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地!”看到卡明,祖兒欣喜若狂,不停地掙紮,“爹地,快來救我,他們綁得我好疼!”


    “祖兒……”卡明一臉焦急看著女兒,伸出的手,欲要上去把女兒嗬護在懷,可是身旁的林凡卻從鼻子裏輕哼出一聲。


    “別忘記了,有親人的存在,就是個禍害!”又是沒有一絲感情的話。


    卡明瞬間僵住,機械般轉過頭,看著女兒,眼淚在眶裏打轉,這一刻金錢地位和女兒的生命在心中盤旋,掙紮了起來,不知選哪一方,但哪一方他都難以取舍。


    董以純看到卡明的表情,為祖兒默哀。一個為了脫身的男人,居然假裝自殺,連海凡是同錯情了。


    “爹地……”卡明久久未過來解救她,祖兒的心漸漸垮下來,但她不相信爹地會這樣冷漠的對他,於是又叫喚了一聲,“爹地!”這一聲,有太多的期盼了,又有著太多的膽顫了。


    卡明聽著,心都跟著碎了,又把頭轉向了林凡,“老大,我女兒她可不知道我的事!”


    林凡冷然一笑,“誰叫她是你的女兒!”


    “老大!”卡明給林凡跪下,男兒膝下有黃金,對於卡明這樣要強的男人,他卻無奈地跪了下去,“我女兒她不會亂事的,讓她跟她母親離開這個地方,可不可以?我絕對不會再讓她們回來找我了!”


    卡明的一字一句,聽在祖兒心裏是深深的痛,小小年紀的她,第一次經曆了父親的拋棄。


    她的聲音,嘶啞了,“爹、爹地,你、你說什麽?”


    林凡絕決出聲:“要連海凡的一切,還是要你的女兒?給你一分鍾時間想,再猶豫,你是知道後果的!”


    “這……”卡明急了,“老大!”


    “還有55秒!”林凡冷淡出聲,又把玩起了他的酒杯,臉上無一絲感情。


    “祖兒別怕!”青鬱靠近祖兒,讓祖兒感到安心點。


    祖兒卻縮起了鼻子,淚眼汪汪看著自己的親生父親陷入金錢與親情的掙紮中。


    在她的意識當中,父親是從不缺錢的,而且鈔票大把大把。他們家是開公司的,而且還是一個集團,父親會因為錢而不要女兒了嗎?


    從進來到現在,幽幽始終以幽怨的眸子看著樓蘭夢,看著被自己曾經傷了一刀在臉的親生媽咪。


    樓蘭夢剛剛看到她,嚇壞了,知道卡明誰也不放過。


    可是被幽幽這樣看著,她隻能做賊心虛般把視線投向一旁。


    親眼目睹卡明的為難,她恐怖也會像卡明一樣,在金錢和親情間選一樣。卡明會選誰?她又會選誰?


    幽幽她爸和她分離了這麽久了,一直是她操心這個女兒,他爸什麽時候撫養過女兒一天?


    如今,這個女兒不但劃傷她的臉,還以這麽幽怨的眼神看著她,存心是讓她不安心。


    難道,真的要為了這個無法寄托希望的女兒浪費大好前途?


    夏揚的一切,垂手可得,她怎麽說割舍就能割舍。


    包廂內沒有時鍾,可一分鍾卻滴答滴答在每個人心中響起,滴答聲包圍了所有人。


    很快的,一分鍾到了。


    卡明深望女兒一眼,那眼神似在說:“女兒,別怪爹地狠心!”


    而後,他的手掌攥成拳頭,閉上眼睛一刻,睜開眼後,已是陌生絕情的眼神,聲音很輕,沒有一絲溫度,“老大,我從來沒有過女兒!”


    他的話,就像刀子一樣,戳進了祖兒的心,祖兒身子一抖,無力地往後靠了靠,腦袋空白了起來,她感覺形神俱滅一樣,頭很痛,幾乎要裂開了。


    最終,她也一句話不說,癱瘓在了地上,就這樣被綁著呆滯了起來。


    也許父親的話,讓她受不住打擊,傻了!


    卡明望她一眼,把痛苦深埋眼底,同時也把對林凡的殺意埋在眼底。


    董以純聽到卡明的這番話,呼吸急促了起來,但她還是控製了自己的火氣沒有現形出去把卡明給殺了。


    她要忍,等這群人鬧完了她再出擊!


    “很好!”林凡鼓掌敬佩卡明的果斷,“成大事者不惜斷掉親情,這才是成功者的表情!”


    卡明忍著怒火,表麵還得畢恭畢敬:“謝謝老大誇獎!”


    林凡欣慰地笑了笑,視線輕輕地落在樓蘭夢身上。


    似乎預料到自己的後果,樓蘭夢馬上跪下,急忙撇清和幽幽的關係,“老大,我也沒有女兒!”


    幽幽一驚,隨即笑了出來,“哈哈哈!”這笑,在每個人聽來都聽出了淒涼,也僅有淒涼。


    為錢著魔了,樓蘭夢對女兒的笑這時隻有惱恨,沒有心疼。


    林凡輕輕地“嗯”了一聲,“你做得很好!”


    樓蘭夢欣喜若狂,“謝謝老大誇獎!”


    她知道,自己一定過關了,老大不再為難她了。


    接下來,林凡的目光又投向了青鬱,這個小女孩從進來到現在都有不怕死的精神,一身傲骨,倒是讓他佩服了起來,不禁想要調戲一番,“小妹妹,你怕死嗎?”


    “我呸!”青鬱看電視多了,知道麵對壞人該表什麽情,該說什麽對白,“你個人渣,你快放了我們,不然被我爹地找到你們,你們一定死定了!”


    “多嘴!”見不慣的裴安葉上來就是狠狠地甩了青鬱一巴掌。


    “拍”的一聲,這一記耳光可真響亮。


    青鬱的嘴角滲出了血,但依然不懼怕裴安葉,仍是淩厲的眸子瞪著裴安葉看,“你個人渣!”


