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望和恐懼穿透她的心髒，她閉上眼睛，等待被宰殺了命運。
“殺了我？”男人哈哈一笑，“莫晨雨，你不敢，你也做不到！除非，你不想活了！”
“為了我，丟掉了自己的性命，值得嗎？”陶一鳴貼著她的耳朵，問。
莫晨雨隻是閉著眼睛沒有說話，眉頭緊緊的鎖了起來，男人口中呼出的酒精氣息，令她十分反感。
他喝了點酒，但是頭腦跟平時一樣清醒。他沒有醉。她知道的。
他說得沒錯，為了一個不值得的男人丟了自己的性命，真的很不值得。
“小雨，我知道，當年訂婚，陶家給你們的訂金早就沒了，一百萬你們根本就拿不出手。”陶一鳴歎息道，“楊阿姨如今賭，博上癮，家底早被她給掏空了，還倒欠了他人五百萬！”
是的，他早就知道楊玉唯拿錢去賭，可是當初作為未來女婿的他，卻沒有出麵阻止，他自然也清楚楊玉唯輸掉的那五百萬，其實是掉入他人設計好的大坑中。
他也曾經想過，如果將來順利娶了身下的女人，對於楊玉唯這個丈母娘，他是鐵定不會去管的。
“如果你乖乖的配合我，我就把你解開，跟我好好享受這極致之歡，那麽，那一百萬，便不用你們還了。”陶一鳴柔聲道。
他想，一次換一百萬，多劃算！如果莫晨雨識相，那五百萬，也不是問題。
“小雨，我有幾個酒，肉朋友早就對你垂，涎，一會等我玩完之後，你再好好陪陪他們，他們玩得盡興了，你就有五百萬收入……”
莫晨雨猛然打開了眼睛，原本漸漸喪失的神誌，因為他的話，瞬間回歸，頭腦即時清醒了大半。
她眼底深處是濃烈的不可置信與心痛。
“你說什麽？”她顫抖著聲音問，“陶一鳴，你把我當成了什麽？”
陶一鳴撇撇嘴：“小雨，你就別裝了。反正你那層膜已經沒了，給同一個人上也是上，給多人上也是上，既然有錢賺，你還矯情什麽？裝什麽清高？”
原來，他把她當成了一個j女！
一個高級的j女！
一個可以賺大錢的j女！
她笑了起來，笑得眼淚都流出來了：“陶一鳴，謝謝你這麽看得起我！”
陶一鳴隻當她是同意了，嘴角彎了下：“這才乖！”
莫晨雨的眼淚卻越流越多。
這個男人瘋了！
他的手移到她的領口，開始解她白色襯衫的扭扣。
“陶一鳴，放開我，放開我！”她劇烈的掙紮。
她全身瑟瑟發抖，想到要被陶一鳴w辱，還要被他的幾個酒，肉朋友如此這般對待，此刻的她，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立刻死去。
人死了，就不用麵對那悲慘的遭遇了。
她放棄了掙紮，再次閉上了眼睛。
就在這時，耳邊傳來了門板被人撞破的聲音。
一股迫人的氣息自門外襲卷而來。
“誰？”陶一鳴大吃一驚，立即起身轉過頭去。
“啊……”隻見來者身形高大，尚未看清其臉麵，他卻突然間捂住眼睛，發出了一聲淒慘的叫聲。
男人上前，將他拎起，像丟沙包似的很輕鬆的就把他給扔了出去。
陶一鳴的身子直直撞飛而去，他撞飛了兩張椅子，“砰”的一聲響，他被摔在堅硬的牆上，又掉落在地上，掙紮了幾下，發出陣陣痛苦的呻、吟。
莫晨雨依然沒有勇氣睜開眼睛，但是從打鬥聲中，她聽出來了，房間裏又多了一個男人，此刻這個男人正對陶一鳴拳加腳踢……
手上和腳上的束縛被人除去。
“雨兒，沒事了。”低沉的嗓音緩緩在耳邊響起，像一支安心劑，淌入她的心間。
她的眼淚，嘩啦啦的直往下掉。
這一次，是因為感動，感激。
有一種劫後餘生的震撼之感。
一件帶著檸檬香味的外套蓋在了她的身上，同時，她整個人被人打橫抱起。
“少爺，這個人怎麽處置？”洛一寒恭敬的問道。
“對付人向來你是最拿手的，不必問我！”顧雲凡淡淡的回應，摟緊懷中的小女人，大步走了出去。
洛一寒噎了一口氣，少爺真是夠黑心的，他要怎麽做，作少爺的早有旨意，可他為了在他的豆芽菜麵前顯現“好男人”模樣，黑的、暗的事情都是他這個助手來背。
他想他是有些變、態的，對於這種見不得光的事情，他居然歡喜得很，因為夠刺激，人生夠精彩！
——
——
洛一寒上前將門合上，回轉身，看著躺在地上的陶一鳴，忍不住歎了一口氣：“做男人做成你這樣，挺失敗的！”
陶一鳴趴在地上，眼睛緊緊閉著，臉上是極度痛苦的神情。
“你們是誰，想幹什麽？”他憤怒的問道。
他已經聽得出來，又是那個男人！
那個男人是如此的陰狠，一進門，直接用一種刺激眼睛的藥水撒進他的眼睛裏。
男人的用意很明顯，就是不想他看清他的顏麵！
“不想做什麽。”洛一寒淡淡的說道，“陶先生，你太卑鄙了！”
“與你何幹！”陶一鳴吼道，“快送我去醫院！要是我的眼睛出了事，我殺了你全家！”
洛一寒笑道：“陶先生，你安啦，我家少爺可沒那麽卑鄙。怎麽會讓你的眼睛瞎掉呢？你再忍一忍，再過一會，就好了。”
他撇撇嘴，很是不屑，也不知道這傲嬌的少爺裝什麽好人，如果換作是他，可沒那麽好說話了。
不過轉念一想，大少爺如今正在發、情期，大腦多少有些不夠靈活，而且最重要的是，為了把豆芽菜泡到手，他不能做壞人。
他搖了搖頭，果然女人就是禍水，能讓男人頭腦發暈。
再看看眼前狼狽不堪的陶一鳴，不正是最好的例子嗎？
如果身體有需要，花點小錢找什麽樣的女人沒有？居然用這種下劣的手段對待自己的前未婚妻，不是腦子進水，就是他是豬腦子！
“你要敢胡說八道，將來我會割了你的舌頭！”陶一鳴憤怒的說道。
洛一寒滿不在意，哼，挖他眼睛他也不怕，他是誰，他可是多年來經常被少爺恐嚇的得力助手，他可是在恐嚇中成長起來的！
“陶先生，她怎麽說也曾經是你的未婚妻，你居然要這樣對她？還要讓你的酒肉朋友強了她？嘖嘖，陶先生果然卑鄙！”
“不過，這麽卑鄙的事情，做起來，好像挺刺激的！”洛一寒笑，“刺激得我的小心髒亂跳，也想來試一試呢！”
他蹲下去，將一杯水強行灌進了陶一鳴的胃裏。
——
——
話說莫晨雨被顧雲凡帶離了房間。
她把腦袋深深的埋進了他溫暖的胸膛裏。
她雙眸緊閉，因為恐懼而突突亂跳的心髒漸漸平複下來。
終於沒事了。
心放下了，人也安心了，可是助、興藥原有的藥效又湧了上來，漸漸浸蝕了她的大腦。
那種熟悉的燥，熱感覺又出現，同時身體深處的空、虛越來越明顯……
她不安的在男人的懷中扭來扭去，手也極度不安份的，在男人的身上摸來摸去，吃盡人家豆腐依然解決不了那種饑、饑渴和空、虛的感覺。
顧雲凡身子繃得緊緊的，
疼痛的刺激令顧雲凡倒吸了一口冷氣。
他伸出手，扣在她瘦削的肩膀上，抵住了她，將她的身子抬起，騰出一隻手，捏住了她的下頜。
莫晨雨的嘴唇被鮮紅的液體浸染，那是他的血！
那豔麗的紅，像一朵開放在黑夜之中的誘，惑之花，猶如一年前的那個晚上，綻放著引人犯，罪的色彩。
然而脖子上火辣辣的疼壓下了他差點蘇醒的欲、望。
