奢侈品商場,來往的客人都不愛喧嘩,十分安靜,他們這邊一吵,頓時就吸引了無數的目光。


    許多店裏的員工和客人都聚集在走廊裏,悄悄的往這邊打量。


    金靈身後也走出來幾個員工,是剛剛給她戴項鏈的員工,小聲的詢問道:“小姐,出什麽事了嗎?要不要叫保安?”


    金靈看了看針鋒相對的龍琴和唐可兒,搖了搖頭,說:“謝謝,不用了。”


    她不想把事情鬧得太大,本來龍琴也是為她出頭,要是叫來保安,大家吵吵鬧鬧的,龍琴肯定會覺得很丟臉。


    唐可兒還捂著臉哭訴著,“龍阿姨,你相信我啊,是金靈先罵我,我氣不過才會說她的。”


    她隨隨便便顛倒黑白,把龍琴當成個白癡,還以為龍琴會像從前一樣站在她這邊。


    龍琴看不下去她哭哭啼啼做作的模樣,說道:“靈靈先罵你?她連和人大聲說話都不敢,你還敢在這裏胡說八道,商場裏的每個地方都是有監控的,要不要我們把監控調出來,看一下到底是誰先罵誰?”


    她幾句話就表明了立場,證明她是堅決站在金靈這邊,不會再給唐可兒一點麵子了。


    唐可兒見這一招不行,又開始哭,“我不是故意的,我隻是一想起景山哥哥,我心裏難受才會這樣的。”


    龍琴說:“你不高興,你就對人又打又罵,那我不告訴,我也可以打你罵你?”


    唐可兒自知理虧,不再多說,隻是恨恨的瞪了金靈兩眼。


    金靈下意識的就捂著自己的肚子,她比較怕別人會對她的肚子有想法。


    唐可兒見她這樣子,心裏就更恨了。


    明明金靈哪裏都比不上自己,可是她隻要隨隨便便的做個表情,就有無數人上趕著為她出頭,幫她討公道。


    反觀自己,受了那麽多的委屈,那麽多的苦難,卻沒有一個人願意為自己站出來講一句公道話。


    唐可兒收斂了哭相,冷聲道:“龍阿姨,無論我現在說什麽,你都不會相信我,不是嗎?”


    龍琴對她任何的表情都沒有反應,滿心都隻有金靈有沒有被嚇到,今天是她帶著金靈出來的,要是金靈給人家欺負了,薄景山會不會和她斷絕母子關係都難說。


    “我為什麽要相信你?我要信,當然是信我自己的兒媳婦!”


    她說完,故意把金靈從身後拉過來,摟在了身旁。感受到金靈的不安,她悄悄捏了捏她的肩膀,低頭看她的臉色。


    金靈被她這一句堂堂正正的兒媳婦驚了一下,旋即有點感動。


    唐可兒卻瞪大了眼睛,“兒媳婦?!她憑什麽?!”


    害怕金靈會多想,龍琴毫不猶豫的反擊道:“就憑我喜歡她!我們靈靈這麽乖,誰不喜歡她啊,不像你,不高興就對人又打又罵。虧我以前還覺得你是個乖孩子,現在看來,我當初也是瞎了眼!我警告你,靈靈是我們薄家親口承認的兒媳婦,你不要再對她動什麽歪心思,要是你做了什麽不該做的讓我兒子知道,他可饒不了你!”


    唐可兒被這一句話給狠狠戳了一下,氣的臉都白了。


    這時,金靈拉了拉龍琴的衣服,“媽媽,你別跟她生氣,我們走吧。”


    唐可兒也知道不能再繼續糾纏下去,提著自己的東西說道:“龍阿姨,有些人天生長了一幅楚楚可憐的臉,但你可千萬別被騙了,否則,後悔莫及!”


    她說完就轉身要走,龍琴叫道:“站住。”


    她轉過身,眼中閃著希冀的光芒,以為龍琴是回心轉意了,可是沒想到,龍琴卻把金靈從身後拉出來,命令道:“你,給我們靈靈道歉。”


    “什麽?!”


