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景山一直都忽略了金靈自己的想法,他始終都在按著自己的節奏走,什麽時候吃飯什麽時候健身什麽時候出門產檢,他把一切安排的明明白白。


    他從沒有被金靈拒絕過,這是第一次。


    薄景山從沒有像今晚這樣煩躁過,這種感覺,比他被生意夥伴坑了一百次還難受。


    這一晚上,薄景山睡得不踏實。


    他默默的移到了床邊,和小家夥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確信自己一伸手就能摸到,可是控製住自己絕對不去碰他。


    夜裏風大,窗外的樹木被吹得呼呼啦啦的響。


    早晨的第一縷晨光照進房間時,薄景山猛地一下睜開了眼睛。


    身旁的位置是空的,金靈已經不見了。


    他抬眼朝門口看去,金靈正走進來,笑眯眯的樣子和平時沒什麽兩樣。


    她說:“你怎麽滿頭大汗啊?做噩夢了?”


    薄景山回憶起夢裏,小家夥在身下,“求你”“別”“不要”


    ……


    做個春夢就算了,更多限製級的畫麵都在夢裏一一呈現。


    年過三十的薄景山內心是崩潰的。


    薄景山第一次發現,自己饑渴到有些變態……


    他看了金靈一眼就收回視線,走進浴室退下了睡褲。


    為了不嚇到某個小家夥,他在浴室裏呆了足足半個小時才出門。


    金靈坐在餐桌上等他,見他穿了一件背心下樓來,滿臉的擔憂:“是很可怕的噩夢嗎?”


    在金靈的心裏,薄先生強大到無所不能,原來他也會被噩夢嚇到啊。


    薄景山咳嗽了一聲,含糊其辭的說:“哦恩。”


    金靈心疼的看他一眼,把吳姐剛剛給自己端上來的包子送到他麵前,說:“你吃這個,這個是甜的。”


    薄景山一向不愛吃甜食,他沒動筷子,說:“你吃。”把包子推了回去。


    金靈默默的把桌上的五個包子全吃了。


    今天是周末,薄景山不用去公司,吃過飯他就去了書房裏,金靈撈著一本書也屁顛屁顛得跟去了。


    她習慣了和薄景山這樣的相處,大家不說話,但是就是很溫馨。


    就是晚上吃飯的時候,金靈察覺到了一點異樣。


    薄景山全程沒怎麽抬頭看她,吳姐給金靈做了她不愛吃的青菜,非要逼著金靈吃,說這是營養搭配。


    金靈苦著臉,對薄景山說:“哥哥,我難受,想吐。”


    薄景山抬眼,冷聲說:“不準挑食。”


    金靈一愣,看向薄景山。


    從前他雖說教導自己不要挑食,可是一貫是隨著自己的。


    薄景山怎麽變了,變得不疼她了?


    金靈低下頭吃菜,一張小臉皺皺巴巴,吃了老半天才吃下小半碗,看的吳姐都有些揪心,把她麵前的青菜給拿走了。


    “小祖宗,不吃就不吃,來吃你愛吃的排骨。”


    可是,金靈什麽胃口也沒了。


    晚上她上樓的早,一上去就沒什麽動靜了。


    薄景山在樓下健身完畢,一身大汗的回到臥室,就看見金靈安安靜靜的躺在床上,似乎是睡著了。


    他暗自歎了一口氣,這小家夥可真是沒心沒肺,把老男人吊的死死的。


    薄景山進了浴室,褪下滿是汗水的運動褲,閉上了眼睛。


    半個小時候後,薄景山從浴室裏出來,在黑暗中摸索著上了床。


    他原本與金靈之間隔著一點距離,可是黑暗之中卻聽到身旁傳來的聲音,似乎是……


    薄景山趕緊開了台燈,把旁邊一張臉埋在枕頭裏的金靈翻過來,看見小家夥一臉的淚水。


    薄景山的心,就跟被人砍了千百刀似得,疼的一抽一抽的。


    “怎麽哭了?”


    金靈揉著眼睛,推他:“我沒哭,我眼睛疼。”


    平白無故眼睛疼,誰信?


