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陸野一直是笑著的模樣, 乍然沉下臉色, 仿佛周圍的空氣都靜了不少。
孟芸握了握他的手，安撫了他一下。
她倒是挺想不明白的, 為什麽這個耿莉老是要拚命加戲，看起來親親熱熱的百搭像是很會做人的樣子, 實際上說出來的話就讓人覺得無語又嫌棄。
這是得生活多不幸福才會這樣啊？
陸野反握住了她的手, 又出聲阻止了季曉戚的暴怒。
“耿莉, 我倒是沒想到, 你對三百首真是念念不忘。”
這話一出，季曉戚和孟芸都驚了。
耿莉的臉漲得通紅, “陸野！你可別胡言亂語！我老公今天也來了，小心他……”
“小心他怎麽樣？揍我嗎？”
陸野一點不在乎旁邊人的眼光——事實上, 大廳裏不少認識陸野的人，到底是風雲人物, 學長學姐和底下幾屆都知道他。
不少人都駐足圍觀了起來。
“陸野你！”
“耿莉，你那點小心思，全班都知道了。我跟你無冤無仇的, 頂多就是三百首的室友而已。要是不想出醜的話, 麻煩之後見到我老婆繞道走。”
陸野的驚天言論一出, 突然有人旁邊叫了聲好。
一下子, 整個門廳裏響起了熱烈的掌聲, 其實除了當事人，沒人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但是俊男美女再配上霸氣發言, 引得人忍不住喝彩。
陸野一點都沒覺得不好意思，還很不要臉地單身摸心，行了個紳士禮，“謝謝，謝謝。”
孟芸一時之間也忘了害羞尷尬。
陸野的掌心溫熱，牽著她的手時用了很大的力，直把她的迷茫失措都給握進了風裏。
如果不能全心全意地依靠，或許是對不起他這般全力的付出的。
陸野也看到了孟芸的眼神，忍不住就去逗她，“哇，小可憐兒，被人欺負了怎麽都不給我打電話呢？”
“……打電話有用嘛，你又不能飛過來。”
“你怎麽知道我不能飛？”陸野捏了捏她的耳朵，“我這不是飛過來了嗎？”
頓了一下，他突然想到了什麽，輕聲笑了一下。
“這下，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老婆了。”
兩人油膩得旁若無人，直把旁邊不得不聽著的季曉戚膩得掉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耿莉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走掉了，隻剩她一個人在吃這對中年情侶的狗糧。
季曉戚忍不住打斷，“喂，你們倆，別站這兒被人圍觀了，回家再去甜甜蜜蜜不行嗎？”
陸野扭過頭，衝著她挑了挑眉，“小姨子，你羨慕嗎？”
孟芸紅著臉拍了一下他的手臂。
“別胡說。”
季曉戚本來還想跟他辨一辯，那個被陸野遺忘了很久的大美人突然走外麵走了過來。
她的高跟鞋噔噔作響，氣勢十足，但是聲音卻溫柔軟糯。
“陸學長，這是……？”
孟芸抬頭看了她一眼。
這大美人對陸野的想法，隻要是長眼睛的人都能一眼看出來。
今天她和陸野的情侶aj，徹底被這細高跟給碾壓了，兩人的身高差距讓她看起來一點氣勢都沒有。
孟芸抿了抿唇，有點想掙開陸野的手。
陸野還沒來得及答話，先捏住了她亂動的小手，“別動。”
“……”
那大美女看到了兩人互動的小細節，表情一滯，又很快恢複了微笑，“學長已經結婚了？”
旁邊圍觀的季曉戚嗤地笑出了聲，“不是聽到了嗎？剛剛在裝什麽呀。”
孟芸拉了拉季曉戚的袖子，“小七。”
季曉戚冷笑了一聲，不說話了。
大美女的臉色頓時五彩斑斕的，抿著唇可憐兮兮地看著陸野，似乎有些下不來台。