“莫晨雨，你發什麽瘋？”他沉聲問。
居然咬她！
牙根癢了是不是？
莫晨雨兩隻手猛的用力一打、一甩，就將他扣在她身上的手打開了去。
“啪”的一掌下去，顧雲凡直接被打懵了。
活了三十多年，這是第一次被人打，而且還是一個女人，一個剛剛被他從惡魔手中救出來的女人。
“莫晨雨，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在車上做了你！”他咬牙道，“你……”
聲音突然中斷，卻是莫晨雨十隻修長的手指，掐上了他的脖子。
——
——
陶一鳴被洛一寒灌了一杯水後，便劇烈的咳嗽了起來：“你他媽的給老子喝了什麽？”
“當然是不久前你給她喝的那種藥嘍。放心，我給你的可是她的雙倍。一會，好好享受哈！”洛一寒笑道。
他抬手擊了兩下，立即從外麵進來了兩個身高都在一米九的黑人，露著上半身，他們體型健碩，肌肉噴著恐怖的力量。
“他需要你們，好好陪他！”洛一寒陰森森一笑。
“自然。”黑人露出白森森的牙，也笑了。
“你們要幹什麽？”陶一鳴大驚失色。
“他們會讓你體驗體驗不一樣的感覺……”洛一寒陰森森的笑道。
兩個黑人卻已繞到了陶一鳴的身邊。
“生得倒是膚白貌美。”
“嗯，挺不錯的。”
洛一寒走到置於一旁的書架，扒開幾本書，露出了裏麵的一架攝像機來。
攝像機閃著一個紅光點，表示正在錄相。
洛一寒將攝像機取下，點開一段錄像，視頻是從莫晨雨進門時開始播放，他沒有往下看，直接拖按鍵到最後，聽到了陶一鳴對莫晨雨說的那些話，他搖了搖頭，刪掉錄像，對著陶一鳴和兩個黑人的方向，按下錄像的預定時間，將攝像機放好，轉身走了。
“放心，接下來的三個小時裏，不會有人來打擾你們！”
身後傳來陶一鳴驚恐的聲音：“滾開……”
房門合上，隔絕了他的聲音。
洛一寒走到了大街上，抬頭看看滿天的彩霞，喃喃道：“這下玩大了！”
陶氏的大少爺，估計以後沒臉見人了。
自家少爺這一招，真是讓他佩服得五體投地！
——
——
車子裏。
莫晨雨的手依然摁在顧雲凡的脖子上。
她雙目腥紅，小臉扭曲，手上的力量，似乎用盡了她全身的力氣。
她吼道。
“陶一鳴，你敢背著我跟羅素瑜上、床，我掐死你！”
“你敢對我下、藥，我殺了你！”
“你想要q我，還要把我獻給你的酒、肉朋友玩、弄，我殺了你！”
“你從來沒有愛過我，你一直在騙我！”
“你和我訂婚，假裝十二孝男友，都是為了順利接手陶氏，鞏固在眾人和陶氏中的地位！”
“陶一鳴，你怎麽可以這麽對我！我殺了你！”
歇斯底裏的吼叫聲幾乎要將車頂掀翻。
從來不知道，一個女人居然有如此大的嗓門。
從她已經失去清明的眼眸中可以看得出來，她已經喪失了理智，把他當成了陶一鳴。
顧雲凡扣住她的手，一個翻身，便把她壓在了身下。
他製住了她，脖子上的束縛瞬間消失。
他有些疑惑，她不久前所表現出來的，明明是助、興藥的反應，怎麽會變成這樣？莫不是那整天裝神弄鬼的藥先生賣給陶一鳴的是假藥不成？
“放開我，放開我，你要做什麽！”莫晨雨在他的身下劇烈扭動著身子，企圖掙脫他的束縛，“陶一鳴，放開我……”
顧雲凡使勁搖晃著她的雙肩：“雨兒，你醒醒，我不是陶一鳴，你睜大眼睛看看！”
不管他怎麽解釋，莫晨雨就是不相信，她的神誌依然沒有清醒過來。
顧雲凡滿頭大汗，他想，如果是其他的女人，他不是扔了就走，或者是直接幾個巴掌下去讓她直接痛醒，可偏偏，這個女孩他根本就下不了手。
被她吵得頭暈眼花，耳旁像是有幾架飛機轟隆隆的飛過。
他使使壓著她，騰出一隻手撥出了一個電話。
電話響了好久才有人接聽，對方未來得及出聲，他已咬牙切齒道：“你賣給陶一鳴的到底是什麽！為什麽她現在像個瘋子一樣！”
那邊的人聽了他的話，又聽到一個女喊打喊殺的聲音，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
顧雲凡額上的青筋突突的跳了起來：“我不管你賣給他的是什麽！我要你以最快的速度把解藥送過來！要不然，我搗了你的窩！看你以後還怎麽裝神弄鬼！”
那邊看樣子是被嚇到了：“別別別啊……雲少，我知道大少爺你什麽壞事情都做得出來。但是我現在不在陽城啊！我在雲城，就算我現在馬上飛回來也來不及了，如果不趕緊給她解藥，她會一直瘋癲下去。就算送了醫院，醫院也沒有辦法，畢竟是我自己研製出來的，自然也隻有我才能解！”
“程啟曜！信不信我馬上派人去把你給砍了！”顧雲凡陰沉著臉道。
“別！雲少，你聽我說。我這藥，名為助、興藥，顧名思義，就是助xing的嘛！女人越發狂，男人征服的欲、望就越強烈，那種感覺就越刺激。它的解藥，就是男人！所以，請務必用強的。最好的解的藥就是你的京……”
“程啟曜，你怎麽這麽變、態？”顧雲凡黑了臉。
“雲少，這可是情、趣，懂嗎？懂嗎……”程啟曜在電話那邊叫道。
“啪”，顧雲凡摔掉了電話。
車子裏的氣壓很低，溫度漸升，垂眸看著身下聒噪個不停的女人，隻見她雙眼迷離，雙頰緋紅，唇瓣散發著一股誘人的氣息……
顧雲凡隻覺一陣口幹舌燥。
他大手一伸，扯過一塊膠布，直接封住了莫晨雨的嘴巴，將她的話語全堵了下去。
緊接著，他將她的身子翻轉，讓她趴在座椅上。
性感的唇角微微彎起，露出了一個邪惡的弧度。
用強的才能解決？
程啟曜的話仿若在耳邊回響。
好，那麽，他就用強的！
他抽出一根長繩子，將莫晨雨來了個五花大綁，扔在了車後座。
他坐進了駕駛座上，啟動車子，很快離去。
從後視鏡上，他看到，莫晨雨一路奮力掙紮著，她說不了話，隻能發出“嗯嗯嗯”焦躁的聲音。
顧雲凡眼中出現了不忍，卻又無他法。
他加快車速，把莫晨雨帶到了自己名下一套並不怎麽入住的公寓裏。
他把她扛進了門，直奔浴室，再將她輕輕的放進了寬大的浴缸裏，猶豫了好幾秒鍾，他還是擰開了注水的開關。
接觸到冰冷的水珠，莫晨雨原本躁動不安的身子居然安靜了下來，嘴裏也不發出“嗯哼”的聲音裏，她閉上了眼睛，從她的表情可以看得出來，冷水緩解了她的身不適。
顧雲凡暗暗鬆了一口氣，他將捆綁在她身上的繩子解開，粘著嘴巴的膠布也輕柔的撕開了去。
她的皮膚很嫩，被膠布覆蓋過的地方，紅通通的一片。
許是有些疼，她呻、吟了一聲，卻並未睜開眼睛。
顧雲凡低低的喚著她：“雨兒……”
“雨兒！”
“莫晨雨！”
“別吵，好困，好累！”莫晨雨抬手，將輕輕拍打著她臉蛋的大手拂掉。
眼睛卻並未睜開。
看樣子，她是真的累了。
顧雲凡將水溫漸漸提高，加到了合適的溫度。
目光落在女孩身上的衣服上，過了好一會，他把手伸向她的上衣，開始解她的扭扣。
“雨兒，我幫你把衣服脫、掉，這樣會舒服很多。”他柔聲道。
莫晨雨一動不動，隻是哼了一聲。
