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主人可沒有興趣告訴我關於你這樣雜兵的事情,”曹玄亮站起身,依舊不緩不慢地走向哈迪斯,指著哈迪斯的另外一條肋骨,“在我因果結麵前,你的弱點赤裸地展現無遺,連我剛剛斬斷的那根,合計共三根比較特殊的肋骨。如果這三根肋骨被摧毀,哈迪斯大人,您還有餘力嗎?”


    哈迪斯竟然露出一絲恐懼的聲腔,“為何,千萬年都過去了。那個女人為何偏偏選擇這個時候盯上寡人了?”


    “不,你理解錯了,哈迪斯大人。”


    “什麽?”


    “吾神潘多拉之所以留著你們苟延殘喘,是因為因果力量完全覺醒後的她,對你們沒有絲毫的興趣啊。”


    “那你為何現身於此處?”哈迪斯的聲音顫抖著,幾乎帶著求饒之意。


    “是啊,我為何出現在此處?因為哈迪斯大人,您擋著吾神的貴客之路了。”曹玄亮喃喃著,“雖然他現在出手收拾也問題不大,但是畢竟還在保護著人,雖有兩個因果結卻無法同時使用的,終究還是有些吃力吧。”


    “什麽意思!”


    “與您無礙,您隻要安心受死便可。”猛然躍起,迅速地一拳擊向哈迪斯的第二根肋骨。


    哈迪斯驚恐之下,連退數步,骨臂擋在了曹玄亮的麵前。一身骨碎的聲音傳來,在二階因果結擊則必中的影響下,所有阻礙在目標之前的一切,盡皆摧毀殆盡!


    轟然之下,哈迪斯的骨臂應聲而斷!


    曹玄亮化拳為爪,抓住第二根肋骨,硬生生地扯斷開來。


    當曹玄亮再次落地之時,他將手上的第二根肋骨反拋向哈迪斯,肋骨飛速撞向第三根肋骨,哈迪斯想要躲避,卻發現完全躲避不了,仿佛隻要是曹玄亮瞄準的目標,似乎就理所當然應該擊中。兩根肋骨猛然相撞,化作了無數骨頭碎片,散落了一地。


    當第三根肋骨斷開之時,哈迪斯不再動了,他甚至連說話都無法做到了。隨著一聲巨響,他靜靜地跪在了地上,不一會兒便零碎地化成了碎骨,煞風一吹,散落進了無底的冥河之中。


    天空漸漸轉為晴朗,煞風也逐漸停了下來。


    吳明狐疑地看著逐漸蔚藍的天空,按理說,這會兒的天氣應該更為惡劣才對,“難不成隻是虛驚一場?”


    “基於出現這種情況,我能想象到的隻有三種可能,一,這座橋本來就可以通過,隻是妖精們和巫術師們因為某種暗中的傳說或謠言,而不敢過橋,那種每獻祭一百妖精,才可通過一人的說法也並沒有人可以實質性地證明。”


    確實不能排除這種可能,吳明思索著。


    “不過第一種可能性比較小,畢竟十萬妖精中,哪怕有百分之一的妖精有這個想法渡過冥河並且落實了行動,那也足足一千名妖精了,以一千這個數量的妖精渡河,不太可能連個回頭的都沒有。”


    月兒又笑著豎起第二根手指,“第二種可能,巫術師營地圖騰上所表明的事情是真的,因為冥神或者其他緣故,必須獻祭一百名妖精,方可通過一人。還記得我們和妖精離別時的露娜所說嗎,獻祭之數已經有了一百九十八名,露娜可能在我們離開後,為了確保我們的安全,從而補全了那兩個名額。”


    “那可真是我所最不願意見到的。”


    月兒眨了眨眼睛,“當然啦,畢竟你可是一個老好人嘛。”


    “呃……”吳明竟一時無言以對。


    “第三種可能,”月兒又豎起了第三個手指,“那種導致天氣惡劣的罪魁禍首,我們姑且先稱其為冥神吧。冥神可能好心放過了我們,不過也不能排除遇到了其他特殊情況,比如被擊傷得無法控製天氣,當然也有已經被擊殺的可能。”


    “擊殺冥神!可能有那樣的人嗎?”不過這第三種情況,吳明也就當作笑話聽聽,在他看來,怎麽說都是第二種可能性最大吧。


    不知不覺間,吳明和月兒發現已經看到了冥河的對岸,他們不知道的是,因為曹玄亮斬殺了冥神哈迪斯,原本迂回繞到冥神殿的那條路已經消失不見了,此時的冥河大橋更是將兩岸直接連通起來。


    當月兒跟隨吳明離開冥河大橋之時,她口袋中竟然閃起了一絲耀眼的光芒,光芒的穿透力極強,即便隔著衣服都可以見到此物的亮光。


    鄭弦月似乎想到了什麽,連忙翻出了巫術師美杜莎口中的聖碑,耀眼的光芒正是從聖碑上傳透出來。


    不多時,當光芒黯然下去,月兒翻看著聖碑,聖碑後麵的四個凹槽對應著武道、仁道、智道、賢道,此時聖碑所代表的仁道凹槽中,竟不知何時填滿了一種流彩般的光芒。


    不弑殺妖精而通過冥神之橋,才得以獲得仁道嗎?看樣子自己所說的第三種可能性比較大了,能擊敗甚至斬殺冥神的大人物嗎?這個新的世界或許會比較有意思吧。


    “怎麽了,這麽開心?”二人一同走著,吳明卻見月兒如此開心,忍不住問了句。


    “哼,就允許你對我有秘密,就不能讓我對你保密嗎?”鄭弦月抽回了吳明所握著的小手,露出了不認輸的可愛表情。


    見月兒如此傲嬌,吳明也隻能尷尬地笑了笑。


    當兩人走了許久,到達一塊坡地之時,鄭弦月輕拉住吳明的袖口,並示意兩人趴下。


    鄭弦月率軍打仗多年,稍有風吹草動,卻也瞞不過她的眼睛。


    吳明跟著趴在高坡的草地上,果不其然,不一會兒,一大隊人馬正緩緩地行進著,看樣子是要途經此地。在這種情況下,作為初到的陌生人,一般還是先去問好情況比較好吧。


    似乎看出了吳明所想,鄭弦月手指憑空地點了點對麵,吳明順著月兒所指看去,隱約竟看到隱藏在另外一麵高坡的衣服衣角。


    那邊也有人嗎?如果那邊也有人的話,埋伏者莫非是早就料到這隊人馬會路過,想半道打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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