隻可惜這秋波陸野完全沒有想要接收的意思，語氣倒是耐心，“我送我女朋友去樓上，越瀾，你哥哥的事情，等他進了醫院，我會讓家父關照一下的。”
越瀾“嗯”了一聲。
隻是她的語氣裏有種鬆了口氣的感覺，大抵是聽到了“女朋友”三個字。
渠意已經把包房號發在了班級群裏，季曉戚看了一眼，按了七樓的按鈕。
孟芸卻有些走神，心神不寧的樣子，低著頭一直在沉思。
季曉戚瞟了她一眼就知道她在想什麽了。
“陸野，剛剛那個美女是誰呀？”
“嗯？”陸野頓了一下，笑了起來，捏了捏孟芸虎口上的小肉肉，“原來我的小寶貝是在想這件事啊。”
“……”
“越瀾她爸媽是我爺爺的學生，她也是我們學校的，不過我最後一年她才入學的，也不是很熟。她哥哥生病了，想讓我爸做主治。”
陸野說得言簡意賅的，隻不過兩個女生心裏都各有思量了。
孟芸知道自己現在很幸福，陸野很寵她，很喜歡她，她不該有什麽懷疑，或者是負麵的情緒。
其實她也不是這樣的人。
隻是當真的有一個很有殺傷力的人出現之後，或許是女人的天性，不安感侵襲了她的身體，讓她糾結又苦惱。
越瀾的顏值氣質都把她吊打，甚至還是陸野他們家裏人的舊識……
孟芸從一開始就覺得自己有些配不上陸野的。
她有什麽好的呢？怯懦又膽小，家庭也不好，性格也不好，隻能惹一大堆麻煩，給他平添困擾罷了。
越瀾才出現十分鍾，她就自己投降了。
陸野解釋完才感覺到小女朋友的狀態不對勁。
他細想了一下，有點擔心，卻也有點竊喜——孟芸該不會是為他吃醋了吧？
隻是這話還是要回家之後細細地聊，耳鬢廝磨的時候問出來才有情趣，大庭廣眾的，他怕孟芸真的惱羞成怒了。
陸野送兩個人去了包房，等季曉戚進去之後，才拉住了孟芸的手。
孟芸從剛剛開始就一直低著頭，直到被抓了一下，她才抬起頭來，睜著圓圓的眼睛看向他。
“怎麽啦？”
陸野抿了抿唇，收了笑意，“你不高興？”
孟芸忍不住頓了一下，搖了搖頭，“沒有。”
“我看這小寶貝兒的臉色，是真的不開心了呀。”陸野捏了一下她的手心，“為什麽？因為耿莉？還是越瀾？”
孟芸不說話，推了推他，“沒有的事。我要進去啦，你們班也到了吧？快去吧。”
陸野不動，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這才歎了口氣。
“雲雲，我有時候希望你在愛情上少一點自信，多看著我，有時候又希望你足夠自信。”
他可以卑微一點，卻不希望孟芸太卑微。
麵對喜歡的人，陸野可以無限委屈自己，卻不希望她心裏憋著委屈。
***
小插曲過完，難得的同學會還是轟轟烈烈地開了。
孟芸她們班上原本幾個頗為高調的女生，這次再見卻顯得沉穩很多，像是被社會磨平了棱角，也有些已經為人母，倒是溫婉了許多。
相比之下，東道主渠意卻是光芒萬丈的樣子，比起那個大學時農村來的小土妞，真的不像是一個人了。
季曉戚話裏話外都有些唏噓，孟芸倒是沒覺得有什麽。
一直到渠意端著酒杯到他們倆身邊敬酒的時候，孟芸才堪堪抿出了笑意，“渠意，好久不見了。”
渠意畫著精致的妝容，眼尾拉得很長，顯得有些鋒利，不過語氣倒是非常溫和，“真是好久沒見了，什麽時候回國的？你出國這麽些年也不跟我們聯係，我請帖都沒處發去，總算舍得回來啦？”
孟芸有點不好意思，“祝你結婚快樂。”
渠意其實也就是那麽一說，回了聲“謝謝”，與她碰了杯，抿了一口紅酒，這才指了指她的衣服，“你和陸野好上了？”
孟芸“啊”了一聲，順著她指的方向低頭看了一眼，這才微紅著臉點了頭。
“嗯。”
渠意歎了口氣，“其實我早知道陸野喜歡你了，就你個傻白甜，一天到晚盯著魏宋詞……”
“啊……”
“當時我小心眼，所以才看你一直傻傻的，現在想想，我那時候早點說的話，指不定你們倆孩子都有了。”
渠意的表情看起來是真的有些後悔。
