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靈話一出口,四周寂靜的能聽見劇烈的心跳聲。


    阮承誌就坐在副駕駛上,他從兩個座位中間把頭探出來,一雙布滿皺紋的雙目通紅,有淚水在裏麵閃耀著光澤!


    “靈靈,你想起什麽了?”


    薄景山的緊張不亞於阮承誌,他緊緊捏著金靈的手臂,時刻關注著她的神色,似乎隻要發現她有任何的不對勁,就打算立刻把人百米衝刺的送進醫院裏。


    “我想起來了……我姓阮,我叫阮伶伶。”


    金靈撐著身子坐了起來,她眼中熱淚滾滾而下,一張小臉擺出了老氣橫秋的痛苦!


    她看向阮承誌,輕輕的喊了一聲,“爸爸……”


    阮承誌都懷疑自己在做夢,他甚至不敢應這一聲,呆愣了一會兒,才抹了一把眼淚。“誒……誒……爸爸在……”


    瑣碎的記憶把金靈的腦袋填滿,有痛苦,也有快樂。


    她撲上前,抱住了阮承誌。


    薄景山的眼尾發紅,輕輕從後麵拖著她的腰。


    十幾分鍾後,一間咖啡廳包房內。


    阮晨希匆匆趕到。


    他在電話裏已經聽說了金靈恢複記憶的事情,敲響包房門的時候,他的手有些輕微的顫抖。


    “靈靈……”阮晨希一進門,看見的就是金靈和阮承誌親熱的坐在一起,兩個人眼睛都又紅又腫,他的鼻子也有點發酸,“靈靈,你記得我是誰了?”


    金靈忍著哭腔,發出一聲嬌嗔的笑意。


    “我當然記得,你是我哥哥!”


    一聲哥哥,真是甜到心坎上了。


    阮晨希大步上前,抱住了金靈。


    “你終於想起來了,太好了,太好了。”


    薄景山坐在對麵,感覺自己跟個外人似得,他咳嗽一聲,壓低了聲音,“抱一會兒意思意思就行了。”


    阮晨希不撒手,還撒嬌。


    “不行,我十幾年沒抱過我妹妹了,我要好好抱抱她。”


    金靈也高興的不行。


    鬧半天,她對阮晨希的親切感是源於親情。要是早點察覺,也不至於浪費這麽多的時間。


    兩人抱了好一會兒,阮承誌都看不下去了。


    “晨希,好了,靈靈現在都不舒服了。”


    阮晨希這才把人給放開了。


    “你現在能想起來小時候的事情了,那你是怎麽走丟的,還記得嗎?”薄景山開門見山的切入了正題,他可受不了金靈再被阮晨希抱著了。


    金靈的臉色倏地變得沉重起來,眼皮微微耷拉著,痛苦的回憶道。


    “我不是自己走丟的。是一個傭人阿姨把我帶出門的,她騙我說,要給我吃好吃的,我一時嘴饞,就跟著她走了,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就把我抱上了車,開車的那個人……就是牧澤的爸爸,牧江。”


    這些事就像是傷疤,每次提起都像傷疤被撕開一遍。


    金靈痛得全身發抖,嘴唇發白。


    薄景山把她拉進懷裏,握住了她的手,才讓她好過一些。


    阮承誌的臉色非常的震驚,“牧江……女傭人……我們一直以為你是被失蹤的保姆拐走了,原來是杜梅!!!她竟然和牧江兩人串通了,綁架了你!”


    阮晨希看著金靈,盡管不忍心,卻不得不繼續發問,“後來呢?”


    薄景山瞪了他一眼,給了他一個不悅的眼神。


    阮晨希有些無辜,遲早要問清楚的,總不能讓壞人逍遙法外啊!


    金靈穩定了一下情緒,被薄景山抓著,心裏也安定了不少,她知道自己不會再回到小時候那樣,被人按在水裏也毫無反抗之力,現在她有這麽多人在背後支持她。


    “後來,他們把我抓到江邊,牧江要淹死我……也許是我命大,牧江把我扔進水裏就走了,我被人給救了上來,送進了孤兒院。我失去了之前的記憶,改了名字,變成了金靈。”


    聽到牧江要淹死金靈,阮晨希氣的咬牙切齒,狠狠一拳砸在桌上!