    唐可兒險些以為自己聽錯了,她不僅被龍琴給罵了一頓,還挨了那麽狠的兩巴掌,結果卻反而被要求向金靈道歉。


    明明金靈什麽也不會做,總是一副無辜的模樣,憑什麽就能受到景山哥哥和龍阿姨的喜愛?!


    唐可兒咬著牙,嫉妒的快要瘋了。


    龍琴見她一臉憤恨,笑著威脅道:“你要是不道歉,我現在就打電話給你爸爸,讓他知道,你在外麵是怎麽張揚跋扈欺負別人的!”


    她從前喜歡唐可兒,是以為她是真正的阮伶伶。如今知道她不是阮伶伶之後,再來看她,覺得她全身上下沒有一絲地方和阮家人相像。


    這副張揚跋扈的臉,非常讓人討厭。


    要不是薄景山攔著不讓說,龍琴現在就想打電話給阮承誌,告訴他這個女孩子根本就不是他的女兒!


    她輕輕撫著金靈的後背,給她底氣。


    龍琴說出這句話後,唐可兒的臉色非常難看,她明白,這事兒不能讓阮承誌知道,要是被知道之後,難免會給阮承誌留下不好的印象。她最近在和阮承誌討論進入公司的事情,不能在關鍵時刻搞壞了印象。


    唐可兒垂下眉眼,不情不願的說了一聲:“對不起。”


    她說的這麽勉強,金靈也沒應。


    龍琴提高音量道:“大聲點,說清楚,跟誰道歉。”


    唐可兒隻好把頭低下去,調整了自己的姿態,對著金靈深深的鞠躬道:“金小姐,對不起!我剛剛不該對你動手,都是我的錯,請原諒我!”


    金靈也有了一種開心的感覺,她仰著小下巴,故作高傲的說了一句:“好,我原諒你了,你快走吧。”


    龍琴盯著她的小臉蛋,見她嬌俏的小模樣,也跟著開心的不行,恨不得把她捧在自己的手心裏。


    到底是誰家才能生出來這樣的小可愛,真叫人嫉妒。


    經曆過這一番小插曲之後,龍琴沒有帶金靈再逛了。店員把二十幾件衣服塞進了龍琴的車裏,龍琴就帶金靈去吃飯了。


    金靈現在是孕婦,一天多餐,肚子餓的也快。


    龍琴自己生過兩個孩子,自然是明白金靈的痛苦,把金靈帶到了一家餐廳裏,點了一桌子菜,讓金靈吃。


    薄景山平時管得嚴,金靈被迫營養均衡,是不能挑食的。可是今天在婆婆這裏,她想怎麽挑都沒有問題,龍琴甚至把她喜歡的菜給點了兩份。


    “吃吧,不夠媽媽再給你叫點。”


    “謝謝媽媽。”


    這一天相處下來,金靈也越來越喜歡龍琴了,不再跟她客氣,大口大口的吃起來。


    龍琴一直用一種慈愛的目光看著她,就跟看著自己的小女兒一樣。她從沒想過,有一天自己會再感受到這種母女之間的感情。


    金靈低著頭吃飯的時候,龍琴掏出了手機,“哢嚓”一聲,拍下了金靈埋頭苦吃的模樣,照片上她嘴巴鼓鼓的,跟個小倉鼠一樣,可愛的不行。


    龍琴點開了薄家人共同的微信群,把照片發了出去。


    “和靈靈一起吃飯。”


    這種滿滿的炫耀,溢於言表。


    可氣的是,微信群裏沒有一個人回她。


    隻有薄語琴打來了電話,“媽,你和靈靈在一起吃飯呐?”


    “恩,你吃了沒有?”


    “我還沒吃呢,你們在哪兒吃,我過來蹭一頓。”


    薄語琴這種搞藝術的,當然不會學著自己做飯,家裏有做飯的阿姨,但是她作息不規律,吃飯還是不規律,剛剛起床就收到了龍琴發來的>


    不一會兒,薄語琴就開車過來了。


    金靈看見她,笑的可開心了。


    “姐姐,你坐這裏。”


    她拍了拍身邊的椅子,讓薄語琴挨著她坐。


    龍琴假裝吃醋,“靈靈,有了姐姐不喜歡媽媽了?”