“孟芸，你不知道吧，以前在班上，我最嫉妒你。明明我們倆最像，都是小地方來的，但是你有這麽好的家庭，把你寵得跟個小公主一樣，這麽嬌氣。隻有小公主才有勇氣主動追求別人。”
“你長得也不算超級大美女，偏偏班上大家都喜歡你，那幾個男生也喜歡你，連醫學院的係草也喜歡你，憑什麽呢？”
孟芸說不出話來。
渠意突然的剖白心跡，讓她和旁邊的季曉戚都頓住了，一時半會兒也反應不過來。
渠意看著孟芸愣愣的模樣，勾了勾唇。
大三那年，她去輔導員那兒領助學金的時候，在行政樓遇到了魏宋詞和陸野。
得虧了孟芸的狂熱追求，他們班所有人都認識了魏宋詞，隻是當時渠意還不知道魏宋詞旁邊的大帥哥就是陸野。
陸野和魏宋詞似乎並沒有看到她，兩人在自顧自地閑聊。
“孟芸芸又給你送吃的了？”
聽到孟芸的名字，渠意的腳步頓了一下，注意力被兩人的對話吸引了過去。
魏宋詞“嗯”了一聲。
陸野笑了一聲，“真好啊，羨慕你。”
“有什麽好羨慕的。”魏宋詞似乎也笑了一下，“前兩天老趙幫你收的巧克力，都快把他吃出蛀牙來了。”
前兩天是情人節呢。
陸野搖了搖頭，“那我用巧克力跟你換隻有一個的孟芸芸好了，這麽多我也消受不起啊。”
完全是開玩笑的語氣，魏宋詞似乎也沒有放在心上。
渠意卻回頭看了一眼。
當時還不認識的大帥哥眼神裏有種說不出的落寞。
想到過去的事情，渠意現在還覺得有些感歎。
“真的很羨慕你，孟芸。所以我也很後悔，覺得我當時應該做些什麽的。但是不管怎麽樣你們還是走到一起了，也算是了了我一樁心事。”
渠意又抿了一口紅酒，撩了一下自己長卷的發尾，“你很好，保持聯係吧。結婚也要記得請我。”
作者有話要說： 孟芸：如果超人會飛……
陸野：隻要你需要，我就是超人。
孟芸：這次好像沒這麽土了。
昨天晚上太累了，不小心就睡過去了，抱歉大家qaq
明天還是早上八點，麽麽噠
陸野一直是笑著的模樣, 乍然沉下臉色, 仿佛周圍的空氣都靜了不少。
孟芸握了握他的手，安撫了他一下。
她倒是挺想不明白的, 為什麽這個耿莉老是要拚命加戲，看起來親親熱熱的百搭像是很會做人的樣子, 實際上說出來的話就讓人覺得無語又嫌棄。
這是得生活多不幸福才會這樣啊？
陸野反握住了她的手, 又出聲阻止了季曉戚的暴怒。
“耿莉, 我倒是沒想到, 你對三百首真是念念不忘。”
這話一出，季曉戚和孟芸都驚了。
耿莉的臉漲得通紅, “陸野！你可別胡言亂語！我老公今天也來了，小心他……”
“小心他怎麽樣？揍我嗎？”
陸野一點不在乎旁邊人的眼光——事實上, 大廳裏不少認識陸野的人，到底是風雲人物, 學長學姐和底下幾屆都知道他。
不少人都駐足圍觀了起來。
“陸野你！”
“耿莉，你那點小心思，全班都知道了。我跟你無冤無仇的, 頂多就是三百首的室友而已。要是不想出醜的話, 麻煩之後見到我老婆繞道走。”
陸野的驚天言論一出, 突然有人旁邊叫了聲好。
一下子, 整個門廳裏響起了熱烈的掌聲, 其實除了當事人，沒人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但是俊男美女再配上霸氣發言, 引得人忍不住喝彩。
陸野一點都沒覺得不好意思，還很不要臉地單身摸心，行了個紳士禮，“謝謝，謝謝。”
孟芸一時之間也忘了害羞尷尬。
陸野的掌心溫熱，牽著她的手時用了很大的力，直把她的迷茫失措都給握進了風裏。
如果不能全心全意地依靠，或許是對不起他這般全力的付出的。
陸野也看到了孟芸的眼神，忍不住就去逗她，“哇，小可憐兒，被人欺負了怎麽都不給我打電話呢？”
“……打電話有用嘛，你又不能飛過來。”
“你怎麽知道我不能飛？”陸野捏了捏她的耳朵，“我這不是飛過來了嗎？”
