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多的時間過去,薄景山委托的局長終於打來了電話,約薄景山單獨出來,具體的聊一聊車禍的事情。


    因為唐可兒還在醫院昏迷不醒,警方不能直接從唐可兒詢問調查,就從車子的刹車失靈原因和現場的監控以及刹車混跡做了調查。


    很快,就得出了一個結論:刹車失靈不是意外,而是人為把刹車線給剪斷,這場車禍不是意外,而是故意為之。


    市公安局局長身份敏感,並沒有親自前來和薄景山見麵,而是委托了刑警大隊長,把這個結果告訴給薄景山。


    “薄先生,請問你是想起訴阮小姐嗎?局長說了,如果有什麽需要幫忙的,盡管和我說,我會盡我所能幫忙。”


    當聽到對方是事故是人為時,薄景山的眸色陰暗到了極致,手中握著的如果不是瓷杯,恐怕已經被他給捏碎了。


    “這件事,我自己會處理,麻煩你替我和局長說一聲,謝謝他的幫助。”


    這些年來,日盛集團和市公安局一直有戰略合作協議,雙方有不少的往來。這種小事,局長當然願意賣個人情給薄景山。


    隊長點點頭,和薄景山握了握手。


    “有需要盡管打我電話。”


    兩人正要分別之際,薄景山突然轉身,說道:“可不可以幫我查個人?”


    “當然可以。”


    “我不知道他現在在哪兒,如果你能幫我找出他在哪兒,那就最好不過了。他叫唐鑫。”


    薄景山與刑警隊隊長分別後,坐上了自己的黑色賓利,他握著方向盤,眼中戾氣叢生,最終一拳狠狠砸在方向盤上。


    這個唐可兒,果然是想害死金靈。


    她必須付出代價!


    薄景山開車直奔唐可兒所在的醫院,到了病房門口,和正走出門的阮承誌迎麵撞上。


    四目相對。


    阮承誌發現薄景山有些不一樣,他周身的氣場爆開來,全身彌漫著一股黑氣,氣勢洶洶的模樣,仿佛要吃人的模樣,似曾相似。


    他立刻警惕的擋在門前:“薄景山,你又來做什麽?”


    “你看看這個。”


    薄景山把手中的文件袋扔在了阮承誌的身上,此刻,他已經顧不得什麽前後輩,他恨不得立刻衝進去殺了唐可兒,可是他還要忍。


    他要等唐可兒醒過來,讓她親自麵對自己的謊言破碎,聽她辯解,看她下跪道歉!


    阮承誌遲疑了一瞬,慢慢打開了文件袋,發現裏麵是這次車禍的檢驗報告,當看到刹車線係人為剪斷時,他吃了一驚。


    “這是……”


    “這是她自己剪斷刹車線的證據,你不相信我們,連警察的話你也不信了嗎?”


    薄景山咬著牙,話語從齒縫裏一個一個蹦出來。


    阮承誌的手有些抖,抬起頭直視著他,強裝鎮定道:“害人,需要有動機,你告訴我,她的動機是什麽?”


    “動機?等她醒了,你親自問她不就行了?”薄景山冷笑了一聲。


    阮承誌臉色發白:“可是醫生說她不知道什麽時候會醒過來……”


    “簡單,我已經找了國內最好的腦科醫生,今天你就替她辦轉院手術,讓她醒過來的事情交給醫生。”薄景山睨了阮承誌一眼,“珍惜現在的時間,因為她一旦醒過來,事情就沒有這麽簡單了。”


    後麵這句話,讓阮承誌的脊背一陣發涼。


    他接收到薄景山寒意刺骨的眼神,心髒上有一根線,好像突然繃斷了。


    薄景山丟下了檢驗報告就走了,說會有專人聯係阮承誌辦理轉院的事情,阮承誌等了一會兒,等來了一個電話,對方說救護車已經到了樓下,讓阮承誌把人給推下去。


    阮承誌年紀大了,力氣也大不如前,他想把唐可兒給抱到輪椅上,卻差點把人摔到地上。


    就在他憋足了勁兒的時候,阮晨希推門走了進來。


    他臉色疲憊,眼下青黑,一言不發走上前,把唐可兒抱了起來,直接往大門走去。


    阮承誌心下著急,也不知道阮晨希要把人帶去哪兒,趕緊上前阻攔。


    “你幹什麽?”


