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蓋上的人穩穩地攀附在上頭,並沒有因為他的舉動而挪動半分。可他方才那個動作,卻在清楚明白的提醒車蓋上的人。


    老子已經注意到你了。


    應小川將車停在一邊,然後往身上貼上一張隱身符,就這麽靜坐在車內,按兵不動。


    沒過多久,車蓋上的人就跳下來了,一個兩個三個,慢慢地圍繞過來,盯著車子裏。


    他們白衣蒙麵,全身上下隻露出一雙眼睛,但光是那雙眼睛就能泄露很多情緒。


    他們在吃驚,坐在車子裏的人,究竟去了哪兒。


    隨著人影逼近車門,應小川兀自冷笑一聲,打開車鎖,一腳揣開車門,直接把最靠近車門的白衣人踹到了路邊。


    他飛快下了車,扯下了身上的隱身符,身影完全暴露在視野底下。


    現身之後。


    對方也就現身了。


    白衣人一個兩個,出現在應小川麵前,團團包圍過來,他這才發現,原來一路尾隨他過來的,不止三個人。


    而是足足十個。


    十個修行者對付他一人。


    對方夠瞧得起他的呀。


    應小川的嘴角露出一抹嗜血的笑意。


    ……


    半個小時。


    戰鬥結束,應小川一腳踹開麵前的一具屍體,走到唯一的活口麵前,俯下身體。


    “誰派你來的?”他眼神裏沒有情緒,隻有冷意,聲音也是,足夠讓人不寒而栗,充滿絕望。


    他強大到恐怖。


    白衣人看了他一眼,咬破了藏在牙齒裏的藥。


    應小川伸手捏住他的齒關,但已經來不及了,毒性猛地狠,瞬間就奪了白衣人的命。


    應小川站在原地等了會兒,本想等著魂魄出竅之後拉出來審問一番,結果等了半天,一個魂魄都沒瞧見,渡靈鳥就更不用說了,連影子都沒有。


    他納悶,隨手提起地上一具屍體,探了探他的神識,卻驚訝的發現,這乃一具空殼,裏麵沒有裝著魂魄。


    這又是怎麽回事?


    剛剛與他作戰的,難道隻是一具行屍走肉嗎?


    應小川皺起眉。


    究竟是什麽人要偷襲他。


    莫非……


    腦海中劃過一個可能。


    文櫻櫻……蝴蝶門……


    他暗暗抽了口氣。


    莫非這幾個蝴蝶門的人!


    想來他最近也沒有跟其他門派結怨,唯一有過糾葛也就一個蝴蝶門了。


    難道文櫻櫻是故意把他約出來,然後再埋伏擊嗎?


    應小川心口一沉,一股難以言語的滋味從心底裏滋生出來,十分不好受。


    他在心道:文櫻櫻,你可千萬別讓我失望啊。


    ……


    車子在院子裏停下來,應小川下車步入屋內,一進門,就看見陶桃滿屋子飄蕩。


    “紅包,紅包,你在哪兒呢?”


    “又在躲貓貓嗎?”


    “紅包,我輸了,我找不著你。”


    “陶桃,你在幹嘛?”應小川奇怪的問道。


    陶桃看見應小川,眨了下眼,飄到他麵前仰頭道:“小川,我找不到紅包了。”


    “在後山吧。”


    紅包生性喜宅,不喜歡走動,所宅之地,不是樓房內,就是在後山。而她去後山目的也是單純,隻為攝取一些養分而已,故而經常隻呆一兩個時辰就回來了。


    “可是找了她好幾個時辰了……”陶桃輕聲說道。


    “什麽?”應小川猛地看向她。


    陶桃嚇了一跳,馬上道:“我找了她兩個時辰了,她不在!”


    “這不太可能,紅包不可能出去四個小時不回來的。我去後山找一圈。”


    “哦,好。”陶桃愣愣的點頭。外頭陽光正盛,她也出不去,故而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應小川飛快地跑出去。


    她在客廳裏繞了一圈。


    又慢悠悠的飄上了二樓。


    坐在二樓陽台上拖著腮幫子坐了會兒,就看到不遠處,應小川跟紅中以及發財二妖火急火燎的趕回來了。


    唯獨不見紅包。


    她心中納悶,也急忙下了樓。


    “……我不知道啊,我下午就沒看見過紅包了,我以為她就在自個兒屋裏睡覺呢。”


    “你這隻死老鼠怎麽這麽蠢,一個孩子也看不好?”


    “這能怪我嗎?我白天多忙啊,哪有那精力。”


    陶桃一下樓,就聽見發財在責罵紅中,咯噔一響,忙問道:“紅包沒有找到嗎?”


    “你也知道了啊。”發財驚訝,繼而一臉苦愁的說道:“沒找著,那孩子也不知道去哪兒了。”


    “啊!”


    “啊什麽啊!”發財一巴掌拍在紅中的後腦勺上:“你,去給我找人。”


    “行行行,我馬上就去,幹嘛打人啊……”紅中嘀咕道。


    這時,一直沉默著沒有說話的應小川開口道:“紅中,你去找白板,讓他去找。”


    “哎,曉得了。”紅中趕緊跑了出去。


    陶桃飄到應小川的身側,問道:“小川,你臉色看起來不太好,怎麽了?”


    陶桃平時是不會這麽問的,但她也了解應小川的脾氣,真出事了他才會沉默。


    沉默即代表著可怕。


    陶桃跟紅包相處時日雖不算久,可二人心性難得投緣,故而對紅包很是關心。


    應小川道:“剛才我在來的路上,遇到了十個修行者的伏擊,我雖已將他們全部擊斃,但我懷疑,他們的目的不僅於此。”


    “什麽!”


    此言一出,紅包跟陶桃皆是大吃一驚。


    “你的意思是,這件事跟紅包失蹤的事情也會有關係?”


    “是誰在伏擊你啊,查清楚了嗎?”


    一鬼一妖急忙問道。


    應小川緩緩道:“我並沒有證據,隻有一個懷疑。”


    “你說。”


    “蝴蝶門的人。”


    發財一愣:“蝴蝶門的人?”


    “可我看那個姐姐看起來不像是恩將仇報的人啊。”陶桃說的是文櫻櫻,她暗中見過文櫻櫻一麵。


    發財道:“這可難說,知人知麵不知心,誰知道她心裏究竟是怎麽想的。更何況,蝴蝶門那種門派,本就行為肮髒,做出這種事情讓人一點也不吃驚。”


    應小川的聲音,沉的要將至冰點:“要是我的懷疑沒有錯的話,紅包失蹤,絕大部分的責任,是在我的身上。”


    “為什麽這麽說?”


    “因為,是我讓紅包救了文櫻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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