頓了一下，他突然想到了什麽，輕聲笑了一下。
“這下，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老婆了。”
兩人油膩得旁若無人，直把旁邊不得不聽著的季曉戚膩得掉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耿莉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走掉了，隻剩她一個人在吃這對中年情侶的狗糧。
季曉戚忍不住打斷，“喂，你們倆，別站這兒被人圍觀了，回家再去甜甜蜜蜜不行嗎？”
陸野扭過頭，衝著她挑了挑眉，“小姨子，你羨慕嗎？”
孟芸紅著臉拍了一下他的手臂。
“別胡說。”
季曉戚本來還想跟他辨一辯，那個被陸野遺忘了很久的大美人突然走外麵走了過來。
她的高跟鞋噔噔作響，氣勢十足，但是聲音卻溫柔軟糯。
“陸學長，這是……？”
孟芸抬頭看了她一眼。
這大美人對陸野的想法，隻要是長眼睛的人都能一眼看出來。
今天她和陸野的情侶aj，徹底被這細高跟給碾壓了，兩人的身高差距讓她看起來一點氣勢都沒有。
孟芸抿了抿唇，有點想掙開陸野的手。
陸野還沒來得及答話，先捏住了她亂動的小手，“別動。”
“……”
那大美女看到了兩人互動的小細節，表情一滯，又很快恢複了微笑，“學長已經結婚了？”
旁邊圍觀的季曉戚嗤地笑出了聲，“不是聽到了嗎？剛剛在裝什麽呀。”
孟芸拉了拉季曉戚的袖子，“小七。”
季曉戚冷笑了一聲，不說話了。
大美女的臉色頓時五彩斑斕的，抿著唇可憐兮兮地看著陸野，似乎有些下不來台。
隻可惜這秋波陸野完全沒有想要接收的意思，語氣倒是耐心，“我送我女朋友去樓上，越瀾，你哥哥的事情，等他進了醫院，我會讓家父關照一下的。”
越瀾“嗯”了一聲。
隻是她的語氣裏有種鬆了口氣的感覺，大抵是聽到了“女朋友”三個字。
渠意已經把包房號發在了班級群裏，季曉戚看了一眼，按了七樓的按鈕。
孟芸卻有些走神，心神不寧的樣子，低著頭一直在沉思。
季曉戚瞟了她一眼就知道她在想什麽了。
“陸野，剛剛那個美女是誰呀？”
“嗯？”陸野頓了一下，笑了起來，捏了捏孟芸虎口上的小肉肉，“原來我的小寶貝是在想這件事啊。”
“……”
“越瀾她爸媽是我爺爺的學生，她也是我們學校的，不過我最後一年她才入學的，也不是很熟。她哥哥生病了，想讓我爸做主治。”
陸野說得言簡意賅的，隻不過兩個女生心裏都各有思量了。
孟芸知道自己現在很幸福，陸野很寵她，很喜歡她，她不該有什麽懷疑，或者是負麵的情緒。
其實她也不是這樣的人。
隻是當真的有一個很有殺傷力的人出現之後，或許是女人的天性，不安感侵襲了她的身體，讓她糾結又苦惱。
越瀾的顏值氣質都把她吊打，甚至還是陸野他們家裏人的舊識……
孟芸從一開始就覺得自己有些配不上陸野的。
她有什麽好的呢？怯懦又膽小，家庭也不好，性格也不好，隻能惹一大堆麻煩，給他平添困擾罷了。
越瀾才出現十分鍾，她就自己投降了。
陸野解釋完才感覺到小女朋友的狀態不對勁。
他細想了一下，有點擔心，卻也有點竊喜——孟芸該不會是為他吃醋了吧？
隻是這話還是要回家之後細細地聊，耳鬢廝磨的時候問出來才有情趣，大庭廣眾的，他怕孟芸真的惱羞成怒了。
陸野送兩個人去了包房，等季曉戚進去之後，才拉住了孟芸的手。
孟芸從剛剛開始就一直低著頭，直到被抓了一下，她才抬起頭來，睜著圓圓的眼睛看向他。
“怎麽啦？”
陸野抿了抿唇，收了笑意，“你不高興？”
孟芸忍不住頓了一下，搖了搖頭，“沒有。”
“我看這小寶貝兒的臉色，是真的不開心了呀。”陸野捏了一下她的手心，“為什麽？因為耿莉？還是越瀾？”