顧雲凡便繼續手上的動作。
越是往下，他的手越是抖動得厲害，當終於完成了的時候，他的一張老臉已經紅得像一隻番茄番，不知是浴室的溫度太高，還是做這種事情太賣力，或者還是有其他的什麽原因。
總之，他收手的時候，發現心髒在胸腔裏劇烈的撞、擊著胸壁。
他作了個深深的呼吸，艱難的移開了視線。
看莫晨雨臉上異樣的緋紅已經褪去，他俯身，溫柔的說道：“雨兒，不要在這裏睡，我抱你到床上。”
心裏把程啟曜大罵了好幾遍。
什麽他研製的藥隻有他的解藥才能解！
他一缸冷水就讓她安靜下來了。
那家夥，實在是太欠收拾了！
他正要將莫晨雨抱起，莫晨雨卻在這時突然睜開了眼睛，兩條綿軟的纖纖玉臂很快纏上了他的脖子，一個用力，顧雲凡沒有任何防備的，就被她拽入了浴缸裏，健碩的身子，直接覆在了她的身上。
“雨兒，你……”
他噤了聲，後麵的話，被莫晨雨盡數吞沒。
轟……
熱血以火箭的速度湧上了腦門，高大的身子瞬間僵硬。
幾秒鍾後，他回神，紅著臉扯下了已經掛在他身上的女孩。
“雨兒……”
豈知，莫晨雨的唇又貼了上去，手腳也開始不安份了。
“雨兒，別這樣，我不想傷害你。”
我已經傷害了你太深。
他是不近女色，那是因為，他尚未遇見那個讓他動情的女孩。
而莫晨雨，就像早晨的太陽，毫無預兆的照射、進了他平靜的心裏，讓他沉睡的心漸有蘇醒的跡象。
但他卻不明白，不忍傷她，是因為動了心，還是因為多年來的愧疚造成的。
此刻，他沒有過多的心去糾結這個問題。
他身上的衣裳全濕了。
女孩像頭餓了許久的狼似的，捉到他哪裏就啃哪裏。
“莫晨雨，你是狗還是老鼠……喂，別咬了！”
下巴傳來一陣疼痛，顧雲凡臉都黑了。
該死的，居然咬他下巴！
他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從浴缸裏狼狽的爬出來。
他沒想到，莫晨雨也跳出來了，直接跳到了他的身上，四肢並用，像隻樹袋熊掛樹枝似的，緊緊粘在他的身上。
這也就罷了，她又開始了啃咬模式。
被她咬過的地方疼，頭也疼。
他應該想到了，以程啟曜這麽變、態的性子，他研製的藥怎麽可能靠一盆冷水就能解了呢？
難不成，真的隻能靠他的那什麽才能解開這毒？
他全身打了個激靈。
“雨兒，我不想再傷害你！”他低低的說道。
可是，如果不救她，隻怕對她的傷害更大。
“雨兒，對不起，我隻能這麽做了！”
他說著，低下頭，狠狠的吻了下去……
浴室的門大開著，他閉著眼睛，完全沒有留意到，眼前的一幕已被突然闖進來的人全看了去。
“顧雲凡！”一個憤怒的聲音在耳邊炸響。
顧雲凡猛然抬起頭看向聲源去，卻見一個年輕貌美的女孩站在眼前，穿著打扮十分時尚。
隻不過，女孩的臉上充滿了嫉妒，一雙滿含著仇恨的大眼睛死死的落在莫晨雨光、祼的後背。
她看不見莫晨雨的臉，因為她背對著她，緊緊的貼在顧雲凡的身上。
“她是誰！”女孩吼道。
顧雲凡剛要作聲，莫晨雨已經把他的唇給堵上了。
從她急切的模樣可以看得出來，她快要崩潰了。
這一切，實在是太刺激眼球了。
女孩大怒，衝上前去，不管不顧的，用力將莫晨雨從顧雲凡的身上給拉扯了下來。
“撲通”的一聲，莫晨雨跌落在地，疼得她眼淚直流。
“雨兒！”顧雲凡心下一驚，急忙將她扶起，攬入懷中，一隻手將她的腦袋往自己的胸膛上按，柔聲安慰，“對不起，是不是很疼。”
“嗚嗚……好疼……”莫晨雨嗚咽道。
可不是麽，落地時最先著地的地方通紅的一片。
“對不起，乖，別哭了。”
他小心翼翼、溫柔的模樣，看得女孩的火氣直往上湧。
她大力扯開莫晨雨，再大力將她一推，“咚”的一聲響，莫晨雨腦袋撞在冰冷的牆麵上，她眼前一黑，眼一閉，直接暈了過去。
“雨兒！”顧雲凡大驚失色，以閃電般的速度衝過去，將倒下的莫晨雨抱入了懷中。
她的額頭上起了一個包，還滲了血。
一抹心疼在眼中劃過。
顧雲凡扯過一塊浴巾，包裹住了她，便匆匆往外走。
“站住！顧雲凡，你告訴我，這個女人是誰？”女孩才不管自己闖禍了呢，張開雙臂，攔住了他的去路，看著男人脖子和下巴一道道觸目驚心的牙印，她撐大了眼睛，“她敢咬你！”
“讓！”顧雲凡俊臉上已烏雲密布，隱忍著吐出了一個字。
“我不讓，我要你告訴我，她是誰？是你的什麽人？你們為什麽要在浴室裏做這種事情？”女孩嚷嚷道。
“顧雲菲！”顧雲凡慢慢的咬著這三個字，眼睛落在女孩的身上。
接觸到他冰冷的寒光，顧雲菲的打了寒戰。
從小到大，他何曾用這種恐怖的眼神看過她？就連語氣也是輕輕的，何曾像現在這樣重過！
心裏難受，她還是讓到了一旁。
顧雲凡抱著莫晨雨匆匆出門，卻看見秦亦城提著個藥箱，一隻手抬起，作勢要敲門。
他的身後，站著宋曉曉。
當他看見閉著目、額頭滲著血的莫晨雨時，眼睛眨了眨：“這麽劇，，烈？做暈了？”
再看看顧雲凡，下巴和脖子上都有牙印，渾身濕、漉、漉的，笑道：“顧總，想不到嘛，厲害！”
他豎起了大拇指。
顧雲凡有些意外，也不管他的調侃了，急急把他讓了進來：“快給她瞧瞧。”
他把莫晨雨抱進臥室，放在了床上。
秦亦城上前要掀開裹在女孩身上的浴巾時，被顧雲凡大力拉開：“你做什麽？”
“你不是要我瞧瞧嗎？不扒開這礙眼的浴巾，我瞧哪裏？”秦亦城滿不以為意的說道，“我是醫生，醫者，父母心，在醫生的眼裏，沒有男女之分！”
說罷又要去扯那浴巾。
顧雲凡再次製止了他，頭扭向宋曉曉：“麻煩你了。”
宋曉曉點頭。
隨後，秦亦城被顧雲凡拖出了房間。
看見顧雲菲站在浴室的門口，一副丟了魂的傷心模樣，便笑道：“顧大小姐，原來你也在這裏啊。好久好久不見！”
他打著哈哈，顧雲菲沒有任何反應。
臉色白得有些嚇人。
“顧大小姐，你是不是哪裏不舒服？”他問。
顧雲菲愣愣的看向他，麻木的搖頭。
顧雲凡擰眉：“別管她！告訴我，你怎麽跑這裏來了？”
秦亦城鬱悶的說道：“本來我和曉兒在某個地方用餐，不巧看見你的車從眼皮底下飛過，不巧程啟曜那大變、態給我來電話，求我務必要幫他。他擔心你砸了他的窩，要我來救場。我猜，你肯定是把她帶這裏來了。所以，我就趕來了。”
顧雲凡道：“看來他還是有點識相！”
秦亦城：“他告訴了我助、興藥解藥的方子，但是現在看來，好像沒必要了。”
顧雲凡別開了眼：“她是撞牆上才暈倒的。”
當他收回目光時，發現秦亦城像看怪物一樣看著他：“不是吧，老大！美人在懷，而且還是這種情況下，你居然還能把持住。要我說，你要不是喜歡男人，就是性、無能！”
顧雲凡冷冷的甩了他一刀：“秦亦城，你太八卦了！”
正在這時，宋曉曉從臥室裏出來了，她同秦亦城說了莫晨雨的情況。
秦亦城點頭道：“看來隻是撞暈了而已。但是她身上的藥性未除，醒來後，依然會癲狂。曉兒，你去給她打一針。”
