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謹遵差遣,如若不能完成,提頭來見!”仁強說道,整個人猶如火上澆油,鬥誌爆棚,弟弟能否一飛衝天就指望自己了,他必須要抓住這次機會。


    連問都沒問,直接答應下來,仁強知道這次任務肯定很難,甚至有生命危險,不過為了弟弟,拚了。


    華海要的就是這個效果,仁強對於弟弟的愛護便是他的弱點,抓住這點就等於抓住仁強命脈,可以隨心操控,欲罷不能。


    “現在前往蝶殺派找一個姓範的供奉,按照他說的做,這是五百塊靈石,記住,做事要漂亮!”華海說道。


    說完手中儲物袋往地上一扔,轉身走向房屋,周圍凝重的壓力漸漸散去,院子再次恢複到鳥語花香,靈氣十足的樣子。


    二人跪在地上,目送華海進屋,沒身影後才慢慢站起來,撿起儲物袋,仁強拉著仁義快步離開,馬不停蹄,一路小跑。


    直到返回七萬區,走在一望無際的沙漠上,仁強才長舒口氣,牽著比自己高兩個頭的弟弟,心裏溫暖。


    “哥哥,這次俺也跟著去吧。”仁義說道,眼中滿是擔憂,他雖然五大三粗,但不傻,稍微用腦袋想都能知道,這次任務有多難。


    蝶殺派離這裏有多遠,天南地北,二十幾萬裏,練氣期要想過去隻有兩種辦法,第一就是強行飛過去,何年何月能到,不好說,第二種傳送陣,隻需一息時間就能到達,殺宗邊相鄰宗派亂象宗,從亂象宗再坐傳送陣到邊緣境地。


    這時離蝶殺宗隻有一兩萬裏,駕馭靈寶也要飛上兩個月才能到,這還不排除中間遇到危險,耽誤的時間。


    千裏迢迢,中途不知會遇上什麽事情,任務又會是多麽凶險。


    走著走著,仁強站住,抓住仁義的胳膊,麵露凝重,說道:“我走之後,你要想辦法求得落天的原諒,無論什麽方式,哥哥路選錯了,沒辦法改變,但你可以,如果哥哥失敗了,能保你的隻有落天,一定要記住!這是兩百靈石你拿著,唉可惜哥沒啥能耐,不能保護你。”


    遞過去的手在微微顫抖,腫起的半邊臉不斷滲出鮮血,可見華海出手有多重。


    “哥!”仁義喊道,帶著哭腔,遲遲不肯接,五百靈石是來回路程的花銷,仁強分出二百是什麽意思?


    幾十年相依為命,形影不離的兄弟,要在此時分離,如何忍得下心,仁義不願意,以前都是哥哥保護自己,一直到現在。


    該輪到自己保護哥哥的時候,哥哥卻要離開,這怎麽行。


    “哥...”“仁義!聽哥的話!最後一次!讓哥最後任性一次!等哥回來就依仗你,什麽事都聽你的。”仁強大喊道。


    聲嘶力竭,強忍悲傷的把手中靈石遞到仁義麵前,示意他接下。


    眼神相對,仁義清晰感受到仁強不可動搖的決心,最終敗下陣來,顫顫巍巍的接過來,口幹舌燥,有千萬句話想說,剛到嘴邊又不知如何開。


    “嘿,小弟,不必悲傷,哥命大,放心!先走了啊,我不在的時候,好好修煉,等我回來要看到你更上一層啊。”仁強笑道,拍拍他的肩膀,隨後馭動寶扇,衝向天際。


    不敢多做停留,仁強怕再不走就真的不想走了。


    望著遠去的仁強,失去依靠後,仁義仿佛明白了什麽,認真道:“哥!你若不回,我必殺他個天翻地覆!”


    夕陽下,兄弟深深的羈絆,猶如水連天。


    與此同時,在不同的宗派上演著同樣的事情,都是練氣期修士,趕往蝶殺宗,尋找範供奉,不知要幹些什麽。


    蝶殺派內的某處院子,落星村的花村長和範德範越父子倆坐在同張桌子上品茶。


    空中蝶舞紛飛,五顏六色,甚是好看,玉桌石凳低調奢華。


    “範公子,你可聽聞過蝴蝶扇翼的故事?”花村長扶著胡須道。


    麵帶淡淡笑意,和在村子裏一般無二。


    範越不吃這套,早就坐煩了,如果不是老爹非逼著,他立馬起身去找姑娘樂嗬去,還聽這老頭講什麽破故事。


    心裏是這般想,表麵還是一臉尊重,說道:“沒有,願聞其詳。”


    知子莫若父,範德生怕他會頂撞,聽到他這個回答,很是滿意,露出微笑,拱手道:“花公此話定有深意,小兒哪能明白,還請明說。”


    花村長眯著眼,抽著旱煙,吐出一口白煙,說道:“從前天邊之南有一隻蝴蝶,這隻蝴蝶扇了下翅膀,這微風吹到十萬裏時變成狂風,狂風變成龍卷風,鋪天蓋地,山河碎裂,造成無數凡人修士死亡,激發兩大宗門仇恨,隨後又卷入更多宗門,戰鬥變成戰爭,十幾個宗門互鬥,波及無數,你說這是蝴蝶的力量還是宗門的力量?”


