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語琴給金靈帶來了幾雙嬰兒穿的鞋,說是自己親手縫的,繡了一個“薄”字,還有設計的紅色小愛心。


    金靈看著不足自己半掌的小鞋子,打心眼裏喜歡,當寶貝似的收進了臥室裏。


    天氣越來越冷,一眨眼就到了十二月底,金靈的肚子已經四個多月了,從不顯懷到顯懷,她也明顯感覺到了變化。


    每天晚上她都聽著胎教的音樂入睡,早上起來也堅持在陽台上伸展一下身體,當做簡單的鍛煉。


    最近薄景山都比較忙,早出晚歸。


    金靈悄悄跟於秋打聽後,才知道是因為日盛集團和目遠實業的那場商標注冊的官司還沒打完。因為官司的影響,日盛旗下的幾家‘聽雨軒’都生意冷清,在寸土寸金的商業區,生意冷清帶來的隻有關門大吉。


    一想到薄景山那麽疲憊,回來還要照顧自己,金靈心裏十分過意不去,就想不能太依賴薄景山,要自己獨立起來。


    連著好幾天,金靈都非常乖巧懂事,吃飯不挑食,不吵著吃零食,睡覺前也不玩手機。


    就連吃了飯,都主動幫著吳姐把碗拿進廚房裏去。


    這天晚上要幫金靈洗腳的老男人又被拒絕了,一顆心沉到了穀底。哇涼哇涼的。


    而金靈也以為自己做的很好,一點也不麻煩薄先生,還主動讓他忙自己的,不用管自己。


    兩個人都抱著自己的那點小心思,自以為是在為對方著想。


    事情的轉折要從金靈打電話給況金枝的這天說起自從上次況金枝發來信息罵了金靈,說自己被薄景山搞丟了工作之後,金靈就失去了她的消息。


    金靈心裏過意不去,又明白金城的死和離婚,對吳雪的打擊應該是巨大的,她們母女倆無依無靠,況金枝又沒了工作,現在也不知道找到沒有。


    金靈打電話給況金枝,那邊響了很久才接。


    “金靈,你打給我做什麽?”


    金靈遲疑了一下:“你最近,找到工作了嗎?”


    那邊沉默了許久,“我還以為,就算我和我媽餓死在街頭,這才是你所希望的事情。”


    金靈:“我沒有那麽想過,薄先生會那麽做,是因為吳阿姨做了不好的事情,他想替我出頭。”


    況金枝:“如果你打電話是想來罵我,那你可以掛了,我現在沒有心情聽你對我說教。無論我媽做過什麽,她都得到了應有的懲罰,現在我們母女倆住在一間不到二十平方的單間,每天為了五毛錢的菜斤斤計較,你滿意了嗎?”


    即使她說話的口氣咄咄逼人,金靈也沒有生氣,隻是說:“如果你需要幫忙,可以打給我,我能力有限,但是能幫我的盡量幫。”


    她想掛電話,那邊卻突然出聲:“你真的會幫我?”


    金靈:“無論怎樣,吳阿姨是爸爸曾經的妻子,他在九泉之下,也不想看到你們太過難過。”


    金靈是個善良的人,雖然況金枝以前對她說話很討厭,但是她也沒有真正的害過她什麽,反而在知道她懷孕之後,也沒有把這件事告訴過金城。至少她是個言而有信的人。


    “如果你真的願意幫我,可不可以借給我五千塊錢?”


    況金枝的聲音很抖,仿佛是用了決心才說出這句話。


    可以理解,從前她對金靈那麽看不起,認為她哪兒都不如自己,現在卻反過來要求她幫忙。


    金靈:“可以,但是我希望你告訴我,你用這些錢做什麽?”


    如果是因為沒有工作,她可以讓薄景山不要再針對況金枝,況金枝可以去找到新的工作,這五千塊對她沒有任何實質性的幫助。


    況金枝:“我要打胎。”


    金靈收起了手機,站起身來發現吳阿姨已經收拾好廚房走了,她給薄景山發了條>


    薄景山正在開會,收到微信第一時間回複:“去哪兒?”