    金靈說完,就更難受了,覺得自己這副樣子讓薄先生看了去,真是丟死人了,又要轉過身去,被薄景山拉回來。


    他問:“為什麽哭?”


    燈光下,他表情凶得很。


    金靈有些驚恐的推拒,那小手小腳往薄景山身上蹬,跟撓癢癢似得。


    “沒,沒有……”


    薄景山意識到自己沒控製住,表情太凶了,趕緊緩和麵部,輕聲說:“我不是凶你,告訴我,怎麽哭了?”


    金靈的眼淚就更多了,劈裏啪啦流個沒完。


    這小東西真是要了老男人的命了。


    薄景山隻覺得頭暈目眩,天都要塌了。


    好半天,金靈才打住了哭聲,往旁邊挪:“薄先生要是不喜歡,我搬回去住就是了。”


    這話一出,老男人的表情就凶起來:“你要搬走?”


    小家夥看他一眼,眼淚又要掉:“反正你不喜歡……”


    薄景山愣了一會兒,才伸手把她的眼淚擦去,問:“是不是因為我冷落你,你覺得委屈了?”


    剛剛才淡忘的事情,又被提起來,金靈心裏說不出的難受。


    老男人心中已經了然,一步一步的逼近:“你不喜歡我冷著你,還是喜歡我寵著你,對不對?”


    金靈此刻也發現,自己其實是特別在乎薄先生對自己的態度的。


    如果薄景山對自己好,自己就開心,對自己冷淡,自己就會像剛剛那樣難受不已。


    但是她嘴上還是不想承認,突然就把臉冷下來說:“請你放開我好嗎?這樣我很不舒服。”


    薄景山沒動,她又說:“如果你覺得不耐煩了,我隨時可以搬走,我再也不吃你的住你的了。”


    這副翻臉不認人的樣子,還真是個十足的小混蛋。


    老男人一顆心七上八下,此刻再也忍不住,把人拉過來就是一頓親。


    足足長達十分鍾之久。


    懷裏的小家夥被嚇傻了似得,微微張著小嘴,半天說不出話來。


    薄景山克製住心裏那頭即將衝出來的野獸,惡狠狠的說:“你就不想知道,我對你到底是什麽想法嗎?”


    此刻的小家夥,眼睛鼻子都是紅彤彤的,被蹂躪過的嘴唇更是紅腫不已,她呆呆的看著薄景山。


    薄景山把她的手拉過來,按在了身下,說:“我對你就是這樣想的,明白嗎?”


    這……


    金靈的臉噌的一下紅了,趕緊把手縮了回來。


    她本來還以為自己和薄先生一直都是溫馨的,沒想到對方的眼裏卻隻有獸欲。


    薄景山破罐子破摔的拋出了一句:“你好好想想吧,還要不要和我結婚。”


    金靈在床上坐著,整個人都懵了。


    原來薄先生一直以來看著她都是這樣的想法嗎?隻是為了上床?


    金靈從小家庭就過得不幸福,媽媽死得早,爸爸拉扯她長大,繼母進門也早,她感受到的父愛很有限,她有時候甚至是把薄景山當爸爸來看的。


    可是沒想到,薄景山對她卻隻有這樣的想法。


    現在的金靈,腦子裏一團的漿糊。


    好半天才吐出一句:“如果我說不,你就讓我回家嗎?”


    一股前所未有的挫敗感席卷了薄景山的全身,他甚至想把金靈就地正法,無論她怎麽想,把她綁在床上哪兒也不準去。


    但是,他還是舍不得。


    舍不得這樣的小家夥哭,舍不得看她受委屈。


    薄景山垂下眼眸,苦笑了一聲:“你可以住在這裏,想住多久都行,我對你還會是從前一樣。”


    金靈眨了眨眼睛,有些不相信:“真的嗎?你剛剛說,你對我……”有些話她現在說不出口。


    薄景山咬了咬牙:“我是個成熟男性,有那樣的想法很正常,但是從今以後,的都不會再強迫你,如果你對我有任何不滿,也一定要告訴我。”


