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的大學生活是什麽樣的呢?


    上課, 接受知識, 然後寫作業,到了該考試的時候去考試,該外出實習的時候去實習……


    如果沈韻沒有報曆史文化學科的話, 應該是過著相當悠閑的生活了。


    但是報考了這個專業之後, 她才發現……


    自己的同學都挺奇怪的。


    就是那種,大家都挺客客氣氣的。


    “因為都是不認識的人嗎?”


    (因為都挺見生,所以才會有這種情況?)


    沈韻覺得自己想這些事情也挺沒意思的, 不過大家在開學後一起去酒館聚了聚, 互相聊了一些能夠聊的東西。


    但是整個聚會下來,所有人都說了應該被人知道的東西。


    比如說自己的名字, 年齡, 還有家鄉在什麽地方。


    結果包括沈韻在內, 所有人都不是京都本土人。


    這就很有趣了。


    雖說這種情況也有存在的概率,但是這種事情的概率到底有多低……?


    沈韻決定不對此發表任何看法。


    在開學初的慣例聚會之後,沈韻就沒參加任何的邀請。


    其他人也不邀請自己。


    但是在她的觀察下,這些人都不怎麽舉行聚會。


    所有人都在克製著拒絕和他人交流。


    沈韻將這件事情當做趣聞發給了赤司,而赤司的回複卻很簡單。


    “現在有很多的網絡聊天手段,不用在人麵前交流也可以在私下進行聚會。”


    發完這個消息之後, 赤司又補充了一句話。


    “小韻,你被欺負了?”


    “不, 怎麽可能。”沈韻回了這個消息。


    “我有自保手段。”


    沈韻覺得這種狀況真是太好了。


    在上課的時候,不得不和其他的同學坐在一起,能夠將溝通限於“早上好, 夏目君。”,“早上好,沈桑。”這種情況真是太好了。


    但是就算再怎麽不想和別人開展無關緊要的溝通,遇上小組作業的時候,那也是無法可想。


    本來沈韻是想婉拒同學的聚會邀請,但是因為聚會地點是咖啡館,而聚會的目的是為了寫小組論文而非喝酒


    等她到了目的地後,同組的夏目同學已經到了。


    看到沈韻進入了店內,夏目立刻站起身,說道:“沈桑,這裏。”


    沈韻走了過去,服務員遞過來菜單,她點了一杯咖啡。


    兩人組的小組論文,是寫一篇和京都相關的論文。


    兩個人一邊喝著咖啡,一邊討論要寫什麽題目的論文。


    沈韻將兩個人想到的可選材料寫在紙條上。


    在寫下了“建築”、“傳說”等等分類之後,夏目抽了一個寫有“傳說”的紙條。


    在確認了抽簽的內容後,沈韻便說道:“那就寫傳說相關的題材吧。”


    夏目點了點頭,歎了口氣:“京都的傳說,這個範圍也太多了。”


    沈韻問道:“那麽,夏目想寫什麽題材?”


    夏目脫口而出:“妖怪。”


    等說完這個題目後,他才慌張的說道:“我的意思是,和妖怪相關的傳說,這個題材——”


    他說不下去了,端起咖啡,掩飾的喝了一大熱咖啡。


    沈韻皺起了眉。


    “妖怪啊,這個題材太大眾化了。”


    因為各種acg題材對日係妖怪的濫用,和妖怪相關的論文多不勝數。


    寫這種論文拿不到優秀。


    “我不是特別想拿優秀,”良的成績也行,“但是如果能夠有的選,我不隻想寫個合格的論文。”


    (這不就是想要拿優秀?)


    夏目眨了眨眼睛,又問道:“那麽,沈桑有什麽其他的建議嗎?”


    沈韻問道:“陰陽術怎麽樣?”


    “陰陽術?”夏目睜大了雙眼,他第一時間就想到了名取周一和的場靜司,這兩位是他認識的為數不多真材實料的陰陽師,“沈桑的意思是,陰陽師嗎?”


