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鄭州說完走到野豬旁邊,手拍了一下。


    而旁邊四隻獵狗跑了過來,每隻咬一隻豬腳,在那兒賣力拉扯著,長尾巴還掃得飛快,眼睛時不時看了旁邊任鄭州和孫三民。


    孫三民已經走回來看野豬了,其實是實在不想和豬崽窩待一起了。不為什麽,隻因怕睹物思人,沒毛病!


    任鄭州看到這幾隻賣力的獵狗有些無語了,剛剛拚死拚活的時候你們就都在旁邊亂跑叫喚得比誰都大聲。


    現在野豬被製服了就都跑來咬緊豬腳,這還怕野豬詐屍不成,看樣子想表現的成分居多吧。


    “平常他們很勇猛的。”孫三民見任鄭州看向這幾隻搖尾討乞的獵狗就知道怎麽回事了。


    “嗯,綁了吧。”任鄭州看著說道。


    不一會兒,野豬已經被捆綁好。


    不知道誰去外麵拿來了兩根直長木棍,一穿過繩子,四人起肩準備。


    “走起。”話起一聲,一群人就都走出了門口。


    豬崽由王一山和任鄭川一起拿著,為什麽是他們兩拿著就不用再解釋了。


    任鄭州和孫光腚走在了後麵,旁邊兩個人一人一個攙扶著走出了門口。


    “等我一下。”攙扶任鄭州的一個人對他說著,又打開正要關上的木門。


    門內隻聽見一陣撿起書本的聲音,不一會,這人從裏麵走了出來。


    孫光腚在旁邊見了不屑說到:“撿幾本破書有什麽用,燒起來都不比一根柴火旺的呢。”


    “這不是外甥女也在葛先生那兒上學了嗎,我想拿去給她學習,以後識得字多了也許還是有點用。”這個老者正是王桂花的大哥。


    這老者以前是個獨苗,在家裏總幻想著能當個哥哥。盼來盼去,老者父母在九年後還終於讓這老者得償所願,他真當上了哥哥。


    那時的王群峰別提有多開心了,就差把妹妹含在嘴裏,所以說對於這個妹妹,王群峰是非常寵愛的。


    現在王桂花出走,那王桂花家裏的孩子自然是他這個哥哥來管了。王桂花四個娃中最大的被征去,小的那女娃也有十歲了。


    這女娃倒也乖巧懂事,仿佛年輕時候的王桂花一樣。現在王桂花不在了,睹物思人,王群峰看待這女娃像看待自己妹妹那樣。


    也許這個哥哥也想給她唯一女娃一個美好的童年吧,不然也不會特意讓她一起去上學,畢竟全村就她一個女娃在學堂學習著。


    “哦,依月啊,跟小淺一樣命苦的娃。”任鄭州想到任小淺搖搖頭說到。


    背上背包,關上門,轉身繼續扶起任鄭州跟大夥一起走下了山。


    一個時辰過去了,遠處還看不到平路。


    “休息喝點水吧。”王一山說著,一群人就都陸續停了下來,找個平點地方坐下來。


    也是,現在可不像來時,一身輕裝來的。


    一夥人抬一隻大野豬在山林行走,怎麽都快不起來,更何況還有兩傷員。


    在火熱的太陽底下,一群人邊喝水邊接起在寺廟裏的話題。


    “真可惜,那廟裏老者還是很好相處的。”


    “嗯,他願意走就走憋,你還能怎麽的。”


    “也許是死在山上哪個地方了呢。”快嘴的孫光腚插話道。


    “你要死帶家當的啊,蠢得一逼。”孫三民又開始來惡心人了。


    “我說也許而已,那麽激動幹嘛,他走了最多以後少了個落腳地,關我什麽事嘛。”孫光腚不想跟孫三民說了,每次都是自己吃虧。真想把孫三民變成自己孫子,那樣就可以天天喊他孫子了,想想都帶勁,孫光腚yy到。


    “老者也真奇怪,來的時候沒人知道,走的時候也沒告訴別人。平常行為倒是正常,但是他那廟宇真有點邪門。”王一山也發表了意見。


    “怎麽個怪法?”孫光腚倒是有些好奇。


    眾人也都側耳傾聽。


    “王來福不是被山王蛇咬了嘛。”


    “這全村的人都知道啊,不然怎麽知道有這廟宇啊。”眾人齊刷刷看向孫光腚。


    孫光腚隻能左手拳頭放嘴邊,右手搖搖,示意自己閉嘴不會打斷了。


    “嗯。”王一山被打斷,重新組織一下語言再次說到:“那時我正在我叔家吃晚飯,王來福剛好過來,他想看毒蛇還有沒有什麽後遺症殘留什麽的。我叔也問得詳細,就聊到了那晚的事情。”


    “聽王來福說那一個晚上,所有人都一同做夢,是晚上全部一起做夢!”


    “這也沒什麽吧?”孫光腚真忍不住了,不過還好大家沒什麽意見,感覺這也沒什麽啊。


    “聽他說這個雖然沒什麽,大家都愛做夢,也許那晚碰巧也不一定。”王一山繼續說。


    “但是,王來福夢見小時候自己從牛背上掉了下來暈倒了,但是他還可以看到遠處有條蛇正追著他的牛跑,他又動不了,隻能一直喊著別過來!別過來!”


    “沒什麽吧?”


    “後麵這頭牛死了你們知道吧?”


    一群人點了點頭,那時大家也認識到山王蛇王的厲害了,一條兩米長的還不是山王蛇蛇王是什麽啊。


    “後麵那蛇不是跑了嗎,王來福不是有驚無險了嗎那時。”孫光腚繼續打岔。


    “嗯,誰叫那牛不小心跑到蛇窩的。”任寶森也插了一句,這蛇不會無故追你吧。


    “後麵他爸找到他的時候他是昏迷的,可背回家的時候,王來福說他一直都知道發生的一切。包括他爸到來,走來背他,可他那時背到半路時就覺得很困就睡著了。”


    王一山見大家就要插話急繼續到:“這他小時候事,他原本已經忘了的,但是在廟宇的那晚上,他又重新記起來了,而且無比清晰!”


    “那麽邪門?”孫光腚不知是說廟宇邪門還是王來福昏迷還能看到東西邪門。


    “嗯,如果隻是這樣我也不用說了,誰知道他說的是真是假。”


    大夥一靜,難道還有什麽蹊蹺不成?


    王一山終於找到大家注意到自己的方法了。


    手一伸,拿過旁邊水壺不緊不慢的拿起水慢慢抿了一口。


    “難道還有什麽的?”孫光腚屁股努力挪了過來,發現非常辣疼後隻能放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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