    “拍——”又是一記耳光。


    這回青鬱的臉腫了起來,嘴角也滲出了更多的血絲。


    裴安葉原本要揚起的手,卻放了下來,青鬱堅毅不怕死的個性,和她一樣,讓她看到了自己小時候的模樣,也一樣不怕死!


    林凡捕捉到了她的神情,冷淡出聲:“安葉!”


    裴安葉一怔,聽到老大的話,手又揚起來,狠狠地朝青鬱送了出去——


    “拍啦!”一聲,青鬱又被扇了一掌。


    這一回,她被打得倒在了地上,身體又被繩子綁著,她隻能在地上卷縮著,很痛,但她絕不流一滴淚。


    幽幽和祖兒見狀,都擔憂急了,眼淚紛紛掉,“青鬱!”


    董以純捏緊了拳頭,不再忍著,但剛想要現形把這幾人都教訓一頓時,她又停了下來——


    “美文,我們有難了!”這時,吊在幽幽脖子上的水晶吊墜映入了董以純眼中。


    看到吊墜,她恍惚了一刻,心裏納悶道:“奇怪,那水晶吊墜怎麽有一股法力在其中?”


    想到這,董以純再次靜觀其變。


    既然水晶吊墜能保三個女孩平安,她還是先忍著。


    “咳咳!”林凡喝下那杯紅酒,滋潤了一下喉嚨,但大夥兒都知道,這是三個女孩必死前的前兆。


    卡明急了,不時地看著祖兒,可祖兒雙目已經冰冷,沒有一絲渴盼。


    是的,他的女兒已經不再渴盼他這個父親救她了,心已經冷了。


    “程心!”林凡淡淡出聲。


    程心走出來,“是!”


    林凡說:“那些名單問到了嗎?”


    “這……”程心和joim相視一眼,都心虛地跪了下來。


    joim極力辯解:“老大,我們已經從藍希哲的助理下手了,除了藍希哲他們四人,最後知道那個手機名單裏的人的聯係方式隻有藍希哲的助理jany,可是……”害怕地猶豫了起來。


    林凡的眉瞬間寒了下來,“可是什麽?不知道有名單我們就能知道開發集團的合作商嗎?混賬!”


    程心立即說:“jany死也不透露那些名單,再三掙紮之下,被我們、我……給殺了!”


    “原來是你們殺了jany!”董以純的心淌著血,拳頭捏得更緊。


    “罷了!”林凡不再為難她們,“你們起來吧。”


    她們兩人仍是不敢慶幸,起來後,緊張地退到了一旁站著。


    林凡靠在沙發上,笑了笑,突然有點感慨,“打從五年前,在酒吧那一次,我們就開始計劃了,原以為他們喝下了藥,讓你們去和他們共處一夜,這樣你們就有可能懷上他們的種,沒有想到,最後去到的時候,他們已經不成樣了,第一步計劃,失敗。之後,為了更慎重能一招擊垮他們,我精心訓練了你們。五年後,你們都有成績了,都可以去迷惑他們了,隻是讓人難以遇料,我的好義妹董以純,居然會橫空出現壞了我的全盤計劃。”


    裴安葉狠狠地說:“若不是這隻妖精,那次夜總會,我已經讓古俊在吧台上把一杯毒酒給唐諾喝了,一定會當場斃命,可他卻沒有死,從後來的錄影視頻裏才發現,原來是被這條蛇給喝了,難怪,還有酒店那一次爆炸!”


    “居然是這樣!”董以純想起來了,當日進入夜總會二樓,她是看到了一杯有毒的毒酒。去找藍希哲時,經過唐諾的房間,把裏麵的炸彈給扔出去了,避免了傷亡,原來,都是這群人在搞鬼。


    其實奇怪了,她為什麽怕那瓶毒酒害死人而去拿來喝了?


    是當時唐諾在身邊,是他牽動了她的心讓她救了他一命嗎?


    “說到夜總會,我更氣!”這回,joim牙癢癢道,“當我看到藍希哲為了董以純這個女人而露出了笑容時,我就不甘心,於是把董以純給推到了拍賣台上,嗬嗬,還真把這條蛇給嚇壞了。不過,想不到,藍希哲會為了她而不惜扔出一千萬。”


    “我的天!”董以純咬起了下唇,“原來,是她把我推出去的,該死的女人,等下你的死期到了!”


    “接下來的每一步計劃,也都是這個女人破壞的!”卡明淡淡出聲,“藍希哲的珠寶展,夏揚被帶進森林,唐諾的飛機爆炸,連海凡被下蠱毒以及龍門的事,都是這個女人破壞的。”


    林凡輕歎一聲,“好了,都過去了,如今,別墅爆炸,也已經把那蛇精給炸得粉身碎骨,我們不用再怕什麽,連海凡等人,估計也已經不存在了。明天,我們正式出擊,以正當的繼承人,去繼承他們的一切,哈哈哈!”說完,林凡得意地大笑了起來。


    隨即,卡明等人也都大笑了起來!


    “我恨你們!”幽幽怒瞪著所有人,“你們把jany姐姐給還回來,你們這些壞人,壞人!”


    “噢,忘記了還有你的存在!”林凡玩味的表情看著幽幽,還上下打量了幽幽一下,笑容很猥瑣,“我可是從來沒有給五歲的小女孩破-處!”


    樓蘭夢雙眼一瞪,“老大……”


    林凡冷道:“別打斷我!”


    於是,樓蘭夢不敢反駁,隻能乖乖閉嘴。


    林凡站起來,一步一步向幽幽走去,貪婪的嘴臉在幽幽看來,恐怖極了。


    “你幹什麽?別過來!”幽幽往後退,但已經挨著門了,退不了了。


    “逃?你逃得了嗎?”林凡一把把她給拎起,三下五除二把繩子給解開,“我若是猜得不錯,你長大後,一定是個美人,索性,我就……”


    “混蛋!”幽幽大哭了起來,握著水晶吊墜,不停地求助:“美文,快來救我!”


