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風水是相師的一項重要功課,在古代,周軒跟隨師父,走過很多地方,很精通此道。但是,來到現代的他,雖然打出了看風水的牌子,心裏並沒有十足的把握。


    城市裏都是高樓大廈,一棟樓上會生活著很多人,看剪刀路、回龍路、風向流轉等方法,未必能用得上。


    實踐出真知,周軒當然要珍惜這次看風水的機會,象征性的將羅盤放進包裏,帶著薑靚一道,跟著禿頂男人走了出去,鎖好了起名館的門。


    禿頂男人也有一輛車,看起來檔次不高,哐哐使勁關好幾下才把車門關好。但這也比公交強多了,禿頂男人一路開著車,說著聽起來很費勁的地方話,穿街走巷,來到一個有些年頭的舊小區前。


    小區的附近有一條河,河堤用水泥砌成,裏麵卻沒有一滴水,按照周軒之前的風水理論,這當然是不吉利的。


    活學活用,周軒也不執著此事,跟著禿頂男人進了小區,來到五棟二單元。


    爬樓梯來到七樓,禿頂男人先是打開了鐵柵欄的外門,又打開了屋門,這一切都顯示,他是個生活很謹慎的男人。


    和外麵的陳舊相比,屋內卻別有一番景象,一百多平的房子,寬敞明亮。鋪著白色地磚,收拾的一塵不染,大電視,布藝沙發,水晶吊燈,牆上還有幾幅山水畫,倒也有些品位。


    禿頂男人張羅著沏茶,周軒則帶著薑靚,背著手,挨個屋子轉悠。


    陽台、廚房、客廳,書房、臥室,一圈下來,周軒心裏大致有了譜,這才來到沙發坐下。


    “喝茶!上等的普洱。”


    禿頂男人端來茶水,放在茶幾上,搬個小木頭板凳,坐在對麵。


    “這位老兄,從您的麵相看,財富不缺,怎麽生活在這裏?”周軒問。


    “錢來得不容易,我做密封墊生意,每個隻有幾分錢利潤,馬馬虎虎,一年七八十萬的收入吧!”禿頂男人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


    薑靚不由捶了一下頭,人不可貌相,生意也不可小視,瞧瞧人家,從沒注意過的密封墊也能賺這麽多,羨煞旁人。


    周軒卻看到另外一麵,這個男人總體來說很節儉,有錢也不輕易浪費。


    “帶女人回來吧?”周軒問。


    “當然啦,妻子不在這裏,人之常情。”禿頂男人很自然道。


    “老兄,我本來不想說的,但是,人命關天,去檢查一下身體吧!”


    “什麽意西?”禿頂男人臉色變了變。


    “額頭有烏雲,山根有濁氣,隻怕已經染上惡疾。不過,病灶不深,及時醫治,或許還來得及。”周軒道。


    “身體確實不舒服,一定是那個女人害我。”禿頂男人惱怒地拍了一下桌子。


    “有料啊。”薑靚眼睛放光,可以聽到精彩故事了。


    周軒喝了口茶,個人生活和主題無關,又說,“今天是來看風水的,先解決你噩夢的問題吧。睡好了,陽氣旺盛,對病情的恢複也有利。”


    “拜托大師了。”禿頂男人起身畢恭畢敬鞠躬,賺再多的錢,命要是沒了,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魏風帶著中年男人,來到他的臥室,床單是純白色的,非常幹淨,一個褶皺都沒有。衣櫃的縫隙,露出一截帶子,這也是周軒今天才知道的,女人胸衣的帶子。


    屋內彌漫著一股香氣,不是噴灑的香水,而是來自於床頭的一株植物。


    一簇簇的白色小花正在開放,看起來很美,周軒道:“老兄,不好意思,我不認識這是什麽花。”


    “夜來香啦!”


    “臨香而眠,風水上禁忌之一。香氣可以舒緩身心,白日門窗打開尚可,到了夜晚,門窗關閉,香氣便成為了味煞,造成噩夢是小,久而久之,必患病。”周軒確信道。


    禿頂男人聽完之後,神情變得非常激動,上前抱起那盤花,高高舉起,又怕弄髒了屋子。打開窗戶又怕砸到下麵的人,幹脆開門跑到了樓下。


    “軒哥,我們是不是管太多了!”薑靚道。


    “術士不能有所隱瞞,唉,他也是自找的。”周軒歎了口氣,不是誰都長著一雙慧眼,常在花叢轉,怎可能片葉不沾身。


    咣當一聲響,周軒和薑靚在窗口向下望去,那盆夜來香,已經被禿頂男人狠狠地摔碎了,還不忘踢上幾腳,塗上一口吐沫。


    隨後,禿頂男人呼哧氣喘的跑上了樓,噗通跪倒在周軒麵前,“大師,感謝救命之恩。”


    “快快請起!”周軒連忙扶起他,在古代跪拜的情況很常見,但也是大禮,何況現在不興這個。


    “我,不該啊……”禿頂男人哽咽的說不出話來。


    “我還沒說完,這道符籙也有問題,這裏多了一撇,鬼字出頭,家宅不安,馬上燒了吧!”周軒又指了指牆上的一道黃紙小符,畫得是歪歪扭扭,偏偏這種東西能忽悠很多人心甘情願掏錢。


    禿頂男人一把將符籙扯下,跑到廚房點燃了煤氣灶,燒成了灰,又怕不穩妥,用抹布擦了,再到水池裏徹底衝走。


    “好了,沒有其他問題了,盡早去看病,別耽擱了。”周軒道。


    “差點被那惡女子害死,幸好遇見真人。”禿頂男人穩了穩神,先取出一張名片遞過來,上麵的名字叫井德善。


    “軒哥,你答應給我買衣服,國貿大廈的哦。”薑靚撒嬌道。


    不是剛買了嗎?周軒一愣,隨即明白了,這是薑靚變相的朝井德善要錢。


    井德善也不笨,急忙從桌子上拿過半舊的皮包,抽出一遝錢,也不數就遞了過來。


    “說好了隻收一千。”周軒擺手,卻被薑靚擰了一下腰。


    “你要是不收,我心裏不安穩,凡事隨緣嘛,多少錢我也不數,就當做跟大師結緣。”井德善一片誠意,又要跪下。


    周軒收了,井德善這才笑了,好像鬆了口氣,小心地鎖好了門,一路開車將二人送回起名館,隨即急匆匆地趕往醫院看病。


    背後不會長眼,周軒卻總覺得一路上有人盯著似的,全身不自在。回頭看看,也沒發現異常,便沒再放心上。


    “哈哈,軒哥,你簡直就是搖錢樹啊!”薑靚樂得合不攏嘴,使勁搖晃著周軒。


    周軒也很開心,看風水很賺錢,拿起來點了一下,七千六,真是不少,抽出六百,打賞給薑靚。


    “我簡直愛死你了。”薑靚毫不掩飾貪婪的神色,拍著胸脯道:“軒哥,晚上妹給你表演節目,管保讓你開心。”


    “什麽節目?”


    “嘿嘿,是驚喜,你對我夠義氣,咱也不能不講究啊!”薑靚道。


    晚上,關閉了店門,薑靚拉好窗簾,用手機放了一首舞曲,就穿著新買的內衣三點,在屋內的空地上舞動起來。


    還能這麽跳舞,周軒喉頭一陣蠕動,不得不說,真是好看。關注微信號eiguanzy送愛奇藝v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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