    金靈點了點頭,覺得現在的薄先生似乎沒那麽可怕了。


    她擦了擦嘴角,上麵似乎還黏著口水,頓時又臉紅了,小聲的說:“那,那我們先睡覺吧,太晚了。”


    薄景山有時候很想扒開金靈的腦袋看看,裏麵到底是什麽樣的腦回路。


    她把人折磨的要瘋,自己倒困了。


    金靈靠在床頭,薄景山也靠在一旁,沒一會兒就感覺到旁邊的小家夥慢慢的栽倒下來,他伸手攬住她的肩膀,就看到了一張又可愛又可氣的睡顏。


    還真睡著了。


    把小家夥放倒在床上,氣的不行的薄總又去了一趟浴室,舒緩一下鬱悶的心情。


    隔天一大早,金靈就起床跑到了廚房。


    她去廚房一般是不被允許的,但是吳姐也耐不住她撒嬌,隻好在一旁緊盯著她,生怕她把自己給弄傷了。


    金靈跟著吳姐學做了幾個溏心蛋。


    薄景山洗完澡下樓來,看見的就是小天真的笑臉,隻是眼中還藏著一絲的膽怯,時不時的看他一眼。


    “哥哥,你吃溏心蛋,我做的。”


    薄景山嗯了一聲,眼看著小天真的眼神黯淡下去,趕緊調整了表情,嚐了一口,說:“很好吃,但是以後不準再進廚房了。”


    金靈見他似乎變得和以前一樣了,這才放下心來,乖巧的坐在他對麵吃飯。


    她一早上食欲不減,吃的比平時還多。


    吃完飯,薄景山去公司上班了。


    臨走前,薄景山站在玄關穿好了鞋,對著麵前來送他的金靈說:“我出門了,有事立刻給我打電話。”


    金靈點點頭,目送他出了門。


    他走後,金靈有些發愁的坐在沙發上,滿腦子回想的都是昨晚在床上發生的一幕一幕。


    薄景山說對她一直是那樣的想法。


    薄景山說以後還一樣疼她。


    薄景山問她,想不想結婚。


    金靈想的腦袋都疼,最後索性給範馨兒打了個電話。


    “馨兒,你如果懷孕了,會和那個人結婚嗎?”


    “如果我懷了他的孩子,那我肯定是要嫁給他的。”


    金靈接收到了答案,正要掛電話,那邊立刻反問:“靈靈,你出什麽事了?你該不會是……”


    “沒……我就是看了個電視,隨便問問你。”金靈傻笑一聲,把話蓋過去了。


    其實金靈心裏明白,薄景山之所以對自己這麽好,而且以後都會這麽好,是因為肚子裏的孩子,準生證的事情必須解決,作為回報,自己也要和對方結婚才行。


    結了婚,等孩子生下來就離也可以。


    金靈想清楚了,給薄景山打電話。


    那頭正在開會,但是看見是金靈的電話,想也不想就接起來:“怎麽了?”


    金靈說:“我想清楚了,我結。”


    “結什……你真的想清楚了?”薄景山猛地一下站了起來,嚇了會議室裏的人一大跳,他臉上壓不住笑容,又問一遍:“是真的想清楚了?”


    金靈點頭:“我想清楚了,有準生證才可以生孩子啊,我不想去那種小診所裏生孩子……”她滿腦子都是肮髒的小診所。


    薄景山很想說,就算不要準生證,他也可以讓她在醫院裏生孩子。


    但是,就是不想戳穿。


    薄景山咳嗽了一聲,輕聲說:“好,那我下班回來再和你說。”


    於秋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狀況,對會議室裏的人點頭,示意大家稍安勿躁。


    薄景山掛了電話,突然笑了。


    會議室所有人:“……”


    薄景山開完會,回到自己的辦公室,阮晨希早就在這裏等了他半個小時。


    “你來幹什麽?”薄景山坐下了,端起咖啡喝了一口,覺得咖啡都有點甜。


    阮晨希跟他認識都二十多年了,就沒見過他這副一臉含春的模樣,頓時警惕的問道:“你什麽表情?發情?”