    “對,”沈韻點了點頭,“陰陽師是從中國流傳過來的陰陽道結合本土的神道教誕生的產物,在上千年的時間裏,陰陽術到底發生了什麽變化……這類的問題我很感興趣。”


    “這樣的話,這個題目也太大了。”


    這不是一個好的論文切入點,太寬泛的內容也拿不到高分。


    思及此處,夏目便說道:“我們最好劃定一個範圍。”


    沈韻就拿出了紙和筆,在紙上寫了兩個人想到的限定條件。


    “首先是和曆史相關的內容,”比如說在戰國時代,兩軍對戰,雙方往往會帶上陰陽師,這種類似於祈求勝利的做法,“平安京時代啊,戰國時代啊,這種時候的陰陽師總有大量登場的機會。”


    雖然戰國時代活躍的是武將,但是陰陽師也不可或缺的角色。


    夏目詢問道:“那麽,就戰國時代?”


    沈韻點了點頭,說道:“戰國時代就很好,可以討論一下在戰役裏陰陽師的存在價值。”


    這個題材不算熱門,可以說是一個冷門點。


    “還有陰陽師雇傭的費用問題。”


    如果能夠找到相關的費用證據的話,這個論文的“良好”就跑不掉了。


    說不定可以統計出來一場戰役要花多少錢。


    “但是這個有點偏題了。”夏目卻說,“如果是關於陰陽師和陰陽術的題目,那麽戰國時代的比重就太多了。”


    (我有一堆戰國時代相關的資料。)


    沈韻很想這麽說,但是她忍住了自己內心的衝動。


    如無必要,還是不要拿出來比較好。


    不然到時候又要說明自己為什麽會有這些材料。


    難道說“我其實是個日本戰國時代的曆史otaku”嗎?


    這種說法真是太羞恥了。


    不知道別人怎麽想的,反正沈韻不想被當做otaku。[1]


    孤僻的怪人和曆史宅是兩碼事。


    兩個人圍繞著戰國時代的曆史問題討論了一會兒,沈韻在發現夏目貴誌對戰國時代的曆史知識僅限於考試的那些內容後,她就迅速的將這個話題結束了。


    兩個人在默默地喝掉了自己杯中的咖啡後,夏目善意的問道:“要去續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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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家咖啡館是可以無限續杯的類型。


    店內的氣氛也很好,全店禁煙,每張桌子的周圍都有綠色植物遮擋。


    開放空間又有一種保護人隱私的錯覺。


    在咖啡機邊上,沈韻看著咖啡填滿自己的杯子,喃喃說道:“陰陽術的話題有些偏題了啊。”


    夏目和善的說道:“也沒什麽不好的。”


    沈韻說道:“不,這次的論文要求是京都,我不認識京都的陰陽師啊。”


    如果是恐山的陰陽師我倒是認識幾個。


    雖然我知道京都有皇一門的陰陽師——我還認識那家的少主皇昴流呢。


    (但是“我”不應該有對方的聯係方式。)


    存在腦子裏的這個電話號碼,也隻能存在腦子裏罷了。


    可是聽到沈韻的話,夏目下意識地說道:“如果不是京都的話,我倒是有認識的陰陽師。”


    他一說完,就露出了一種“糟了說錯話了”的神情。


    沈韻察覺到了這個情況,但是她沒有任何的遲疑,而是自然的接話道:“老家那邊神社的神主?”


    夏目含糊的笑了笑,也沒說“是”或者說“不是”。


    沈韻沒有追問下去。


    人總是要有自己的秘密,又不是看偵探小說,必須要追根問底才能破解謎團。


    她又不準備破解夏目貴誌身上的謎團。


    兩個人端著咖啡回到了座位上,繼續談起了之前的問題。


    沈韻說道:“如果不是限定京都的陰陽師,那這個題材也寫不下去了。”


    夏目點點頭,又說道:“那麽,和京都相關的妖怪話題如何?”