    阮晨希看了阮承誌一眼,眼神裏寫滿了疲憊,輕聲道:“不是要轉院嗎?抱她下樓。”


    阮承誌知道自己誤會了他,臉上一閃而過的尷尬,沉默的讓開了一步。


    一路上,父子二人之間的氣氛都非常的尷尬,沉默一直伴隨著二人。


    把唐可兒安置到了單人病房中,阮晨希才坐在沙發上歇了一口氣,他的眼皮搖搖欲墜,好像隨時會這樣昏睡過去。


    阮承誌不知何時來到了他的麵前。


    “你出來一下。”


    阮晨希抬了抬眼皮,揉了揉眉心,“爸,我不想和你吵架,如果你認定了她是你女兒,我也無話可說。”


    阮承誌皺著眉,中氣十足的吼了一聲,“誰要和你吵架?!”


    這一聲裏,有些別扭的小妥協。


    阮晨希一瞬間就聽了出來,他的眼睛有了些亮光,站起來深深的看了阮承誌一眼,轉身走在了前頭。


    兩人來到了病房外。


    這間醫院是私立醫院,價格昂貴,人也比較少,特別是像這樣的豪華單人間樓層,此刻除了遠處偶爾路過一個護士,一個人也沒有。


    沉默了一會兒,阮承誌開口打破僵局。


    “你臉色怎麽這麽難看?”


    阮晨希意識到父親在關心他,心頭一暖,低聲道:“最近公司的事情比較多,幾個項目都有點問題,我在忙。”


    阮承誌:“忙歸忙,公司那幾個老家夥都跟了我這麽多年,你也可以信賴他們,把事情交給他們去辦,你自己的身體自己要照顧好。”


    他說的那幾個老家夥,都是公司的元老股東,為首的叫陳廣源,跟著阮承誌一直奮鬥了二十多年了。現在阮晨希頂了阮承誌的位置上任,他年輕,眼光和手段都和以前不一樣,陳廣源帶著幾個老股東,明擺著和他作對。


    但是阮晨希不想把這些事情告訴阮承誌,他認為自己能夠處理好。


    “恩,我知道。”


    他說完後,兩人好像又沒話說了。


    一陣風吹過,空氣像結了冰一樣。


    良久之後,阮承誌說道:“那天,是爸爸一時衝動,說了那樣的話,你別往心裏去。”


    阮晨希的眼眶有些發熱,他轉過臉,仰了一下頭,“我沒往心裏去,你養了我二十多年,罵我一頓算的了什麽。”


    阮承誌:“無論怎麽樣,你都是我阮承誌的兒子,知道嗎?”


    阮晨希沒有吭聲。


    男人不能輕易掉眼淚,打碎了牙也得往肚裏吞。


    阮晨希看著遠方,突然笑了起來。


    阮承誌不滿的看了他一眼,接著說:“一切都等伶伶醒過來再說,我會問清楚,給我們所有人一個交代。”


    阮晨希點了點頭,這已經是阮承誌能做到的最大的讓步。


    他在公司裏熬了一周,幾乎不怎麽睡覺,一閉眼就想起阮承誌那天誅心的話語,可是此刻,他又從阮承誌這裏得到了認可,他不再是孤身一人。


    金靈到現在都不知道害得她住了院的那個肇事司機是誰,她以為是自己運氣不好,出門還能被垃圾桶給撞到。


    從醫院回來以後,金靈就更加的小心謹慎了,而薄景山也不再允許她輕易地下樓了,出門的時候,身邊必須有個人陪著,如果他沒空就叫於秋過來陪。


    經過幾個月的相處,金靈和於秋也比較熟了,她知道於秋是個非常靠譜而且謹慎的人,對她也非常的照顧,心裏也把他當成哥哥一樣對待。


    這天下午,薄景山要出去參加一個飯局,沒有空回來陪金靈吃飯。


    金靈癟了癟嘴:“可是我已經悶了很久了,我想在小區裏轉轉,可以嗎?”


