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軒微微一笑,這還像句真話,白芮確實不是癡情種,能讓他守住魔鬼訓練的艱苦和堅定複仇意誌的,隻有涉及到他本人的利益問題。


    “哼,你還笑。要不是真的拿槍指著你的時候,我也意識不到其實活著比麵子重要。”


    白芮氣哼哼說出實情,原來,他剛到英國,就在一個酒吧裏被人盯上,帶到了角落處,並且給了他幾張不雅照片。白芮氣蒙了,對方則說,這是周軒的人做的,如果不聽話,就會公布於世,讓他這輩子都抬不起頭來。


    至於任務,對白芮也有好處,待遇豐厚不說,共同的敵人,就是周軒。


    之後,那些人便撤了,白芮隻考慮了一個小時便答應下來,隻不過還是太草率了。當他意識到自己加入的其實是邪惡組織,想要抽身已經晚了,隻能任由擺布。


    “什麽不雅照片,能讓你這麽在乎?”周軒問道。


    “反正很丟人!”白芮說道。


    “這種照片,一般都是女孩子影響更壞,你個大老爺們,至於嗎?”


    “哎呀,不是你想的那樣!”


    “哦,那就是偷人家東西,或者搞破壞了。”


    “別瞎猜,我家又不缺錢,我偷什麽啊偷!”白芮煩透了,隻好招了,“就是因為你,那次我被綁架,還被塞到雞糞堆裏!”


    哦,周軒恍然大悟,不以為然,“其實也沒什麽,現場直播,相信很多人都看到了。”


    “但是他們沒看到我吃雞屎啊!”白芮惱羞著騰出一條胳膊點指周軒,“你小子最他媽壞了,就是長了張老實人臉。你派人跟蹤我,還綁架我,將車開到河裏,我當是破財免災,你居然還派人綁架我。手腳綁著,什麽吃的都沒有,就是你的人,逼我吃雞屎,還拍照錄像。”


    白芮哭了起來,這才是他心中永久的痛,驚慌饑餓還有無盡的煎熬,都是周軒搞的!


    白芮這樣子,讓周軒哭笑不得,安慰不是,勸說也不是,“我那時候就是個窮學生,哪有錢安排人去綁架你,豬腦子都能想明白。”


    “你才是豬呢,苗霖!”白芮突然說出一個名字,鄙夷道:“哼,那邊人都告訴我了,就是苗霖幹的,我雖然蒙著眼睛,公母還是能分清的。苗霖什麽人物,你不清楚啊,還在這裏跟我裝傻,她原來就是富通天下的合夥人,你小子不地道,利用感情,和苗霖聯手害我。”


    白芮又哭起來,這件事壓心頭太久了,一旦宣泄就控製不住情緒。不過,現在撒潑無賴的形象,才是本性表演。


    周軒沉默,白芮被解救後,身上多了個小樹苗的紋身,但苗霖為了自己,早早脫離了富通天下,最後也慘遭他們的毒手。


    “好了,別哭了。”


    “我心裏苦!”


    “是嘴巴臭吧。”


    “嗯,啊,你還笑話我!”


    如果白芮能跳下床,他肯定再跟周軒打一架,氣的直拍床。


    所以,白芮恨苗霖,一直堅定的認為,此時就是周軒和苗霖串通好的,給自己設了一個大圈套。


    白芮還交代出另外一件事來,那就是周軒在英國學院演講遇襲事件,就有他的參與。他故意製造氣氛,並鼓動學生將周軒衝散。


    對此,周軒十分震驚,去倫敦時,和白芮見過一麵,還真的以為他改過自新,原來那時候並沒有放下仇恨。


    “為什麽這麽久才準備下手?”周軒問道。


    “因為我爸老誇你,整天誇,整天拿我跟你比。”


    白芮輕描淡寫,事實是周軒對他太好了,讓他來賢士上班,還擔任了重要職務。所以,對於攻擊周軒一事,白芮始終是舉棋不定,經不過組織上一再催促和威脅,才決定鋌而走險。那天,他喝了很多酒,就是為了壯膽。


    “你們平時用什麽方式聯係?”周軒問道。


    “匿名郵件啊,每次都換一個,憑這個逮不著他們的。”白芮說道。


    “如果計劃成功,你們打算把我送到哪裏?”周軒又問。


    “先送到最近的那個新世紀公園,之後有人接應。我聽說臨海還有個大人物,代號是零零六,組織內部稱呼為斯芬克斯,其餘的我一概不知道。”白芮歎口氣道:“周軒,說實話,我到現在都分不清,你是聰明還是傻,像我這樣的人,你也敢用?”


    “你不也被我帶偏了,變得既聰明又蠢笨了嗎?”周軒說道。


    嘿嘿,白芮笑了,如釋重負的樣子,此時此刻,他才覺得之前的堅持是多麽愚昧,為了所謂的麵子,走上一條錯誤的道路。咖啡館劫持周軒,計劃並不周密,雖然是夜晚又是遠離市區,但那個時間還是有人來往的,發生槍擊案,一定很快被察覺,警察也會馬上行動。


    白芮想通了,自己在魅影手裏就是枚棋子,加上他在內,上次行動直接參與的就有五個,到了新世紀公園,白芮相信,他們隻想著弄走周軒,其餘人的死活不值一提。


    “劉君諭也是組織裏的人,想必你已經知道了吧?還不錯,關上幾個月,然後就放出來了,還能有大把的光陰去揮霍。”白芮笑道。


    “警方如何處置我不清楚,但我個人不起訴你。”周軒說道。


    白芮錯愕不已,別過臉,偷偷擦把眼淚,“煩死了,就討厭你打感情牌,事到如今,我還差那幾年牢飯嗎?”


    “要求也是有的,今天的談話,苗霖的部分不要再提了。”周軒說道。


    “嘿嘿,我也不想。那個雨凝的事情……”


    “你編的。”


    “咦,你怎麽知道?其實吧,那樣說雨凝,我也挺過意不去的。但要不是你,我倆肯定是一對,你承不承認自己拆散了我跟雨凝?”


    “時間不早了,歇著吧,多喝點雞湯補補身體!”


    周軒擺手告別,白芮一愣,覺得惡心,哇的吐了幾口,這要是第一天下手術台,這麽折騰非得把傷口弄開不可。


    白芮的父母守在外麵,像他這種涉及重大案件,本不該讓他們過來,但張磊和周軒的想法是,在親情和友情的感召下,白芮才能受到感化。


    “周軒,謝謝你了,拜托。”白雄起握住周軒的手不放。


    “好好照顧他吧,所幸沒有傷及要害,但也不能掉以輕心,都聽醫生的,多住幾天院。等完全康複了,再去上班。”周軒說道。


    “還能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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