    那顆水晶像是很聽話一樣,閃爍了一下,馬上一道狠利的光刺進了林凡的一隻眼睛裏——


    “啊——”頓時,林凡痛叫起來。


    等大家看去的時候,林凡的一隻眼睛已經血肉模糊了。


    幽幽見到這一幕,激動得親昵了幾下寶貝水晶,“美文,謝謝你,謝謝你救了我!”


    林凡惡狠狠地命令:“把她給抓去淹死!”


    於是,馬上卡明和程心、裴安葉、joim連忙走出去,欲要把幽幽給抓住——


    “想在我麵前殺人,找死!”董以純立即現身,一揮手,掌風極強,把攻上來的幾人都給煽出了一丈遠!


    董以純突然間出現,讓滿室的人都恐懼了起來。


    可是對幽幽和祖兒、青鬱來講,卻是遇到了救星,“以純阿姨,救我們!”


    “孩子們,別怕!”董以純手指輕輕指了指祖兒和青鬱,馬上,她們身上的繩子都自動脫離了。


    三個小女孩,馬上跑到了董以純身後。


    等董以純望向那群人時,所有人都已經掏出了槍,對準了她。


    董以純不再動,諷刺一笑,“你們以為你們都能殺得了我?”


    “不是以為,是一定!”林凡自負出聲,還沒有領教過董以純躲槍的本事,他不相信董以純能戰勝得過機械。


    “是麽?”董以純非常的冷靜,“恐怕,不是以為死的是你們,而一定是你們!”


    “以純阿姨!”青鬱搖了搖董以純的手,提醒道:“別殺死他們,把他們傷成重傷就可以了,別讓他們那麽輕易的死掉了,讓他們蹲監牢去!”


    董以純一笑,“說得有道理,阿姨聽你的,讓他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林凡喝令:“開槍,給我開槍——”


    知道蛇精的冷血,蛇精的殘暴,馬上,所有人都狠狠地勾了勾手指,一顆顆的子彈,就這樣“嘭嘭嘭——”迅速飛了出來。


    青鬱她們都害怕而捂住了耳朵,閉上了眼睛。


    但董以純臨危不懼,反而眼神更銳利了起來,她的眼睛,仿佛能看穿子彈一樣。於是,在子彈就要穿入她的身體時,她的眸子突然青光一閃,眼前出現一塊肉眼可以看得到的青色護體神光。


    護體神光像擋盾一樣,把所有的子彈當在門外,隻要一觸碰到她的護體神光,子彈紛紛無用武之地,掉在了地上。


    瞬間,所有人傻眼,所有人都恐懼了起來,開槍的速度更快。


    直到他們把所有的子彈都用完了,都絕望地跌在地上,已經感覺到死神降臨了。


    “不是本事夠大的嗎?怎麽這麽沒用了?”董以純解除護體神光,一臉輕蔑看著大家。


    林凡卑微地懇求道:“妹妹,放了吧?看在我是你義兄的麵子上!”


    “嗬嗬!”董以純苦笑,一會,搖搖頭:“no,我不會放了你的,我會讓你血債血償,但是,我不會讓你死,我要把你折磨在瘋與不瘋的邊緣,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說完,她伸出兩指,狠狠地刺瞎了林凡的眼睛。


    卡明的心跳動得更快,親眼目睹林凡雙眼殘廢,他害怕不已,馬上向祖兒求助,“好女兒,你是最愛爹地的,對吧?快跟你以純阿姨求求情,讓她放過我,爹地答應你,爹地不要財產了,好不好?”


    父親的狼狽,讓祖兒鼻子一酸,哭了起來。


    “敢假死騙自己的女兒,蹲監牢去吧!”董以純惡狠狠地說完,馬上一掌擊昏了卡明。


    最後,輪到那四個女人了,尤其是裴安葉。


    董以純玩味一笑,問青鬱:“青鬱,你希望阿姨送她多少個耳光才開心?”


    青鬱賊賊地笑了起來,數了數手指,“一百個!”


    “很好!”董以純冷然一笑,在裴安葉剛要求饒時,她就狠狠甩出耳光——


    頓時,手影無數,拍啦聲無數……


    “好了!”董以純抽回手,看了裴安葉一眼,很滿意地笑了起來。


    裴安葉卻頂著麵目全非的臉,暈死過去。


    她的遭遇,讓樓蘭夢不停地向後退,也如卡明一樣,向幽幽求助,“幽幽,媽咪的好孩子,快幫媽咪攔住這條蛇,快!”


    董以純狠道:“就算你女兒幫你求情,我也不答應了!”誰叫你說我是條蛇。


    說畢,董以純把地上的手槍吸起到手中,再吸來一顆子彈,迅速地裝上去後,她對準了樓蘭夢,毫不猶豫,“嘭”的一聲,開槍了。


    “喝!”樓蘭夢的左胸口處就這樣中了一槍,悶喝一聲,痛到要暈過去。


    “媽咪!”幽幽多少還是對媽咪有感情的,馬上過去把媽咪抱在懷裏,“媽咪,媽咪,你怎麽樣了?”


    樓蘭夢的嘴唇幹枯了起來,臉色也白了起來,原本想跟女兒懺悔的,可痛已經麻痹了她的腦子,暈死過去!


    最後,董以純走向程心。


    程心較為冷靜,淡淡地笑了半下,“我服了!”


    “知道認輸就好,再見!”說完,董以純狠狠地一掌把程心給擊倒。


    雖然沒死,但也已經殘廢了。


    原本把青鬱她們帶進來的那幾個人,早已經逃之夭夭,董以純也不再去追,於是上前對青鬱她們說:“你們等下去報警,然後回去找唐叔叔和藍叔叔他們,把這裏的事告訴他們知道,明白嗎?”


    青鬱一慌,“以純阿姨,你不跟我們回去嗎?”


    “不了!”董以純搖搖頭說,“我要去英國一趟,你們先回去!”


