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染蹙眉,“有話也得明天說,先回去。”


    她真是被他們兩個給纏得有點喘不過氣了。


    尤其鍾健這個家夥簡直跟陰魂不散似的,總是繞著她轉。


    “真出息啊你,這麽一個男人,你還念念不忘的,你缺男人是吧,缺男人找我啊。”


    他不是男人啊。


    他在曲染麵前難道不是男人啊。


    這個時候鍾健的口氣是相當不好的,明顯是很不滿意曲染的“舊情難忘”。


    “別胡說八道,快點回去。”


    “我幹嘛要回去,今晚,我就要睡在你這兒。”


    真是,他能恩寵她,翻她的牌子,不知道曲染該多麽的榮幸,可是現在她卻是一臉嫌棄的樣兒。


    “拜托,不要鬧了,我有話要跟他說。”她的眸光落向賀臣風,其實並非是說其他,隻是希望賀臣風往後不要隨隨便便來這兒,別以為公寓是他租下來的就可以隨便的出入。


    可是鍾健這家夥是有夠白癡的,仿佛這較勁是較上了,“你說啊,我又沒阻攔你,難道你還有什麽私密話是我聽不了的?我們這麽親密,任何事情都應該分享。”


    他臉上得意洋洋,故作和曲染親密,分明就是跟賀臣風叫板。


    賀臣風則是始終冷靜,畢竟,他能從曲染的眼底看得出來,她對這個鍾健一點感覺都沒有,很明顯是鍾健這個家夥自作多情,“你的圍巾落在車上了。”


    聽聞,曲染也有些許的慌亂,慌慌張張的接過賀臣風手中遞來的圍巾,尤其在賀臣風緊拽著圍巾不放,目光定定的望向曲染,很認真的神色,越是認真就越藏匿著愛意。


    鍾健在一旁幹著急,上前大力的扯開隔在曲染和賀臣風之間圍巾,“你可以走了,半夜三更的撩我的女人,欠抽吧你。”


    隨即,他就好像是宣告所有權那般攬住了曲染的肩膀,挑釁的睥睨賀臣風,“我們現在是同居關係,不對,準確的說應該是婚前試愛,我們以後是結婚的關係,所以你那點心思給我趁早打消,帶了個拖油瓶的男人竟然也敢打曲染的主意,不要臉。”


    鍾健當然很清楚賀臣風的身份,但即便賀臣風在商界有著呼風喚雨的本事,可鍾健對他是無所畏懼的。


    “喂,你少說幾句行不行啊,都散了吧,給我都馬上走。”曲染口氣不善了,明顯是不奶粉,她最近肯定是爛桃花上身了。


    她這麽一開口,鍾健剛才所說的話立馬被拆穿了,這讓他很沒麵子,頓時間臉色很尷尬,“你說什麽呢,該走的人是他啊。”


    隨即,鍾健在她的耳畔嘀咕,“快點把他給趕走,不然的話,我今晚真會對你不客氣。”


    他又來了。


    曲染瞪了他一眼,最憎恨的就是鍾健動不動就拿這個來嚇唬她。


    隻是,賀臣風這一刻也的確是不適合留在這兒,可令曲染和鍾健都沒想到的卻是賀臣風竟然在這個時候會那樣的識趣,可明明他就不是這麽一個“成人之美”的識趣人。


    “我先走了,改天我再約你。”


    他輕悠悠的開口,但言辭裏還是不缺少他獨有的霸氣,就是在告訴曲染,他不會罷手的,隻是現在不想讓她為難。


    “你敢約她試試。”鍾健很不服氣。


    曲染也是徹底敗給鍾健這個家夥了,夠幼稚的。


    尤其,但賀臣風離開後,曲染已經是忍無可忍了,一回頭便是嗬斥,“你鬧夠了沒!下次再肆無忌憚的來我這裏,小心我對你不客氣。”


    她真的會不留情麵的把他給趕出去。


    “鬧夠了沒有的人是你,你和賀臣風是怎樣啊,就這麽割舍不掉嗎,他是有孩子的人,是孩子的爸爸,難道你想去當人家的後媽啊,拜托你有點腦子行不行!”


