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有的人已經排隊一天,如果將他們趕走的話,也會影響其他投資人的積極性。


    “此一時彼一時,數額還是要限製的,一千萬以上吧。對於散戶,可以讓他們自由結合,簽字摁手印簽訂小團體的合作協議,以出資最多的一方為直接負責人。”周軒說道。


    “這個主意好,可以省去咱們不少麻煩。”商玉紅笑道。


    兩天過後,除了本地散戶和企業家,還有不少外地企業谘詢。周軒做出決定,服務公司的業務暫停,所有人都過來幫忙,由苗霖坐鎮。


    周軒卻帶著劉浪外出,還有很多人等著和他見麵。


    第一站,是最為無奈的去處,那就是重案組辦公室。周軒成了那裏的常客,和張磊見麵,儼然老朋友般熟悉。


    見麵後,將此次出國前後的大小事宜都說了一遍,張磊認真記錄,有時還會提出疑問。


    “這麽說,你們早就預感有人會在國外對你下手,所以有所防備。比如給航空公司做貢獻,以及雇傭華人保鏢等等?”張磊問道。


    “即便在臨海,我也時刻提防!”周軒道。


    “我們和倫敦警方做過溝通,那名酷似羅雨凝的女孩子並不是本校學生。”張磊說道。


    “她的出現絕非偶然,我是接到了羅雨凝的電話才趕到那裏,而且,從背影和側麵看去,都和她很像。”周軒強調。


    張磊哼笑一聲,碳素筆敲敲桌子,“周大老板,你在這件事上吃過兩次虧了?怎麽,上當還有沒夠的?”


    周軒皺緊眉頭,不悅道:“張組長,請你嚴肅點好嗎?電話裏,羅雨凝,不,是跟她很像的聲音說,她身邊有警察。我自然會放鬆戒心,卻不想警方裏也有壞人。”


    “羅雨凝到了英國後,不在學校上課就是在家裏,警方鎖定的信號範圍卻在別的地方,她本人作案的可能性很小。”張磊點點頭。


    “雨凝不會害我的。”


    張磊抬眼皮瞅了周軒一眼,懶得多說,又問:“這就是問題的關鍵,是什麽人屢次扮演了羅雨凝的角色?”


    “我想了很久,對方是個女人。”周軒肯定道。


    “嗬,你的定論還真是精準,全球隻有兩種人,男人和女人。”張磊聳聳肩膀。


    “但這人和我有關,深知我生活習慣,又極具語言能力,確切說,是模仿能力。從她的語調和口氣,我可以聽出是個女人,回頭想想,還是跟羅雨凝有所區別的。羅雨凝聲音裏帶著點怯意,而這個人中氣十足,大膽揣測下,她是魅影組織的人。再進一步講,”周軒換上嚴肅表情,沉聲道:“顧名思義,我懷疑,她就是魅音。”


    張磊思索片刻,將這條線索也記錄下來,圈圈點點過後,“熟悉你的一切,和魅影有千絲萬縷的聯係,還是個女人。周軒,你身邊有這樣的人嗎?”


    “沒有!”周軒回答很幹脆。


    “擴大些範圍,比如澤邦公司,背後的支持方是富通天下。而據我們所知,富通天下和魅影也有關聯。會不會是一種間接的關係,富通天下現任或者,”張磊略作停頓,“離職的人?”


    周軒臉色立刻就變了,不高興站起身,“我隻是如實述說事情經過,該怎麽分析案件,是你們警方的事情。”


    說完,周軒大步走出辦公室,張磊嘿嘿笑兩聲,又起身來到牆上掛著的小黑板跟前,在苗霖那個圈上畫了個大大的問號。


    他所指自然就是苗霖,周軒因此才會不開心。表麵來看,苗霖對周軒一往情深,但她本身就是個謎,身份倒是真實的,但自幼喪失父母,卻奇跡般自己長大的,還出國深造。


    這不可能。


    有關苗霖的成長經曆,張磊有些模糊的線索。如果這樣的女人對周軒下手,簡直是輕而易舉,她會嗎?


    不會。張磊自言自語。又在上麵畫了個圈,裏麵寫下兩個字,魅音。事態變得複雜,但有更多的人浮出了水麵,真正的釣魚高手,還需要耐心等待。


    “三弟,婚禮還張羅嗎?”劉浪看周軒不高興,想說點有意思的話題。


    “暫時延緩吧。”周軒說道。


    “怎麽,和苗總鬧別扭了?”


    “那倒沒有,不過周末要回老家一趟,見見父母。”


    “嘿嘿,哪有你這樣的男人,人家都不著急,你卻急著作保證。”


    周軒跟著笑了兩聲,心裏那種懼怕失去的感覺還沒有消失,雖然每天和苗霖在一起,這種擔憂卻越來越濃。


    時間還早,開車去學校,周軒要去見見閆平川,當麵表示感謝。而通話後,閆平川卻說正在接待高校參觀團,有事等上課後再說。最後,閆平川提醒周軒,裴勝男對他很擔心,如果方便,去科研所見見她。


    閆平川總在極力撮合兩個年輕人,周軒認為,隻要行事磊落,沒必要老死不相往來。


    研究所總是靜悄悄的,裴勝男辦公室門虛掩著,周軒也沒敲門,直接推門進去。裴勝男正托著下巴發呆,一支筆在右手指尖旋轉著,一圈又一圈。


    咳咳,周軒輕輕咳嗽兩下,筆掉在辦公桌上,發出清脆的響聲,將裴勝男從神遊中拉回現實。


    “軒,你回來了?”裴勝男眼圈一紅,立刻站起身。


    “嗯,好閑啊,讓我逮著了吧?”周軒開玩笑。


    “切,那就扣工資啊,反正幾年內的收入都是用來還你房子錢的,你可想好了。”裴勝男威脅道。


    “嗬嗬,你厲害,我怕了。”


    “怕個大頭啊,回來這麽多天,連個電話都沒有。我媽整天問你什麽情況,我卻說不知道,真是忘恩負義的東西!要不是我,你能在英國用英文交流?我在這裏翻譯什麽破天象鑒,你們卻集體出國旅遊。”裴勝男越說越氣,“說好隻帶苗霖,還不是偷偷把虞江舟也帶上了?”


    “江舟是步老那邊安排的,真不是我的主意。”周軒喊冤。


    “事實證明,多去兩個人也沒關係啊。出那麽大事,害我在這裏擔心,什麽都做不了,白瞎了體育生練就的一身肌肉,都不能替你踢飛壞人。”裴勝男很生氣,又委屈。


    “勝男,如果知道去了會有危險,我誰也不帶,讓我一個人承擔好了。”


    “你要是死了……”裴勝男發狠,但還是把後麵的話給憋回去,“算了,你來這裏幹什麽,催債?”


    “不用還我錢了,省得日子又過得緊巴巴的。”


    “別來這套,本姑娘有能力賺錢還你的!”裴勝男不買賬,“現在我火氣很大,你最好快點走,以免爆發。”


    壓住!周軒拿出一張紙,放在辦公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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