宋曉曉點頭，拎了藥箱，再次進了臥室。
待她出來後，秦亦城接過藥箱，牽著她的手，便同顧雲凡告別：“放心，她應該沒事了。晚些便會醒來。大少爺，再見。如果有什麽事，給我電話。”
他說著又同顧雲菲話再見，而後者仍舊是渾渾噩噩的模樣。
——
——
當顧雲凡換了幹爽的衣服從臥室裏退出來的時候，卻見顧雲菲站在眼前，一副傷心欲絕的模樣。
“顧雲凡，你現在可以告訴我，她是誰了嗎？”她流著眼淚問道。
顧雲凡無奈的歎了一口氣，緩步走到沙發上，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下。
“菲菲，你是我的妹妹，不要直呼我的姓名。”他輕聲道，“我說了多少遍，要叫我哥哥。”
顧雲菲抹了一把眼淚，在他的身邊坐下，小臉枕在了他的大腿上：“我隻喜歡叫你名字，一個稱呼而已，你那麽在乎做什麽？”
顧雲凡將她的身子扶正，無奈的說道：“菲菲，既然是一個稱呼而已，為什麽你就是不肯叫叫我哥哥。要是爸媽聽到了，又要不開心了。”
顧雲菲：“他們哪有時間管我！我不管，我就是要叫你顧雲凡，顧雲凡！”
“但我終究是你哥。你見有哪個妹妹直呼哥哥姓名的？”
顧雲菲抿著嘴，眼裏有傷心之色劃過。
“好，那我叫你一聲哥，你是不是可以告訴我，裏麵躺著的那個女人，到底是誰？你跟她什什關係？”
顧雲凡看著她：“菲菲，哥哥已經三十多歲的人了，自然有哥哥自己私人的事情。你也老大不小了，聽哥哥的話，去找屬於自己的幸福。”
顧雲菲惱：“顧雲凡，你有了女人，就要把我這個妹妹揣開嗎？你剛才還因為那個女人凶我！”
顧雲凡搖頭：“菲菲，哥隻是覺得，女孩子，應該去談一場甜甜蜜蜜的戀愛。隻是這麽多年年了，哥從未見你交過男朋友。”
顧雲菲撇撇嘴，嘀咕道：“那些男人一個個豬頭似的，哪像你這般？”
顧雲凡問：“你說什麽？”
顧雲菲：“我是說，他們不是愛我的貌，就是愛我的財！有誰能夠真心待我。在這個世界上，隻有你才是真心對我的。”
顧雲凡歎氣，這個妹妹戀兄情節太嚴重了。
本以為把她送到國外去這種情況會好些，誰想，現在看來，似乎更嚴重了。
顧雲菲似是想到了什麽，猛然間站了起來，撐大了眼睛：“顧雲凡，你剛才叫她什麽，雨兒？是她？”
顧雲凡搖頭：“不是。”
“既然不是，你為什麽要把她帶到這裏來？顧雲凡，她不是那個她！你還在妄想什麽？她已經嫁人了，還有了孩子！你就不能醒醒嗎？裏麵那個女人，不是她！”顧雲菲吼道。
顧雲凡神色有些疲倦：“菲菲，你回去吧。別讓爸媽擔心。”
顧雲菲眼眶紅了：“有了別的女人，你就要趕我走？”
顧雲凡頭疼：“我叫司機送你。”
顧雲菲氣呼呼的說道：“不用你好心。我自己會回去！”
她說罷，踩著高跟鞋恨恨的走了。
房門關上之後，她眼裏迸裂出了可怕的光芒來。
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她一定要查清楚她到底是誰！
想跟顧雲凡在一起，那也要問問她同不同意！
——
——
顧雲凡回了臥室裏。
站在床邊，望著雙目緊閉的女人，一動不動。
也不知過了多久，莫晨雨迷迷糊糊的醒來，當看見顧雲凡時，她笑了下，露出兩排潔白的貝齒：“雲先生？”
顧雲凡立即蹲了下來，柔聲問道：“醒了，你覺得怎麽樣？”
“好餓。”莫晨雨回答。
她的聲音很虛弱。
鬧得太凶猛，再加上沒有進食，不餓才怪。
顧雲凡立即端上已經準備好的雞肉粥，端到她唇邊，一勺勺的喂她，吃完一碗後，喝了點頭，莫晨雨躺回床上去，眼一閉：“好累。好困。”
接著繼續睡去。
睡得很安穩。
確定她沒事之後，顧雲凡放下了心。
——
——
天大亮的時候，莫晨雨醒來了。
她睜開眼睛，整個人迷迷糊糊的，腦子裏是空白的一片。
她想要坐起來，發現身子根本動不了，好像被兩把鉗子死死的鉗住了。
她懵了。
耳邊是有序的、沉穩的呼吸聲，鼻尖是淡淡的檸檬香味。
是雲！
這個味道，她熟悉！
她和他怎麽躺在同一張床上了？而且，她怎麽被他緊緊的抱著？
他們有那麽熟嗎？有那麽熟嗎？
她腦子一個激靈，整個人瞬間清醒了。
“啊……”她被嚇得大叫了一聲。
聲音突然中斷，顧雲凡睜開眼睛，直接咬上了她的唇，咬了一通後，才放開她，淡淡的說道：“一大早叫這麽大聲，別人聽到了會以為我們在做晨間運動！”
莫晨雨愣了愣明白他話裏的意思後，立即紅了臉。
“你你你……我我們……怎麽睡到一塊去了？”她結結巴巴的問道。
顧雲凡放開了她，坐了起來。
莫晨雨也跟著起身，當看見身上的睡裙時，嚇了一大跳。
“這……這是哪裏？這睡衣，誰誰……誰幫我換的？”她驚恐的問道！
顧雲凡笑道：“這個公寓裏，隻有我一個人，你昨晚太累了，躺下直接睡覺，我想，你不著衣服睡覺容易著涼，所以，我就叫人送了睡衣來，是我給你換的。放心，不是別人。”
這下，莫晨雨連耳根都紅了，她指著顧雲凡的鼻子：“你……你無恥！”
顧雲凡挑眉：“什麽無恥？昨天晚上，可是你一直纏著我的。你好好回想一下昨晚上的事情。”
經他一提醒，昨晚上的事便如潮水般湧入了記憶裏。
她記得她和陶一鳴約好了歸還以前的禮物，記得陶一鳴對她的羞辱，記得顧雲凡前來救了她，記得自己光、光的跳到他的身上尋，歡樂，後來發生了什麽，她便不記得了。
但她清楚得很，她欲強了眼前的男人！
通紅的臉一下子就變白了。
她哆嗦著嘴唇問：“我們是不是發生什麽？”
顧雲凡點頭：“我們的確發生了很激烈的運動。”
聞言，莫晨雨便覺全身上下骨頭像散了架似的。
“我們……”她膽戰。
難道她和他真的做了很激烈的運動？
完了！
這種感覺，真的很像！
看樣子，眼前的男人被她給強了。
她欲哭無淚。
看著男人下巴、脖子上一排又一排的牙印，想到自己的瘋狂，臉又紅了起來。
想到這是陶一鳴給她下的藥，再想到自己像對待顧雲凡那般對陶一鳴發狂，她心裏一陣反感、一陣厭惡。
什麽時候開始，對那個男人生出這種感覺來了？
原來，自己也是個狠心的女人。
說不愛，便不愛！
很久很久以後，她才明白，她對於陶一鳴的感情，也並不是像她所認為的愛得那般的深。因為那個時候，她才明白，真正愛一個人，是那樣的刻骨銘心……
她緩緩將手抬起，輕輕的撫向那些甚至還滲著血的牙印，低聲道：“對不起，我並不知道，疼不疼……”
顧雲凡捉住她的手，捧起她的臉，認真的說道：“很疼，所以，你要對我負責任！！”
“殺了我？”男人哈哈一笑，“莫晨雨，你不敢，你也做不到！除非，你不想活了！”
“為了我，丟掉了自己的性命，值得嗎？”陶一鳴貼著她的耳朵，問。
莫晨雨隻是閉著眼睛沒有說話，眉頭緊緊的鎖了起來，男人口中呼出的酒精氣息，令她十分反感。
他喝了點酒，但是頭腦跟平時一樣清醒。他沒有醉。她知道的。