    金靈趕緊搖頭,“不是不是,我都喜歡的。”


    她這麽一解釋,弄得龍琴咯咯直笑。


    金靈明白她是故意逗弄自己,這才鬆了一口氣。


    金靈記掛著薄語琴的腸胃不好,一個勁兒的給她夾菜,囑咐她多吃一點,龍琴笑道:“靈靈這是找到目標了,總算有個人比自己還讓人操心了。”


    金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她年紀小,也沒整過牙,一笑起來,虎牙就露出來,又虎又可愛。


    薄語琴理所當然的接受著她的“疼愛”,把自己的肚皮撐得鼓鼓的,才說道:“好久沒吃這麽飽了,今天真是沾了靈靈的光,蹭了我媽一頓飯。”


    龍琴不悅的瞪著她,“我讓你不吃飯嗎?還不是怪你自己。”


    薄語琴立刻轉移話題,“靈靈這項鏈真好看,誰買的啊?”


    金靈摸著項鏈,笑的開心,“是媽媽買給我的。”


    龍琴也得意的回應,“靈靈帶著好看,我就買了。”


    薄語琴連聲誇讚,“我媽這眼光也太好了,靈靈戴著也特別好看,天啊,看的我都羨慕死了。”


    她這麽一誇,把金靈和龍琴給誇笑了。


    三人吃完飯,龍琴去結賬的時候,飯店經理笑道:“阿姨,您的兩個女兒都好漂亮,您可真有福氣。”


    龍琴笑道:“謝謝。”


    “阿姨,看你們一家三口這麽幸福,我給您打個八八折。”酒店經理笑著把單子遞給龍琴,“那什麽,您的小女兒有男朋友了嗎?我的兒子今年24歲,剛剛大學畢業……”


    “打住!”龍琴霸道出聲,剛剛的笑意也消失的無影無蹤,“那不是我小女兒,那是我兒媳婦!兒媳婦懂嗎?已經領了證結了婚的那種!你這賬單別給我打折,按照原價給我算!”


    酒店經理尷尬到石化。


    龍琴結了賬走出大門,金靈和薄語琴站在路邊等她,見她神色不太好,問道:“媽,你怎麽了?”


    龍琴看向一臉懵懂的金靈,幽幽的說了一句,“我總算知道景山為什麽這麽掖著藏著不讓人知道了,確實太危險了……”


    “……”


    薄語琴和金靈對視一眼,不知道龍琴在說些什麽。


    金靈上車之後,薄語琴和龍琴在一旁說了一會兒話,龍琴發現薄語琴的臉色不太好,於是問她怎麽了,薄語琴沒想瞞,就說自己最近和簡陽生吵架了,因為簡陽生回家的時間越來越短。


    龍琴心裏一緊,有種直覺要出事。


    “他的衣服,你翻過沒有?”


    薄語琴尷尬的說:“媽,我翻他衣服幹什麽啊?”這種行為,薄語琴是非常不屑的。她的觀念比較西方,認為雙方都是平等而自由的,要不是簡陽生最近的行為確實反常,她也不想把這事兒給龍琴說的。


    “那你們,最近夫妻生活怎麽樣?”


    龍琴本著解決問題的方式去的,問的也非常的直接,弄得薄語琴有些後悔把這件事跟她說了。


    “媽,我來了靈感了,要回家畫畫,你把靈靈先送回去吧,再聯係。”


    薄語琴把龍琴推上車,自己趕緊離開了。


    龍琴看著薄語琴的車尾燈,無奈道:“這孩子,就是一意孤行,把婚姻弄得跟兒戲似得,婚姻要是有她想的那麽簡單就好了!”


    金靈正在和薄景山打電話,也沒聽到她在嘀咕什麽。


    “景山,媽媽現在要送我回去了,你下班了嗎?”