    她從醫院回來這幾天,從來沒有下過樓,快要悶壞了。


    雖然醫生說要靜養,但是也說要適度的散散步做運動啊。


    金靈的撒嬌起了作用,薄景山把於秋叫了過來。


    金靈吃過晚飯後,於秋就直接過來了,他就在樓下等著金靈,金靈換好了衣服,高高興興的出來了。


    金靈到底是薄景山的人,於秋不敢和她並肩走,就和她保持了一步之遙,一直跟在她身後的位置。


    金靈在小區裏遇到了周嬌,周嬌看見她身後的於秋,眼睛都亮了,一把把她拉到一旁。


    “靈靈,你後麵那個男人,那是誰啊?”


    於秋有些緊張,正蹙著雙眉看過來,時刻警惕著周嬌再次拉拽金靈。


    金靈笑道:“那個啊……那個是我老公的助理。”


    於秋和薄景山是完全不同的類型,薄景山像是凶猛的野獸,於秋就像是機敏的雄鷹,精致、清秀,可是總是冷著臉,額頭上寫著克製兩個字,讓人不敢輕易去靠近。


    周嬌聽完金靈的話,羨慕之情溢於言表。


    “你老公都那麽帥了,助理居然也這麽帥……果然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金靈還挺喜歡聽她說這些的,她每次誇讚薄景山一分,金靈就在心裏偷偷地驕傲一分。


    周嬌突然問道:“他有女朋友嗎?”


    金靈一愣,她還從沒有關注過於秋的私事,但是對方常年都好像在工作,時刻準備著迎接薄景山的電話,可能也沒有時間談戀愛吧。


    金靈笑了笑,“我不知道也……”


    周嬌一臉興奮,“那你幫忙問問啊,我妹妹,我親妹妹,今年剛剛大學畢業,還沒有交男朋友呢……”


    正在這時,金靈的手機響了起來。


    她抱歉的對著周嬌笑了笑,走到一旁接了電話。


    “喂,馨兒,怎麽了?”


    範馨兒說:“靈靈,我想來看你。”


    金靈點頭:“好啊,我把地址發給你,你過來吧,對了,我家不遠。”


    她去過範馨兒的家,也知道範馨兒住的離這裏不遠。


    範馨兒聽了她的話,還想著能有多近,可是接到金靈發來的電話,內心有些無語,這根本就隻隔了一條環城河的距離。


    好一個金靈,之前瞞著那麽久!說不定兩人還在路上碰到過呢!


    範馨兒氣鼓鼓的出了門,開車到附近的花店買了花,又買了一些金靈愛吃的零食,隻過了十幾分鍾就開到了金靈的小區大門口。


    金靈從接到她電話以後,心裏就十分的興奮。


    周嬌還想和她說於秋的事情,金靈有些尷尬,“周姐,於助理的事情……我不好做主的,要不然,你問問他本人吧?”


    周嬌立刻說:“好啊!”她走到於秋麵前,真的拉著對方要微信,還說了自己妹妹的情況。


    於秋聽著,一點表情也沒有,公事公辦的回了句:“對不起,我暫時不考慮談戀愛。”


    周嬌被拒絕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她隱約能感覺到這個男人和自己不是一路人。


    金靈和周嬌告別之後,就帶著於秋到大門口等人。


    於秋不知道範馨兒要來,直到一輛mini停在了小區大門口,一隻兔子一樣的人兒朝著這邊跳了過來,往金靈身上撲。


    於秋立刻上前,一把抓住了範馨兒衣領上的帽子,把人給拽住了。


    範馨兒沒有碰到金靈,被揪著往後退了兩步。


    她撲騰了兩下,氣鼓鼓的抬頭看去,才看清抓著自己的人是於秋。


    恩,好看的於秋。


    範馨兒的心裏好像投進了一顆石子,激起陣陣的漣漪。


    金靈:“於助理,你放開她吧。”


    於秋蹙著好看的眉頭,又盯了範馨兒一眼,確認她不會再撲上來,才鬆開了她的帽子。


    範馨兒突然被鬆開,還有些不習慣。


    她咳嗽了一聲,對著金靈說:“你怎麽還請了個保鏢啊!”