    沈韻沉默了一會兒。


    “那要比較特別的妖怪了。如果要拿優秀的話,就不能寫太大眾的妖怪。”


    夏目想了想,困擾的問道:“大眾化的妖怪?”


    沈韻隨口說了一串妖怪。


    “像是雪女啊,天狗啊,酒吞童子啊,茨木童子啊之類的太有名了,總之,隻要是鳥山石燕寫過的妖怪都不應該寫。”


    那玩兒意太有名了,還寫什麽論文啊。


    夏目貴誌想了想,又問道:“那麽《今昔物語》呢?”


    沈韻聽到之後,沉默了一會兒。


    夏目擔心她沒聽過這本書,畢竟這本書和考題範圍無關。


    沈韻慢吞吞的說道:“我倒是知道芥川龍之介的《羅生門》的故事是化用了《今昔物語》裏麵的一則故事。”


    這是一個寫人是如何化作惡鬼的故事。


    夏目貴誌說道:“我記得《今昔物語》裏麵有許多和平安京有關的故事。”


    “那裏麵佛教的故事太多了。”出乎夏目貴誌的意料,沈韻真的看過《今昔物語》。


    沈韻不僅看過,還看過了好幾遍。


    她把這本書當做古代的八卦材料來看的。


    就和文春是一個地位。


    “我當做八卦來看的。”


    聽到這個說法,夏目先是一愣,隨後才低聲笑了起來。


    “沈桑真是……”


    “誒……”沈韻眨了眨眼睛,“夏目君還真是溫柔啊。”


    夏目卻問道:“溫柔嗎?”


    沈韻想了想,又補充道:“不,怎麽說呢,是性格好。”


    夏目笑了笑,沒說話。


    沈韻卻覺得他這樣子,頗為奇怪。


    這種老好人……


    怎麽說呢,太克製自己了想法了。


    今天一整天相處下來,夏目貴誌都在聽自己說話,沒有拒絕自己的任何提議。


    他隻是給出了自己的建議。不過,這也隻是很單純的提出建議而已,並沒有在否定之後給出自己的意見。


    沒有主導話題,隻是配合著將話題進行下去。


    “夏目同學,”沈韻剛想說什麽,卻又換了個話題,“你喜歡調查神社嗎?”


    夏目有些茫然:“調查神社?”


    沈韻說道:“夏目君,有許多的神社,在過去了漫長的時間之後,會在被人遺忘之後,失去了神社本來的名字,隻留下殘骸,連原本供奉的是什麽神明都不知道。但是有趣的是,這種神社的殘骸,往往會在其他的神社裏麵。”


    夏目像是想到了什麽,沒有及時回答沈韻的提問。


    隨後,他才說道:“沈桑的意見是……”


    “我的想法是,”沈韻笑了起來,“我們去調查沒有名字的神社吧。”


    夏目聽了一愣。


    沈韻繼續說了下去。


    “調查沒有名字的神社,然後將這個神社所供奉的神明,曾經和這個城市有關的故事找出來。”


    本來隻是隨便想到的一個提議。


    但是現在越說越有趣。


    “這不是很有趣的事情嗎?”


    然而,夏目沒有說這個意見有多麽的異想天開,他反而說:“這樣太危險了。”


    “危險?”沈韻困惑的看著夏目,“為什麽夏目君會覺得這是危險的事情呢?”


    夏目貴誌尷尬地不知道說什麽好。


    他難道要說,這種對神社的調查,非常容易招來妖怪嗎?


    “就是,可能會走很多的路。”夏目貴誌盡量用一個聽上去比較可靠的說法,試圖說服沈韻換個想法,“可能會去很危險的地方,況且,這種神社的殘骸,”說到這個詞的時候,夏目的心裏不由自主地一陣難過,“很可能沒有留下任何的記錄。”


    沈韻笑了起來。


    “這個嘛。”


    其他的神社情況她是不太清楚啦。


    但是她認識一個神明還在位,但是卻已經被人們遺忘了的神社。


    完全符合這次的論文條件。


    沈韻沒反駁夏目的話,而是問道:“夏目君,為什麽你要學人文曆史學?你不想當民俗學家嗎?”


