡煞的門神,聽到裏麵傳來衝水的聲音,才鬆了一口氣。


    沒把小家夥給憋壞就行。


    客廳裏三個人已經要瘋了。


    肖遠:“那是薄景山沒錯嗎?”


    顧修遠:“陪著上廁所是認真的嗎?”


    阮晨希:“稀奇嗎?我有這麽個小可愛,我也陪著上廁所。”


    金靈從衛生間裏出來,還是有些害羞,縮在薄景山的身後問:“我要不要去和他們打招呼啊?”


    薄景山低頭看她,覺得她哪兒哪兒都可愛的不行:“你想去就去,不想去我陪你回房間睡覺,不用管他們。”


    金靈歪著腦袋從薄景山胳膊處往外看,客廳裏三雙亮晶晶的眼睛正盯著她。


    跟貓看耗子似得。


    金靈擠出一個笑容:“他們看見我了,不打招呼不太好。”


    於是跟在薄景山身後,被帶著上前打招呼。


    她穿著寬鬆的睡衣睡褲,不施粉黛,卻耐不住青春無敵,膠原蛋白,整張臉飽滿而可愛,眼睛又大又亮。


    “你們好,我叫金靈。”


    “靈靈,我是顧修遠,你叫我修遠哥哥就行。”顧修遠熱情的回應。


    “初次見麵,我叫肖遠。”文質彬彬的是肖遠。


    “我叫阮晨希,上次你送了我蛋糕,我還沒來得及說聲謝謝。”這個漂亮的不像話的男人,金靈還隱約記得。


    有熟人的感覺很微妙,而且三人的性格都很好,對她的態度也十分友善,金靈放鬆了許多。


    她和薄景山坐在一起,後者不經意的摟著她的腰,宣告著主導權。


    顧修遠很會哄女孩子,幾句話就逗得金靈忍俊不禁,但是薄景山始終牢牢的守在金靈的身旁,不時的喂水喂吃的,惹得旁邊三個單身狗嫉妒不已。


    一群人坐在一起聊了一會兒,大家都起身告辭。


    肖遠臨走前,拉著薄景山到一旁說了兩句話:“景山,你對她可真是好的讓人嫉妒啊,這要是讓阮伶伶知道了,可不得了。”


    薄景山說:“有什麽不得了,我已經拒絕那門婚事了。”


    肖遠說:“那金靈呢?你打算和她怎麽辦?”


    “她還是個孩子。”薄景山的語氣,突然有些低沉。


    肖遠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如果不想結婚,就不要對她那麽好,如果你想和她好好在一起,就想法讓她接受你。加油。”


    肖遠等人告辭,金靈站在門口熱情的和他們揮手。


    “哥哥,你的朋友都很好,長得也很帥。”


    薄景山扭頭,把她拉進懷裏低頭對視:“哪個帥?”


    被他銳利的眼眸盯住,看見那淡薄的唇就想起昨晚的親吻,金靈的臉一下紅了,“都,都帥。”


    薄景山露出一個壞笑,伸手勾起她的下巴和自己對視:“說清楚,哪個最帥?”


    金靈抿了抿嘴巴,還是忍不住說了心裏話,“你最帥。”


    得到了滿意答案的老男人,低頭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這才帶著她進了門。


    金靈的孕期滿了三個月,醫生打電話過來讓她去做個檢查,薄景山抽出了一天時間,帶著金靈去了醫院。


    三個月的小寶貝已經長出了手腳,超聲波照片上能清楚地看見嬰兒的身體輪廓。


    金靈把照片拿在手裏,第一次有了做母親的實感。


    她把照片給薄景山看,薄景山也有一種震撼的感覺,一想到前兩天自己還和寶寶來了個親密接觸……咳咳。


    金靈檢查完之後,對薄景山說:“姐姐出院了嗎?我想去看看她。”昨天吳姐給她買了餅幹,她覺得很好吃,悄悄留下了,打算給薄語琴帶過去。


    薄景山沉思了一下,薄語琴剛好是今天下午出院,現在是上午,人應該還在病房裏。


    提前打了個電話,問清楚對方病房裏沒人之後,薄景山把金靈帶過去了。


    金靈一進門就跟獻寶似得,把餅幹全部掏出來給薄語琴:“姐姐,你嚐嚐這個,吳姐說是歐洲進口的,很好吃。”