    薄景山剛好走出公司,正要進車庫,聽見小家夥軟乎乎的聲音,疲憊了一整天的心也放鬆了下來,“恩,我剛下樓,等你到家的時候,我也到了。”


    金靈點頭,“好,那到時候見。”


    “等等。”老男人舍不得掛電話,一整天沒有聽見小家夥的聲音,心裏怪想的,剛剛他也在群裏看到了老媽發的信息,於是心裏就有點酸酸的,醋味很濃,“今天逛街逛的怎麽樣?”


    “媽媽給我買了很多衣服,夠我穿一年了。”金靈認真的說著,前座的龍琴聽到,笑了一下。


    在她的心裏,這麽點衣服就能穿兩三個月,穿一年是萬萬不行的。


    薄景山:“玩的開心嗎?”


    “開心。你呢,上班累不累啊?”


    “不累。”小家夥擔憂的聲音一出來,薄景山察覺到心髒上有一小塊地方,在不停地往下塌陷,他的嗓子有點啞,“想哥哥沒有?”


    尾音上揚,夾雜著無數的思念和愛意。


    金靈聽得喉嚨幹澀,頓了一下,很認真的回道:“想了,剛剛吃飯的時候我還給你發微信了,你沒有回我呢。”


    薄景山笑了一聲,低低的音調震得手心發麻,“剛剛在開會,等到家了,哥哥給你道歉。”


    龍琴把金靈送回了小區裏,聯係了物業中心,讓他們找了個保安過來,幫忙搬東西。這裏是高檔小區,物業保安每個月拿到的工資都相當的驚人,為業主服務是他們最大的宗旨,因此二話不說就幫著龍琴把車裏的袋子全部搬上了樓。


    龍琴要給他們錢當做酬勞,卻被保安義正言辭的拒絕了。


    他們搬完之後,薄景山也剛好回來。


    龍琴喝了杯茶就走了,她摸了摸金靈的腦袋,讓她改天回家裏去玩,她要親自給金靈做頓飯吃,金靈答應了。


    等家裏安靜下來了,薄景山坐在沙發上,拍了拍手,“過來。”


    金靈走到他麵前,被他拉到大腿上坐著,他低下頭,親了親心肝肉的額頭,問道:“逛了一天,累不累?”


    金靈點頭,“一點點。”


    先前她沒感覺,現在才發覺小腿酸脹的厲害。


    薄景山抱了她一會兒,小家夥的臉嫩的跟豆腐似得,怎麽都親不夠。


    趁著還沒洗澡,薄景山倒來了一盆熱水,給金靈泡腳,她的腳很小,但是有點浮腫,十個小指頭又白又嫩,圓乎乎的擠在一起,可愛的要命。


    薄景山把她的腳放進熱水裏,問道:“燙不燙?”


    金靈搖頭:“水溫剛剛好。”


    薄景山讓她這麽泡著,溫柔的幫她擦洗,她被捏的癢,笑嗬嗬的往後麵倒,“哥哥,癢。”


    他的喉頭吞咽了一下,用毛巾把她的腳擦幹淨,然後把人抱起來,往臥室裏走。


    到了床邊,把她放在床上,用被子蓋好。


    他要去洗澡,金靈就躺在床上等他回來,聽見手機一直在震動,就忍不住把手機拿出來看,發現是龍琴和薄語琴在群裏聊天,薄語琴還艾特了金靈,問她下次想吃什麽,她請客。


    金靈回了一句:“吃肉。”


    把群裏一群人高興的不行。


    他們現在比薄景山還要誇張,看金靈怎麽看怎麽可愛。


    薄景山洗完澡回來時,就看見金靈拿著手機玩的正高興,一臉笑眯眯的樣子。


    老男人眉頭一皺。


    走過去奪過手機:“睡前半個小時不準玩手機。”


    自從金靈懷孕後,睡得就很早,薄景山也跟著調了作息,每天9點10點就跟著一起睡了。


    金靈看了看時間,確實有點晚了。


    “恩,那我們睡覺吧。”


    金靈掀開了被子,熱情的邀請到。


    薄景山躺上床,他的身體一貫是火熱的,跟個火爐一樣。


    他一上床,就感覺到金靈貼了上來。


    小家夥往他懷裏拱,嘴裏嘟囔道:“哥哥,真的好冷啊……”


    薄景山立刻心疼的摟抱住她,又問道:“很冷?要不要我把暖氣調高一點?”