    “哦!”女孩們都點頭應了聲。


    但是,青鬱她們在回去的路上遇到了一件奇怪的事,他們看到一個糟老頭開著車,車內坐著jany,jany是昏迷的。


    於是,青鬱他們上去阻止了那輛車……


    畫麵一收,董以純望著飯桌上早已經瞪大眼睛的幾人,笑了笑,“事情就是這樣的,吩咐青鬱他們後,我就去了英國拜祭了收養我的媽媽一周。可是,等我回來時,隻看到唐諾在已經是廢墟的別墅麵前站著,沒有看到你們任何一個。因為,你們已經被時光機送去了古代找我,也就是在那天,青鬱他們才帶著jany回來。jany被一個神奇的老頭救了。”


    “原來,是這樣!”眾人都明白了,都唏噓不已。


    天文的臉色黯淡幾許,憂鬱道:“原來,jany姐姐不是被爹地安排去外國當董事長,而是瞞著我的!”


    藍希哲安慰道:“因為夕子和你的年齡正好匹配,對你又好,jany想成全你們,所以她選擇離開。她出事的當晚,你們不想我難過,才瞞著我。”


    董以純也安慰道:“天文,媽咪這樣對你不公平,但是媽咪是為你好的!”


    “我去找她!”說完,天文刻不容緩起身,離開。


    沒有人叫住他,因為大夥兒都知道,他一旦要離開,誰也叫不回來的。


    天文剛走,管家就進來了,然後向一家之主的唐諾說道:“當家的,幽幽同學來了,她請求說,可不可以見美文一麵!”


    一聽這話,美文心酸了起來,“什麽啊?見我還要請求嗎?怎麽辦事的你們?”


    想念幽幽想了十二年,這下美文激動得放下筷子也奔出了飯廳。


    董以純無奈地搖搖頭,“孩子大了,做什麽事情都我行我素了起來。”


    大夥兒都笑了笑。


    管家剛要離開,唐諾便問:“管家,青鬱呢?”


    “青鬱小姐一大早就去上學了!”管家說,但很是納悶,“今天是周末,小姐要補課不成?”


    詩文想到了什麽,吃不下去,“估計是有我這個少爺在,青鬱感到自卑了吧。”


    唐諾一臉無奈,“我也沒有辦法打開她的心結。”


    “對了爹地,”詩文好奇道:“青鬱的身世究竟是怎麽樣的?她父母呢?”


    說到這個,唐諾似是回憶起了往事,淡淡地說出了青鬱的過去,“十七年前,我在一間賭場裏看到青鬱的父母,當時,青鬱被她父母典押著。”


    詩文心一縮,嘴唇顫了顫,“爹地,你的意思是,青鬱的父母都是賭徒?已經無藥可救?”


    “嗯!”唐諾應了聲,說:“已經到了無藥可救的地步了,於是我給了他們一筆錢,把青鬱帶走。小時候的青鬱,是個非常膽怯的小孩子,很害怕生人,除了我,她誰都害怕,但自從教她怎麽做生意後,她的膽子才被煉了起來,從此,她就很愛粘著我東奔西跑的。”


    聽到這,詩文再也控製不住流下了眼淚,“是她,一定是她!”


    大夥兒都納悶地看著他,怎麽說哭就哭了?


    詩文哽咽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青鬱就是青然,唐青鬱就是唐青然,我從妓院裏救出來的女孩子。分別時,她哭斷了腸子,她跟我說過,一定會勇敢起來,把膽怯趕走,若是做不到,生生世世讓她的父母當賭徒。而我也說,你沒有爹地愛,我讓我爹地愛你,沒有想到……”


    “原來,前世的她,對你的感情這麽深!”唐諾打從心裏喜歡起異世的唐青然,“她是堅守對你的感情,這份信念,才到了如今,青鬱她……”


    “我不膽怯!”這時,青鬱一半的身子在門口出現,早已淚流滿麵。


    詩文看到她,馬上起身,走過去。


    青鬱也走過來。


    “詩文……”青鬱淚眼汪汪看著她,“真的嗎?前世的我,真的是這樣對你說的嗎?”


    “好女孩,別哭了!”詩文溫柔地抹去她的眼淚,“我知道,她就是你,前生,我無法跟她在一起,來生,我也要跟她在一起,而今,你已經出現了……唐青然!”


    “嗚嗚~~”青鬱一把抱住了詩文,痛哭了起來。


    董以純恍惚了一下,“愛,真的有來生嗎?”


    大廳。


    美文走過來,赫然入目是一個長得非常漂亮的美女,他已經認不出那是幽幽了。


    因為,今天的幽幽,已經和當年的幽幽反差很大,漂亮了,感性了。


    “幽……幽幽,是你嗎?”美文心情緊張地看著側對著他的少女。


    而這一聲呼喚,少女馬上轉過身,精致的五官,映入美文眼中,讓他瞪大了眼睛!


    好漂亮的幽幽!


    幽幽眼眶熱了起來,急切地問:“你是美文嗎?”


    美文感動地笑了起來,“是我!”馬上奔過去,,握住了幽幽的雙肩,太喜歡她如今的模樣了,“幽幽,真是你嗎?你都這麽大了,好漂亮哦,我都認不出是你來了!”


    “我也認不出你了!”眼前的俊美少年,是的,她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是她日思夜想的夏美文。


    美文立即摟住了她在懷,激動道:“知道我有多想念你嗎?打從離開這裏開始,我每天都在古代裏想著你,每天都念著你,希望能快點收到你的禮物,快點見到你這個人!”


    “對了!”說到禮物,幽幽忙把美文推開了,然後從包包裏拿出了一顆雕刻精致的水晶送到美文麵前,鄭重道:“送給你一顆野天鵝水晶,記住,從此,我叫古顏,不叫樓蘭幽幽,因為……”


    “別說了!”美文的聲音,輕飄飄地出來。


    古顏的話,迅速從他腦海播放:“送給你一顆水晶,記住,從此,我叫古顏,不叫樓蘭幽幽,因為……”


    “為什麽會這樣?”美文激動得哭了出來,突然古顏和幽幽的身影讓他飽受折磨,“為什麽?”