    “太可恨了!你當年隻是個5歲的孩子,他到底和我們阮家有什麽樣的深仇大恨,要置你於死地!我現在就去他!他欠你的東西,我要一樣不落的討回來!”


    阮晨希剛剛起身,就被阮承誌一把拽住。


    “晨希,你冷靜一點!”


    “爸,靈靈已經說得很清楚了,你還攔著我幹什麽!”


    阮承誌遲疑道,“不對!杜梅當年在家裏做傭人,我從來沒有虧待過她。後來她懷孕,說要嫁人,我見過牧江一次,覺得他不是個好人,還勸過杜梅,可是杜梅執意要嫁給他,還從我這裏辭職回了老家,我見她可憐,還給了她一筆錢。我自認為,沒有對不起她。”


    阮晨希咬牙道,“那個牧江,確實不是個好東西,吃喝嫖賭樣樣都幹,還打女人,他當年綁架靈靈,很可能是想從阮家要錢罷了!”


    “不可能。”薄景山插話道,“當年靈靈失蹤,阮家苦苦尋找,卻從沒有接到過要錢的電話不是嗎?而且靈靈剛剛也說了,她一見到牧江,牧江就要淹死她,這不是綁架,這是尋仇。”


    金靈靠在薄景山懷裏,嘟囔一句,“我從來沒有見到過他,又和他有什麽深仇大恨呢?”


    “不關你的事!”阮承誌心疼的看了金靈一眼,“他肯定是衝著我和你媽來的,當年a市的人都知道,我和你媽好不容易生下你,對你十分寵愛,他帶走你,讓我們痛不欲生!你媽也因此一蹶不振,患病離世!”


    提起母親,金靈腦子裏就浮現出了一個溫柔卻模糊的女人,她的鼻子發酸,心髒抽痛,這是一種血液裏的羈絆。


    就在大家都猜不透牧江的動機時,薄景山說道:“我們在這裏瞎猜也沒有用,晨希說得對,現在應該去找牧江,問清楚,我懷疑,他背後還有人。”


    阮晨希也讚同,“我就說了,直接去找他問清楚,局子裏我有人,保證審的他什麽都招。”


    薄景山見金靈狀態不太好,於是讓阮晨希一人去警局,自己把金靈帶回家。


    阮晨希看著金靈這樣子,也心疼的不行,拉著薄景山小聲問,“要不要找個心理醫生?咳咳,我對這方麵比較熟……”


    他這些年為了治療躁鬱症,看了不少的心理醫生,已經快要久病成醫了。


    薄景山:“你覺得,她需要心理醫生?”


    阮晨希看了金靈一眼,垂下漂亮的眉眼,臉上閃過一絲痛苦,“以我個人的經驗來講,我非常不希望她接觸心理醫生。心理醫生從來都不是好的傾訴者,相反,他們會不斷地要求你把最痛的傷疤揭開,不斷地詢問一些細節,讓你痛到麻木,痛到不痛的時候,就算是治好了。”


    薄景山打量阮晨希一眼,忍不住抬手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


    “都過去了。”


    他和阮晨希從小一起長大,也對他這些年來的遭遇深有了解。阮晨希受躁鬱症影響,要去見心理醫生,可想而知,他被反複的揭開了多少次的傷疤。


    阮晨希見薄景山悲憫的神色,反而笑的很釋然。


    “你說得對,都過去了。靈靈回來了,我比誰都開心。”


    他太累了,這麽多年負罪跨幾乎壓垮了他的脊梁。


    薄景山把金靈先帶回家,阮承誌和阮晨希一起去了警局。


    “先喝杯熱水,到床上睡會兒。”


    金靈睡了一路,到了車庫,薄景山把她抱下車。


    金靈縮在他懷裏,沒有出聲,疲憊的顫動了一下卷翹的睫毛。


    她肉呼呼的小臉憔悴不少,眼皮也腫的厲害。


    喝過熱水,金靈躲進暖呼呼的被窩裏。


    薄景山為她蓋好被子,就要起身離開,卻被她一把拽住了衣服一角,“你陪我一起睡。”