    況金枝讓她把打胎的事情保密,金靈就撒了個謊:“我去商場裏逛一逛,買點東西。”


    薄景山當然不放心,商場裏那麽多人,要是磕到碰到怎麽行?


    “買什麽?我讓於秋去給你買。”


    金靈:“我在家裏悶太久了,想出去轉轉。”


    薄景山一顆心又涼了,孩子長大了,已經不需要老父親時時刻刻的關懷了。


    “好,你到了之後給我打電話,不要逛太久。”


    金靈披上了外套出門,在小區外麵打了個車,到了況金枝說的醫院。


    許久沒見,況金枝好像瘦了很多,整個人的麵色也有些憔悴,看起來過地很不好。


    “給你。”


    金靈從包裏掏出一個信封,裏麵裝著現金。


    本來況金枝是希望她直接轉賬的,但是金靈的銀行卡裏沒有錢,家裏有著上次薄景山讓於秋取來的十萬現金,於是她就給況金枝親自送來了。


    12月的天氣已經很冷了,況金枝穿著一件羽絨服,嘴唇發白的接過她手裏的信封,打開看了一眼,叫住了轉身要走的金靈。


    “這,是不是多了?”


    金靈回頭:“裏麵是一萬塊,打胎對身體傷害很大,你過後買點補品好好養養身體。”


    況金枝的嘴唇哆嗦了一下,再看金靈,才發現她幾乎快要認不出金靈了。


    她的麵容飽滿,白裏透紅,裹著厚實的外套和圍巾,周身都透著一股濃濃的貴氣,舉手投足之間也沒有了以前的唯唯諾諾。


    看的出來,她被薄景山養得很好。


    況金枝:“金靈,對不起,以前是我太嫉妒你了……我……總之,很對不起。”


    金靈笑了,她的眼睛又圓又亮,猶如春風拂麵,在這寒冷的季節都給人一種暖意,“以前的事情都過去了,算啦。”


    況金枝捏著厚厚的信封,指尖幾乎戳破了信封表麵,“你能不能、能不能在手術室外等我。”


    “恩?”


    金靈有些詫異,她不認為自己和況金枝之間的關係轉變的如此之快。


    況金枝有些尷尬,“我、我有點害怕,要是我在手術台上下不來了,麻煩你通知我媽一聲。”


    金靈有些無奈,“你不會有事的,這隻是、隻是個小手術。”


    她知道打胎對女人來說是一件很大的事情,潛意識的不想把這件事說的太過於輕鬆,但她又不敢再說出什麽重話。


    況金枝笑了笑:“是我多慮了,那你先回去吧,你現在大著肚子,出來一趟薄景山應該很不放心吧。”


    她臉上的笑容很苦澀,看的金靈有些難受,抬腳上了台階:“我……我回去也沒事做,那我陪你吧。”


    況金枝的眼睛亮了一下,裏麵隱隱有著水光,鄭重其事的說:“謝謝你。”


    兩個人並肩走進了婦產科,這裏算是金靈常來的地方,平時她都是被薄景山陪著來做產檢的,現在她卻陪著況金枝來打胎。


    金靈的手不由自主的按在自己的肚子上,即將為人母,她也有些心疼那個還沒成型的孩子。


    到了計生科,金靈把況金枝送進了手術室。


    門外的長椅上坐著一些陪同來打胎的男人,每個人都好奇的看她一眼,這讓她有些不自在,把圍巾拉高了遮住半張臉。


    金靈沒想到的是,她剛坐下,一個男人急匆匆的從旁邊過來了,朝著手術室直衝過去,把門拍的砰砰作響。


    有護士聞聲過來攔他。


    他大吼著:“況金枝,你給我滾出來!”


    金靈一愣,這不是牧澤嗎?


    手術室的人也聽到了動靜,醫生出來開了門:“你誰啊?不知道在做手術嗎?吵什麽啊?”


    況金枝也從手術台上坐了起來,朝門口看了一眼,蒼白的臉色就更白了:“牧澤?”