    薄語琴這幾天天天吃的清湯寡水,嘴裏淡出鳥來了,看見餅幹,也激動地不行,一邊吃一邊說:“謝謝我的小乖乖,等姐姐出院了,你去姐姐家裏玩好嗎?”


    金靈剛要點頭,薄景山立刻說:“不好。”


    薄語琴看了看金靈,見她的衣著寬鬆,也看不出肚子,於是小心問道:“寶寶多大了?”


    金靈有些害羞,把口袋裏的超聲波照片拿出來給她看,“三個月了,已經長出手和腳了。”


    薄語琴的眼中閃過光亮,看著金靈就越發的高興,自己馬上就會有軟乎乎的大外甥了,想想就覺得很激動,出院之後要趕緊把小孩子穿的用的買起來,可不能虧待了。


    薄景山看她激動地樣子,說:“你和簡陽生結婚這麽多年了,怎麽不懷一個?”


    他隻是隨口一問,畢竟這個話題比較私密,他和薄語琴也從未討論過這個,可是薄語琴的臉色卻突然產生了變化,沉著臉沒有說話。


    他意識到,事情好像有些不對,於是對金靈說:“靈靈,你去買點零食吃好嗎?”他拿出自己的錢包遞給金靈。


    金靈不笨,看得出來薄語琴的異樣,很乖巧的拿了薄景山的錢包出去了。


    等房間裏隻剩下兩個人之時,薄語琴重重的歎了一口氣,說:“景山,我也不想再瞞著你了,我不能生孩子。”


    薄景山愣了一下,眼中立刻閃現出殺氣:“是不是因為簡陽生?”


    她搖頭,“是因為我,醫生說我天生無法生育,之前我和陽生也嚐試過試管,但是一直都失敗了,這兩年,我徹底放棄了,誰說一定要生孩子呢?生孩子那麽辛苦……”


    她笑的很苦。


    薄景山垂下眼眸,對這一事實也始料不及。


    從小到大,姐姐都是溫柔優雅,光鮮亮麗的,她從未對他說起過這些事情,他也沒有主動關心過,卻不知道她背負了這麽多的痛苦。


    有些心疼,有些難受。


    “如果你想,可以領養一個屬於你們的孩子。”


    薄語琴搖頭,“簡初已經20歲了,他和我本來就不親近,我再去抱養一個孩子,他會很難受的。”


    一條條路都好像被堵死了,饒是薄景山,也有些按耐不住火氣:“那就沒有任何辦法了嗎?”


    薄語琴見他生氣,自己反而笑了:“你以為我很想養孩子嗎?我天生就是自由的靈魂,養了孩子要戒煙戒酒,看看你現在這副樣子,清心寡欲,多麻煩啊。你和金靈趕緊生個大外甥給我就行了,別的就算了。”


    她說完,示意薄景山打住這個話題。


    薄景山不悅,但還是沒有再說什麽,走出去找金靈。


    金靈還是在之前那個自動販賣機前麵,她攥著薄景山的錢包,看著錢包裏的卡發愁。


    自動販賣機又不能刷卡,給再多的卡也無濟於事啊。


    薄景山來找到她時,才想起來自己錢包裏沒有現金了,尷尬了一下,還是理所當然起來。


    “不要吃那麽多零食,回去吧。”


    吃也是你說,不吃也是你說,話都讓你說完了。


    金靈這兩天脾氣見長,氣鼓鼓的看了薄景山一眼,氣衝衝的往前走了。


    薄景山見她發脾氣,忍不住有些好笑,還是小心的哄:“我忘了放現金是我的錯,帶你去吃好吃的,你想吃什麽菜?”


