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稍有起色之後,嚴令皇帝搬回乾清宮居住,兼之百官封印之後,皇帝事情越發多起來,要忙著接見藩屬國前來進宮特使,還要接見外放巡撫總督,還要給宗室王公眾臣家裏派發甜棗,雖然寫一個福字似乎很簡單,錯不過本朝自王公一下,需要賜字人家不下百十家。


    然後,太上皇還要跟老臣聯誼,這事兒皇帝為了表示孝順,需要親自張羅,親自到場給老皇帝捧場。


    皇帝忙得腳不沾地,實在是體力有些透支,太後體恤,皇帝順勢搬回了乾清宮。伺候,除了每日至寧壽宮問安之外,請移步涉足後宮。


    皇帝如今有些怕見那些跟他同床共枕女人,睡了而是年的女人忽然變成洪水猛獸,皇帝心有餘悸。


    更叫皇帝憂心的是,紅毛鬼老蒙子老回子這一回也是大雪壓境,隻怕北疆又不太平了,剛剛收緊荷包二千萬銀子嘩啦啦往外流淌,皇帝也有些壓根疼痛。越性不愛往後宮來了。


    迎春卻因為這一回跟太後朝夕相處,急太後之所急,想太後之所想,凡是太後娘娘吃穿用度,迎春無不親自參與備辦,半月之後,迎春在寧壽宮擁有了相當話語權,就連桂嬤嬤,有事也要先跟迎春商議商議。因為桂嬤嬤越來越發覺自己衝茶手藝似乎越發退步了,不對太後口味了。


    這卻不怪桂嬤嬤手藝差,也不怪太後口味叼,憑誰喝慣了空間靈泉衝泡茶水,再喝其餘凡品,亦會索然無味。


    不過這一點,迎春早有說辭:“嬤嬤且別多想,太後娘娘並非口味變了,估摸是心情不好。且我這手藝也是馮姑姑教授,馮姑姑出自皇宮,又是後輩,哪裏及得上嬤嬤茶藝,不過是我人年輕,嘴巴甜,又見天給天後說故事,太後心情愉悅,看在我收集積雪辛苦,給我個麵子罷了。不信您等著瞧,等太後病症慢慢恢複了,隻怕口味也恢複了。”


    收集鬆針上得雪花不過是迎春為自己空間誰尋找托詞,太後宮中用水一體都是玉泉山泉水,洗衣灑掃的時候才用井水,這也是迎春無法子,才尋了找個借口,采用鬆針上頭雪花誰泡茶。不過這意境卻好,鬆柏長青,傲霜戰雪。


    且迎春說的也好:“這茶水取自鬆柏精華凝聚,太後娘娘喝得多了,自然就鬆柏精神,壽比南山了。”


    桂嬤嬤一想也是這個理兒。


    迎春衝泡茶水從不避諱,桂嬤嬤曾經多次觀摩迎春動作,火候,回去照搬臨摹,卻是沒有泡出讓太後娘娘誇讚茶水來。


    兼之,迎春妹妹親手伺候太後娘娘,餘下茶水,迎春寧願倒掉,也不肯授人於柄。


    所以,盡管寧壽宮裏許多人偷用過迎春茶罐裏的茶葉,水缸裏雪水,卻並無一人泡出迎春那般茶水,除了太後娘娘,並無人知曉太後娘娘讚不絕口茶水,倒地是何等滋味兒。


    百官封印之後,麗貴妃病情基本穩定,皇帝為了安撫太後娘娘,差點沒把整個太醫院搬進寧壽宮,讓太後可勁兒賞賜麗貴妃。麗貴妃得到皇帝太後恩寵,逐漸康複,兼之,麗妃惦記著省親之事,逞強之心撐著一股氣性兒,慢慢的人也精神起來。


    太後娘娘聞訊,心情隨之好起來,人也精神起來。


    過了二十四,太後開始接受各府命婦探視。不過,石郡馬府與忠順王府女眷成為寧壽宮拒絕往來戶。太後娘娘在宣布接受命婦探病之日,同時給郡馬府,石府,忠順王府女眷下了禁足令,命三府女眷好生研讀《女則》,《女訓》《女論語》《女犯》,並將抄寫文章與讀後感想送進宮內讓太後娘娘查驗。