    幽幽心一緊,眼神恍惚了,輕道:“我該明白的,你對我……”


    忽地,美文抓住了他的雙肩,想知道古顏後麵的因為,更想知道樓蘭幽幽後麵的因為,“因為什麽?告訴我,因為什麽?”


    幽幽哽咽出聲:“因為,我從小是跟母親姓的,我爹地姓古,他是個作家,於是給我起了個很古典,很詩意的名字——古顏。我跟你坦白,是因為我現在是和我爹地姓了,不是我母親,所以我不叫樓蘭幽幽,我叫古顏!”


    再也承受不住思念,一把抱住了幽幽,“小古,原來是你,原來是你,前生你無法跟我在一起,一路纏到了今生,好傻,怎麽那麽傻呢?”


    幽幽怔愣了起來,隻感覺美文的眼淚已經濕了她的衣領。


    他這是怎麽了?為什麽突然這麽激動?為什麽突然說出這麽多莫名其妙的話?她一句也聽不懂。


    美文感動夠了,就鬆開了她,此時的他,眼神非常的溫柔:“以前,親眼目睹你投胎去,來不及跟你說上那句話,我現在,我可以跟你說了,古顏,我愛你!”


    幽幽一個破跌,身形一閃,差點跌倒,美文的這句話,對她來說,太震撼了。


    “我喜歡你,我愛你,我要和你廝守一輩子,你可願意?”美文鄭重地宣布,眼裏沒有一絲開玩笑的意思。


    “我……”幽幽被幸福包圍得說不出話來了,身體輕飄飄了起來,腦袋空白。


    美文把她拉到身邊,捧起她的臉頰,吻了下去。


    幽幽頓時瞪大了眼睛!


    ——


    jany家。


    她的家依舊如十多年前一樣,沒有變過。


    天文降落在她家門口,現形。


    jany家的門開著,他望了周圍一眼,眼眶漸漸濕潤了起來。


    這裏的麵貌和十年前一樣,沒有一絲絲改變過。也許,是這裏的主人不想改變,是因為怕另一個主人忘記了這裏嗎?於是,不曾想過改變,就怕錯過他的到來?


    天文推開了半掩的門,走了進去,jany家裏的樣貌,也沒有改變過半分,和她的容貌一樣,依然保持在十二年前的模樣。


    他走過庭院,走入小廳,一路上,都顯得很幽靜,這裏的構造,也很幽雅。


    jany正在廚房忙碌,抄著她永遠也不會抄的菜。


    天文在廚房門口看到她,停下了腳步,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揚起了美麗的弧線。


    一盤黑糊糊的青菜,被jany撈上盤子。


    看著黑糊糊的菜,她一時出了神,望向了窗外,臉上的表情很淡,想起他了嗎?


    “抄了十二年的菜,還是抄不好,以後怎麽伺候丈夫?”


    天文的話,輕輕地傳出來,在jany耳畔響起,不由得讓她猛然側過頭來,天文俊美的臉龐,映入了眼睛,她顯得更平靜了,但心,已經激動得要跳出體外了。


    天文走進去,搓起袖子,開始為她準備早餐。


    jany的身子,慢慢地往邊靠,一直看著天文動手,始終沒有說過一句話,也許是震驚過頭了,說不出半句來!


    直到一桌豐盛佳肴擺在jany麵前,jany的眼淚,唰地一下,湧出了眼眶。


    天文從她背後摟住了她,吻著她的耳朵,吻著她的發絲,“jany姐姐,以後讓我來照顧你吧?”


    jany的身子一僵。


    “我好想你,你知道嗎?”天文始終摟著她,聞著她身上散發出來的芳香,“可是,我害怕,害怕我回來後,看到是已經結了婚的你,或者是,已經不記得我的你。”


    “天文!”jany轉過身一把摟住了天文的腰,臉埋在他胸口大哭了起來,如今,他有了讓她感到安全感的身軀,“我不任性了,我要你!”


    她這麽一說,天文欣慰一笑,一顆心鬆了下來,“jany姐姐,說好了哦,不準撒謊,以後你敢反悔,我就、我就……”就什麽?


    “我不反悔!”jany豎起三根手指發誓,“除非你不要我了!”


    天文笑,“怎麽可能不要你了!”


    “吃飯吧!”jany把他拉到身邊坐下。


    “嗯!”在家裏還沒有吃上飯,這一回坐下後,天文就拚命地往肚子裏塞米粒,邊吃邊說:“姐姐,為什麽你不帶父母來這裏住?非要一個人,不安全!”


    jany的臉色黯然下來,陳述:“我父親生意忙,常年在國外,我母親……在我十歲那年就得了抑鬱症死了!”


    “啊?”天文吃不下飯,好奇起jany的家庭背景,“為什麽會得抑鬱症?”


    “我父親說,我母親是因為我才死的!”一想到貌美如花、美若天仙的母親因為自己而死,jany抹起了眼淚,“我媽自從生下我後,整天就對著我發呆,整天就是對著我哭,也一直在自言自語些什麽話,我不是很聽得清楚。”


    天文問:“她說什麽了?”


    jany回憶了下下,“她說啊,寶貝女兒,你要替為娘好好愛你的父親。可是,她一直都對我父親沒有好臉色,我就算再愛我父親,我媽都不高興。我爸對她,是愛之入骨,可我媽叫我好好愛我爸,她卻還要對我爸沒好臉色,我很矛盾,於是十歲那年,她鬱鬱寡歡而終了。”


    “好慘!”天文不禁心疼起了jany母親,“那麽年輕就鬱鬱而終了,怎麽那麽看不透人生呢?”


    “唉!”jany輕歎一聲,“我爸一直都沒有再娶,整天把對媽的思念投注到工作中!”