    久久無話,範德長老作為蝶殺派的高層,明白他說得話,戰爭開始緣由都是一些小到不起眼的原因造成得,都是借口,蝶殺派要扮演的就是故事裏蝴蝶的身份,一定要在排名賽開始前,達到目的。


    範越則想到另一件事,腦海中浮現出選拔大賽上,屢次讓他不爽的人,跟他叫板少年的臉,還自己挨打,現在氣的直咬牙,如果能找出他生活的地方,稍微報複一下,豈不是美哉?


    於是,站起身,恭敬道:“花前輩,您人脈廣,知不知道之前新進弟子,高秀材,張地書,朱樂樂等人的住在哪裏啊?”


    說完頭一低,這是不得到答案誓不罷休啊。


    範德長老頓時明白他的意思,不過並沒有出言反對,區區幾個凡人,隻要兒子高興就好。


    魚鉤已放,魚兒上鉤,他就需要範越往這方麵想,果不其然,稍微引導一下就成功了。


    放下旱煙,端起茶杯喝了口,潤潤嗓子,花村長當然再清楚不過,他早就把該準備的準備好,來此就要借範越的實施計劃,這個鍋,範越背定了。


    “嗯,你說是那幾個孩子啊,他們居住的地方老夫正好去過,告訴你倒無妨,不過你要地址何用?”花村長和藹道。


    語氣循循善誘,讓人不知不覺放下警惕心,猶如長輩關心晚輩。


    促使範越毫無防備的把心中計劃說了出來,兩人聽後,範德長老有些擔憂說道:“畢竟是整個村的人,如果被派裏其他對頭抓到把柄,那就不值得了。”


    字裏行間對一個村的生命淡漠無比,絲毫不在乎,相反更在乎自己的顏麵。


    範德和範並不知道其實這個村已經被滅,而始作俑者就坐在他們麵前。


    聽到範德長老的話,範越皺了皺眉,感覺是在刻意針對自己,心情不悅。


    就在這時,花村長說道:“用蝶殺派的人確實不好,小越,我與你父親是至交,這個忙我幫你完成,那好它,裏麵有你需要的東西。”


    手中憑空出現一個錦囊,這裏是去往落星村的地址和範越需要的人手資料。


    撫著他那花白長須,堆著笑容,不住地點頭。


    範越連忙接過來,感激道:“謝謝花前輩!那我就先去準備了啊!”


    說完對著二人拜禮,離開了院子,表情從開朗變得陰暗,陰狠道:“小子,你跑到殺宗就以為我無法折磨你嗎?哼哼。”


    一路走去,沒有人敢靠近他,都看出這位少爺心情不好。


    院子裏就剩兩人,範德長老感謝道:“多謝花公,小兒給您添麻煩了,今後有何事在下必當相助。”


    “範兄不必客氣,咱們這般關係還用說客套話嗎?哈哈哈,以後在蝶殺派還要仰仗範兄才是。”花村長說道。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啊,走我們小喝一杯,哈哈哈”範德長老盛情邀請道。


    拉著花村長起身離開,一團和諧,有說有笑,範德長老是真心高興,為多年的情誼長存而高興。


    但是花村長內心裏卻是冷笑,看著範德的嘴臉就是一陣惡心。


    當年花族被強敵攻擊時,他這位好友非但沒有幫忙,還說過絕情的話,現如今當作什麽都沒發生過,隻字不提。


    心裏暗暗道:“第一次世界大戰,我花族與其他同胞是犧牲品,那麽現在該輪到你蝶殺派了,範德你就和你兒子一起成為戰前的引子吧!”


    所有的一切都已經謀劃好,從這一刻開始,由於極品靈根的出現,花長天終於忍不住開始行動,五百年的謀劃,曆代花族先輩的鋪墊,從落天覺醒之時慢慢浮現水麵。


    時光荏苒,歲月如梭,三個月後,殺宗七萬區中七萬九千九百九十九號寶塔內,散發出一股強大的氣息,震懾四周,相鄰幾座靈塔內的修士瑟瑟發抖,先天高境界壓製低境界。


    住在一層的守塔老頭也受到了影響,禁不住抬頭沒好氣道:“裝什麽裝,這麽刻意釋放氣息,肯定是個內心脆弱的家夥,哼!”


    七層房間內充斥著冰火靈氣,以落天為分界線,左半邊散發著陣陣寒氣,桌椅牆上都結出一層冰霜,右半邊幹燥異常,石牆上冒出白煙,桌椅滾燙。


    落天露出無奈的神情,早在三天前他就已經突破到練氣七層,氣勢無法控製,瞬間爆發,控製都控製不住,不是有意炫耀,他是有苦難言啊。


    冰炎功每突破一層都會帶來強大的提升,需要鞏固境界,適應力量,方才能收回氣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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