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軒豎起大拇指,事實就是這樣,從挖洞到電梯還有室內設備,總花費遠超原來的十億。


    “政府參與是件好事,但也不該束縛太多。”


    “就像元會長所說,誰當家誰壓力大。”


    兩人笑起來,元耀星笑道:“不過,按賢士現在的發展速度,政府也會更加信任你,逐步放手的。”


    “如果時機具備,華人商會將是賢士第一個海外合作夥伴。”


    “哈哈哈,就等你這句話。周董,期待合作,來幹杯!”


    元耀星開心地舉起酒杯,周德寬也嘿嘿笑著跟著,倒是周軒跟他碰了一下,高高興興的喝完了。


    要學習的東西很多,下午座談繼續,管清一邊聽一邊認真記錄,好學上進的樣子。


    “嗬嗬,管清,能聽懂嗎?”元耀星問道。


    “誰生下來也不是什麽都會,俺慢慢消化就會了。”管清說道。


    “嗬嗬,急著賺錢娶媳婦?”元耀星打趣。


    “俺是缺媳婦的人嘛,將來俺師父公司做大了,俺得給他當助手。”管清一本正經說道,周軒開心的拍拍他的小腦袋,他相信,這不是戲言。


    聊到晚飯時間,元耀星和周軒還是相見恨晚,意猶未盡,於是又一起吃晚餐。


    飯後,兩人單獨聊了接近兩個小時,礙於周德寬一直都跟在身邊,元耀星遺憾的結束見麵,互相留下聯係方式,希望還可以再敘,並且歡迎周軒去家中做客。


    “聽說元會長家就跟酒店一樣,真該去看看。”周德寬遺憾道。


    “二叔,你也太不識趣了,我跟元會長談話,難免會提到些商業機密,你作為本地商人,在一旁支著耳朵聽,多掃興。”周軒不悅道。


    “嘿嘿,二叔不是有私心嘛,再說了,元會長多傲氣的人,平時誰能有機會跟他聊天。”看周軒拉下臉,周德寬賠笑道:“大侄子,別生氣啊,我還不是發現了貨船的線索,急著給你送信。”


    “怎麽不早說!”


    周軒一著急,握住了周德寬的手腕,疼的他齜牙咧嘴一通慘叫,這才鬆開,催促道:“二叔,快說啊!”


    那艘貨船確實存在,並且有人看到了,上麵有個神情呆滯的女子,但是並沒有停靠而是穿過馬六甲海峽往西邊開走了。


    “開到哪裏去了?”周軒催問。


    “這個,這個,大家也不知道嘛!”周德寬含糊道。


    “二叔,你有事兒瞞著我?”


    “沒有啊!”


    “真有人看到這艘貨船了?”


    “真的。小軒,要我說啊,別找了,找到了也不是你的。”


    “什麽意思?”


    “唉,這可是你非得問的啊。有人看到開船的是名英國人,也就是三十歲左右吧,當天照片上的女孩兒就在甲板上曬太陽,一動不動,好像有點傻。而且,而且……”周德寬看著周軒怒視的眼神,隻好勸說了,“女孩兒吧,對那名英國人非常依賴,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不明白!”


    “也就是說,可能跟了他了。小軒,你現在有身份有地位有錢,不像二叔當年落寞,何苦去找一個殘花敗柳。反正那女孩兒看著不正常,像是受過刺激或者受過傷,好在那名英國人沒放棄她,能給口吃的活下去。”


    周軒腦袋一片空白,如果周德寬所說是真的,苗霖有可能被這名英國人給救了,並且愛上了他!想到這裏,周軒心口一陣絞痛,臉色蒼白無血色,他不在乎苗霖跟了誰跟過誰,就恨在她最需要自己的時候,卻不在她的身邊。


    “我再給你打五百萬,查出來那艘貨船去了哪裏。”周軒沉聲道。


    “小軒,還要去找啊?”周德寬瞪大眼睛。


    “找,必須找到她!”


    “真是個倔種,這點怎麽就不像我呢?找到什麽用,看人家恩恩愛愛,一起航海旅遊?”


    周軒沉默了,心口在滴血,久久才說道:“我想不了那麽遠,但一定要對她說聲對不起,沒有保護好她,我食言了。”


    “那麽危險的地方,去了就是送死!”


    周德寬說完,突然意識到說漏了,捂住了嘴巴,眼神閃爍。


    “二叔,你到底知道什麽?”


    “我什麽都不知道!”


    “我不想跟你翻臉。”周軒語氣冰寒,讓周德寬不由打了個寒顫,猶豫好久,又哭了,一隻胳膊攬住周軒的肩頭,“小軒,咱周家就你這根獨苗,你可不能有閃失啊。二叔害了你一次,不能再害你第二次,以後等二叔死了,周家祖墳也沒我的地方啊!”


    周軒對此無動於衷,任憑周德寬磨破了嘴皮,堅持要知道真相。周德寬拗不過他,何況周軒還可以去找別人打聽,最終還是說了,確實沒人知道貨船的去向。


    但是,在經過海峽時,上麵的國旗已經換成了索羅裏的!


    聽到這個消息,在場之人莫不是打了一個寒顫,那是一個充斥著戰爭的國度,長期無政府狀態下,那裏的孩子還沒學會認字便已經會開槍。


    又因為地處非洲大陸的最東部,占據天然的海岸線優勢,在國內外矛盾以及生活貧苦等各種因素下,催生出臭名昭著的索羅裏海盜。過往船隻無不是戰戰兢兢,遇到這夥人不是錢財被搶,要麽就是欠下高昂贖金。


    為此,人們不得不改變航道,或者采取其他運輸方式增加了成本,因為遇到了他們,錢財損失事小,還有可能送命。


    周軒二話不說,回到酒店就去收拾東西,周德寬慌了,“大侄子,也就是換了個國旗而已,不代表他們真的去了索羅裏。萬一,萬一,是船主心血來潮掛著玩兒呢?”


    “我先往那裏趕,你繼續留下調查吧,保持聯係。”


    周軒已經推開了門,周德寬雙手抱住他的腰,哭喊道:“大侄子,為了個女人去送命不值得。你不是有錢嗎,可以雇一些當地的人替你打聽。隻要一百美元,可以雇到很多人給你賣命一個月!講講價,十美元也行!”


    “是個好主意,靠岸後,我就這麽做。”周軒點點頭。


    “哎呦,大侄子,你怎麽聽不懂我的話呢。可千萬不能去啊,想想你爸媽,他們辛辛苦苦把你養大,老年喪子,多悲哀啊!你要有個三長兩短,讓你爸媽怎麽活下去,街坊鄰居也得罵你大不孝,為了媳婦不要爹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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