他說得沒錯，為了一個不值得的男人丟了自己的性命，真的很不值得。
“小雨，我知道，當年訂婚，陶家給你們的訂金早就沒了，一百萬你們根本就拿不出手。”陶一鳴歎息道，“楊阿姨如今賭，博上癮，家底早被她給掏空了，還倒欠了他人五百萬！”
是的，他早就知道楊玉唯拿錢去賭，可是當初作為未來女婿的他，卻沒有出麵阻止，他自然也清楚楊玉唯輸掉的那五百萬，其實是掉入他人設計好的大坑中。
他也曾經想過，如果將來順利娶了身下的女人，對於楊玉唯這個丈母娘，他是鐵定不會去管的。
“如果你乖乖的配合我，我就把你解開，跟我好好享受這極致之歡，那麽，那一百萬，便不用你們還了。”陶一鳴柔聲道。
他想，一次換一百萬，多劃算！如果莫晨雨識相，那五百萬，也不是問題。
“小雨，我有幾個酒，肉朋友早就對你垂，涎，一會等我玩完之後，你再好好陪陪他們，他們玩得盡興了，你就有五百萬收入……”
莫晨雨猛然打開了眼睛，原本漸漸喪失的神誌，因為他的話，瞬間回歸，頭腦即時清醒了大半。
她眼底深處是濃烈的不可置信與心痛。
“你說什麽？”她顫抖著聲音問，“陶一鳴，你把我當成了什麽？”
陶一鳴撇撇嘴：“小雨，你就別裝了。反正你那層膜已經沒了，給同一個人上也是上，給多人上也是上，既然有錢賺，你還矯情什麽？裝什麽清高？”
原來，他把她當成了一個j女！
一個高級的j女！
一個可以賺大錢的j女！
她笑了起來，笑得眼淚都流出來了：“陶一鳴，謝謝你這麽看得起我！”
陶一鳴隻當她是同意了，嘴角彎了下：“這才乖！”
莫晨雨的眼淚卻越流越多。
這個男人瘋了！
他的手移到她的領口，開始解她白色襯衫的扭扣。
“陶一鳴，放開我，放開我！”她劇烈的掙紮。
她全身瑟瑟發抖，想到要被陶一鳴w辱，還要被他的幾個酒，肉朋友如此這般對待，此刻的她，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立刻死去。
人死了，就不用麵對那悲慘的遭遇了。
她放棄了掙紮，再次閉上了眼睛。
就在這時，耳邊傳來了門板被人撞破的聲音。
一股迫人的氣息自門外襲卷而來。
“誰？”陶一鳴大吃一驚，立即起身轉過頭去。
“啊……”隻見來者身形高大，尚未看清其臉麵，他卻突然間捂住眼睛，發出了一聲淒慘的叫聲。
男人上前，將他拎起，像丟沙包似的很輕鬆的就把他給扔了出去。
陶一鳴的身子直直撞飛而去，他撞飛了兩張椅子，“砰”的一聲響，他被摔在堅硬的牆上，又掉落在地上，掙紮了幾下，發出陣陣痛苦的呻、吟。
莫晨雨依然沒有勇氣睜開眼睛，但是從打鬥聲中，她聽出來了，房間裏又多了一個男人，此刻這個男人正對陶一鳴拳加腳踢……
手上和腳上的束縛被人除去。
“雨兒，沒事了。”低沉的嗓音緩緩在耳邊響起，像一支安心劑，淌入她的心間。
她的眼淚，嘩啦啦的直往下掉。
這一次，是因為感動，感激。
有一種劫後餘生的震撼之感。
一件帶著檸檬香味的外套蓋在了她的身上，同時，她整個人被人打橫抱起。
“少爺，這個人怎麽處置？”洛一寒恭敬的問道。
“對付人向來你是最拿手的，不必問我！”顧雲凡淡淡的回應，摟緊懷中的小女人，大步走了出去。
洛一寒噎了一口氣，少爺真是夠黑心的，他要怎麽做，作少爺的早有旨意，可他為了在他的豆芽菜麵前顯現“好男人”模樣，黑的、暗的事情都是他這個助手來背。
他想他是有些變、態的，對於這種見不得光的事情，他居然歡喜得很，因為夠刺激，人生夠精彩！
——
——
洛一寒上前將門合上，回轉身，看著躺在地上的陶一鳴，忍不住歎了一口氣：“做男人做成你這樣，挺失敗的！”
陶一鳴趴在地上，眼睛緊緊閉著，臉上是極度痛苦的神情。
“你們是誰，想幹什麽？”他憤怒的問道。
他已經聽得出來，又是那個男人！
那個男人是如此的陰狠，一進門，直接用一種刺激眼睛的藥水撒進他的眼睛裏。
男人的用意很明顯，就是不想他看清他的顏麵！
“不想做什麽。”洛一寒淡淡的說道，“陶先生，你太卑鄙了！”
“與你何幹！”陶一鳴吼道，“快送我去醫院！要是我的眼睛出了事，我殺了你全家！”
洛一寒笑道：“陶先生，你安啦，我家少爺可沒那麽卑鄙。怎麽會讓你的眼睛瞎掉呢？你再忍一忍，再過一會，就好了。”
他撇撇嘴，很是不屑，也不知道這傲嬌的少爺裝什麽好人，如果換作是他，可沒那麽好說話了。
不過轉念一想，大少爺如今正在發、情期，大腦多少有些不夠靈活，而且最重要的是，為了把豆芽菜泡到手，他不能做壞人。
他搖了搖頭，果然女人就是禍水，能讓男人頭腦發暈。
再看看眼前狼狽不堪的陶一鳴，不正是最好的例子嗎？
如果身體有需要，花點小錢找什麽樣的女人沒有？居然用這種下劣的手段對待自己的前未婚妻，不是腦子進水，就是他是豬腦子！
“你要敢胡說八道，將來我會割了你的舌頭！”陶一鳴憤怒的說道。
洛一寒滿不在意，哼，挖他眼睛他也不怕，他是誰，他可是多年來經常被少爺恐嚇的得力助手，他可是在恐嚇中成長起來的！
“陶先生，她怎麽說也曾經是你的未婚妻，你居然要這樣對她？還要讓你的酒肉朋友強了她？嘖嘖，陶先生果然卑鄙！”
“不過，這麽卑鄙的事情，做起來，好像挺刺激的！”洛一寒笑，“刺激得我的小心髒亂跳，也想來試一試呢！”
他蹲下去，將一杯水強行灌進了陶一鳴的胃裏。
——
——
話說莫晨雨被顧雲凡帶離了房間。
她把腦袋深深的埋進了他溫暖的胸膛裏。
她雙眸緊閉，因為恐懼而突突亂跳的心髒漸漸平複下來。
終於沒事了。
心放下了，人也安心了，可是助、興藥原有的藥效又湧了上來，漸漸浸蝕了她的大腦。
那種熟悉的燥，熱感覺又出現，同時身體深處的空、虛越來越明顯……
她不安的在男人的懷中扭來扭去，手也極度不安份的，在男人的身上摸來摸去，吃盡人家豆腐依然解決不了那種饑、饑渴和空、虛的感覺。
顧雲凡身子繃得緊緊的，
疼痛的刺激令顧雲凡倒吸了一口冷氣。
他伸出手，扣在她瘦削的肩膀上，抵住了她，將她的身子抬起，騰出一隻手，捏住了她的下頜。
莫晨雨的嘴唇被鮮紅的液體浸染，那是他的血！
那豔麗的紅，像一朵開放在黑夜之中的誘，惑之花，猶如一年前的那個晚上，綻放著引人犯，罪的色彩。
然而脖子上火辣辣的疼壓下了他差點蘇醒的欲、望。
“莫晨雨，你發什麽瘋？”他沉聲問。
居然咬她！
牙根癢了是不是？
莫晨雨兩隻手猛的用力一打、一甩，就將他扣在她身上的手打開了去。
“啪”的一掌下去，顧雲凡直接被打懵了。
活了三十多年，這是第一次被人打，而且還是一個女人，一個剛剛被他從惡魔手中救出來的女人。
“莫晨雨，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在車上做了你！”他咬牙道，“你……”
