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勝男扭捏一陣,還是下來了,悶悶說:“軒,我是認真的,不會再去航海,也不讓你去,除非、上山!”


    “傻樣,上天還差不多。”


    周軒將布萊克的事情說了一遍,裴勝男非常受觸動,難怪溫迪的主人都不來找它,原來是受了很嚴重的傷。


    “要去美國嗎?”


    “嗯,很快就動身,想來問問你去不去?”周軒說道。


    “我啊,那得想想,實驗室那邊挺忙的,來了好幾個國外參觀團,我每天負責翻譯還得寫書,閆老頭要求我必須……”


    “給你一晚上考慮時間,等你消息啊。”


    周軒笑著轉頭就走,氣的裴勝男直跺腳,變了,太狂傲了,都不聽本小姐說完!怎麽會不去呢,就不知道給女孩子麵子!


    布萊克母親說是想圓了兒子最後一個願望,其實還是母親一顆不甘放棄的心,寄希望於溫迪能喚醒沉睡中的兒子,再次醒來,叫她一聲媽媽。


    感動於母親的一片心,周軒帶著管清、裴勝男以及劉浪,和溫迪一道,包機再次飛往美國。


    溫迪似乎察覺到了什麽,登機前非常排斥,倒退著不肯上去,最後還是劉浪強行把它抱上去,卻是嗚嗚低叫,顯得頗有幾分焦躁。


    “這小家夥,很通人性啊。”裴勝男蹲下身,將臉貼在溫迪頭上,安慰道:“溫迪,別怕,我們都在啊。”


    溫迪掙脫開,一圈圈毫無目的的轉,一會兒又趴下來,腦袋卻是左右搖擺,不*定。


    “師父,溫迪肯定明白我們要把它送回給布萊克,所以很糾結。”管清分析道。


    “有可能,溫迪這麽聰明,它聽到了布萊克的名字,想起了主人,又跟著我們上了飛機,卻又舍不得我們。”


    周軒苦笑,這樣的選擇題,對於人類都很困難,何況是一條狗。跟著一個,就會見不到另外一個,這是要把一顆心分成兩半,剛剛成年的溫迪無法承受。


    經過十幾個小時的飛行,飛機降落在美國夏威夷,此時正為當地夏季,氣候比較悶熱,剛下飛機,便出了一身汗,衣服黏著皮膚,非常不舒服。


    “三弟,咱們好好幹,以後也買個專機,把咱們的商旅車也帶著!”劉浪一邊擦汗一邊說道。


    “說起來,有架專機還真能提供方便。”周軒拖著行李箱還要牽著溫迪,也覺得非常不便。


    剛出機場,有人從旁邊跑過來,突然拍了周軒肩頭一下。劉浪反應敏捷,劈手就去抓那隻手,然而手剛伸到空中就被一雙鐵鉗夾住,動彈不得。


    周軒回過頭,拍他肩膀的是南宮新月,咯咯笑著摘掉了眼鏡,“弟弟,特意來給我補新婚禮物的對嗎?”


    “新月姐,你怎麽在這?”周軒又意外又驚喜。


    “嘻嘻,你是我的大客戶嘛,姐當然要關注你的一舉一動。”南宮新月不見外挽著周軒的肩膀,在一隊保鏢的護送下上了車。


    裴勝男和管清上了後麵的車,劉浪的手還被一個彪形大漢鉗著,不悅道:“我都看出來是場誤會了,你帶著墨鏡就眼瞎了?”


    保鏢沒動,直到南宮新月的車輛啟動,朝他擺擺手,這才鬆開劉浪。


    載著周軒等人的兩輛車都開走了,劉浪無趣的跟剛才的保鏢並排坐在一起,左右斜眼看看,沒一個搭理他的,眼睛都看著前方的車輛,時刻警惕,隨時保護南宮新月的安全。


    “弟,這些天就住我這裏。”南宮新月發出邀請。


    “那太打擾了,不知道新月姐的家在夏威夷,還以為是紐約呢。”周軒說道。


    “在哪裏有區別嗎,我在美國每個州都有房產啊。”南宮新月說道。


    忘了這茬,南宮新月的身價是可以做到處處為家了。因為此行就是來看望布萊克,周軒擔心他病情惡化,所以提出先去醫院。


    南宮新月一口答應下來,路上還在給周軒講她公司的發展,已經有上千名員工了。南宮新月有強大資金基礎,另外人脈極廣,無論她做什麽,起跑線都在別人前頭。


    “公司的照相機、無線電通訊、隱形裝置等等全都是世界最先進的,美國最好的偵探幾乎被我挖過來一半兒。業務嘛,也從調查情婦,開始擴展到搜集犯罪證據,可以獲得法律認可的證據。”


    南宮新月興奮講述,這些為她的公司帶來更多收益,更重要的是,她聰明的大腦可以充分發揮作用,喜歡那種苦苦思索突然眼前一亮帶來的成就感,太爽了。


    周軒耐心傾聽,等到南宮新月嗓子幹了喝營養水的時候,建議道:“新月姐,你這些業務都是進攻型的,可以換個角度來考慮,提供反偵探服務。”


    南宮新月微微皺眉,繼而大笑起來,“哈哈哈,想起咱們國家一個故事,用你最厲害的矛攻擊最厲害的盾,究竟哪個厲害?”


    “你這可不是自相矛盾,可以保護被偵探的客戶利益。”周軒說道。


    “這個主意好,弟,別幹什麽賢士了,跟我在美國打拚吧。姐保證,一年時間,讓你的資產超過賢士!”南宮新月信心爆棚,開出個天價。


    “挖牆角挖上癮了吧?”周軒打趣。


    南宮新月又是開懷大笑,發自內心的愉悅。不在菲勒的博彩公司上班也是正確決定,與其為了工作和老公爭個麵紅耳赤,不如各做各的,還能保持新鮮感。


    這是一家社區醫院,五層的醫院大樓,樓前稀疏的停著一些車輛。


    “病得那麽重,卻住在這樣的醫院,看來布萊克病情不樂觀,而且家裏也沒錢了。”南宮新月分析道,不是出於同情,而是職業習慣。


    周軒大步走進醫院,來到處於五樓的病房,正看到一位老婦人站在病房門口,一見到周軒走過來,眼睛立刻就亮了。


    “周軒先生對嗎?”老婦人問道。


    “老人家,您就是布萊克的母親吧?”周軒問道。


    “是的,非常感謝您能來。”


    老婦人感激說,看到溫迪更是開心,伸開雙臂就要抱它,溫迪對她不熟悉,扭頭躲開,老婦人有些失望的縮回手臂,神色又黯然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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