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趕會（上）
農曆三月初八，這是個特殊的日子——集會！
大人們怕趕會，一趕會就得花很多錢，小孩子就喜歡趕會，一年總共就四次，遠的地方還不一定能去得了，因為那天你也不知道是不是雙休日。遠的去不了那沒關係，有近的呀，而且就在學校附近，即使不是雙休日也沒事，放了學也不耽誤趕會。
正巧這天還是星期六，那更加興奮了，不玩個痛快都對不起自己啊。有的家裏窮，給十塊錢就不錯了，家境富裕點的多給點，但也不會超過三十。但是就這麽僅僅十塊錢還要被套圈的騙去一兩塊，（套圈就是商販在地上鋪一塊紅布，上麵灑滿了一塊錢的硬幣，用一個塑料的小圓圈去套，套中了就是自己的，一塊錢是七個圈還是八個這個冷魂忘了，但是這玩意兒很坑，為啥呢？小圓圈會反彈啊，不是你想套中就能套中的，注意是套中，套中就是硬幣在小圓圈內，粘著了不算）套圈靠的是運氣，有時候你可以的去瞄準反而很難套中，但是不經意的一丟，反而能套中，用一毛多錢去換一塊錢，這個買賣確實值，有好多大人也玩這個，七八次機會就不能套中一次嗎？套中一次回本了，多套中一次就賺一塊，這賺錢太容易了，要是套中20次都差不多頂一天的工資了。
占便宜的心理大部分人都有，老年人也不例外，反正隻知道花一塊錢沒套中隻能搖著頭歎著氣走了，但是下一次可能還會套。套中的還會接著套，套中一次會玩好幾回，這樣下來還是商販們賺了，廢話，不賺錢賠錢的話傻子才會這樣做。就這麽簡單的道理陸淩寒六歲都懂，而那些老年人還相信自己能賺到錢呢，陸淩寒想想都想笑：你們白活這麽大年紀了，還是拜我為師吧。
套圈分好幾種，上麵說的是掏錢，還有套東西的，各種東西，玩具，家庭用品，反正有很多，不過這樣的套圈所用的圓圈就大了很多，但是相對於被套的東西，這大圓圈就顯得很小了，要想套中何其困難，但是也有很多人套中的，套中的人百分十九十都賺了，套不中的肯定輸的老慘了，不過也花不了很多錢，三塊錢一次，這樣人們也能接受，套不中權當玩玩了。
除了套圈，還有一種投幣的遊戲：
商販們擺著五六台機器，機器裏麵是很多硬幣（不是錢），硬幣上麵大部分是各種名貴的香煙（20塊錢以上的就已經很貴了），一台機器有五個投幣口，每個投幣口可左右移動。機器裏麵五個像抽屜那樣來回移動的平台，每一個移動的周期是兩秒，平台上有的有硬幣，有的沒有硬幣，有硬幣的也是玩家投進去的。玩家看準時機把硬幣放在投幣口，等裏麵的機器這要伸出時，手一放硬幣就順著一個小槽滑了下去，要是落在平台上麵還有機會能擠出東西來，要是落在了平台下麵隻能是白費了一個硬幣，被別的人或者自己再次擠出來了。
小時候陸淩寒也玩過，但是玩了一次，就覺得很坑，因為不好擠，移動的平台下麵不是一層硬幣，是很多層，被平台的隔板擠下來的硬幣，再次一擠擠就會被擠到那層厚厚的硬幣層下麵，根本很難擠出來東西和硬幣。所以陸淩寒玩過一次就不再玩了，家裏本來就窮，玩一次還沒有得到什麽，反而很失望和傷心，真是坑人的玩意，雖然有人擠出來硬幣和香煙，那也是他前麵的人給他鋪墊的效果。