    石芙蓉這個罪魁禍首,則除了抄寫《女則》《女訓》這些,太後又命她抄寫《女兒經》,《往生咒》,《洗孽經》,各九九八十一步,送往城外皇覺寺,請高僧念經萬遍,然後去十字路口焚燒。


    太後讓寧壽宮女史親往忠順王府傳旨:“庶人石氏功課有忠順王妃親自督導,一日不能完成,一日不要出閨房。”


    石府,駙馬府,忠順王府所有女眷心裏各自嘔出一腔子鮮血。


    太後娘娘態度恰似風向標,一時間,京都名門年節往來戶中,自動剔除了忠順王府為首三家。


    相比較這三家愁雲慘淡,榮府一躍成了京都各豪門之家爭相交往對象。


    這一日,賈母帶著邢夫人鳳姐三人輪班進宮探視太後娘娘,其餘人家太後不過例行接見說幾句話,榮府女眷被太後娘娘特別留下說話,事後,有命她們前往承乾宮延禧宮會親,並賞賜了豐盛席麵。


    因為迎春就在寧壽宮伺疾,賈母幾個首先到了迎春延禧宮,這一次再進宴席共,宮中各處布置擺設已經今非昔比。不光家具一色換成了最為漂亮黃花梨木,就是各種日常器皿都換成上等品級。


    賈母一行到了延禧宮,那宮門兩邊,一邊立著十二名太監,一邊立著十二名宮女,掌事太監汪福順,掌事宮女杜若雙雙笑成一朵花兒:“奴才們恭迎史老太君,老太君萬福!”


    賈母在宮中頭一次被如此捧迎,頓時笑成了彌勒佛,那手一揮,鴛鴦紅包下似的發放下去了。


    鳳姐笑得合不攏嘴吧,邢夫人直接暈頭暈腦,腳底放了飄。虧得迎春早有防備,綉橘司棋早罩著她了,見事情不對,手腳快捷上前拽住了,邢夫人才沒出大醜。


    賈母氣得直瞪了好幾眼,她才咬破了舌頭,清醒了少許。


    一時進了起坐間,迎春落座,賈母邢夫人鳳姐三人見禮,這是國禮家法,迎春不敢廢弛,隻有在賈母等生為拜下之時,忙叫:“免禮,賜座!”走個過場爾!


    一時,賈母落座,迎春命藍雲水英領著邢夫人去配殿挑禮物,這才把邢夫人給支開了。


    賈母卻看著杜若,不敢多言。


    迎春便命杜若上前給鳳姐磕頭:“你家裏事情,二奶奶已經替你料理清楚了,有什麽事情盡管問她。”


    鳳姐便跟杜若去交代事情,起坐間獨留下迎春祖孫。迎春下了座榻,福身給賈母行禮:“孫女拜見老祖宗,請老祖宗安!”


    賈母頓時落了淚,伸手拉起迎春:“我的兒,可不敢這樣,你如今可是貴主子了,國禮家法可是亂不得啊。”


    迎春笑著坐了:“聖上以仁孝治國,見了太後娘娘也是要行禮問安,年節壽誕之期也是要磕頭的呢。我這是向聖上看齊,聖上知道了,也不會怪罪。”


    賈母聞言笑得滿臉褶子,滿眼淚水。


    迎春勸說半日,好容易才忍住了。


    一時,迎春問起家裏事情,賈母臉上那個笑啊,真是比蜜糖還要甜些:“都好,都好,如今府裏托了你們姐妹福氣了,你大姐姐冊封貴妃之後啊,你二叔也升了官兒,如今已經是正四品太仆寺少卿。”


    迎春一聽這話,知道這是掌管車輅、廄牧官兒,上頭還有正卿,少卿不過是脅從,隻要按部就班也就成了,這種差事二叔應該可以勝任,關鍵還是官階上去了,人前體麵最要緊。


    想起賈璉還是個正八品,因此訕訕一笑:“二哥還好吧?”