聲音突然中斷，卻是莫晨雨十隻修長的手指，掐上了他的脖子。
——
——
陶一鳴被洛一寒灌了一杯水後，便劇烈的咳嗽了起來：“你他媽的給老子喝了什麽？”
“當然是不久前你給她喝的那種藥嘍。放心，我給你的可是她的雙倍。一會，好好享受哈！”洛一寒笑道。
他抬手擊了兩下，立即從外麵進來了兩個身高都在一米九的黑人，露著上半身，他們體型健碩，肌肉噴著恐怖的力量。
“他需要你們，好好陪他！”洛一寒陰森森一笑。
“自然。”黑人露出白森森的牙，也笑了。
“你們要幹什麽？”陶一鳴大驚失色。
“他們會讓你體驗體驗不一樣的感覺……”洛一寒陰森森的笑道。
兩個黑人卻已繞到了陶一鳴的身邊。
“生得倒是膚白貌美。”
“嗯，挺不錯的。”
洛一寒走到置於一旁的書架，扒開幾本書，露出了裏麵的一架攝像機來。
攝像機閃著一個紅光點，表示正在錄相。
洛一寒將攝像機取下，點開一段錄像，視頻是從莫晨雨進門時開始播放，他沒有往下看，直接拖按鍵到最後，聽到了陶一鳴對莫晨雨說的那些話，他搖了搖頭，刪掉錄像，對著陶一鳴和兩個黑人的方向，按下錄像的預定時間，將攝像機放好，轉身走了。
“放心，接下來的三個小時裏，不會有人來打擾你們！”
身後傳來陶一鳴驚恐的聲音：“滾開……”
房門合上，隔絕了他的聲音。
洛一寒走到了大街上，抬頭看看滿天的彩霞，喃喃道：“這下玩大了！”
陶氏的大少爺，估計以後沒臉見人了。
自家少爺這一招，真是讓他佩服得五體投地！
——
——
車子裏。
莫晨雨的手依然摁在顧雲凡的脖子上。
她雙目腥紅，小臉扭曲，手上的力量，似乎用盡了她全身的力氣。
她吼道。
“陶一鳴，你敢背著我跟羅素瑜上、床，我掐死你！”
“你敢對我下、藥，我殺了你！”
“你想要q我，還要把我獻給你的酒、肉朋友玩、弄，我殺了你！”
“你從來沒有愛過我，你一直在騙我！”
“你和我訂婚，假裝十二孝男友，都是為了順利接手陶氏，鞏固在眾人和陶氏中的地位！”
“陶一鳴，你怎麽可以這麽對我！我殺了你！”
歇斯底裏的吼叫聲幾乎要將車頂掀翻。
從來不知道，一個女人居然有如此大的嗓門。
從她已經失去清明的眼眸中可以看得出來，她已經喪失了理智，把他當成了陶一鳴。
顧雲凡扣住她的手，一個翻身，便把她壓在了身下。
他製住了她，脖子上的束縛瞬間消失。
他有些疑惑，她不久前所表現出來的，明明是助、興藥的反應，怎麽會變成這樣？莫不是那整天裝神弄鬼的藥先生賣給陶一鳴的是假藥不成？
“放開我，放開我，你要做什麽！”莫晨雨在他的身下劇烈扭動著身子，企圖掙脫他的束縛，“陶一鳴，放開我……”
顧雲凡使勁搖晃著她的雙肩：“雨兒，你醒醒，我不是陶一鳴，你睜大眼睛看看！”
不管他怎麽解釋，莫晨雨就是不相信，她的神誌依然沒有清醒過來。
顧雲凡滿頭大汗，他想，如果是其他的女人，他不是扔了就走，或者是直接幾個巴掌下去讓她直接痛醒，可偏偏，這個女孩他根本就下不了手。
被她吵得頭暈眼花，耳旁像是有幾架飛機轟隆隆的飛過。
他使使壓著她，騰出一隻手撥出了一個電話。
電話響了好久才有人接聽，對方未來得及出聲，他已咬牙切齒道：“你賣給陶一鳴的到底是什麽！為什麽她現在像個瘋子一樣！”
那邊的人聽了他的話，又聽到一個女喊打喊殺的聲音，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
顧雲凡額上的青筋突突的跳了起來：“我不管你賣給他的是什麽！我要你以最快的速度把解藥送過來！要不然，我搗了你的窩！看你以後還怎麽裝神弄鬼！”
那邊看樣子是被嚇到了：“別別別啊……雲少，我知道大少爺你什麽壞事情都做得出來。但是我現在不在陽城啊！我在雲城，就算我現在馬上飛回來也來不及了，如果不趕緊給她解藥，她會一直瘋癲下去。就算送了醫院，醫院也沒有辦法，畢竟是我自己研製出來的，自然也隻有我才能解！”
“程啟曜！信不信我馬上派人去把你給砍了！”顧雲凡陰沉著臉道。
“別！雲少，你聽我說。我這藥，名為助、興藥，顧名思義，就是助xing的嘛！女人越發狂，男人征服的欲、望就越強烈，那種感覺就越刺激。它的解藥，就是男人！所以，請務必用強的。最好的解的藥就是你的京……”
“程啟曜，你怎麽這麽變、態？”顧雲凡黑了臉。
“雲少，這可是情、趣，懂嗎？懂嗎……”程啟曜在電話那邊叫道。
“啪”，顧雲凡摔掉了電話。
車子裏的氣壓很低，溫度漸升，垂眸看著身下聒噪個不停的女人，隻見她雙眼迷離，雙頰緋紅，唇瓣散發著一股誘人的氣息……
顧雲凡隻覺一陣口幹舌燥。
他大手一伸，扯過一塊膠布，直接封住了莫晨雨的嘴巴，將她的話語全堵了下去。
緊接著，他將她的身子翻轉，讓她趴在座椅上。
性感的唇角微微彎起，露出了一個邪惡的弧度。
用強的才能解決？
程啟曜的話仿若在耳邊回響。
好，那麽，他就用強的！
他抽出一根長繩子，將莫晨雨來了個五花大綁，扔在了車後座。
他坐進了駕駛座上，啟動車子，很快離去。
從後視鏡上，他看到，莫晨雨一路奮力掙紮著，她說不了話，隻能發出“嗯嗯嗯”焦躁的聲音。
顧雲凡眼中出現了不忍，卻又無他法。
他加快車速，把莫晨雨帶到了自己名下一套並不怎麽入住的公寓裏。
他把她扛進了門，直奔浴室，再將她輕輕的放進了寬大的浴缸裏，猶豫了好幾秒鍾，他還是擰開了注水的開關。
接觸到冰冷的水珠，莫晨雨原本躁動不安的身子居然安靜了下來，嘴裏也不發出“嗯哼”的聲音裏，她閉上了眼睛，從她的表情可以看得出來，冷水緩解了她的身不適。
顧雲凡暗暗鬆了一口氣，他將捆綁在她身上的繩子解開，粘著嘴巴的膠布也輕柔的撕開了去。
她的皮膚很嫩，被膠布覆蓋過的地方，紅通通的一片。
許是有些疼，她呻、吟了一聲，卻並未睜開眼睛。
顧雲凡低低的喚著她：“雨兒……”
“雨兒！”
“莫晨雨！”
“別吵，好困，好累！”莫晨雨抬手，將輕輕拍打著她臉蛋的大手拂掉。
眼睛卻並未睜開。
看樣子，她是真的累了。
顧雲凡將水溫漸漸提高，加到了合適的溫度。
目光落在女孩身上的衣服上，過了好一會，他把手伸向她的上衣，開始解她的扭扣。
“雨兒，我幫你把衣服脫、掉，這樣會舒服很多。”他柔聲道。
莫晨雨一動不動，隻是哼了一聲。
顧雲凡便繼續手上的動作。
越是往下，他的手越是抖動得厲害，當終於完成了的時候，他的一張老臉已經紅得像一隻番茄番，不知是浴室的溫度太高，還是做這種事情太賣力，或者還是有其他的什麽原因。
總之，他收手的時候，發現心髒在胸腔裏劇烈的撞、擊著胸壁。
他作了個深深的呼吸，艱難的移開了視線。
看莫晨雨臉上異樣的緋紅已經褪去，他俯身，溫柔的說道：“雨兒，不要在這裏睡，我抱你到床上。”
心裏把程啟曜大罵了好幾遍。