    牧澤撞開了醫生,走進了手術室,把況金枝直接拽下了手術台,兩個人到了走廊裏,爆發了爭吵。


    醫生看這架勢是做不成手術了,也不惱,似乎是見多了這種情況,很淡定的讓護士安排下一位做手術的病人。


    牧澤的臉發青,“你懷孕為什麽不告訴我?背著我來打胎,你可真行!”


    況金枝被他這一通操作也氣得不行,甩開他的手想罵人,扭頭看到一旁還坐著的金靈,頓時打住了話頭,說:“這裏是醫院,你不嫌丟人,我嫌!”


    牧澤冷笑一聲:“你都來打胎了,還有什麽丟不丟人的?”


    況金枝轉向一邊,“金靈,我們走吧。”


    牧澤這才注意到椅子上坐了個金靈,他剛剛匆匆一眼掃過,根本沒認出來,這個唇紅齒白的小家夥就是從前在金家那個總是低著頭的小姑娘。


    金靈朝著況金枝走了過來,況金枝抓住她的胳膊就朝外走。


    牧澤要上來拉,況金枝一把把金靈護在了身後,聲音裏壓不住火氣:“你別在這裏拉拉扯扯的,有話我們出去再說!”


    牧澤看了金靈一眼,閉上了嘴。


    三個人走出了醫院,金靈有些尷尬的站在一旁,小聲對況金枝說道:“牧澤哥不知道這件事嗎?既然他來阻止你了,你還是和他好好商量一下吧。”


    她也是不希望況金枝打胎的,這畢竟非常傷身體,也有些不負責任。


    況金枝緩和了臉色,低聲說:“我知道我來打胎,在你看來是很不負責的行為,但是我和他已經分手了,這孩子生下來我養不起,而且還沒有父親,你覺得這對孩子來說公平嗎?”


    金靈知道不該管別人的家事,也閉上嘴沒有說什麽了。


    況金枝走到街邊幫她招車,“你先回去吧。”


    金靈:“那你和他好好談談吧,別意氣用事。”


    況金枝點頭:“恩。金靈,謝謝你。”


    金靈剛要上車,牧澤突然衝過來把車門給一把關上了,還讓司機走。


    出租車一下沒了影,況金枝也有些愣,第一反應是把金靈給擋在了身後,問道:“牧澤,你想幹什麽?這事兒跟金靈沒關係,你讓她走。”


    牧澤表情淡淡的,已經冷靜下來了,他說:“我沒想對金靈怎麽樣,我就是想她在這裏,做個見證,讓你保證你不會再來打掉我的孩子。”


    況金枝氣笑了:“你有什麽資格來說這些,我們已經分手了,你忘了嗎?分手還是你對我提的。”


    牧澤揉了揉眉心,他和從前也已經大不一樣了。從前的他雖然每天西裝革履,卻總是神色倦怠,仿佛有千斤頂壓在他的背上。如今的他,依舊是一身西裝,卻精神奕奕,就連眼睛,也變得狠厲果決。再也不是從前那個到處求人的牧澤了。


    “況金枝,我為什麽跟你分手,你不明白嗎?你媽那事兒,我真的幫不了你,你就隨我又打又罵,跟我是你的仇人一樣。”


    兩人分手,是因為吳雪被薄景山給送進了拘留所,況金枝去求牧澤,卻被牧澤給拒絕了。況金枝氣不過,就對牧澤大發脾氣,牧澤那段時間正在籌備新公司,忙著和日盛集團打官司,根本顧不上她。


    況金枝聽他這麽一說,臉上青一陣白一陣,諷刺道:“所以呢?現在我媽沒事了,你就心安理得來找我要孩子了?”


    牧澤:“我是希望你能冷靜一段時間,你當時很不理智。”


    況金枝:“去你媽的理智,你有病吧?”