    金靈笑道:“景山不放心我一個人出門,刻意讓於助理過來陪我的,其實我覺得不用的……”


    範馨兒聽見是薄景山的意思,又想起那起事故,心有餘悸。


    “我覺得還是挺有必要的,薄先生想的很周到。”


    她難得會說的這麽官方,倒讓金靈有些詫異。


    小區大門口,人來人往的,於秋有些擔心,說道:“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回去吧。”


    金靈卻搖頭:“家裏坐著也無聊,馨兒,我們找個地方喝東西吧,你想喝什麽?”


    範馨兒剛想點頭答應,突然察覺到於秋投來的視線。


    她腦子一轉,說道:“別了,外麵的東西又貴又難喝,還是去你家裏喝點熱水比較好,我給你買了東西呢,在車上。”


    金靈見她這麽說了,有些遺憾。


    “那好吧。”


    範馨兒衝著於秋點點頭,一臉的“同誌,任務已完成”。


    於秋:“……”


    範馨兒去拿車上的東西,金靈也跟著去,於秋走上前,把她們所有的東西都接過來,“我來吧。”


    範馨兒買了不少,四個大口袋。


    於秋穿著西裝,看著精瘦,沒想到力氣會這麽大,而且他用力的時候,胳膊上的肌肉鼓鼓的,仿佛要撐破了西裝。


    範馨兒和金靈說話的時候,間或回頭看於秋一眼,眼底藏著小嬌羞。


    於秋被她看的邪火亂竄。


    到了公寓,吳姐已經回家去了,金靈就忙前忙後的給範馨兒倒水拿吃的,切水果的事情被於秋搶過去了。


    他一個大男人,站在廚房裏,手裏拿著刀,手指修長,切東西的動作卻很熟練,又透著股優雅。


    範馨兒不知道什麽時候悄悄的溜了進來。


    她裝模作樣的在於秋身旁看了幾眼,嘴裏嘖嘖道:“於助理真的是好全能啊,什麽都會幹。”


    於秋沒出聲,繼續切水果。


    範馨兒也沒覺得尷尬,眨了眨眼睛繼續拍對方的馬屁。


    “這個蘋果切得真好看,米其林餐廳的大廚都比不上,還有這個獼猴桃,切得可真好啊……”話鋒一轉,又開始研究男人的身體,“於助理,你平時健身嗎?剛剛看你提著那麽多東西氣都不喘”


    “砰”的一聲,範馨兒被突然轉過身來的於秋按著肩膀給按在了牆壁上,她的後背撞上冰冷的瓷磚,聲音戛然而止。


    於秋眯著眼,居高臨下的看著秒慫的小兔子。


    “繼續說啊?”


    範馨兒的後背撞得有點疼,但這不是重點,她其實非常慫,剛剛也隻是閑著無聊調戲一下對方,可是沒想到現在這狀況,被對方反調戲了。


    她一張臉漲的通紅,說話結巴著:“我,我開玩笑的。”


    於秋慢慢俯下身,眼看著小兔子的長睫毛胡亂的眨動,臉紅的跟蘋果似得,一個勁兒的往後縮。


    於秋的臉,停留在範馨兒一厘米的前方,兩個人的呼吸交織在一起,好像稍微動一下,鼻尖都能觸碰到。


    於秋的聲音又低又啞。


    “不是每個男人都像我這樣好說話,下次,就不隻是這樣了。”


    他退後幾步,轉身把切好的水果裝進盤子裏,拿出了廚房。


    範馨兒靠在牆上,隻覺得心髒砰砰砰的好像要跳出來了。


    這種感覺,前所未有。


    她和丁浩然在一起談戀愛的時候,隻覺得對方像個哥哥,又像個朋友,兩個人在一起玩耍的時候很開心。


    可是在於秋麵前,範馨兒覺得自己成了獵物,隨時可能會對方一口吃掉。


    金靈往嘴裏塞了一塊蘋果,四處張望了一眼,“咦,馨兒去衛生間了嗎?”