    鍾健情緒已經是有些激動了,說話也很直接,沒有顧慮曲染的感受。


    曲染一聽,這火氣也被強行飆升了起來,“關你屁事,我的事情輪得到你來管嗎,不管我是割舍不下,還是腦子有問題,還是我想不知廉恥的去給人家小孩當後媽,都跟你鍾健無關,麻煩你以後不要隨隨便便進我的地盤,也不要隨隨便便自作多情的管我的事情,請你離我遠點。”


    她已經不止一次兩次的警告這個家夥,可是,他始終沒把她的話放在心上,甚至最近還變本加厲的顯然是要更加親近她,追她到底了。


    可是,曲染很清楚自己是不能接受鍾健的。


    “出去。”她冷冽的吩咐。


    如果是以前的鍾健一定會死皮賴臉的賴著不走,可是這一次,似乎是徹底的被曲染給氣到了,“你愛怎樣就怎樣,隨你。”


    他真的從來都不想說出這樣的話,然而這一切也是曲染在逼迫他,逼著他不得不有骨氣的甩頭就走,可心下卻不好受,除卻一窩火氣之外,還有擔心,始終還是擔心曲染吃虧的,這女人卻似乎永遠不知道吸取教訓的。


    曲染耳畔是滔天的關門震響聲,鍾健的火氣不小,這次看來是真的發脾氣了。


    平時會凶巴巴的,惡狠狠的態度,可曲染知道他並沒有真正的生氣,隻是現在顯然是動真格了。


    在賀臣風和鍾健都離開之後,曲染似乎渾身無力的跌落在沙發上,酥軟無力,也好像是很失落,其實也很後悔自己不該那樣對鍾健,他雖然有時候很討人嫌,但畢竟出發點就是為了她好。


    想到這裏,曲染是慚愧的。


    隻是這樣也好,沒有鍾健在身邊繞來繞去的,她能更好的做自己的事情。


    這會兒功夫雖然很晚了,曲染還是有些按捺不住的發了條信息給在酒吧裏工作的朋友妍妍。


    “他上鉤了嗎!”曲染原本是沒打算能夠即刻得到對方回應的。


    可大概妍妍是在酒吧裏工作,晚上就是她的工作時間,很快就秒回了,“還在觀察當中,大概沒那麽容易上鉤,他喜歡我們這兒的頭牌。”


    “繼續找機會吧,我們有的是時間等他上鉤。”曲染回了一條短訊。


    這麽多年在牢裏,她都熬過來了,不急在這一時,也有的是時間跟他們耗下去,而她現在所做的一切報複,都需要金錢作為基礎,就算是厚著臉皮接受著賀臣風的一切,也隻能拚命在賀明汐的公司裏工作。


    ——


    而賀明汐最近因為和鄧允的這一場較量,竟然是沒完沒了了。


    賀明汐的個性是一定不能欠別人的,而鄧允同樣也是不接納自己不應該得到的。


    可是,最終賀明汐送的這輛車竟然是落到了鄧允女朋友的身上。


    原本鄧允是來接女朋友簡藝美下班的,卻愕然發現簡藝美卻換了新車,這輛車尤其還是很眼熟的,並且一眼就看出來了這輛車一定是賀明汐的。


    沒想到賀明汐這個女人真是夠羞辱人的啊,這車又被送了回來,尤其還是以這樣的方式。


    簡藝美有注意到鄧允的眼神,他的目光是一瞬不瞬的盯著車,隨即,她開口,“那個女人送來的,說是給你做賠償的,雖然撞了你的車真的很可惡,可是能送輛車也算是有誠意了,我就接受了。”


    簡藝美是知道這件事情的,她的言語裏也顯然是見過賀明汐了。


    可若是簡藝美不知道實情還好,但她明知道事情的原委,卻還接受這輛車便讓鄧允有些生氣了,“藝美,你怎麽可以開人家的車!把車鑰匙給我,我要還回去給她。”


    鄧允態度很堅定。


    簡藝美則是難以置信他所說的,“你說什麽啊,送回去?為什麽要送回去啊,這是她本來就應該賠償你的,她撞了你的車,人家不願意賠錢就給輛新車,有什麽不好的,隻是賠償方式不同而已。”


    他一看就是死腦筋。


    簡藝美對他有不滿之色產生。


    “這不是賠償不賠償的問題,你覺得這合適麽,接受人家的車!明明就是幾千塊能維修好的事情,卻占了人家那麽大的便宜,這不是賠償,簡直我們就好像是在坑人一樣。”


    原本賀明汐就對他的印象很不好了,以為他當時的“報警”就是在威脅她,讓她有所表示。


    現在賀明汐的這輛車,分明就是很羞辱人的封口費,這樣的封口費,鄧允可不要。


    隻是簡藝美的想法完全不同,“我們怎麽就坑人了,我們要她送車了嗎,她賀明汐我查過了,明月集團的董事長,很有錢啊,女強人啊,還是賀氏企業的千金大小姐,這麽有錢的人闊綽的賠我們一輛車,我們就坑人了啊,鄧允,你那所謂的自尊心能不能消停點?”


    簡藝美有時真不能理解鄧允做人做事的方法,起碼他們兩人在這一點上是很不合拍的。


    簡藝美繼續說著自己的理由,“我每天從培訓機構回家需要很長一段時間,我本來就要換車買車了,正好有一輛車開,我不開白不開啊,尤其,這是人家送的,又不是我們向她要的,賀明汐就是想要顯擺她有錢啊!我們照收就是,別扭什麽呀。”


    真搞不懂鄧允在磨嘰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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