    牧澤:“無論怎樣,你懷了我的孩子,我都應該對你負責,你把孩子生下來,要多少錢我都給你。”


    況金枝的表情僵了一下,眼眶深紅,似乎下一刻就會哭出來,但是她抿了抿嘴唇,說:“牧澤,在你眼裏,我就是個隻要錢的拜金女對吧?我就沒有自己的思想自己的生活,我就是那種你給我一百萬我就能給你生個孩子,給你當牛做馬的女人,是嗎?”


    牧澤一愣。


    金靈也是一愣。她沒想到兩人的對話會發展到這一步,對於牧澤,她的印象還停留在以前對待況金枝好的那個時候,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起,牧澤變得隻談錢了?


    “牧澤,你不是有錢嗎?留著你那些錢去街上買啊,大把的女人給你生孩子,你想要多少有多少!”


    況金枝是真的生氣了,先前她多多少少還是抱著一絲的期待,認為牧澤跑到醫院裏來找她,是真的在乎她的。


    可是沒想到,他要的隻是這個孩子。


    況金枝拉著金靈就攔下了一輛出租車,這次牧澤也沒來攔,金靈上車前,聽到牧澤在身後說:“金靈,你現在和薄景山在一起?”


    金靈的動作頓了一下。


    身後的人繼續說:“薄景山不是什麽好人,我勸你離他遠點。”


    這下生氣的人不隻是況金枝,金靈都生氣了。


    在她心裏,無所不能的薄先生是全天下對她最好的人,可是這個牧澤求況金枝不成,又來誹謗薄先生,有病吧?


    金靈回頭想反駁,況金枝先罵上了:“你還有臉說別人?我看薄景山比你好一萬倍!就衝你在背後嚼舌根這一項,薄景山就甩你十萬八千裏,他可沒在背後說過你牧澤一句壞話。哦對了,他根本不認得你這號人物。”


    況金枝的諷刺,讓牧澤變了臉色。


    他的拳頭緊緊攥在一起,說:“金枝,我再給你一次機會,馬上從車上下來,跟我回去。”


    況金枝砰的一聲甩上車門:“師傅,走!”


    車子瞬間滑出去,金靈回頭,從後車窗裏看見牧澤還站在路邊,整個人陰沉無比。


    金靈有些擔心:“你就這樣走了,沒事嗎?”


    況金枝剛剛罵的還有些熱血沸騰,蒼白的臉上都透出紅暈:“有什麽事?我的肚子我做主,我不信他次次都到醫院裏來堵我。”


    說完話,車廂裏安靜了一會兒。


    師傅回頭問:“兩位美女,前麵馬上拐彎了,走去哪兒你們倒是說一聲啊。”


    況金枝和金靈對視一眼,兩人突然撲哧一笑。


    況金枝笑完了,說:“金靈,先送你回去吧。你住哪兒?”


    金靈盯著她的臉看了兩秒鍾,說:“你現在住在哪兒啊?”


    況金枝臉上的笑容僵住了,說:“我住的那個地方,你這輩子都不會去的。”


    金靈說:“我怎麽不去啊?我們現在就去。”


    況金枝跟師傅報了個地址,車子到了地方,金靈拿出錢包付了車費。


    兩個人站在一個十分破舊的小區大門口,門口有許許多多的小攤販,來來往往的人非常多。


    這小區起碼五六十年了,沒有電梯,樓梯裏的牆皮都脫落了,台階上也是黑乎乎的一層,不知道是灑下的油漬還是踩出來的痕跡。


    兩人停在了五樓,況金枝拿出鑰匙開了門,進門就是一個擁擠到轉身都困難的客廳,有人坐在一個髒兮兮的沙發上吃泡麵,看直播。抬頭看了她們一眼。


    況金枝領著金靈往裏麵走,裏麵是一個狹長的走道,兩側都是房門,到了第三間門口,況金枝開了門。


    一股風吹出來,金靈皺了皺眉。


    因為房間太小了,什麽味兒都竄在了一起,十分難聞。房間裏很陰暗,隻在牆壁的上方開了一個四方形的小洞當窗戶,裏麵就擺著一張床,床邊就是緊挨著的一個破舊的衣櫃,裏麵隻有一把爛椅子,連桌子都沒有。


    況金枝進了門想讓金靈坐,最後拍了拍床,說:“你坐這兒。”


    金靈走到床邊坐下,問:“吳阿姨呢?”