什麽他研製的藥隻有他的解藥才能解！
他一缸冷水就讓她安靜下來了。
那家夥，實在是太欠收拾了！
他正要將莫晨雨抱起，莫晨雨卻在這時突然睜開了眼睛，兩條綿軟的纖纖玉臂很快纏上了他的脖子，一個用力，顧雲凡沒有任何防備的，就被她拽入了浴缸裏，健碩的身子，直接覆在了她的身上。
“雨兒，你……”
他噤了聲，後麵的話，被莫晨雨盡數吞沒。
轟……
熱血以火箭的速度湧上了腦門，高大的身子瞬間僵硬。
幾秒鍾後，他回神，紅著臉扯下了已經掛在他身上的女孩。
“雨兒……”
豈知，莫晨雨的唇又貼了上去，手腳也開始不安份了。
“雨兒，別這樣，我不想傷害你。”
我已經傷害了你太深。
他是不近女色，那是因為，他尚未遇見那個讓他動情的女孩。
而莫晨雨，就像早晨的太陽，毫無預兆的照射、進了他平靜的心裏，讓他沉睡的心漸有蘇醒的跡象。
但他卻不明白，不忍傷她，是因為動了心，還是因為多年來的愧疚造成的。
此刻，他沒有過多的心去糾結這個問題。
他身上的衣裳全濕了。
女孩像頭餓了許久的狼似的，捉到他哪裏就啃哪裏。
“莫晨雨，你是狗還是老鼠……喂，別咬了！”
下巴傳來一陣疼痛，顧雲凡臉都黑了。
該死的，居然咬他下巴！
他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從浴缸裏狼狽的爬出來。
他沒想到，莫晨雨也跳出來了，直接跳到了他的身上，四肢並用，像隻樹袋熊掛樹枝似的，緊緊粘在他的身上。
這也就罷了，她又開始了啃咬模式。
被她咬過的地方疼，頭也疼。
他應該想到了，以程啟曜這麽變、態的性子，他研製的藥怎麽可能靠一盆冷水就能解了呢？
難不成，真的隻能靠他的那什麽才能解開這毒？
他全身打了個激靈。
“雨兒，我不想再傷害你！”他低低的說道。
可是，如果不救她，隻怕對她的傷害更大。
“雨兒，對不起，我隻能這麽做了！”
他說著，低下頭，狠狠的吻了下去……
浴室的門大開著，他閉著眼睛，完全沒有留意到，眼前的一幕已被突然闖進來的人全看了去。
“顧雲凡！”一個憤怒的聲音在耳邊炸響。
顧雲凡猛然抬起頭看向聲源去，卻見一個年輕貌美的女孩站在眼前，穿著打扮十分時尚。
隻不過，女孩的臉上充滿了嫉妒，一雙滿含著仇恨的大眼睛死死的落在莫晨雨光、祼的後背。
她看不見莫晨雨的臉，因為她背對著她，緊緊的貼在顧雲凡的身上。
“她是誰！”女孩吼道。
顧雲凡剛要作聲，莫晨雨已經把他的唇給堵上了。
從她急切的模樣可以看得出來，她快要崩潰了。
這一切，實在是太刺激眼球了。
女孩大怒，衝上前去，不管不顧的，用力將莫晨雨從顧雲凡的身上給拉扯了下來。
“撲通”的一聲，莫晨雨跌落在地，疼得她眼淚直流。
“雨兒！”顧雲凡心下一驚，急忙將她扶起，攬入懷中，一隻手將她的腦袋往自己的胸膛上按，柔聲安慰，“對不起，是不是很疼。”
“嗚嗚……好疼……”莫晨雨嗚咽道。
可不是麽，落地時最先著地的地方通紅的一片。
“對不起，乖，別哭了。”
他小心翼翼、溫柔的模樣，看得女孩的火氣直往上湧。
她大力扯開莫晨雨，再大力將她一推，“咚”的一聲響，莫晨雨腦袋撞在冰冷的牆麵上，她眼前一黑，眼一閉，直接暈了過去。
“雨兒！”顧雲凡大驚失色，以閃電般的速度衝過去，將倒下的莫晨雨抱入了懷中。
她的額頭上起了一個包，還滲了血。
一抹心疼在眼中劃過。
顧雲凡扯過一塊浴巾，包裹住了她，便匆匆往外走。
“站住！顧雲凡，你告訴我，這個女人是誰？”女孩才不管自己闖禍了呢，張開雙臂，攔住了他的去路，看著男人脖子和下巴一道道觸目驚心的牙印，她撐大了眼睛，“她敢咬你！”
“讓！”顧雲凡俊臉上已烏雲密布，隱忍著吐出了一個字。
“我不讓，我要你告訴我，她是誰？是你的什麽人？你們為什麽要在浴室裏做這種事情？”女孩嚷嚷道。
“顧雲菲！”顧雲凡慢慢的咬著這三個字，眼睛落在女孩的身上。
接觸到他冰冷的寒光，顧雲菲的打了寒戰。
從小到大，他何曾用這種恐怖的眼神看過她？就連語氣也是輕輕的，何曾像現在這樣重過！
心裏難受，她還是讓到了一旁。
顧雲凡抱著莫晨雨匆匆出門，卻看見秦亦城提著個藥箱，一隻手抬起，作勢要敲門。
他的身後，站著宋曉曉。
當他看見閉著目、額頭滲著血的莫晨雨時，眼睛眨了眨：“這麽劇，，烈？做暈了？”
再看看顧雲凡，下巴和脖子上都有牙印，渾身濕、漉、漉的，笑道：“顧總，想不到嘛，厲害！”
他豎起了大拇指。
顧雲凡有些意外，也不管他的調侃了，急急把他讓了進來：“快給她瞧瞧。”
他把莫晨雨抱進臥室，放在了床上。
秦亦城上前要掀開裹在女孩身上的浴巾時，被顧雲凡大力拉開：“你做什麽？”
“你不是要我瞧瞧嗎？不扒開這礙眼的浴巾，我瞧哪裏？”秦亦城滿不以為意的說道，“我是醫生，醫者，父母心，在醫生的眼裏，沒有男女之分！”
說罷又要去扯那浴巾。
顧雲凡再次製止了他，頭扭向宋曉曉：“麻煩你了。”
宋曉曉點頭。
隨後，秦亦城被顧雲凡拖出了房間。
看見顧雲菲站在浴室的門口，一副丟了魂的傷心模樣，便笑道：“顧大小姐，原來你也在這裏啊。好久好久不見！”
他打著哈哈，顧雲菲沒有任何反應。
臉色白得有些嚇人。
“顧大小姐，你是不是哪裏不舒服？”他問。
顧雲菲愣愣的看向他，麻木的搖頭。
顧雲凡擰眉：“別管她！告訴我，你怎麽跑這裏來了？”
秦亦城鬱悶的說道：“本來我和曉兒在某個地方用餐，不巧看見你的車從眼皮底下飛過，不巧程啟曜那大變、態給我來電話，求我務必要幫他。他擔心你砸了他的窩，要我來救場。我猜，你肯定是把她帶這裏來了。所以，我就趕來了。”
顧雲凡道：“看來他還是有點識相！”
秦亦城：“他告訴了我助、興藥解藥的方子，但是現在看來，好像沒必要了。”
顧雲凡別開了眼：“她是撞牆上才暈倒的。”
當他收回目光時，發現秦亦城像看怪物一樣看著他：“不是吧，老大！美人在懷，而且還是這種情況下，你居然還能把持住。要我說，你要不是喜歡男人，就是性、無能！”
顧雲凡冷冷的甩了他一刀：“秦亦城，你太八卦了！”
正在這時，宋曉曉從臥室裏出來了，她同秦亦城說了莫晨雨的情況。
秦亦城點頭道：“看來隻是撞暈了而已。但是她身上的藥性未除，醒來後，依然會癲狂。曉兒，你去給她打一針。”
宋曉曉點頭，拎了藥箱，再次進了臥室。
待她出來後，秦亦城接過藥箱，牽著她的手，便同顧雲凡告別：“放心，她應該沒事了。晚些便會醒來。大少爺，再見。如果有什麽事，給我電話。”
他說著又同顧雲菲話再見，而後者仍舊是渾渾噩噩的模樣。
——
——
當顧雲凡換了幹爽的衣服從臥室裏退出來的時候，卻見顧雲菲站在眼前，一副傷心欲絕的模樣。
“顧雲凡，你現在可以告訴我，她是誰了嗎？”她流著眼淚問道。