    金靈聽到吃飯就來了興致,回頭看他說:“我想吃海底撈可以嗎?”


    “不可以。”


    一個孕婦,整天吃這麽多重口味的東西怎麽行。


    薄景山難得拒絕她的要求,這讓金靈詫異了一下,就更生氣了。


    這日子真是沒法過了,故意逗她玩一樣的。


    兩人回到病房之後,金靈隻顧著和薄語琴說話,一句話也不跟薄景山講,擺明了是在和他冷戰。


    下午薄語琴要出院,到時候簡陽生和簡初會來接,為了避免碰見的尷尬,金靈提前和薄語琴告別。


    兩人走出醫院,薄景山很自覺地替金靈拉開車門,係好安全帶,還在她腦袋上摸了一把。


    金靈氣鼓鼓的看他一眼,那眼神分明寫著“我們還在冷戰你矜持一點。”


    薄景山沉默的轉過頭,十分配合。


    車子回到別墅,一直到吃晚飯薄景山都在書房裏呆著,還真不來找金靈噓寒問暖了。


    金靈一開始特別理直氣壯,到最後人就有點虛了,特意端了點心去書房敲門。


    “哥哥,吃點東西吧。”


    她把小蛋糕放在桌上,悄悄咪咪的看薄景山的表情。


    薄景山的視線始終落在電腦上,聞言也隻是輕微的點了點頭,手在鍵盤上敲打著,沒有停。


    她把小蛋糕往前推:“你吃。”


    薄景山說:“我待會吃。”


    金靈就站著沒走,眼巴巴的看著。


    好一會兒之後,薄景山才停下來,轉過椅子,和她對視:“不生氣了?”


    金靈抿嘴巴,眼睛四處亂轉:“我沒有生氣。”


    薄景山伸手把她拉到大腿前,目光沉沉的看著她:“那就好。”


    最後這小蛋糕還是全部落在了金靈的肚子裏,她坐在薄景山的大腿上,被對方一口一口的喂著吃,也十分的心安理得。


    一周之後,晴空萬裏,秋高氣爽。


    金靈早上起床穿了個薄的長袖,就覺得有些冷,趕緊去衣櫃裏把上次薄景山給她買的新衣服找出來穿。


    找了一件紅色的毛衣,一看標牌4999。


    穿上了紅毛衣的金靈氣色就更好了,兩個多月的時間,她被吳姐喂胖了許多,整個人氣色好,精神好。


    她剛剛吃完早飯,就接到了況金枝打來的電話。


    況金枝自上次之後,已經很久沒有打過電話了,以至於金靈都快把她給忘了。


    金靈以為她又要威脅什麽找工作的事情,接電話的時候心裏還有些緊張。


    “喂?”


    “喂,靈靈啊,今天爸爸去醫院做了檢查,醫生說他恢複的特別好,我和媽媽就想,一家人出去吃頓飯,你有空嗎?”


    這親熱勁兒,根本不像況金枝。


    金靈遲疑的問:“爸爸還生我的氣嗎?”


    況金枝立刻說:“爸爸之前是在氣頭上,早就消氣了,我們一起吃個飯,把話說開就行了。”


    為了和金城緩和關係,金靈就答應了況金枝的邀約。


    況金枝說定了一家日料菜,好像檔次還不低。


    晚上薄景山下班回來,金靈把吃飯的事情跟他說了。


    他已經見識到了金靈這一家人的厲害,也知道他們對金靈不好,因此不想讓她去,但是金城是她的底線,提到家人,她總是會無條件的順從。


    金靈斟酌了一下薄景山的表情,商量著說:“泰國菜好像不是很好吃。”


    薄景山接話:“恩,香精太多,孕婦要少吃。這樣吧,我在雲巔酒店給你定個包房,你帶他們去吃,好嗎?”