    況金枝說:“她最近說要找工作,每天就出門去轉悠,看看哪裏招人,找了好幾天了,好像還沒找到。你喝水嗎?”


    金靈搖頭。


    況金枝有些尷尬的笑了笑,“你現在懷著孩子,確實是不能在外麵亂七八糟的吃喝。”


    金靈趕緊說:“不是,我不渴。”


    況金枝看她著急的模樣,又笑出來:“你看你,還是和以前一樣,總是為別人著想,也不知道為自己想想。”


    金靈見她笑了,才說:“我這樣也挺好的啊。”


    她的圍巾很大,裹得看不見下巴,她坐在床上笑,笑的跟個小天使一樣,善良又可愛。


    況金枝笑著笑著眼眶就紅了,她老是想起自己以前欺負金靈的時候,她現在突然想不清楚,自己到底為什麽會認為金靈很討厭。


    明明是那麽乖巧的一個小姑娘。


    兩個人麵對麵的坐下了,金靈問:“工作你再找找吧,你的工作能力不錯的,長得漂亮又會說話,肯定會找到很好的工作。”


    況金枝:“那當然啊,以前我上班的時候,好多人來挖我跳槽呢,我每個月都是銷售冠軍呢。”


    金靈:“那你的肚子,怎麽辦啊?”


    況金枝:“我不想做單親媽媽,說起來你和我都是單親家庭的孩子,你也知道再婚家庭對孩子的影響有多大,我不想我的孩子出生後也受這些罪。”


    金靈想了想,覺得她說的也有道理,“恩,你自己想好就行,有什麽需要的跟我說,我能幫就盡量幫。”


    況金枝:“你借給我錢,已經幫了我很大的忙了,這個錢,我會盡快還給你的。”


    金靈擺擺手,“不著急,我現在也沒什麽需要用錢的地方。你和阿姨都不容易。”


    況金枝遲疑了一會兒,說:“金靈,薄景山對你好嗎?”


    金靈想也不想的回答:“很好!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比薄先生對我更好的人了。”


    況金枝又問:“那你,會和他結婚嗎?”


    金靈愣住了。


    自從上次薄景山跟她提過一次結婚的事情後,兩人就再也沒有說起過這件事了,她每天生活過得太好了,完全把這事兒給忘了。


    “我……”


    況金枝見她遲疑,心就揪起來:“薄景山不想和你結婚?”


    金靈立刻搖頭:“不是的,薄先生跟我提過結婚的事情……我當時太慌了,我覺得我還比較小,而且我大學還沒讀完,所以……我也不是很清楚……”


    況金枝看著她遲疑的小表情,越看越覺得她可愛,“我聽別人說,大學也可以結婚啊,而且還加學分呢。”


    金靈點頭:“我知道。”


    況金枝:“我覺得,薄景山是個好男人,他對你也是真的好,我們家出了這麽多事兒,他都給你解決了。你要是想和他在一起,就好好地把握,可千萬別錯過了他啊。”


    金靈想起最近薄景山的繁忙,有些難受,“薄先生對我很好,但是我什麽也幫不上他,還老是給她添麻煩……”


    況金枝油然而生一股說教的欲望,她認真的盯著金靈的眼睛,說:“金靈,我是真羨慕你,你和我不一樣,你單純善良,你生來就是討人喜歡的,你都用不上做什麽,光是坐在那裏笑一笑,就讓人覺得心生歡喜,你不用覺得自己好像幫不上薄景山什麽的,你能在他身邊,就是對他最大的幫助了。”


    小蠻蠻子說:


    想告訴大家的是,不是每個人都是非黑即白的,沒有人是單純的好人,也沒有人是單純的壞人,我們每個人都有複雜的多麵。即使是從前很壞的況金枝,也有良心發現的這天,即使是從前很優秀的林語晗,也有一天可能搞點大事情。


    今天更晚了,抱歉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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