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軒不由笑了,劉浪接過話茬,“你說要給我們周董慶賀開張。”


    “這個,是一定的,一定的。”井德善抹了把冷汗,看出來了,周軒有了保鏢,還是死黨鐵杆那種的。“周老弟,不是敷衍,我是真的想要找你有事兒,現在啊,生意不好做,市場飽和度太高。我呢,積攢這些年,手頭有點閑錢,不少,但也不多,就想著搞點投資,老弟幫著參謀參謀。”


    “這個好說,等哪天咱們約一下,到我辦公室好好聊聊。”周軒說道。


    井德善高興起來,“有老弟出馬,沒有做不成的事兒。放心,哥是虧待不了你的!”


    井德善哈哈大笑著又想拍周軒肩膀,看到劉浪寒刀般的眼神,嚇得又縮回去,摸摸後腦勺,“說,說哪兒了?”


    嘿嘿,連劉浪都忍不住笑了,看井德善也不是惡人,起身在外麵溜達。


    “老弟,我看得出來,這個,是混過的。”井德善看劉浪出去,小聲的豎起大拇指說道。


    “人挺好,就是不善交際,說話直率些。”周軒解釋。


    “懂,都懂!”


    跟井德善聊天,周軒了解到,他的密封墊生意尚可,但利潤卻是逐漸下滑。正所謂居安思危,這一現象讓井德善非常擔心,但隔行如隔山,一向謹慎的他總拿不定主意。


    以人為鏡,可以知得失,這讓周軒也明白一個經商的道理,要全麵化多樣化發展,但也要確保主營業務的主導地位。


    “唉,那時候不愛上學,沒考上大學,要不現在也能混個政府幹部當當。工資不高,但油水不少,而且一輩子穩定,哪像我啊,每天都在發愁。”井德善感慨道。


    “真要你去當幹部,可能又要不適應了。”周軒說道。


    “年紀大了,少了衝勁,就渴望安穩度日子。周老弟,我看你行,將來也當個大學校長什麽的。”


    井德善的道理非常粗淺,但也反映出人們對於穩定生活的渴望,但是政界的凶險比商界有過之而無不及,周軒不想再步師父的後塵,寧願在商海沉浮。


    正說著話,項雷推門而入,身後一位穿白色婚紗的新娘子。項雷一進門就連連拱手,“哎呀,剛把媳婦接回來,讓周老弟久等了。”


    “恭喜恭喜,一點心意不成敬意。”周軒將紅包遞過去。


    “老弟能來就好,怎麽好讓你破費,這怎麽好意思?”項雷連連擺手。


    “你就別裝了,我就說你小氣,這種時候把人家叫來,誰不給湊個份子錢?”井德善不客氣的插嘴道:“周軒老弟成立公司了,你可別忘了這茬。”


    “記得,記得呢!那我就先收下,真是太感謝了。小艾,給。”


    項雷是個疼媳婦的,何況還是個書香門第端莊大方的年輕小媳婦,當然是家中財權都交給媳婦打理。莊小艾將紅包接過去,微笑著點了點頭,“謝謝。”


    “嫂子可真漂亮。”周軒隨口讚了一句。


    莊小艾又是微微一笑,到底是電台主持人,是見過場麵的,處事不驚沉穩大方。


    “小嫂子,這是我一點心意,將來老項要是欺負你,歡迎來找我告狀。”井德善也遞過去一個紅包。


    “謝謝井大哥。”莊小艾輕聲道。


    “老井,羨慕了吧?那時候你找個年輕的,整天跟我顯擺,最後怎樣?”項雷幸災樂禍,毫不留情麵的揭傷疤,井德善臉都紅了,指著項雷不悅道:“今天你大喜日子,不跟你一般見識,再跟我提這茬,小心我揍你啊!”


    哈哈哈,大家笑成一團,周軒突然發現跟過來的劉浪並沒有笑,而是眼神一直停留在莊小艾身上。這種舉動似乎有些不禮貌,莊小艾的笑容有些收斂,項雷也注意到這點,但礙於是周軒的朋友,也沒表現出不滿,帶著媳婦出去迎賓了。


    直到一對新人離開,劉浪還走到門口盯著莊小艾的背影看了很久,井德善偷偷對周軒說道:“兄弟,這家夥別是個色中餓鬼吧?”


    “當然不是!”


    周軒立刻否決,他對劉浪很了解,而且曾經的妻子還是模特。莊小艾雖然長相端莊,但離大美女的標準還差一點,劉浪不至於對她一見傾心。


    等到劉浪回來,井德善開玩笑道:“怎麽,你也覺得這新娘子長得漂亮?”


    哼,劉浪輕蔑一笑,“在我眼裏,基本沒有男人和女人之分,隻有好人和壞人一說。”


    周軒看了劉浪一眼,覺得他話裏有話,等回去後問個明白。


    來赴宴的人開始多起來,以正中為分界線,將男女雙方的親友分隔開來。可以看得出來,項雷這邊都是普通百姓,言行舉止不在意,高聲說話孩子哭鬧。莊小艾那邊親屬則相對斯文許多,一對胸前別著花的夫婦應該就是她的父母。


    莊小艾母親似乎有些不滿的看了看男方這邊,小聲跟老公嘀咕著什麽。莊小艾父親也是臉上帶著幾分不悅,輕輕拍打幾下妻子的手安慰。


    儀式正式開始,踏著婚禮進行曲的節奏,項雷激動不已的和新婚妻子走向高台,台上還站著一名少年,眉眼和項雷有些神似,井德善說是項雷的兒子。


    莊小艾的母親哭了,不停用手帕擦拭眼淚,女方親友也有人竊竊私語,在議論這門親事的不般配。


    嗖!嗖!嗖!嘩啦啦!


    突然有男方親友朝著新人扔糖果,還有一整盤瓜子,項雷嘿嘿笑個不停,莊小艾隻是眉頭皺了皺,挽著丈夫的胳膊繼續向前走。


    啪!一粒糖果正好打在莊小艾的頭紗上,並掛在上麵,立刻引來哄堂大笑。


    “有沒有點素質啊?”莊小艾母親實在忍不住了,高聲斥責。


    站起來的幾個男方親友很尷尬,手裏抓著一把糖不知所措。項雷笑容僵住了,結婚嘛,就圖個喜慶熱鬧,要在老家,比這還要瘋狂。


    主持人訕笑著站在主持台上,不知道該怎麽應對這種場麵。


    井德善嘿嘿笑了,“我就說項雷不該鑽牛角尖,非得自討苦吃。你看他那老丈母娘,厲害著呢!”


    嫁女兒,還是唯一的女兒,可以想象一個母親的心情,但雙方之間的代溝也很難跨越,項雷以後確實要吃一些苦頭,需要一段時間的磨合。


    然而,就在這時,莊小艾卻輕輕摘掉了那枚糖果,項雷一下子緊張起來,唯恐新婚妻子發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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