    賈母便笑:“他好的很,莫看他官兒不大,人緣活泛,如今憑是什麽東西,隻要你說得出來名字,他就弄得來。”


    迎春又問:“寶兄弟,林妹妹呢?”


    賈母越發笑成彌勒佛:“說起這話,都要感謝你這個姐姐了,你寶兄弟與蘭哥兒兩個都接了國子監李祭酒的入學令了,他兩個不用考了,直接特赦入學呢。”


    說著眼眸一黯,撫撫迎春手:“哦,還有你大嫂子跟蘭哥兒兩個,當著我的麵給你們姐妹磕頭了,你大嫂子也糟心得很,娘家嫂子嫌棄她不祥,她歸寧回去鬧個沒臉,回來遇見會親,也是我們高興過頭了,不怪她,她寡婦失業,怪可憐見得。”


    迎春知道李紈這約莫是好了光景了,一笑:“怪她作甚,都是我跟姐姐不經事兒,忘東忘西,做事不周全。這一次禮物我都寫了簽字了,府裏上下都有,老祖宗安心。”


    賈母額首。


    迎春又道:“老太太,年下要給太後進年禮,不知道府裏如何準備呢?”


    賈母蹙眉:“太後娘娘如今病著,論理這禮物最好是貴重藥材,隻是府裏藥材再好,那裏比得過番邦進宮跟太醫院呢,如今正不知道該如何呢,一家人愁得很。”旋即看向迎春,眼眸一亮:“你可是有什麽主意?”


    迎春額首:“老太太說的不錯,太後娘娘什麽都有,如今病體違和,敬獻貴重藥材最實在,不如老太太就讓二哥哥去謀求一顆上了年份人參吧。”


    賈母歎氣:“你二哥哥現今倒是跟人合夥子開了生藥鋪子,貴重藥材是不缺,隻是這個人參,若無百年以上,宮中也不稀罕,隻是這百年人參可遇不可求啊,縱然萬金在手,也是謀求無方呢!”


    迎春道:“老太太直管各處求去,成不成的是緣分,心意到了,或許機緣巧合就成了。”


    賈母沉吟片刻,一笑:“倒是這個理兒。”


    這邊說完了私房話,鳳姐合著邢夫人也回來了,邢夫人眉開眼笑,一幅沾了天大便宜的模子。


    稍後,承乾宮來了抱琴相請,說是禦膳房宴席到了。


    賈母坐轎,迎春跟鳳姐落後一步跟鳳姐並排,笑道:“方才見你幾次殺雞抹猴使眼色,有什麽事情,需要瞞過老太太呢,這會子老太太聽不見了,說吧!”


    鳳姐輕聲道:“還不是學家事情,薛姨媽前兒尋了我了,對大姑奶奶好一通,埋怨,說是從前每年五萬銀子供奉大姑奶奶,如今,答應事情影子也不見,她請求會親折子,大姑奶奶也不理睬,直差沒說大姑奶奶沒良心了,這話我哪裏敢讓老太太知道,更不敢跟大姑奶奶說去,隻好告訴二姑奶奶您一聲,我是怕薛家逼急了,在外頭胡言亂語亂造謠,與大姑奶奶不利。”


    迎春知道這是自己攔了她們的攛掇元春,如今進宮,婚事都不成,省親也不成,薛家著急了,去鳳姐麵前亂投醫,冷笑:“這話就是放屁,大姐姐在宮裏坐著,難道上門去勒逼了不成?睬他!”


    鳳姐笑道:“我也是這般勸得她,當初銀子是她自己送上門,原本也是要二姑媽幫著她們疏通上頭意思,如今不成,二也是薛蟠自己作興,怪得誰來?”