    天文安慰道:“人死不能複生,你和你爸,要節哀順變。”


    jany打起精神來,“我知道了,我去拜祭一下我媽!”於是起身,香台上掛著的照片,被紗布蒙住了,jany過去把紗布掀開——


    天文側過頭去看時,紗布正巧掀開,那張照片,瞬間讓他站了起來——


    ——


    東海,龍宮。


    “寶寶,你要乖乖地長大,知道嗎?”青麟在房內刻著各種各樣顏色的水晶,時而撫撫肚子,時而低笑自言自語,都是對肚子裏的寶寶進行胎教,手中的那顆構造奇特的水晶,讓她勾起了淺淺的笑。“你外公去找你爹地了,相信很快就能回來,娘親不會讓你孤零零地長大,就算你爹地不喜歡娘,娘也硬要把他給綁回來,不會讓你缺少父愛的。”


    龍宮,什麽都沒,就是水晶特多。而青麟的房間,都堆滿了各色各樣形狀的水晶。也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起,她也喜歡設計水晶了,還時常想起了jany,禁不住會心地笑了起來。


    洞門口有了動靜,是龍王回來了。


    “父皇!”青麟放下手頭活,上去迎接父皇,滿臉急色,“父皇,如何了?青藤找到了嗎?”


    父皇一臉無奈,想實情相告,“小龍,其實他……”


    “到底怎麽了?”青麟急著知道。


    龍王說道:“父皇在降雨的時候,天突然裂開了一條縫,然後,把青藤給吸走了,至於去了哪,為父也不得而知,問天庭上的人,都是知其一,不知其二,都說是韓天神把他們弄走了。”


    青麟一下子泄了氣,“怎麽會這樣?”怎麽關韓天神的事了?


    青藤不會有事的,一定不會。


    “公主!”這時,一婢女來到洞門外,手捧著天文的靈劍,道:“這把劍公主用不著了,怎麽處理?”


    “給我!”人走了,對於青麟來講,是說不出的痛。如今,能有一件愛人的東西留著作思念,日後,她也就不用那麽痛苦了。


    “是,公主!”婢女把劍捧進來,替給青麟後,朝龍王欠身一下,“奴婢告退!”然後離開了。


    青麟愛憐地捧著劍,一想到這是青藤的劍,她就嗬護得更緊。隻是,當她的視線留意到劍柄上的掛墜時,整個人陷入了窒息的漩渦中,無法接受得了眼前的事實。她的腳,似乎不停使喚了,不停地往後退,劍也被她剛剛失去力氣的手給丟到了地上。心正怦怦地跳,呼吸越來越急促,已經盈滿淚光的眸子,始終緊緊地瞪著劍上的吊墜。


    那、那不是天文送給jany的“王國夫人”鑽戒嗎?怎麽會在劍上?又怎麽會在青藤的劍上?


    是的,就算化成灰,她也認得那枚鑽戒。


    隻是,戒指怎麽會在這裏?


    突然間,青麟發現了一件事——


    天文有三個兄弟,青藤也有三個兄弟。天文曾經也要去找父親,青藤也要去找父親,莫非他們——


    “不——”再也承受不住打擊,青藤淒厲地大叫了一聲,是如此的悲戚。一想到自己遇到的青藤就是長大後的天文,她就有著撕心裂肺的痛,既為錯過天文,也為留不住天文而痛。


    “你回來,不要離開我!”青麟哭喊著,“我已經有了你的孩子了,你回來!”


    但,任她怎麽叫,天文也不可能再回來了。


    “嗚嗚!”青藤悲涼地蹲了下來,痛哭。


    他走可以,至少要讓他知道,她懷了他的孩子,她真的懷了他的孩子,知道了再走好不好?


    可,這已經是天文的遺憾了。他走了,從此再也不會知道,他在異世有了個孩子,還是他曾經認識的夕子所懷,他的種。


    從此,他再也不會知道了,隻能青麟默默地承受著這份痛哭。


    ——


    半個月後,祖兒第一次來到了唐家,自從半個月前她離開唐家後,今天還是第一次到唐家來。


    董以純以及連海凡等人都去郊遊了,剩下英文一個人在家。


    祖兒來到唐家門口,管家見到她,於是笑臉上去恭迎,“祖兒丫頭,怎麽有空來唐家玩了?今天當家的和少爺們都去郊遊了!”


    “哦。”祖兒有點失落,抬頭凝了一眼別墅,突然發覺自己跟這裏實則是很陌生的。是什麽原因,讓她情不自禁來到了這裏?


    管家又說:“不過,英少在家裏呢!”


    祖兒一怔,“他、他在家?”


    “對!”管家點頭道,但一會臉色怪異了起來,“不過,英少最近挺奇怪的,天天都不出門,美少就算扛也扛不了他出去散心。整天在房間裏關著自己,不是彈彈古箏,好像又是在作畫!”


    “……”祖兒蹙起眉,“他怎麽做這些事?”


    管家搖頭,“我也不知情,丫頭,要不要周叔進去通報一聲你來了?”


    “不了!”不知道為何,當知道自己是因為英文而來到這裏時,祖兒反而退縮了,小時候的大大咧咧,如今儼然一個憂鬱的女孩。對管家禮貌一句,“周叔,祖兒先走了,有空再來看您!”說畢,落寞轉身,離開了。


    管家看著她離去,無奈地歎息,“不知為何來,卻知為何去。”


    這時,英文走出了家門口,聽到管家自言自語,上去好笑地問:“周叔,你在自言自語些什麽?”瞄了前麵一眼,發現一個窈窕背影,甚是驚訝,“那背影的主人是誰啊?我們家的親戚嗎?”


    管家說:“英少,那是小姐的同學卡祖兒,估計是裏找小姐的吧,但也沒說,也不知道她是為何而來。剛剛跟她說了英少你在家,可她什麽也沒說就走了!”


    “不知為何來,卻知為何去!”管家的這句話,讓英文重複念了一遍,望著祖兒落寞的背影,眸光恍然了片刻,把祖兒的背影,當成了一襲白衣的墨傾城。回過神後,追了出去,追到祖兒一米之外,停下了腳步,“祖兒同學!”