除了玩的大部分就是賣吃的了，還有就是每年逢會的時候都會有戲班子搭台唱戲，不過讓陸淩寒納悶的是戲班子是誰請的呢？人家總不可能白給你唱吧，而且一唱就是一天。不過老百姓可不管那麽多，隻管聽戲，管他誰請的呢，反正不要自己掏腰包。
想到吃的，陸淩寒不覺嘴角勾起一絲弧度。記得小時候，爸爸隻給他五塊錢，他都是全買吃的，棉花糖，糖豆，包子，糖稀飯，胡辣湯，瓜子……各種各樣的好吃的，這在平時是碰不到的，而且還很便宜，幾毛錢就能吃一份。那些把戲他才不上當呢，除了那次投幣花了一塊錢，本來是打算能擠出一包香煙給爸爸抽的，哪怕拿去賣也好啊，誰知上當了，從那以後他就發誓不再玩了，而且他也玩不上了，因為那是他最後一次趕會，接下來的十年實在異族他鄉過的。
回想起往事，陸淩寒笑了，童真在他的臉上一展無餘，此刻的他是個充滿美好向往的少年，天真活潑的氣質顯露了出來，不用偽裝自己，活得真實。
陸淩煙可不會像哥哥那樣想，雖然每次玩過之後也知道是騙人的，但是玩的誘惑太大了，管不了那麽多，先玩了再說，至於後悔的念頭那是玩過以後的事了。
“哥，我想吃爆米花”
“老板，來十份”陸淩寒大方地說道，當然大方了，又不要自己掏錢，有龍魂呢，怕什麽。
“好的，不過要先等一會兒，一鍋炸不了這麽多”老板熱嗬嗬的回答道，十份啊，這可是大客戶！
“臥槽，你挺舍得，又不要你出錢”龍魂小聲嘟囔著。
“什麽？淩飛？你不想吃？那老板給我來9份吧”陸淩寒的耳朵可靈著呢，比貓的耳朵都靈。
“不是，我是說十份有點不夠”龍魂慌忙應和著陸淩寒，他可是知道這家夥的臉皮有多厚。
等了有十分鍾，兩鍋爆米花出爐了，陸淩煙那兩份，龍魂那一份，剩下的都歸陸淩寒了，還美名其曰：我先保管著，不夠了再來拿。但是五分鍾不到7份爆米花就被他給解決了。
“我日，你是非洲來的嗎？”龍魂不滿道，這可是他掏腰包買的爆米花，自己隻吃了十分之一，一大半全被這小子ko了。
“要想吃可以再買十份，不要吃不完浪費，有我呢，爆米花也不撐人”陸淩寒吃完之後還在回味著爆米花的味道，聽龍魂這一抱怨，不再勒索他一頓有點對不起自己了。
“我飽了……”
陸淩煙根本不知道這兩個活寶再幹什麽，她隻知道今天可是個不同尋常的日子，而且是千載難逢，不好好玩那太對不起自己了，還不用擔心錢不夠。
“哥，我想玩套圈”
“別說你想了，要玩什麽，要吃什麽你就直接說，哥給你結賬”
一旁的龍魂真想掐死陸淩寒，這家夥咋這麽不要臉呢，自己出來請妹妹消費卻不帶錢，還在一旁充大款，真是太不要臉了，不對，他根本沒有臉！
“老板，來十塊錢的”
老板都愣了，這麽多年第一次遇到這麽大方的客人，一張口就是十塊錢的，那還等什麽，趕緊伺候好了這位爺，這可是不可多得的財神啊。
“好好好，我這就跟你數，70個，送你十個”老板把一大摞小圓圈遞給了陸淩寒，陸淩寒大眼一瞟覺得不對。
“不是80個嗎？還送十個呢”
“一塊錢六個，送十個不正好是七十個嗎”
無奸不商，這是陸淩寒冒出來的第一想法。
把圈分給陸淩煙30個，自己和龍魂各20個，很快陸淩煙十幾個圈就扔下去了，但是沒有一個套中的，大部分都是圈壓在硬幣上，但是這不算數啊，扔了就是商販的了，要想再扔，可以，拿錢買啊。
一連扔了十幾個圈都沒套中，陸淩煙有點喪氣了。
“哥，你怎麽不扔啊？”