    “姨媽哭了一場,哭得我這心裏隻是發酸。後來又轉了話頭,說是哥兒不聽話,一個姐兒倒是爭氣能幹,有每個姐妹兄弟幫襯,說是願意出五萬銀子,隻求寶釵進宮來當差。”


    鳳姐說著看下迎春臉色,頓一頓又道:“如今你哥哥是可以替她們辦,隻是我這心裏不踏實,畢竟他哥哥事情賈雨村一清二楚,薛蟠在戶籍上頭已經暴亡,人卻在京都晃悠,隻怕一個不好,要出大事情。”


    迎春眼眸一凜:“這必定是薛寶釵還想著要學大姐姐進宮做女史,這般看來薛家並不死心,我說一句,鳳姐姐想要子孫從此富貴榮華,回去就把薛家開銷了,他們家也不是沒宅子,家裏也不是沒銀子,這樣子住在榮府實在不成體統。”


    鳳姐額首:“這事兒如不是挨著二太太,不過一句話事情。說起來,這寶丫頭的意思我約莫猜得到,大約是覺得她比姑奶奶們不差什麽,如今竟然連寶玉也嫁不得,索性進宮來博個大的,也讓人瞧一瞧,當初不該小瞧她。”


    鳳姐說著瞧一眼迎春:“這若是幹脆就把林妹妹跟寶兄弟親事定了就穩妥了,再沒人上趕著巴結給人做妾道理。”


    迎春知道,這是鳳姐暗示自己做手腳給黛玉指婚,蹙眉道:“我如今在太後跟前情分,求個指婚不是不可以,隻是姑父還有三年孝呢,咱們家也不缺當家主婦,且林妹妹也不大,這般著急定親,娶荒親似的,還不被人戳脊梁骨,怎麽也要等到三年孝滿,做個水陸道場,在風光賜婚迎娶,這才是美滿姻緣呢!”


    鳳姐齜牙:“這倒也是!”


    迎春凝眉暗忖,看來薛家母女進宮搏擊的心思並未熄滅。薛寶釵其人誌向遠大,關鍵時刻可以犧牲一切犧牲之人。倘若答應她們弄進宮來,一個不好,達不到她心中所想的遠大目標,她一狠心反了水,投奔自己姐妹敵人淑妃惠妃這些害人精。反頭謀害自己姐妹,薛寶釵對榮府事情比迎春還清楚些,反戈一擊更能傷人。


    再者,賈雨村終究要倒黴,一旦有心人把薛蟠的事情翻出來,也是個大麻煩,若不當機立斷,到時候榮府就會被他牽連。


    對於薛家,殺人或許要抵命,趕出去卻是不犯王法,頂多是壞了親戚情分,薛家這種親戚,不要也罷。因道:“不如姐姐回去替她做個媒吧,寧府薔哥兒不是沒娶親呢?若是你做媒,她不應,自己也該搬出去了!”


    鳳姐暗忖片刻,撲哧一樂:“妹妹這個主意倒是好!”


    旋即瞧著迎春訕訕一笑:“咱們太太今兒,本來老太太不想帶她來,誰知道,臨出門,她竟然自己個趕出門來,老太太沒法子,才叫她上上了車。唉,二妹妹,你要擔待些!”


    迎春勾唇搖頭:“不礙事!”心裏猜測邢夫人大約拿了自己不少東西吧。


    恭送眾人出宮之時,迎春終於知道邢夫人笑些甚麽了,也知道大家尷尬何來。


    卻是邢夫人把迎春小庫房錦緞幾乎搬個罄盡。出宮時候,延禧宮一遛太監跟著她送行,足足裝了兩滿車。


    迎春驚愕之下忙看鳳姐,難道榮府克扣了邢夫人份例不成?


    鳳姐尷尬的低頭裝聾。


    賈母一見邢夫人這般打秋風行徑,氣得鼻子冒煙,差點要動武行。


    最終,迎春攔住賈母:“這些東西原本要年前派人送回家去,勞煩太太帶回去倒是省了事兒。”


    讓眾人知道邢夫人貪婪,對迎春來說並非壞事。不過,她在自己這裏出醜也罷了,再不能讓她上外頭去出醜敗行得好。


    臨別,迎春低聲交代鳳姐:“她貪些小東西無關緊要,鳳姐姐切忌不要讓她插手中饋,代表榮府處理俗務,萬別讓大太太再走了二太太的老路!”