    薄景山差點一個咖啡杯砸過來,不耐煩。


    “你最好有正事找我,不然我一定找保安把你轟出去。”


    阮晨希挑高眉毛,表情冷了下來,“還有兩個月,我妹妹就20歲了。”


    “哦,所以呢?”


    “昨天我回家,你媽也在,她和我爸在商量,你和我妹在20歲生日那天結婚,我想問問,你這個當事人知不知道?”阮晨希還算善良,知道來報個信。


    薄景山卻沒什麽所謂:“知道,你妹妹提前跟我說過了,但是我拒絕了。”


    阮晨希笑一聲:“你拒絕了?我看你媽那陣仗,能壓著你入洞房。”


    薄景山說:“那就要看看她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阮晨希想了一下,問:“你和金靈那事兒,還沒告訴你媽?”


    薄景山皺眉,從他嘴裏聽到金靈兩個字就自動的不悅:“沒有。”


    阮晨希點頭:“也對,就你媽那樣子,估計得衝到你家裏去把人抓出來,金靈那小家夥,得嚇破膽。”


    薄景山咬牙:“你別老你媽你媽的,小時候龍阿姨不是叫的挺勤快麽?”


    阮晨希幹笑了一聲,“順口而已。對了,聽顧修遠說,林語晗在國外得了個最佳女主角的獎,要回國了。”


    薄景山沒什麽表情,“沒聽說。”


    阮晨希不信:“她沒打電話給你?以前你們那關係,我還以為她是你的獵犬呢,時時刻刻圍著你。”


    阮晨希說話就是欠揍。


    薄景山攥著拳頭,說:“你這張臉最近保養得越來越漂亮了,我幫你補一拳。”


    阮晨希最討厭別人說他漂亮,立刻拉下臉:“我來給你通風報信,你不感激我就算了,你恩將仇報,畜生。”


    薄景山拿眼角掃了他一眼,覺得他確實是漂亮,特別是那雙眼睛,含著秋水似得,又朦朧又深情。


    “說完了嗎?說完了滾。”


    阮晨希站了起來,回頭說:“對了,最近市場上,和你們餐廳搞競爭那家,我查了,法人代表叫牧澤是吧?給他注資的都是一些國外的空殼公司,空有名字沒有資產,他最近又在開酒店,在我公司的酒店旁邊也開了一家,搶走了我一大半的客戶,挺有意思的。”


    聞言,薄景山總算是上了點心。


    “這麽厲害?”


    阮晨從口袋裏掏出一包煙,抽出一根遞給薄景山,被對方擺手拒絕了,就自己點上了一根,手插在口袋,漂亮的臉在煙霧裏跟成了仙似得。


    “我不管他厲不厲害,但是他敢在背後搞事情,我就敢搞他。”


    阮晨希說完,揮揮手走了。


    等他的身影消失了,薄景山才想起自己忘了跟他分享一個好消息。


    想了想還是算了,就這群大嘴巴,不出三天全a市都得知道。


    這種好消息,得偷偷藏著。


    薄景山下班後直奔別墅,他心裏迫不及待的看見金靈,想問問她到底為什麽突然又答應了要結婚的事情。


    剛在公司前麵轉了個彎,電話響了。


    他按下藍牙耳機,目不斜視:“喂?”


    “喂,景山,今晚有空一起吃頓飯嗎?包房訂好了,期待你的光臨。”那頭是一個溫柔的女聲,就是大家俗稱的女神。


    林語晗確實是女神,大學時期就出道演戲,這麽多年獲得了無數的獎項,拿最佳女主角拿到手軟。


    街上到處都有她的巨幅照片和代言。


    她曾經是薄景山的大學學妹,那時候阮晨希出了國,她代替了阮晨希的角色加入了四人幫,成為了大家很要好的朋友。


    長得漂亮,又願意融入,這樣的女孩子怎麽不討人喜歡呢?