    料想到吳雪他們也不會反對,金靈點了點頭。


    吃過飯後,她自己想了點說辭,打電話給況金枝。


    “薄先生說,他幫我們定了雲巔酒店的包房,你覺得能帶爸爸過來嗎?”


    雲巔酒店?


    況金枝眼睛都亮了,那可是a市的七星級酒店,她有時候路過門口都不敢往裏麵張望,那裏麵的裝潢刺眼睛。


    而且薄景山要請客,她本來就是趁機想和金靈緩和關係的,正好借此機會去跟薄景山道個歉。


    況金枝立刻答應下來:“可以,我跟爸爸媽媽說一聲,明天下午四點半在那裏見麵吧。”


    金靈也鬆了一口氣,“恩。”


    況金枝掛了電話,第一時間把這事兒告訴了吳雪,吳雪掩不住臉上的笑意:“你這死丫頭總算是開竅了,現在你這個妹妹飛上枝頭做鳳凰了,你可不能再像以前那樣了,明天趁機去道個歉,把事情說說清楚,不然,你這一輩子也別想在a市找到工作。”


    況金枝從鼻子裏哼了一聲,再不服氣,也不得不承認母親說的是對的。


    第二天下午,薄景山把金靈送到了雲巔酒店的大門口,跟著侍者一起上來迎接的還有況金枝。


    一看見金靈,她比親姐姐還親。


    “靈靈,你來了,爸爸媽媽去包房了,我在這裏等你。”


    她走上來,要來碰金靈,高大的男人卻立刻擋在了金靈的麵前,整理了一下她的衣領,沉聲說:“吃完了給我打電話,我在你樓上開了個包房。”


    金靈點點頭,也知道薄先生最好還是不要露麵。


    況金枝被兩人旁若無人的氣勢弄得一句話也不敢說,事到如今,她看見薄景山就產生了一種天生的畏懼心理。


    等薄景山和金靈一起進了門,況金枝追上來,陪著笑臉說:“薄先生,之前我們之間有點誤會,我想和你道個歉。”


    薄景山隻是淡淡的瞥了她一眼,沒有回話。


    金靈張大了耳朵聽著,她也不知道況金枝是怎麽招惹了薄景山,想聽出個原委來。


    可是直到包房門口,薄景山也沒有搭理況金枝,他可以說是完全無視了況金枝,眼裏隻有一個小小的金靈。


    看了一眼她被蓋住的小肚皮,又不放心的叮囑一遍:“有什麽事立刻給我打電話。”


    金靈笑著推他,“我爸爸還能吃了我嗎?你先走吧,我要進去了。”


    薄景山走了之後,況金枝湊上來,想放低姿態,又覺得有點丟臉,整個人就別別扭扭的,說:“靈靈,之前我說的那些話你別放在心上,我們都是一家人,我還能害你嗎?”


    金靈對她這話不置可否,嗯了一聲就推開了包房。


    金城看見她進來,臉色不太好看,回頭看一眼況金枝,粗聲粗氣的說:“不是說家裏人一起吃個飯嗎?這個外人來做什麽?”


    吳雪立刻去拉他,“老公,你瞧你說的什麽話,靈靈到底是你親生的女兒,你還能生她一輩子的氣嗎?你看她現在不是挺好的嗎?”


    她的眼神掃過況金枝,況金枝立刻附和:“對啊,這個包房,還是薄先生定的呢,聽說在這裏吃一頓飯,要好幾萬呢。”


    這時候,服務員也陸陸續續把主菜給送了上來,薄景山早就定好了菜單,照顧了金靈家裏人的口味,有些重口味的,大部分還是照顧金靈的小肚皮。


    金城一聽是薄景山請客,頓時拍案而起,怒道:“他請我吃頓飯,就想把我女兒拐走,不可能!”