顧雲凡無奈的歎了一口氣，緩步走到沙發上，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下。
“菲菲，你是我的妹妹，不要直呼我的姓名。”他輕聲道，“我說了多少遍，要叫我哥哥。”
顧雲菲抹了一把眼淚，在他的身邊坐下，小臉枕在了他的大腿上：“我隻喜歡叫你名字，一個稱呼而已，你那麽在乎做什麽？”
顧雲凡將她的身子扶正，無奈的說道：“菲菲，既然是一個稱呼而已，為什麽你就是不肯叫叫我哥哥。要是爸媽聽到了，又要不開心了。”
顧雲菲：“他們哪有時間管我！我不管，我就是要叫你顧雲凡，顧雲凡！”
“但我終究是你哥。你見有哪個妹妹直呼哥哥姓名的？”
顧雲菲抿著嘴，眼裏有傷心之色劃過。
“好，那我叫你一聲哥，你是不是可以告訴我，裏麵躺著的那個女人，到底是誰？你跟她什什關係？”
顧雲凡看著她：“菲菲，哥哥已經三十多歲的人了，自然有哥哥自己私人的事情。你也老大不小了，聽哥哥的話，去找屬於自己的幸福。”
顧雲菲惱：“顧雲凡，你有了女人，就要把我這個妹妹揣開嗎？你剛才還因為那個女人凶我！”
顧雲凡搖頭：“菲菲，哥隻是覺得，女孩子，應該去談一場甜甜蜜蜜的戀愛。隻是這麽多年年了，哥從未見你交過男朋友。”
顧雲菲撇撇嘴，嘀咕道：“那些男人一個個豬頭似的，哪像你這般？”
顧雲凡問：“你說什麽？”
顧雲菲：“我是說，他們不是愛我的貌，就是愛我的財！有誰能夠真心待我。在這個世界上，隻有你才是真心對我的。”
顧雲凡歎氣，這個妹妹戀兄情節太嚴重了。
本以為把她送到國外去這種情況會好些，誰想，現在看來，似乎更嚴重了。
顧雲菲似是想到了什麽，猛然間站了起來，撐大了眼睛：“顧雲凡，你剛才叫她什麽，雨兒？是她？”
顧雲凡搖頭：“不是。”
“既然不是，你為什麽要把她帶到這裏來？顧雲凡，她不是那個她！你還在妄想什麽？她已經嫁人了，還有了孩子！你就不能醒醒嗎？裏麵那個女人，不是她！”顧雲菲吼道。
顧雲凡神色有些疲倦：“菲菲，你回去吧。別讓爸媽擔心。”
顧雲菲眼眶紅了：“有了別的女人，你就要趕我走？”
顧雲凡頭疼：“我叫司機送你。”
顧雲菲氣呼呼的說道：“不用你好心。我自己會回去！”
她說罷，踩著高跟鞋恨恨的走了。
房門關上之後，她眼裏迸裂出了可怕的光芒來。
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她一定要查清楚她到底是誰！
想跟顧雲凡在一起，那也要問問她同不同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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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雲凡回了臥室裏。
站在床邊，望著雙目緊閉的女人，一動不動。
也不知過了多久，莫晨雨迷迷糊糊的醒來，當看見顧雲凡時，她笑了下，露出兩排潔白的貝齒：“雲先生？”
顧雲凡立即蹲了下來，柔聲問道：“醒了，你覺得怎麽樣？”
“好餓。”莫晨雨回答。
她的聲音很虛弱。
鬧得太凶猛，再加上沒有進食，不餓才怪。
顧雲凡立即端上已經準備好的雞肉粥，端到她唇邊，一勺勺的喂她，吃完一碗後，喝了點頭，莫晨雨躺回床上去，眼一閉：“好累。好困。”
接著繼續睡去。
睡得很安穩。
確定她沒事之後，顧雲凡放下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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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大亮的時候，莫晨雨醒來了。
她睜開眼睛，整個人迷迷糊糊的，腦子裏是空白的一片。
她想要坐起來，發現身子根本動不了，好像被兩把鉗子死死的鉗住了。
她懵了。
耳邊是有序的、沉穩的呼吸聲，鼻尖是淡淡的檸檬香味。
是雲！
這個味道，她熟悉！
她和他怎麽躺在同一張床上了？而且，她怎麽被他緊緊的抱著？
他們有那麽熟嗎？有那麽熟嗎？
她腦子一個激靈，整個人瞬間清醒了。
“啊……”她被嚇得大叫了一聲。
聲音突然中斷，顧雲凡睜開眼睛，直接咬上了她的唇，咬了一通後，才放開她，淡淡的說道：“一大早叫這麽大聲，別人聽到了會以為我們在做晨間運動！”
莫晨雨愣了愣明白他話裏的意思後，立即紅了臉。
“你你你……我我們……怎麽睡到一塊去了？”她結結巴巴的問道。
顧雲凡放開了她，坐了起來。
莫晨雨也跟著起身，當看見身上的睡裙時，嚇了一大跳。
“這……這是哪裏？這睡衣，誰誰……誰幫我換的？”她驚恐的問道！
顧雲凡笑道：“這個公寓裏，隻有我一個人，你昨晚太累了，躺下直接睡覺，我想，你不著衣服睡覺容易著涼，所以，我就叫人送了睡衣來，是我給你換的。放心，不是別人。”
這下，莫晨雨連耳根都紅了，她指著顧雲凡的鼻子：“你……你無恥！”
顧雲凡挑眉：“什麽無恥？昨天晚上，可是你一直纏著我的。你好好回想一下昨晚上的事情。”
經他一提醒，昨晚上的事便如潮水般湧入了記憶裏。
她記得她和陶一鳴約好了歸還以前的禮物，記得陶一鳴對她的羞辱，記得顧雲凡前來救了她，記得自己光、光的跳到他的身上尋，歡樂，後來發生了什麽，她便不記得了。
但她清楚得很，她欲強了眼前的男人！
通紅的臉一下子就變白了。
她哆嗦著嘴唇問：“我們是不是發生什麽？”
顧雲凡點頭：“我們的確發生了很激烈的運動。”
聞言，莫晨雨便覺全身上下骨頭像散了架似的。
“我們……”她膽戰。
難道她和他真的做了很激烈的運動？
完了！
這種感覺，真的很像！
看樣子，眼前的男人被她給強了。
她欲哭無淚。
看著男人下巴、脖子上一排又一排的牙印，想到自己的瘋狂，臉又紅了起來。
想到這是陶一鳴給她下的藥，再想到自己像對待顧雲凡那般對陶一鳴發狂，她心裏一陣反感、一陣厭惡。
什麽時候開始，對那個男人生出這種感覺來了？
原來，自己也是個狠心的女人。
說不愛，便不愛！
很久很久以後，她才明白，她對於陶一鳴的感情，也並不是像她所認為的愛得那般的深。因為那個時候，她才明白，真正愛一個人，是那樣的刻骨銘心……
她緩緩將手抬起，輕輕的撫向那些甚至還滲著血的牙印，低聲道：“對不起，我並不知道，疼不疼……”
顧雲凡捉住她的手，捧起她的臉，認真的說道：“很疼，所以，你要對我負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