    家裏是開著暖氣的,能有多冷?金靈隻是想撒撒嬌罷了。


    她在薄景山懷裏拱來拱去,拱的薄景山邪火都上來了,一把按住她:“不許再動了,再動,就不能睡覺了。”


    金靈的小手往他的腹肌上摸,一臉的興奮,“景山,你的腹肌好硬啊,我……”


    “我看你是不想睡了。”


    薄景山翻身,把金靈按在了身下,俯下身去,堵住了小家夥喋喋不休的嘴巴。


    這個夜晚,注定是個很傷身的夜晚。


    金靈被薄景山從浴室裏抱出來,全身酸軟的像被車給攆過,她心想,自己又要在家休養幾天,不能出門了。


    在金靈休息的這幾天裏,薄景山也找到了況金枝。


    她現在在一家公司當銷售總監,巧的是,最近日盛集團和這家公司有合作,薄景山剛好看見了況金枝的簽名。


    日盛集團要求對方公司的銷售總監親自過來洽談合作細節,況金枝隻好硬著頭皮前來,一進會議室的大門,就看到主座上那個眉目淩厲的霸道男人。


    他眯著眼眸看過來,像一頭打量獵物的獵豹。


    況金枝頭皮發麻,喊了一聲:“薄總,好久不見。”


    薄景山站起身,“況小姐,介不介意到我辦公室聊聊?”


    幾分鍾後,兩人坐在了薄景山的辦公室裏,秘書端上了熱咖啡,況金枝捧在手心裏,喝了幾口才鎮定下來。


    她見過薄景山這麽多次,卻次次都被他的氣勢震懾到。


    這個男人在金靈麵前一幅又紳士又溫柔的模樣,可是一離開金靈,他就是猛虎、是雄獅,是最可怕的捕食者。


    “薄總,不知道你找我過來,有什麽事嗎?”


    薄景山打量著況金枝,不帶一絲感情。


    短短幾天不見,她的氣色倒是比之前在宴會上的時候好多了,穿著也十分的美豔大方,一幅職場女強人的姿態。


    “況小姐,我就不和你兜圈子了,實話實說,我有件事想請你幫忙做個證。”


    他話音剛落,況金枝的臉色就大變。


    “阮小姐的事情,我根本不清楚,那天是我認錯人了,我什麽都不知道。”


    況金枝激動地說道。


    薄景山的唇角拉扯出一個小小的弧度,深淵一樣的眸子注視著況金枝,“我有說過,是讓你作證阮小姐的事情嗎?”


    況金枝一怔,知道自己這是不打自招了,臉上的血色褪的一幹二淨。


    薄景山碾了碾指尖,從她的穿著打扮來看,她最近生活過得挺富裕,“況小姐,最近過得還好嗎?”


    “薄總,無論怎樣,阮伶伶的事情跟我沒有關係,我也不會幫你作證,請你不要再來打擾我的生活。謝謝。”


    況金枝沉著聲音,掐緊了自己的手指。她的心裏有愧疚,更多的卻是坦然。


    她想起早上自己出門時,媽媽臉上的笑容和鼓勵,也想起自己去做產檢的時候,醫生的鼓勵。


    母女倆自從搬家換了電話之後,過得很好,吳雪不用再在外麵上班,被人辱罵,她每天回家也能吃到熱騰騰的飯菜,不用看人臉色。


    這一切,多虧了唐可兒那兩張銀行卡。


    現在的一切都是那麽的美好,況金枝想和過去做一個了斷,無論是事還是人,無論是唐可兒還是金靈。


    她再也不想回到以前了。


    小蠻蠻子說:


    眾生皆苦,隻有你是草莓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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