“那你看著哈，哥給你做個示範”陸淩寒微微一笑，手腕稍微一用力，小圓圈被扔了出去，恰好套中了一元硬幣，而且沒有反彈。
“套中了套中了”陸淩煙興奮的跳了起來。
老板有點納悶，為什麽沒反彈呢？也沒多想，反正套中不容易，最後還是自己賺了，可能那塊地是試的，有點軟。
接著陸淩寒十九個一個接一個的都扔了出去，每一個都套中了，而且有的還套中了兩個硬幣（兩個硬幣差不多疊在一起的）。
再看老板的臉，都綠了，這也太坑了吧，現在反而還是自己虧了，虧了不止十塊錢，龍魂和陸淩煙手裏還有三十幾個圈兒呢。但是總不能說不讓陸淩寒套了吧，這樣的話以後誰還來光顧自己的生意。
“這位小夥子的手真會扔，嗬嗬”老板嘴裏誇著陸淩寒，心裏早就把陸淩寒問候了。
“不用給我硬幣了，給我一張20塊的紙幣就好”陸淩寒笑著看著老板，在老板看來，這就是惡魔的笑容，媽的，你小子也太會扔了。
“淩飛，到你了，你也給淩煙做個示範吧”陸淩寒邪笑的看著龍魂，眼睛微微一動，示意龍魂不要留情，撿那些硬幣多的地方套。
龍魂豈不知道陸淩寒的想法，“還是先讓淩煙套吧，我不太會，剛才你套的方法我還沒學會呢”
老板一聽龍湖的話，心裏安穩了許多，剛才陸淩寒的“你也給淩煙做個示範吧”可把老板嚇得不輕，難道這小子也能圈圈套中？那自己今天豈不是虧大了？
“嗯，我也來試試，看看能不能像哥哥那樣套中”
你能套中肯定是運氣，陸淩寒和龍魂同時想著。
剩下的十幾個圈很快被扔了下去，但是隻套中了一個。
“唉，手氣不好，沒有哥哥那麽厲害”陸淩煙灰心的說，但是也不錯了，起碼比上次還套中一個。然後轉過頭對龍魂說，“淩飛，該你了”
“我怕我套不好，還是讓淩寒來吧”龍魂裝作為難的說著。
“看這位小哥說的，套圈圖的是什麽？圖的是盡興對吧，他倆都玩過了，你不玩不後悔的”老板慌忙說道，聽到龍魂說要把圈給陸淩寒扔，那他哪幹啊。
“真的讓我套？你確定？”龍魂玩味兒的看著老板。
“淩飛，玩玩嘛，逃不逃中不要緊，就像老板說的，圖的是盡興”
聽了陸淩寒的話，老板如釋重負，用感激的眼光看著陸淩寒，心想你總算做件好事了，但是接下來的事讓他都有想死的衝動。
“那好吧，恭敬不如從命，我就試試，套不中可別怪我”
“嗖”“嗖”“嗖”一連二十個小圓圈扔了下去，龍魂可不像陸淩寒扔的那麽溫柔，每一個小圓圈好像看準了目標似的，有力的飛了下去，呈直線下落，每一個圓圈最少套中兩個硬幣。
老板瞪大了眼睛，他怎麽也不相信眼前的這一幕，眼前的景象可謂是壯觀啊，在陸淩寒套圈的時候就已經圍過來了一批人，等龍魂扔完之後周圍圍滿了人，眾人都在議論這誰呀這是，這麽厲害，有的還說，“哥們，我要拜你為師”
“這怎麽可能？！你們肯定是作弊了，怎麽會圈圈都套中啊”最後一句話老板都帶著哭腔了。
“作不作弊大夥兒的眼睛是雪亮的”陸淩寒微笑的看著老板，老板再次認為這是世間最可怕的微笑了，比魔鬼都可怕！
要是被陸淩寒知道了他們想法，肯定會破口大罵：你他娘的見過這麽溫柔的魔鬼嗎！
“憑什麽說人家是作弊？”
“對呀，我們可是都看著呢”
“套個圈怎麽作弊，你媽的有病吧！”
“擺不起就別在這現眼！（丟人現眼的省略說法，也屬於我們那邊的方言）”
群眾的力量是巨大的，被眾人這麽一說，老板隻能乖乖的拿錢，沒掏出一張紙幣他的心裏都在滴血啊。