    鳳姐聞言眼眸一凜,知道迎春這是暗指自己跟王氏當初合夥子開當鋪,發放高利貸事情,鳳姐收斂笑意,正經的額首:“這個娘娘盡管放心,諒她不敢。一來她手裏沒有可用之人,二來,大老爺如今可厲害了,在府裏那是說一不二,太太若是膽敢亂說亂動一下下,捶不死她!”


    迎春額首:“如此最好!”


    臨行,賈母拉著迎春再三叮囑:“姐妹齊心,其利斷金,你姐姐如今身子重,我看她心事也重。這種時候,原本娘家人陪著開解最好,且是咱們進來不容易,你二太太指不上。


    祖母瞧你是個聰明的,心裏比你姐姐還要通透些。你如今又得了太後娘娘緣法,這可是別人求不來福氣。迎丫頭,千難萬難,也要保住你姐姐這龍胎,這是你們姐妹今後立足根本,切勿馬虎啊!”


    賈母說話間把迎春抓的死緊,隻得了迎春鄭重承諾,這才抹淚上了暖轎。


    賈母跟元春會麵之時,迎春並未陪伴,瞧著賈母這個摸樣,難道元春又跟賈母發生了什麽分歧不成?


    回宮,迎春忙令綉橘下去打探,終於從紫墨口裏得到了消息,元春跟賈母因為王氏病體發生分歧,元春跟賈母提出,讓大老爺賈赦讓出花園裏小別墅來,給王氏養病調理身子,並要求賈母讓薛姨媽一家隨同王氏進駐花園子,方便開解王氏。


    元春心思,希望王氏快速康複,明年正月能夠進宮會親。


    賈母因為賈璉刑訊賈菖,從而得知王氏思謀害死黛玉,心中厭惡王氏至極,又因為榮府藥材來自薛家鋪子,老太太如今見不得薛家母女,已經到了舉而不堅地步。賈母如今在府裏,各方麵限製王氏行動,若非怕人察覺,賈母很想一碗藥送她回去金陵永遠安息。


    卻又怕折了寶玉黛玉的福分,這才容他活著,豈能容她再進宮來搞風搞雨呢!


    祖孫因此差點翻臉,各自氣得不輕。


    許多事情迎春樂意勸慰元春,獨獨王氏事情,迎春無法開口。


    因為迎春心裏其實有些愧疚,王氏病症迎春有法子,卻沒替她醫治。


    三思之後,迎春決定維持原狀,王氏這人一旦出來,隻怕又要拉虎皮做大旗,張羅明年省親事情了。


    了解賈母跟元春心病,迎春最終下了狠心,與其王氏出來把大家折騰死,不如讓她一個人去死好了。


    當晚,迎春進了空間,問那錦鯉:“你若是離開這裏出去辦事,可以維持多長時間不現原型?”


    錦鯉早知迎春心思,笑道:“如今我已經煉化三支人參,攏共獲得了三百年修為,一個對日之內,沒有任何問題。”


    迎春看著錦鯉芙蓉麵,柳條腰,這個模子賈璉見了豈不是要勾動天雷地火?蹙眉道:“變個男人來瞧瞧!”


    錦鯉一晃身,變成一個白衣書生,手搖折扇,搖搖擺擺十分風流俊雅。


    迎春看了一眼:“麵皮黑些,眉毛粗些,腰身粗壯些。我要你去賣人參,你幾時見過跑山之人如此俊秀?”


    錦鯉依言,眨眼間變成一個粗壯的黑臉漢子,一眼瞧見,就是常年在風雨中往來之輩。


    迎春終於滿意,低頭畫出賈璉的人頭像來,遞給錦鯉吩咐道:“你取一根五百年分紫皮人參,幹製後去榮寧街尋找這個人兜售,再以三千金價格出賣給他,他若問你出身,你便說是高麗國人,特特前來天朝尋找長期合作商家,專門替你銷售高麗國人參。”


    錦鯉瞧著賈璉畫像嘖嘖稱奇:“這人是主人兄長吧,長得可真俊!”


    迎春看了錦鯉眼眸一閃:“他有老婆孩子,不適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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