    (我隻是試著考了一下京都大學,誰知道真的上了。但是成績隻能勉強上這個學科而已。)


    這才是夏目貴誌會念這個學科的原因。


    但是這種話當然不能告訴高分入學的沈韻。


    他覺得這對沈韻是一種侮辱。


    人家是高分入學,卻因為自身的偏好而選了這個專業。


    和她相比,自己隻是個想念學費相對而言比較便宜的國立大學而已。


    怎麽說呢,在高分入學的沈韻麵前,夏目貴誌覺得自己有點抬不起頭來。


    夏目貴誌隻能說:“不,怎麽說呢,我現在對未來沒有什麽計劃。”


    要知道他在去京都入學之前,因為他慶祝考上了國立大學中名牌學校,名取周一還特別辦了個踐行會慶祝他這個高材生。


    當時,名取周一開玩笑說:“夏目你要是畢業後找不到工作,開個靈能力者的事務所也不錯吧。”


    人文曆史學科,這個專業畢業出來能幹嘛?


    當民俗學家嗎?


    這也要能夠在大學裏當教授的助手,能夠跟隨有科研費用的教授才行吧。


    到哪兒搞研究都很難。


    夏目想轉移這個話題,就反問沈韻:“那麽,沈桑為什麽要念這個專業呢?”


    沈韻想了想,便說道:“我以前在東京的時候……大概是初中的時候,有一段時間,我去東京圈外的一個城市旅行的時候,在當地的圖書館裏找到了當地的縣誌,上麵有一個神社的記錄。我當時很好奇,因為我問了不少當地人,他們都不知道這個神社的位置。但是在縣誌上卻有人寫下這個神社所在的位置。”


    她說起了當初和蠃蚌相遇的話題。


    現在,她已經知道了這個記錄是百目鬼遙添加的。


    “我找到了那個地方,居然真的存在一個神社。我真的是超驚訝。”沈韻笑了起來。


    看到她的笑容,夏目心想,那一定是個很有趣的尋找旅行。


    不然也不會露出那麽愉快的笑容。


    “真的有這樣一個神社,而且在我之前,已經有人調查過了這個神社。並且找到了供奉這個神社的神明的名字。”


    聽到這裏,夏目貴誌真的吃了一驚。


    “誒?”


    沈韻看到他那副驚訝的樣子,愉快地繼續說道:“然後呢,我發現在神社的裏麵,放著一個木匣子。我打開了匣子,在匣子的底部寫著這個神社曾經供奉過的神明的名字。”


    之後,就是用這個名字作為檢索,上網搜索了一下相關的論文。


    “之前有一位叫做百目鬼遙的民俗學家對這個神社進行了大量的調查,寫了論文發表,並且補完了當地的縣誌。”


    沈韻說道:“我覺得這個人真是太厲害了,我也想做到他樣的事情。”


    將如今無人知曉的神明記錄在當地的文獻裏麵。


    告訴當地人,你們曾經信奉過這麽一位神明。


    對別人來說這是非常無聊的一件事情,甚至光是聽就覺得這麽做的人太無聊了。


    但是對做這件事情的人來說,枯燥的發掘和查詢,是最有意思的一件事情了。


    夏目貴誌看到沈韻臉上那愉快地表情,不由自主地也笑了起來。


    想必,那一定是個很愉快地調查吧。


    一個人挑戰遺忘的曆史。


    這是多麽了不起的事情啊。


    對於整個曆史來說,這隻是微不足道的一部分,可是對於挑戰者來說,那是一件從過程到結果都充滿了趣味的經曆。


    沈韻繼續說道:“因為這件事情,我才覺得民俗學真有趣啊。”


    夏目貴誌想了一會兒後,斟酌著措辭問道:“請問,那位神明叫什麽名字?”


    沈韻笑著念出了神明的真名:“蠃蚌。”


    夏目貴誌聽了之後,嚇了一跳。


    “那不是小說裏的角色嗎?”難道現實裏真有這麽一個神明?