    金靈一直站在門口,此刻走上前來,攔住了金城,輕聲說:“爸爸,薄先生對我真的很好,你放心吧。”


    金城細細的看她,才注意到她似乎胖了些,身上的穿戴也不再像以前那般平凡,在薄景山的身邊耳濡目染,她的氣質已經不再是貧民窟裏的灰姑娘了。


    仿佛一下子往前跳了一大截,與他們徹徹底底的拉開了距離。


    金城想哭,又想笑,一張臉有些扭曲,最終一把抱住了金靈,“傻孩子,爸爸是怕你受了委屈啊!”


    金靈忍耐已久的淚水,也在這一刻傾巢而出。


    她摟著金城,說:“爸爸你放心吧,我沒有受委屈,我過得很好。”


    兩人抱著哭了一陣,在吳雪和況金枝的勸阻下,才重新回到座位。金城也注意到桌上的許多菜都是金靈從小愛吃的,他也明白了,薄景山是真的對金靈很好。


    甚至好過他這個父親。


    這頓飯,大家吃的各有心思。


    金靈當著大家的麵話比較少,吃的也不多。


    吃完後,大家一起走出了餐廳,金城上車之前,摸了摸金靈的腦袋,語重心長的說:“你長大了,很多事可以自己做主了,但是爸爸希望你能明白,家人會一直支持你。”


    金靈點點頭。


    吳雪和金城上了車,況金枝卻有些著急,把金靈悄悄拉到一旁,說:“金靈,你看今天這頓飯你不虧吧,我讓你和爸爸重歸於好了,你就當幫我個忙,讓薄景山把工作還給我,他給全a市的企業都下了通知,不準任何單位錄取我,再這樣下去我真的要餓死了。”


    金靈不知道事情這麽嚴重,說起來今天這頓飯確實多虧了她的假公濟私,於是說:“好,我待會會跟薄先生提一下的。”


    背後,吳雪已經在催促了。


    況金枝拽著金靈的手,說:“不光要提,這事兒你一定給我辦成,不然我有辦法讓你們和好,也有辦法讓你們重新決裂。”


    金靈目送出租車走遠後,才回頭看向了站在一旁的薄景山。


    也不知道他什麽時候出來的,長身獨立,一件普通的針織衫搭配一件西裝外套,都讓他看起來像個畫報模特。


    金靈走到他麵前,說:“哥哥,你能不能把況金枝的工作還給她?”


    她真是直接的可以。


    說實話,薄景山對她有點失望,怎麽這麽好說話,三言兩語就被人家哄了去,但是轉念一想,他喜歡的,不就是她這副天真單純的模樣嗎?


    隔天,況金枝就接到了前公司發來的邀請,但是恢複銷售員的職位,而是從公司的前台做起,一個月工資三千,沒有提成。


    況金枝在家裏氣的跳腳,但是也無奈的答應了。


    金靈每天在家吃了睡睡了吃,臉上雖然圓潤了些,但是身上一點肉也不長,上次薄景山在她身上好好摸索過一番,發現屁股上長肉也隻是錯覺。


    這天下午,薄景山特意詢問了吳姐長肉的秘籍,去超市買了許多的菜回來。


    剛到家,就接到了龍琴打來的電話。


    “景山,伶伶說學習進度跟不上,想向你請教一些小問題,你今天有空沒有?”


    拙劣的借口,讓薄景山都有些不忍心揭穿。


    “媽,她如果有問題可以打我的電話問我。”


    龍琴在那邊說:“還不是上次被你給嚇到了,你後來也不打個電話給人小姑娘,現在她都隻敢往我這兒跑。”


    薄景山本想直接掛電話,但是突然轉了個心思,說:“你讓她到我這裏來一趟。”


    小蠻蠻子說:


    今天本來想更一萬的,但是時間有點倉促,明天多更新一點,謝謝大家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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