農曆三月初八，這是個特殊的日子——集會！
大人們怕趕會，一趕會就得花很多錢，小孩子就喜歡趕會，一年總共就四次，遠的地方還不一定能去得了，因為那天你也不知道是不是雙休日。遠的去不了那沒關係，有近的呀，而且就在學校附近，即使不是雙休日也沒事，放了學也不耽誤趕會。
正巧這天還是星期六，那更加興奮了，不玩個痛快都對不起自己啊。有的家裏窮，給十塊錢就不錯了，家境富裕點的多給點，但也不會超過三十。但是就這麽僅僅十塊錢還要被套圈的騙去一兩塊，（套圈就是商販在地上鋪一塊紅布，上麵灑滿了一塊錢的硬幣，用一個塑料的小圓圈去套，套中了就是自己的，一塊錢是七個圈還是八個這個冷魂忘了，但是這玩意兒很坑，為啥呢？小圓圈會反彈啊，不是你想套中就能套中的，注意是套中，套中就是硬幣在小圓圈內，粘著了不算）套圈靠的是運氣，有時候你可以的去瞄準反而很難套中，但是不經意的一丟，反而能套中，用一毛多錢去換一塊錢，這個買賣確實值，有好多大人也玩這個，七八次機會就不能套中一次嗎？套中一次回本了，多套中一次就賺一塊，這賺錢太容易了，要是套中20次都差不多頂一天的工資了。
占便宜的心理大部分人都有，老年人也不例外，反正隻知道花一塊錢沒套中隻能搖著頭歎著氣走了，但是下一次可能還會套。套中的還會接著套，套中一次會玩好幾回，這樣下來還是商販們賺了，廢話，不賺錢賠錢的話傻子才會這樣做。就這麽簡單的道理陸淩寒六歲都懂，而那些老年人還相信自己能賺到錢呢，陸淩寒想想都想笑：你們白活這麽大年紀了，還是拜我為師吧。
套圈分好幾種，上麵說的是掏錢，還有套東西的，各種東西，玩具，家庭用品，反正有很多，不過這樣的套圈所用的圓圈就大了很多，但是相對於被套的東西，這大圓圈就顯得很小了，要想套中何其困難，但是也有很多人套中的，套中的人百分十九十都賺了，套不中的肯定輸的老慘了，不過也花不了很多錢，三塊錢一次，這樣人們也能接受，套不中權當玩玩了。
除了套圈，還有一種投幣的遊戲：
商販們擺著五六台機器，機器裏麵是很多硬幣（不是錢），硬幣上麵大部分是各種名貴的香煙（20塊錢以上的就已經很貴了），一台機器有五個投幣口，每個投幣口可左右移動。機器裏麵五個像抽屜那樣來回移動的平台，每一個移動的周期是兩秒，平台上有的有硬幣，有的沒有硬幣，有硬幣的也是玩家投進去的。玩家看準時機把硬幣放在投幣口，等裏麵的機器這要伸出時，手一放硬幣就順著一個小槽滑了下去，要是落在平台上麵還有機會能擠出東西來，要是落在了平台下麵隻能是白費了一個硬幣，被別的人或者自己再次擠出來了。
小時候陸淩寒也玩過，但是玩了一次，就覺得很坑，因為不好擠，移動的平台下麵不是一層硬幣，是很多層，被平台的隔板擠下來的硬幣，再次一擠擠就會被擠到那層厚厚的硬幣層下麵，根本很難擠出來東西和硬幣。所以陸淩寒玩過一次就不再玩了，家裏本來就窮，玩一次還沒有得到什麽，反而很失望和傷心，真是坑人的玩意，雖然有人擠出來硬幣和香煙，那也是他前麵的人給他鋪墊的效果。
除了玩的大部分就是賣吃的了，還有就是每年逢會的時候都會有戲班子搭台唱戲，不過讓陸淩寒納悶的是戲班子是誰請的呢？人家總不可能白給你唱吧，而且一唱就是一天。不過老百姓可不管那麽多，隻管聽戲，管他誰請的呢，反正不要自己掏腰包。