    沈韻眨了眨眼睛:“真的有哦。”


    夏目貴誌都不知道怎麽和沈韻約好的下一次碰頭會的地點,他暈暈乎乎的回了宿舍後,看到貓咪老師的大半個身子正窩在被爐裏麵取暖的看著電視。


    就是因為貓咪老師太喜歡這個被爐了,結果就是,明明春天都快過去了,可被爐還沒能收起來。


    夏目貴誌打開了電視,新聞裏正在播放“荒川連續殺人事件三周年紀念報道”的新聞,他看了一眼新聞,心中下意識的覺得這個新聞太殘酷了,就立刻換了個台。


    一邊去陽台上收衣服,夏目一邊問道:“貓咪老師,後天我和同學約了一起去調查,中飯和晚飯就不回來了,我會給你準備好食物的。你想吃什麽?”


    貓咪老師從被爐裏跳了出來,聞了聞空氣中的氣味,隨後才疑惑地問道:“夏目,你遇到了什麽好事嗎?”


    夏目收好了衣服後,又將之一件件的折好。


    聽到貓咪老師的詢問,他也隻是問道:“貓咪老師,您說什麽呢?”


    貓咪老師卻說:“你身上有很好聞的香味啊。”


    夏目抬手聞了聞衣袖,他隻能聞到淡淡地咖啡香味。


    這是之前在咖啡館殘留下來的氣味。


    “是咖啡吧。”


    貓咪老師還想說什麽,但是卻覺得這香味也沒什麽。


    “可能你和某個神明擦肩而過了吧。”


    大妖怪甚至有這個開玩笑的興趣。


    夏目貴誌歎了口氣,反問道:“我上哪兒和神明擦肩而過啊?”


    貓咪老師一甩尾巴,從容地說道:“這可是京都啊,隨便在轉角處遇到一個嘴裏咬著麵包的jk神明,有什麽好奇怪的?”


    夏目貴誌覺得貓咪老師這是動畫片看多了。


    “現實裏不會在轉角的地方撞到叼著麵包的女高中生。還有,貓咪老師,你怎麽知道jk是什麽意思的?”


    你動畫片也看得太多了吧?


    沈韻在確認了要去調查龍神的神社之後,卻覺得自己想的這個任務簡直就像是在作弊。


    她說完就有些後悔了。


    連忙跑去龍神的神社,獲取神明的許可。


    龍神倒是很大方。


    “好啊。”


    之前的《櫻之狩》給龍神帶來了大量的信仰之力。


    如果沒有將神社隱藏起來的話,這些信仰之力還能翻幾倍的往上躥。


    不過龍神覺得現在拿到的這些就足夠了。


    現在的這些還好,不是那麽顯眼。


    要是和蠃蚌那樣——


    那個禍津神,現在可是太有名了。


    過於有名了。


    曾經被差點遺忘而消失在曆史上的禍津神,一但抓到重獲信仰的機會,就絕不會那麽容易撒手。


    (如果不是姬君品行高潔,不向那個禍津神提什麽要求。)


    (如果換做心術不正的人,誰知道會發生什麽可怕的事情?)


    龍神對此心事重重,但是卻覺得船到橋頭自然直。


    (如果是姬君的話,總能有辦法的。)


    抱著這個心態,神明大人很輕易地就將自己神社的調查權許給了沈韻。


    神明大人還興致勃勃地翻了一下自己的神社。


    想從自己的神社裏找到了一些證明材料和相關的線索。


    “啊,對了。”龍神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我記得這個神社是晴明幫忙,博雅大人投資修建的。”


    “博雅大人”,就是源博雅。


    安倍晴明的好友。


    雖然在曆史上這兩個人沒有什麽關係,可是在當時,這兩人確實是很難得的好友。


    源博雅是個從容又瀟灑的人。


    是個在附庸風雅的平安京時代,相當罕見地一個武夫。


    “我記得,當時晴明大人在梁柱裏麵做了一個暗格。”