孟芸不說話，推了推他，“沒有的事。我要進去啦，你們班也到了吧？快去吧。”
陸野不動，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這才歎了口氣。
“雲雲，我有時候希望你在愛情上少一點自信，多看著我，有時候又希望你足夠自信。”
他可以卑微一點，卻不希望孟芸太卑微。
麵對喜歡的人，陸野可以無限委屈自己，卻不希望她心裏憋著委屈。
***
小插曲過完，難得的同學會還是轟轟烈烈地開了。
孟芸她們班上原本幾個頗為高調的女生，這次再見卻顯得沉穩很多，像是被社會磨平了棱角，也有些已經為人母，倒是溫婉了許多。
相比之下，東道主渠意卻是光芒萬丈的樣子，比起那個大學時農村來的小土妞，真的不像是一個人了。
季曉戚話裏話外都有些唏噓，孟芸倒是沒覺得有什麽。
一直到渠意端著酒杯到他們倆身邊敬酒的時候，孟芸才堪堪抿出了笑意，“渠意，好久不見了。”
渠意畫著精致的妝容，眼尾拉得很長，顯得有些鋒利，不過語氣倒是非常溫和，“真是好久沒見了，什麽時候回國的？你出國這麽些年也不跟我們聯係，我請帖都沒處發去，總算舍得回來啦？”
孟芸有點不好意思，“祝你結婚快樂。”
渠意其實也就是那麽一說，回了聲“謝謝”，與她碰了杯，抿了一口紅酒，這才指了指她的衣服，“你和陸野好上了？”
孟芸“啊”了一聲，順著她指的方向低頭看了一眼，這才微紅著臉點了頭。
“嗯。”
渠意歎了口氣，“其實我早知道陸野喜歡你了，就你個傻白甜，一天到晚盯著魏宋詞……”
“啊……”
“當時我小心眼，所以才看你一直傻傻的，現在想想，我那時候早點說的話，指不定你們倆孩子都有了。”
渠意的表情看起來是真的有些後悔。
“孟芸，你不知道吧，以前在班上，我最嫉妒你。明明我們倆最像，都是小地方來的，但是你有這麽好的家庭，把你寵得跟個小公主一樣，這麽嬌氣。隻有小公主才有勇氣主動追求別人。”
“你長得也不算超級大美女，偏偏班上大家都喜歡你，那幾個男生也喜歡你，連醫學院的係草也喜歡你，憑什麽呢？”
孟芸說不出話來。
渠意突然的剖白心跡，讓她和旁邊的季曉戚都頓住了，一時半會兒也反應不過來。
渠意看著孟芸愣愣的模樣，勾了勾唇。
大三那年，她去輔導員那兒領助學金的時候，在行政樓遇到了魏宋詞和陸野。
得虧了孟芸的狂熱追求，他們班所有人都認識了魏宋詞，隻是當時渠意還不知道魏宋詞旁邊的大帥哥就是陸野。
陸野和魏宋詞似乎並沒有看到她，兩人在自顧自地閑聊。
“孟芸芸又給你送吃的了？”
聽到孟芸的名字，渠意的腳步頓了一下，注意力被兩人的對話吸引了過去。
魏宋詞“嗯”了一聲。
陸野笑了一聲，“真好啊，羨慕你。”
“有什麽好羨慕的。”魏宋詞似乎也笑了一下，“前兩天老趙幫你收的巧克力，都快把他吃出蛀牙來了。”
前兩天是情人節呢。
陸野搖了搖頭，“那我用巧克力跟你換隻有一個的孟芸芸好了，這麽多我也消受不起啊。”
完全是開玩笑的語氣，魏宋詞似乎也沒有放在心上。
渠意卻回頭看了一眼。
當時還不認識的大帥哥眼神裏有種說不出的落寞。
想到過去的事情，渠意現在還覺得有些感歎。
“真的很羨慕你，孟芸。所以我也很後悔，覺得我當時應該做些什麽的。但是不管怎麽樣你們還是走到一起了，也算是了了我一樁心事。”
渠意又抿了一口紅酒，撩了一下自己長卷的發尾，“你很好，保持聯係吧。結婚也要記得請我。”
作者有話要說： 孟芸：如果超人會飛……
陸野：隻要你需要，我就是超人。
孟芸：這次好像沒這麽土了。
昨天晚上太累了，不小心就睡過去了，抱歉大家qaq
明天還是早上八點，麽麽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