想到吃的，陸淩寒不覺嘴角勾起一絲弧度。記得小時候，爸爸隻給他五塊錢，他都是全買吃的，棉花糖，糖豆，包子，糖稀飯，胡辣湯，瓜子……各種各樣的好吃的，這在平時是碰不到的，而且還很便宜，幾毛錢就能吃一份。那些把戲他才不上當呢，除了那次投幣花了一塊錢，本來是打算能擠出一包香煙給爸爸抽的，哪怕拿去賣也好啊，誰知上當了，從那以後他就發誓不再玩了，而且他也玩不上了，因為那是他最後一次趕會，接下來的十年實在異族他鄉過的。
回想起往事，陸淩寒笑了，童真在他的臉上一展無餘，此刻的他是個充滿美好向往的少年，天真活潑的氣質顯露了出來，不用偽裝自己，活得真實。
陸淩煙可不會像哥哥那樣想，雖然每次玩過之後也知道是騙人的，但是玩的誘惑太大了，管不了那麽多，先玩了再說，至於後悔的念頭那是玩過以後的事了。
“哥，我想吃爆米花”
“老板，來十份”陸淩寒大方地說道，當然大方了，又不要自己掏錢，有龍魂呢，怕什麽。
“好的，不過要先等一會兒，一鍋炸不了這麽多”老板熱嗬嗬的回答道，十份啊，這可是大客戶！
“臥槽，你挺舍得，又不要你出錢”龍魂小聲嘟囔著。
“什麽？淩飛？你不想吃？那老板給我來9份吧”陸淩寒的耳朵可靈著呢，比貓的耳朵都靈。
“不是，我是說十份有點不夠”龍魂慌忙應和著陸淩寒，他可是知道這家夥的臉皮有多厚。
等了有十分鍾，兩鍋爆米花出爐了，陸淩煙那兩份，龍魂那一份，剩下的都歸陸淩寒了，還美名其曰：我先保管著，不夠了再來拿。但是五分鍾不到7份爆米花就被他給解決了。
“我日，你是非洲來的嗎？”龍魂不滿道，這可是他掏腰包買的爆米花，自己隻吃了十分之一，一大半全被這小子ko了。
“要想吃可以再買十份，不要吃不完浪費，有我呢，爆米花也不撐人”陸淩寒吃完之後還在回味著爆米花的味道，聽龍魂這一抱怨，不再勒索他一頓有點對不起自己了。
“我飽了……”
陸淩煙根本不知道這兩個活寶再幹什麽，她隻知道今天可是個不同尋常的日子，而且是千載難逢，不好好玩那太對不起自己了，還不用擔心錢不夠。
“哥，我想玩套圈”
“別說你想了，要玩什麽，要吃什麽你就直接說，哥給你結賬”
一旁的龍魂真想掐死陸淩寒，這家夥咋這麽不要臉呢，自己出來請妹妹消費卻不帶錢，還在一旁充大款，真是太不要臉了，不對，他根本沒有臉！
“老板，來十塊錢的”
老板都愣了，這麽多年第一次遇到這麽大方的客人，一張口就是十塊錢的，那還等什麽，趕緊伺候好了這位爺，這可是不可多得的財神啊。
“好好好，我這就跟你數，70個，送你十個”老板把一大摞小圓圈遞給了陸淩寒，陸淩寒大眼一瞟覺得不對。
“不是80個嗎？還送十個呢”
“一塊錢六個，送十個不正好是七十個嗎”
無奸不商，這是陸淩寒冒出來的第一想法。
把圈分給陸淩煙30個，自己和龍魂各20個，很快陸淩煙十幾個圈就扔下去了，但是沒有一個套中的，大部分都是圈壓在硬幣上，但是這不算數啊，扔了就是商販的了，要想再扔，可以，拿錢買啊。
一連扔了十幾個圈都沒套中，陸淩煙有點喪氣了。
“哥，你怎麽不扔啊？”
“那你看著哈，哥給你做個示範”陸淩寒微微一笑，手腕稍微一用力，小圓圈被扔了出去，恰好套中了一元硬幣，而且沒有反彈。
“套中了套中了”陸淩煙興奮的跳了起來。