    龍神的記憶很管用。


    “晴明大人在裏麵放了一些材料文書,就是不知道現在還能不能用了。”


    沈韻覺得應該能用。


    她向龍神道了謝,拿到了答案後,就等著後天和夏目貴誌一起進行現場探索了。


    而夏目貴誌卻在晚上受到了驚嚇。


    他的窗外出現了一張同班同學的臉。


    “夏目君,”化野紅緒從容的說道,“我代表化野家前來拜訪您。”


    夏目貴誌驚訝到失去了聲音。


    好一會兒,他才找回了聲音:“化野桑,這裏是三樓。”


    化野紅緒站在了陽台上,她看向了夏目貴誌,問道:“夏目君,我很好奇,為什麽你有那麽強的靈力,結果卻窩在這種小地方?”


    貓咪老師跳上了被爐的桌子,盯著化野紅緒,語氣不善:“嘖,是陰陽師啊。”


    化野家是京都的名門陰陽師。


    化野紅緒就是化野家的繼承人。


    現在,她受家裏的長輩所托,前來拜訪夏目貴誌。


    一直到接到了這個任務,化野紅緒才知道夏目貴誌居然也是靈能力者。


    而且,他的靈力極其的強大。


    之前一直忽視了。


    可一旦知道真相後,才會發現那股純淨的靈氣根本無法忽視。


    化野紅緒完全沒想到,自己居然沒有注意到這麽厲害的一個人物。


    在她心裏,已經將夏目貴誌和“心機深沉之輩”打上了等於號。


    夏目貴誌覺得自己如果要解釋的話會很麻煩,而且也不能保證對方能夠相信自己所說的話。


    即便如此,他還試著解釋了一下:“不,我不是,我沒有。”


    素質三連剛說了兩個就被化野紅緒打斷了。


    “那麽,夏目同學,希望我們好好地做朋友。”


    化野紅緒說完這話就跑掉了。


    夏目貴誌完全不知道化野紅緒的想法。


    (到底怎麽搞得?)


    還有,什麽靈力?


    “化野桑說的靈力……”夏目貴誌剛想說什麽,卻發現貓咪老師用相當嚴肅地眼神看著夏目貴誌,“夏目,你給的場家的那個陰陽師打個電話。”


    “誒?”


    貓咪老師說道:“問那家夥,有沒有掩蓋掉你身上靈力的方法。”


    夏目貴誌聽了之後,相當的疑惑。


    “我身上的靈力?”


    貓咪老師歎氣:“夏目,你現在就像是個行走的美味便當。對妖怪來說,你就像是在說‘快來把我吃掉’的美食。”


    夏目貴誌連忙給的場靜司打了電話,對方卻說:“我現在來不了京都,不過我可以介紹當地的陰陽師解決你的問題。”


    的場靜司給了夏目貴誌皇一門家的少主皇昴流的電話號碼。


    給完電話號碼之後,的場靜司看著自己麵前的人形的紅發妖怪,毫不猶豫地放出了自己的式神。


    等式神纏住妖怪的時候,的場靜司果斷地選擇跑路。


    “酒吞童子怎麽會出現在東京?”


    京都的大妖怪怎麽會跑到東京來了?


    現在有哪個陰陽師能夠打贏酒吞童子?


    除了恐山的那個怪物,誰能和酒吞童子打架啊?


    怎麽可能贏得了那種從平安京時代活下來的大妖怪?


    那個時代活下來的妖怪根本不是普通的大妖怪,要分等級的話,根本都是鬼神的水平了!


    作者有話要說:  [1]otaku,不僅僅是acg相關,還有曆史宅等等說法。反正這個詞在日本是貶義詞。


    ====


    你們問獵人啊?


    獵人的劇情在寫啦,那個劇情太長了,我大綱看了看大概要寫三萬字。


    等沈聚聚這邊的龍神副本徹底寫完了再去寫獵人的雨川老師。


    大家晚安,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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