    於秋:“她去廚房洗手去了。”


    他話音剛落,範馨兒就甩著兩隻手出來了,她的臉還有點紅,視線根本不敢往於秋的身上落,隻是走到金靈身旁坐下。


    金靈拉著她說話,給她展示一些亂七八糟的胎教課程。


    範馨兒乖巧無比,連連點頭。


    一直到薄景山打了電話回來,說自己在路上了。


    男主人要回來了,範馨兒怕再待下去會有點尷尬,雖然她挺舍不得金靈,但誰讓對方已經是個有家室的人了呢?


    範馨兒站起身:“靈靈,時間不早了,那我回去了。”


    於秋也起身。


    金靈點頭:“好啊,你們順路嗎?要是順路的話……”


    “不順路!”


    “不順路。”


    兩人幾乎是異口同聲。


    金靈吐了吐舌頭,“沒關係,反正你們都是開了車過來的,不順路也沒事。”


    兩人一前一後的走出大門,金靈衝著他們揮手,關了門,才疑惑的自言自語一句:“我怎麽覺得這兩個人之間的氣氛怪怪的……是我的錯覺嗎?”


    薄景山在聚會上喝了幾杯酒,身上沾染了酒氣。


    他進門,金靈往他懷裏撲,被他輕輕推開,“我身上臭,等我去換件衣服。”


    金靈癟嘴,嘀咕一句,“一點也不臭,我老公是最香的。”


    薄景山:“你說什麽?”


    他怎麽好像隱約聽見了老公兩個字?


    金靈立刻搖頭:“我什麽也沒說啊,你不是要去換衣服嗎?快去吧。”


    薄景山轉了一下脖子,喝多了酒果然會產生幻覺。


    他快速的衝了個澡,走出浴室。


    金靈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看一個很幼稚的動漫,看得一直咯咯直笑。


    薄景山心下柔軟,看著小家夥開心的背影,多希望這一刻就是永恒了。


    他走上前,把小家夥抱到自己的大腿上坐好,問道:“今天在家裏做什麽了?”


    金靈無奈:“還能幹嘛,澆澆花,看看電視,玩玩手機唄。”這是嫌棄無聊的意思了,薄景山當然能聽得出來。


    他摸著金靈的小下巴,視線落在小家夥紅豔的嘴唇上,眸色暗沉了一分。


    他能聞到一點淡淡的水果清香,小家夥應該剛剛吃了水果。


    “在家裏很無聊?那要不要跟我去公司?”


    薄景山現在恨不得把她拴在自己的褲腰帶上,天天帶著走。


    金靈一怔,大眼睛裏寫著疑惑:“去公司?我去公司幹嘛?”


    “做我的私人助理,給你開工資,好不好?”


    薄景山這一輩子,還沒做過這樣的事情,招員工,還得哄著。


    金靈眼睛亮了一下,“工資多少,有五險一金嗎?”


    “……”薄景山低下頭,堵住小家夥喋喋不休的小嘴,片刻後,沙啞道:“你要什麽金我都給你買。”


    金靈一張小臉通紅,對他動不動就親自己的行為有些小小的不滿。


    “不行,我要正常的員工待遇。”


    小家夥的嘴唇剛剛被蹂躪過,又紅又腫,看起來很可口的樣子。


    薄景山低下頭,抵在她的額頭上,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聞到她身上那股又香又甜的味道,心裏一陣舒適。


    “我的工資卡給你好不好?”


    小蠻蠻子說:


    命都給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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