老板有點納悶，為什麽沒反彈呢？也沒多想，反正套中不容易，最後還是自己賺了，可能那塊地是試的，有點軟。
接著陸淩寒十九個一個接一個的都扔了出去，每一個都套中了，而且有的還套中了兩個硬幣（兩個硬幣差不多疊在一起的）。
再看老板的臉，都綠了，這也太坑了吧，現在反而還是自己虧了，虧了不止十塊錢，龍魂和陸淩煙手裏還有三十幾個圈兒呢。但是總不能說不讓陸淩寒套了吧，這樣的話以後誰還來光顧自己的生意。
“這位小夥子的手真會扔，嗬嗬”老板嘴裏誇著陸淩寒，心裏早就把陸淩寒問候了。
“不用給我硬幣了，給我一張20塊的紙幣就好”陸淩寒笑著看著老板，在老板看來，這就是惡魔的笑容，媽的，你小子也太會扔了。
“淩飛，到你了，你也給淩煙做個示範吧”陸淩寒邪笑的看著龍魂，眼睛微微一動，示意龍魂不要留情，撿那些硬幣多的地方套。
龍魂豈不知道陸淩寒的想法，“還是先讓淩煙套吧，我不太會，剛才你套的方法我還沒學會呢”
老板一聽龍湖的話，心裏安穩了許多，剛才陸淩寒的“你也給淩煙做個示範吧”可把老板嚇得不輕，難道這小子也能圈圈套中？那自己今天豈不是虧大了？
“嗯，我也來試試，看看能不能像哥哥那樣套中”
你能套中肯定是運氣，陸淩寒和龍魂同時想著。
剩下的十幾個圈很快被扔了下去，但是隻套中了一個。
“唉，手氣不好，沒有哥哥那麽厲害”陸淩煙灰心的說，但是也不錯了，起碼比上次還套中一個。然後轉過頭對龍魂說，“淩飛，該你了”
“我怕我套不好，還是讓淩寒來吧”龍魂裝作為難的說著。
“看這位小哥說的，套圈圖的是什麽？圖的是盡興對吧，他倆都玩過了，你不玩不後悔的”老板慌忙說道，聽到龍魂說要把圈給陸淩寒扔，那他哪幹啊。
“真的讓我套？你確定？”龍魂玩味兒的看著老板。
“淩飛，玩玩嘛，逃不逃中不要緊，就像老板說的，圖的是盡興”
聽了陸淩寒的話，老板如釋重負，用感激的眼光看著陸淩寒，心想你總算做件好事了，但是接下來的事讓他都有想死的衝動。
“那好吧，恭敬不如從命，我就試試，套不中可別怪我”
“嗖”“嗖”“嗖”一連二十個小圓圈扔了下去，龍魂可不像陸淩寒扔的那麽溫柔，每一個小圓圈好像看準了目標似的，有力的飛了下去，呈直線下落，每一個圓圈最少套中兩個硬幣。
老板瞪大了眼睛，他怎麽也不相信眼前的這一幕，眼前的景象可謂是壯觀啊，在陸淩寒套圈的時候就已經圍過來了一批人，等龍魂扔完之後周圍圍滿了人，眾人都在議論這誰呀這是，這麽厲害，有的還說，“哥們，我要拜你為師”
“這怎麽可能？！你們肯定是作弊了，怎麽會圈圈都套中啊”最後一句話老板都帶著哭腔了。
“作不作弊大夥兒的眼睛是雪亮的”陸淩寒微笑的看著老板，老板再次認為這是世間最可怕的微笑了，比魔鬼都可怕！
要是被陸淩寒知道了他們想法，肯定會破口大罵：你他娘的見過這麽溫柔的魔鬼嗎！
“憑什麽說人家是作弊？”
“對呀，我們可是都看著呢”
“套個圈怎麽作弊，你媽的有病吧！”
“擺不起就別在這現眼！（丟人現眼的省略說法，也屬於我們那邊的方言）”
群眾的力量是巨大的，被眾人這麽一說，老板隻能乖乖的拿錢，沒掏出一張紙幣他的心裏都在滴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