    沉默瞬間,薄景山仿佛看見金靈臉上滑過的痛苦。


    那些可怕的記憶一旦複蘇,是不會那麽輕易地就被接受的。


    “好。”


    薄景山掀開被子,躺了上來。


    金靈摸著他的腰,立刻全身都纏了上來,像藤蔓纏著大樹。


    “別走……”


    她把臉埋在他的胸膛上,呼吸的熱氣撲打在他的胸口。


    “我不走。”


    俊美無雙的男人臉上劃過心疼,更緊的擁住她。


    金靈這一覺睡到晚上十點,睜眼醒來時,身旁的位置已經空了。


    她坐起身子,抬眼看去。


    門口透進來客廳的燈光,暖色調的光線,像黑暗之中的一盞明燈,照亮了她漆黑的夢境。


    她下床穿了鞋,輕手輕腳的來到客廳。


    有輕微的動靜從廚房裏傳出來。


    她來到廚房門口,一眼就看見了高大的男人。


    他正背對著她,站在爐火前。


    “在做什麽?”


    金靈記得薄景山不會做飯,更別提下廚。


    男人聽到聲音轉過身來,一臉淺淡的笑意,又溫暖又寵溺。


    “醒了?”


    他大步朝她走來,摸了摸她的頭,給了她一個結結實實的擁抱。


    金靈在他懷裏舒服的發出一聲滿足的喟歎。


    “睡飽了。”


    他鬆開她,笑道:“正好,我跟吳姐學了一下怎麽做溏心蛋,你可以嚐嚐。”


    他讓她去餐桌上坐好,自己去廚房裏把溏心蛋盛上來。


    溏心蛋的做法很簡單,很適合廚房小白。


    金靈看著一碗溏心蛋放在了麵前,米白色的湯裏飄著白色的蛋,聞起來很甜。


    她用勺子喝了一口,甜甜的味道,暖化了她饑餓的胃,她又迫不及待的吃了一口蛋,又軟又糯,十分可口。


    “好吃。”


    她抬起頭,衝他露出一個大大的笑臉。


    一說完就繼續埋頭下去,大口大口的吃起來。


    他見她吃的開心,隱隱吊著的心才放了下來,輕聲道:“慢點吃,小心燙。”


    金靈含糊的答應,動作卻沒有慢下來。


    一碗溏心蛋很快見了底,金靈不僅把幾個蛋吃光了,連一大碗糖水就喝的幹幹淨淨。


    吃飽喝足後,她滿足的拍了拍肚子。


    “飽了。”


    她嬌憨的模樣,惹得男人臉上止不住的笑意。


    吃過飯後,金靈沒辦法馬上入睡,和薄景山窩在沙發上看了一個老電影,講的是一對戀人因為巧克力結緣的故事。


    看完了電影,金靈打了個哈欠。


    薄景山把她抱起來往臥室裏走。


    金靈攀著他的脖子,“我好像一隻豬哦,吃了睡睡了吃。”


    薄景山失笑,“就算你是豬,也是最可愛的那一隻。”


    小家夥的心理得到了極大的滿足,咂了咂嘴。


    隔天一大早,薄景山接到阮晨希打來的電話。


    “靈靈現在好些了嗎?”


    薄景山回頭看一眼剛剛睡醒的金靈,滿臉含笑,“好的差不多了。”


    她還沒睡醒,頭發亂七八糟的翹起來,對著天花板又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阮晨希:“事情有進展了,你把她帶到警局來一趟。”


    外麵冷,薄景山把金靈裹得嚴嚴實實,又給她戴上了小手套,這才帶著她出了門。


    金靈知道要去警局,一路上小臉繃得緊緊的。


    到了警局門口,金靈問薄景山,“如果牧江不承認綁架我怎麽辦?”


    薄景山眼中閃過濃濃的殺氣,這個畜生居然這麽傷害他的小寶貝,還給她留下了這麽重的陰影,他一定要讓他在牢裏坐一輩子!