    祖兒一怔,腳步停下,複雜的眼神,眺望著遠方,入眼的不是景物,而是驚訝。


    英文走近了幾步,“是你嗎?”然後,從祖兒側邊走了上去,每一步,都讓他屏住了呼吸,一種莫名的情感湧上心頭,盡管他也不知為何自己會因為見到祖兒而這樣。


    當他完全站定在祖兒麵前時,他怔住了,眼前這美若天仙的少女,就是他曾經認識的同學卡祖兒嗎?


    “好、好久不見了!”看到他,祖兒結舌了起來,英文如此近距離站在她麵前,怎能不讓她的心砰砰直跳,而且,他如今還是個俊美少年。


    “你真是卡祖兒?”英文驚喜出聲。


    祖兒輕點了下頭,“恩,我是!”


    英文少許埋怨,“既然來了,怎麽不進去坐會?青鬱和詩文他們去郊遊了,估計晚上才回來,你大老遠來一次也很不容易,進去坐會吧?在我家住幾天再回去,不用客氣的,周一你也可以和青鬱、幽幽她們一起去上學了。”


    “我……”有多少婉轉的話去拒絕的,可祖兒現在卻一句也說不出來。


    “別猶豫了,咱們十幾年的同學好不容易見麵,走,進我家玩!”也不等祖兒反應過來,英文就拉起了她的手,往回走。


    祖兒望著自己的手,被英文溫暖的手牽著,頓覺心裏很滿足,也很溫暖。


    走到家門口時,英文對管家高興地吩咐:“周叔,麻煩你去準備些茶點到我房間,謝謝!”


    管家恭敬道:“沒問題,英少!”


    “走!”英文高興地牽著祖兒進了家門,不一會,就跑到自己的房間了,這才鬆開了祖兒的手。


    祖兒欣賞了房間一眼,訝然了!


    英文不好意思道:“回來時房間已經被我媽咪布置好了,所以……也沒收拾過,有點淩亂,你別介意!”


    “不、不介意!”那一幅幅美人圖,那幾樣東方樂器,多多少少讓祖兒震撼,“英文,你怎麽喜歡起畫畫了?而且這畫……”看著像極了墨傾城容顏的那幅畫,祖兒第一眼就怔住了,第一眼就對這幅畫產生了莫名的情感。


    “她是我的女朋友!”英文上去介紹,臉色很糾結,“我和她確定關係後的第三天我就離開了她,回到現代了,無法割舍得下她就把她畫了出來,也不知道如今她過得好不好,是不是恨死我離開她了。”


    祖兒身形一閃,腦袋像是缺氧了感覺到暈眩,或者,是因為英文的話讓她暈眩了。


    原來,他有女朋友了,還是個古代的美女。


    怎麽她的心酸酸的?


    “是因為她,你才學習起她的所有?”想必,這幅畫裏的美人是一個大家閨秀,琴棋書畫樣樣精通。


    “這怎麽說呢……”頓了頓,英文勉強回答:“算是吧!”


    這時,管家已經命女傭端了茶水點心到門口,敲了敲門,“英少,茶點準備好了!”


    英文朗聲道:“端進來吧!”


    “是!”管家應了聲,然後示意女傭端進去。


    女傭明白,把茶點端進去後放下就出來了。


    “你們慢用,我先退下了!”恭敬地說完,管家和女傭離開了。


    “祖兒,你一大早來,想必還沒吃點什麽,這裏有糕點,盡情享用,不用客氣!”英文過去坐了下來。


    祖兒猶豫了半下,還是坐到了玻璃桌旁,隻是桌上的點心和糕點讓她不敢多瞧一眼,臉色怪異了起來。


    “怎麽了?”她怪異的臉色,讓英文蹙了起了眉,“是不喜歡還是……”


    “不是!”祖兒辯解,“我從小就對茶水很敏感,喝不了,所以,我常年喜歡喝清水!”


    “清水……”簡單的兩個詞,勾起了英文滿心的疑惑。墨傾城也喜歡喝清水,祖兒也喜歡喝清水——


    莫非,祖兒就是墨傾城的後世?


    英文的心亂了起來,看祖兒的眼神很複雜,“祖兒,能告訴我,你為什麽喜歡喝清水嗎?”


    祖兒淡淡地笑了笑,不知道如何說,“怎麽說呢,我從小就喜歡,好像我對清水有一種莫名的情感,好像是一種指引,隻要一直喝著清水,就能有誰認出我,或是我認出誰,這種感覺相伴我很久了。每當午夜夢回時,總是做著一個夢,夢中,有兩個白色的背影手牽手走在山間裏,他們有說有笑,可我就是看不清楚他們的容貌,就一直聽那個女孩說,我喜歡喝清水,非常喜歡,很甘甜!”


    “這……”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英文伸出手,握住了祖兒的手,激動地看著她,“你是傾城,對不對?無論經曆了多少次輪回之痛,你依然注視著我,對不對?我太大意了,你是要用這種方式讓我知道是你,對嗎?傾城!”


    手突然被握住,祖兒的心不安地跳動了起來,嘴唇顫了顫,“英文,你怎麽了?”


    “噓,不要說話!”英文走過來,把她拉起來後,就輕輕擁她入懷,把思念,都在這一刻傾注在祖兒身上……


    ——


    郊外。


    董以純正在和孩子們捕捉蜻蜓、蝴蝶。


    連海凡他們都在車裏工作,手一直在鍵盤上,或是拿著筆,正在目不轉睛地瀏覽著文件。


    眼看著又一隻蝴蝶就要捕到網中了,青鬱卻被詩文給撲倒在花叢中,立即蝴蝶就飛了!


    突然被按在花叢中,青鬱心驚肉跳,以為是自己摔跤了,發現是詩文把她給按倒時,不禁嘟起了嘴,“蝴蝶都飛了,看你做的好事!”