    薄景山愣了一下,腦海裏立刻回憶起之前大家在一起的種種,與金靈的臉起了衝突,猶豫了一瞬,說:“要不改天?今天有……”


    那頭,手機被人奪走了,很快一個男聲搶過來:“景山,你要是不來,我們就登門拜訪了哦。”


    顧修遠這個畜生。


    金靈那小家夥,哪裏禁得起他們又一次的突然造訪。


    薄景山沉了臉:“顧修遠,你皮癢?”


    顧修遠壓低了嗓子:“景山,是你太不夠意思了,語晗出國一年多了,好不容易回來大家聚一聚,你就怎麽能拒絕呢?再說了,家裏的小寶貝就在那裏,又不會跑不會丟,你要是擔心,你把她帶過來一起。”


    這群人吃飯的地方,隻能用烏煙瘴氣來形容。


    帶金靈來?帶她來吸二手煙嗎?


    薄景山壓著眉眼,硬邦邦的說:“地址發過來。”


    掛了顧修遠那聒噪的電話,薄景山又給金靈打過去。


    金靈正在看一部悲劇愛情電影,看的鼻子酸酸,說話都有點鼻音。


    “喂,哥哥……”


    “怎麽又哭了?!”薄景山腳一用力,差點闖了紅燈。


    那頭立刻解釋:“沒哭,就是電影裏麵的男主角太慘了,他爸爸死了……”


    薄景山:“……”


    老男人的心髒真的要買個保險,保不齊哪天就被這小家夥給嚇得心肌梗塞。


    緩了一會兒,才說:“今天我和顧修遠他們有個飯局,要晚一點回來,你自己吃飯。”


    那頭也沒什麽舍不得,乖乖的回答:“好!”


    薄景山又補一句:“不準挑食,今天要吃點青菜。”


    那頭抽抽搭搭的點頭:“好!”


    薄景山聽得心髒有點不能附和,但是又舍不得掛電話,等了好一會兒,那頭先把電話給掛了。


    老男人這才沒了念想,一腳油門來到了酒店。


    定了個大包房,來的人還是那幾個。


    才見過不久的阮晨希,嬉皮笑臉的顧修遠,和一年多不見的林語晗。


    薄景山入座,問:“肖遠呢?”


    顧修遠搶先回答:“他忙呢。”


    薄景山恨不得掀桌子:“我不忙?”


    阮晨希嫌棄的看他一眼:“你那叫瞎忙。”


    顧修遠立刻跟著附和:“就是就是。”末了還用唇語說:“妻奴。”


    林語晗看著他們一唱一和,臉上始終帶著模式化的笑容:“這麽久不見,你們關係還是這麽好,讓我好羨慕啊。”


    她今天穿了一身白色的長裙,露著香肩,戴著珠寶耳飾,整個人奢侈又高調,跟剛從某個頒獎晚會趕回來似得。


    薄景山看著她,很禮貌對她點了點頭。


    林語晗一愣,說:“景山,最近遇上什麽好事了?看起來氣色這麽好。”


    好個屁。


    天天欲求不滿。


    薄景山在心裏千回百轉,臉上冷冰冰的。


    “還不就那樣。”


    顧修遠在旁邊敲桌子:“語晗,要不說你是眼明心亮呢?一眼就看出來了,我們薄總啊,最近是春風得意,開心的很。”


    林語晗詫異:“哦?什麽好事,說來聽聽。”


    顧修遠還沒張嘴,阮晨希一腳踩在他腳背上,疼的他沒空說話。


    阮晨希笑:“景山個悶葫蘆有什麽好說的,語晗,倒是你,事業這麽得意,情場上有沒有好消息啊?”


    薄景山看了阮晨希一眼,心想,這小子什麽時候這麽仗義了?


    “事業上是得意了,但是情場上一片空白,我這次回國,就是為了情場得意來的,你們可得幫我一把。”她說完,連個迂回都沒有,那秋波似水的眸子,就盯住了薄景山。


    這一眼,看的在場三個男人全愣了。


    小蠻蠻子說:


    劃重點情敵出現。


    依舊求大家點個推薦~愛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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