    “他會承認的。”


    金靈見薄景山這麽胸有成竹,也不由自主的放寬了心。


    她知道,無論如何,薄先生都會幫她討回公道的。


    實際上,牧江確實沒有認罪,可是,杜梅認了。不僅認了,還把當年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這個困擾了她十幾年的秘密,終於被公之於眾。


    薄景山領著金靈去旁聽室,正好聽到牧江在講述事情經過。


    “我是被人給坑了!十幾年前我隻是一個小混混,喜歡賭點小錢,可是一次賭博,我欠了幾百萬的外債,後來,一個姓關的男人找到我,說可以幫我還這筆錢,但是他提出了一個要求,就是要我把阮伶伶綁架出來。”


    “我綁了人,他讓我把人送過去,可是我心裏過不去……我老婆,也就是杜梅!我知道她一直暗戀著阮家的那個男主人,阮承誌!我綁了人以後,她還一直找機會想悄悄把阮伶伶給放了,她和阮承誌就是一對狗男女!我心裏氣不過,就想把阮伶伶給淹死……”


    牧江說的聲淚涕下,還不斷地為自己辯解,仿佛他做的錯事全是被別人給逼出來的。


    警察:“隻可惜,你把阮伶伶扔進了水裏,卻不知道她福大命大被人給救了起來,後來還被人給收養了,對吧?”


    牧江擦掉眼淚:“警官,我當時是一時衝動,再說了,那個阮伶伶不是沒死嗎,她現在活得好好地,那我這罪名是不是就不成立啊?”


    警官還沒開口,審訊室的大門被人給一腳踢開。


    阮晨希衝上去就一腳把牧江給踹飛了出去,吼道:“你差點殺了她!因為你,她和我們分別了十幾年!”


    “啊……救命……”牧江倒在地上,發出一聲慘叫,看著眼前麵目猙獰的阮晨希,嚇得就往警察這邊跑,“警官救命,他想殺人……”


    警察站起身,拿起手作扇子一樣扇了扇。


    “這屋裏可真熱,我出去透透氣。”


    他甩開牧江的手,大步走出門,還順帶關上了門。


    牧江的慘叫聲源源不斷的傳出來。


    金靈已經被薄景山帶到了局長辦公室裏,她手裏捧著一杯熱水,還在為剛剛聽到的話發呆。


    薄景山在一旁和局長交流著。


    沒一會兒,阮晨希走了進來。


    他的衣服敞開,有汗水順著他的額頭滑落,他一臉的輕鬆。


    “那個牧江已經認罪了,這次,一定要讓他把牢底坐穿!”


    局長:“多虧了你們,找到了這麽一個隱藏的殺人犯!”


    薄景山:“什麽殺人犯?!”


    “當年阮伶伶失蹤,阮家報了案,案子裏提到阮伶伶失蹤的當天,一直照顧她的一個保姆也失蹤了,最近,我們在一處地基裏挖出了一具無名女屍,經確認,她就是當年從阮家失蹤的那個保姆。”


    “牧江綁架了阮伶伶之後,為了找個替罪羊,就把她殺了埋屍荒野。要不是最近那裏在修房子,挖地基,他的罪名還不會被揭露!”


    局長也露出了大快人心的表情。


    薄景山和阮晨希都攥緊了拳頭。


    阮晨希覺得自己剛剛打輕了,應該打的他生活不能自理,再把他給丟進監獄裏,把牢底坐穿。


    “牧江也提到了一個姓關的,那是不是說明,關家辰的嫌疑非常大?”


    局長點頭,“你們二位放心,現在不僅有綁架案,還有殺人案,我們一定會把相關嫌疑人都帶過來審訊清楚,給受害者一個交代!”


    薄景山點頭,“恩。”


    金靈留在警局做了個簡單的筆錄,這事兒就算告一段落了。


    三人走出警局,頭頂陽光正好。


    阮晨希笑道:“靈靈,今天跟哥哥回家吃飯,爸念叨了一早上了。”


    金靈看了一眼薄景山,“景山跟我一起去嗎?”


    薄景山想起公司還有一些事情要處理,說道:“我回一趟公司,你和晨希一起回去,晚上我來接你,好嗎?”


    阮晨希皺眉,“喂,我妹妹我會照顧好的,晚上我親自送她回來。”


    薄景山瞪他。


    “這是我老婆。”


    我老婆……


    這還是薄景山第一次這麽稱呼金靈。


    金靈的耳朵一下變得通紅,含羞帶怯的看了薄景山一眼。


    阮晨希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趕緊把人給推上車。


    “走,你趕緊走!”