    “我的蝴蝶可沒有飛,被我捕捉到了!”說完,詩文在花叢中吻上了青鬱。


    而此時,董以純正在跟兒子美文搶蝴蝶。


    美文自然搶不過,於是故意用法力在媽咪麵前變出了一顆石頭——


    “哎呀!”媽咪真的被絆了一跤跌倒了,撲在軟綿綿的草地上。


    “哈哈哈!”美文奸詐地大笑起來,馬上拿起網去捕捉那隻蝴蝶。


    董以純瞪了兒子一眼,“臭小子,老媽你也敢算計!”


    幽幽上去扶起她,替美文求情:“未來媽咪,別生氣了,美文天性愛玩,讓他自己鬧騰去!”


    “還是幽幽乖!”董以純寵溺地捏了捏幽幽的粉頰,然後說:“去玩吧!”


    “是!”說畢,幽幽向美文追去。


    董以純撲了撲粘在身上的枯草,然後向連海凡他們走去。


    連海凡和唐諾坐在一個車裏,一個在拚命地閱覽合同,一個拚命地敲打鍵盤,神情非常認真。


    唐諾在手中的合同簽上名字後,沒有看著連海凡,嚴肅出聲:“我們四人合成的集團正式命名為“環世界集團,我們原本合力開的公司,也已經高價賣給了內地最大的富豪。因為林凡和卡明曾經搗亂過,我們損失了很多重要客戶,如今,我們稍微改了改政策,那些客戶已經對我們不重要了。”


    “現在已經進入了穩定期,其他不是咱們的事,就不要管了!”連海凡邊輸入文件,邊說,目不轉睛盯著屏幕。


    這時,董以純走到了車窗外,向他們打了聲招呼,“嘿,兩位先生,今天賺多少錢了?”


    連海凡的手停下,轉頭凝著董以純好看的眼睛,笑道:“估計能讓我們一家環遊世界一天!”


    “哇!”董以純驚訝不已,“這麽少!”說了反話。


    唐諾好笑地補充:“是在最出名的地方旅遊一天,不少了!”


    董以純嗬嗬一笑,“這才行!”


    說完,她又向後麵的車走過去。


    此刻,藍希哲和夏揚在裏麵也在不停地忙碌。


    藍希哲帶著鏡片眼鏡,在一遍一遍地翻看記事本上的信息,這些信息都是助理們抄下來的,便於他們瀏覽抉擇,看到重要的,他就用水彩紅筆畫橫線,或圈個圈。


    “你好,我是“環世界”的行政總裁之一夏揚,請問,是李先生嗎?”夏揚已經打了半天的電話,仍還不嫌累,“李先生在香港、甚至全球,是響當當的人物,有無興趣跟我們談筆生意?”


    見他們這麽忙,董以純走過來後,不忍打攪,想要走開,藍希哲見到她,於是叫住了她,“以純!”


    “啊?什麽事?”董以純回頭看著他,一臉不好意思,“我沒打攪你工作吧?”


    “你過來!”藍希哲柔聲命令,眼神充滿寵溺。


    “哦!”董以純躡手躡腳走到床門口。


    “這有隻蟲子!”藍希哲伸手把她衣領上的小瓢蟲給拿掉,扔走。


    董以純虛汗一把,還以為他要做什麽,原來是這樣。不過,至少心裏暖暖的。“還有什麽嗎?”


    藍希哲搖搖頭,笑:“沒有了,注意太陽!”


    “ok!”董以純在他額頭印了個吻,然後離開了。


    藍希哲繼續陷入緊張工作中。


    不遠處,在花叢中的青鬱突然坐了起來,壞壞的眼睛看著詩文,“呐,這個給你!”


    詩文看到她手中的東西,愣了愣,“你都準備好了?”


    青鬱賊賊一笑,“當然!”


    “好吧!”詩文不客氣地把東西拿到手,然後仰頭望了望周圍,看到媽咪在不遠處,於是喚了喚,“媽咪!”


    董以純扭頭過來,“什麽事?”


    詩文壞壞一笑,“我們在造人類,你把風哦!”


    董以純又虛汗一把,“沒問題,盡管造!”


    詩文得到應允後,真的和青鬱開始造起人類來了,盡管他們都知道,這一次,是造不成功的……


    小河邊。


    jany坐在草地上,欣賞著大自然的風景。


    天文躺在她腿上,嘴裏咬著小草苗,藍天白雲,一覽無餘。


    這對姐弟,就像夏日裏的風,讓人看著都舒服。


    jany低頭看著天文,輕輕地笑著,有著一雙可愛的酒窩兒,秀發有幾縷落在了他的臉上。


    他的唇好薄,好誘人,她低頭下去,吻了吻。


    剛巧,搶著捕蝴蝶的幽幽和美文從他們身後經過,看到這一幕,美文停下了腳步。


    幽幽一個不注意,撞到了他的背,小聲埋怨,“撞疼我了!”


    “噓……”美文回身示意她別出聲,然後指了指小河邊的那兩人,“你看!”


    jany和天文正在接吻,幽幽看到,“嚇”捂住了眼睛。


    “嗬嗬!”這丫頭這麽羞澀,美文看著就覺得好笑,於是扳開了幽幽的手,賊賊地說:“我們也可以的,要不要試試?”


    幽幽臉一紅,低下了頭,“我……”


    美文嘟起了嘴,“好嘛幽幽,你就從了我吧,你若是答應了,我答應你下個學期去聖殿讀書,和你一個學校一個班級如何?”


    “真的嗎?”幽幽激動不已,若是有美文在班裏,她就不會被班裏的女同學欺負了,太好了!


    美文威脅道:“那你答應我才行!”


    “我答應了!”幽幽急急地說,就怕美文反悔了。


    “這才乖!”像疼疼自己的小狗狗一樣,美文撫了撫幽幽的頭發,然後牽起她的手,溜到了上流河中。


    這裏雖不是人間仙境,倒也是滿幽靜的,水清澈見底,周圍的山青綠蔥翠。


    美文把幽幽帶到這裏後就停了下來,然後轉身嚴肅地看著幽幽,“我們開始了哦?”


    “嗯!”幽幽閉上眼睛,像上戰場一樣緊張、嚴肅。


    美文舔了舔嘴唇,準備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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