    阮晨希帶金靈回了阮家,這次不再是以客人的身份,而是以主人的身份。


    金靈的心境也和之前完全不同。


    走進熟悉的大宅,金靈對上阮承誌期盼的目光,走上前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小聲開口喊了一聲:“爸爸……”


    阮承誌覺得心髒都停了半拍,巨大的喜悅衝垮了理智。


    “乖女兒!歡迎回家!”


    阮晨希走上前來,伸展開長手,把兩人一起抱住了。


    “我們一家人終於團聚了……”


    阮承誌老淚縱橫。


    “要是你媽還在,該有多好啊!”


    金靈抽泣著,“爸爸,哥哥,以後我再也不會離開你們了。”


    考慮到金靈是孕婦,阮晨希率先止住了眼淚,說道:“爸,你也別哭了,這是高興的事兒,別讓靈靈把眼睛哭腫了,不然薄景山那個老男人,又要怪我虐待他老婆了。”


    阮承誌笑道:“好,好,我不哭了,我們靈靈也不哭。”


    一家三口在一起團聚的時光,美好的跟做夢似得。


    金靈享受著爸爸和哥哥的關懷,鬱悶害怕的心情一掃而空。


    吃完晚飯,一家三口坐在沙發上喝茶。


    阮承誌說道:“靈靈,你把戶口轉回來吧,你的養父母已經不在了,爸爸不想再看到你在外麵受苦了。”


    阮家的戶口本上,還為金靈留著位置。


    金靈也沒有扭捏。


    “轉回來可以,隻是我叫慣了金靈這個名字……”


    “沒關係,戶口是戶口,你以後想叫哪個名字都行。”


    阮承誌拉著金靈,心裏不免有些失落。他和金靈之間缺失了十幾年的感情,也自然明白金靈很感激養父母,不會輕易改掉隨養父的姓。


    金靈看了看阮承誌難受的表情。


    “那我以後,還是叫阮伶伶吧。”


    她對養父母的愛,不會因為一個名字的改變就消失。


    她最遺憾的就是,養父母不在,不能和她一起感受這份喜悅,她一定會孝敬兩邊的老人。


    轉戶口的事情交給阮晨希去辦。


    薄景山聽說了轉戶口的事情,隻是淡定的想著,那結婚證要重新去辦一次了,沒想到自己真的會接受了母親定的娃娃親,也算是命中注定吧。


    金靈認祖歸宗這件事,也通知了薄家。


    沒過幾天,薄阮兩家約在一起吃了個飯,一起慶祝了這件事。


    之前婚禮的事情說好了全權交給龍琴辦理,這下多了個老丈人出來,龍琴也大方的把很多事情拿出來和阮承誌一起商討。


    兩家人在一起好的跟一家人似得。


    再有一個月就是春節了,兩家人也約好了要在一起過。


    這天,薄景山剛從公司裏開完會,接到了警局打來的電話。


    “薄先生,剛剛在醫院裏抓獲了一對男女,女的叫唐可兒,男的叫關子俊,他們好像和最近金小姐遭遇的綁架事件、車禍事件息息相關,還有,關子俊的父親關家辰,也在牧江的指認下,被拘留了,麻煩你帶金小姐到警局來一趟。”


    關家辰,關子俊真是一對好父子啊!


    薄景山收起手機,急匆匆趕回了家。


    金靈剛剛吃過午飯,正在睡午覺。


    薄景山舍不得叫醒她,硬是在旁邊守著她睡了一個小時,才等到她醒過來。


    金靈揉了揉眼睛,從薄景山的臉上看出了一絲的興奮。


    “景山,怎麽了?”


    薄景山把她抱起來,“靈靈,害你的壞人,全部抓住了!”


    金靈一怔,“姓關的嗎?”


    薄景山:“不止一個姓關的,你先穿衣服,我帶你去警局。”


    阮家兩父子接到了電話,也已經趕了過來。而且薄家一家人,除了薄老太太,全都來了。


    小蠻蠻子說:


    壞人終於落網了……這對父子,策劃了十幾年,把金靈害的好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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