鹽津元再一次前去調查書店慘案的現場。


    雖說已經將現場全都調查過了一遍, 但是他總覺得還有那些地方沒有看完。


    “就該多裝一些監控攝像頭的。”


    結果別說書店室內的監控錄像帶全都不見了, 街上也缺乏足夠的監控設備。


    也不知道財政部把這些預算全都花哪兒了。


    倒是新宿歌舞伎町的監控做足了,然後把那群灰色生意的人全都趕去了銀座,降低了銀座本體的格調。


    可當年青王還在的時候, 這些安全設施的預算就沒批下來, 現在石板沒了青王都變成了過去式,這些預算就更是別想了。


    作為前青王氏族,鹽津元沒有選擇離職再就業, 而是選擇繼續工作下去。


    倒不是說找不到再就業的工作, 會選擇繼續工作也不是拖延症發作,隻是他個人認為自己適合現在的這份工作。


    比起有一份工作, 有沒有超能力這些事情都可以另說。


    雖然工作的危險性非常高, 工作內容一點也不穩定, 但是這個國家的政治體係向來都是比起成立新的部門,撤銷原有的部門難度更大一些。


    畢竟要安置原來的公務員們,替他們找到可以接收的新部門——這種難度絕對比建立新部門的難度要大得多。


    就算拆了大藏省,剩下的財務省和金融廳還不是幹一樣的工作?


    鹽津元最近發現了新樂子。


    上層的政客們爭奪黃金之王遺產時的醜態實在是非常下飯。


    他的這種惡趣味,倒是不足以告訴他人。


    不過現在的工作倒是和原來在青王麾下的工作差不多。


    但是調查了那麽多年的“異常犯罪”,這次的犯罪現場太過怪異了。


    這種出血量和屍體的損壞情況, 隻能說凶手是個非常變態的家夥。


    有超能力,而且是個變態。


    石板明明毀掉了, 那些因為石板外泄的能量而成為權外者(超能力者)的人也失去了力量才對。


    為什麽,事到如今,還會有這樣的人冒出來?


    是非石板相關的超能力者嗎?


    如果是普通的野路子還好, 如果是和哪個業內扯上了幹係,後麵光是扯皮就一堆破事,這下真是糟了。


    “到底是不是超能力犯罪啊……”


    以前處理權外者的犯罪行為是青王和他氏族們的工作。


    可是最近這些年的犯罪情況和犯罪理由,變得越來越不可思議了。


    以前出現了凶殺案,警方去調查死者的情殺、仇殺和金錢方麵的問題,十之八九都能說中。


    然而現在的異常犯罪卻越來越多了。


    之前還發生過幾次凶殺命案現場的死者的遺體慘不忍睹。


    ——精神不正常的人也不會幹出這種事情。


    鹽津元深呼吸一口氣,在書店裏再轉了轉。


    “哪個,鹽津先生。”他帶來的部下a臉上出聲說道,“這裏有點奇怪。”


    鹽津元順著部下a所指的地方看去,在屋頂的某個位置,有一個不起眼的亮光。


    就像是某種金屬物品的反光,是偏向銀白色的反光。


    鹽津元皺起了眉,他本想跳上去看看這是什麽東西,但是又反應過來自己的超能力早沒了。


    隻好皺眉說道:“拿個梯子過來。”


    部下很快就帶來了梯子,鹽津元爬到了梯子上去,看到了那個反光是怎麽回事。


    那是一個三角型的金屬箭頭。


    這是一支箭的箭頭部分。


    “去屋頂上看看。”


    帶著部下a爬上了房頂之後,鹽津元在屋頂上看到了箭矢的後半截。


    整支箭已經全都沒入了水泥屋頂。


    “普通的和弓在專業人士的手裏也能夠射穿幾毫米的鋼板,但是這可是水泥……”


    鹽津元歎了口氣,看著這支箭矢尾部。


    是白色的羽毛。


    部下a喃喃自語:“白羽の矢が立つ。”


    鹽津元聽到了這句話後,立刻追問:“那句話是什麽意思?”


    “啊,這個。”部下a顯然被鹽津元的激烈反應下了一跳,不敢怠慢,立刻回答,“這是挺早以前的一個說法,字麵意思就是被白色的箭矢選中……後來有‘被選上’這個意思。”


    “被選上……嗎?”


    (如果真是這個意思,那就不是什麽簡單的變態殺人事件了。)


    (是什麽奇怪的邪教的獻祭儀式嗎?)


    如果真是這樣,那問題就麻煩了。


    鹽津元一點也不希望自己想得事情成真。


    然而部下a又說:“我總覺得前段時間我陪我媽去寺裏捐錢的時候聽過這種事情……”


    “寺裏捐錢?”


    “啊,這個。”部下a揉了揉頭發,“我們家的家墳在那個寺裏嘛,然後寺裏的一位大師和我聊了一些這種民俗的事情……”


    反正當時閑著閑著,就幹脆當聽怪奇故事解悶了。


    沒想到居然派上了用場。


    “是什麽民俗故事?”


    “啊,就是一些什麽人牲獻祭啊之類的古老傳說……我總覺得自己得罪那個大師了啊,不然怎麽會給我講這種恐怖故事……”


    鹽津元也好奇:“你幹了什麽才能聽到這種恐怖故事?”


    “我就說了一句這世界上不可能有科學不能解釋的事情。”


    (你跑到寺裏麵對和尚說這種話居然沒被打出去,這大師真的是涵養夠好的。)


    “年輕真好。”


    “找專業人士問一下好了。”


    鹽津元撥出了一個電話號碼。


    幾年前黃金之王的非時院的某個兔子麵具給了他這個電話號碼,說是有事可以打這個電話找人。


    “你好,請問是恐山市子小姐嗎?”


    “市子是職業。”恐山安娜一臉不愉快,“隻有黃金之王的那群兔子麵具才會這麽喊我。”


    “啊,抱歉,這是他們給我的號碼。”


    “真是沒誠意啊……”恐山安娜翻著手上的《戰國浪漫譚》的最新一卷,打算聽聽對方有什麽來意,“有什麽事情嗎?”


    “請問,我在命案現場的屋頂發現了一支白羽箭,這件事情有什麽特別的嗎?”


    恐山安娜放下了書,坐了起來。


    “白羽箭?射在屋頂嗎?”


    “嚴格來說的話……”


    鹽津元解釋了一下案發現場的情況。


    恐山安娜揉了揉頭發,問道:“死的是女性?”


    “不,是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性。”


    “這不對啊。”恐山安娜回答,“應該死的是女性,年輕的女性才對。”


    “誒?”


    “這是一個咒術。”恐山安娜解釋道,“挺常見的咒術,不是有句俗語嗎?”就是部下a提到的那句俗語,“這句俗語的起源是一種咒術,白羽箭矢所落之處,就會選中該處的一名少女作為祭品。”


    “這個是咒術?”


    “以前的咒術都是這樣。”恐山安娜覺得這位谘詢人還挺有公序良俗的常識的,這可真是很罕見,“死一個人能夠就一村子的人,這種選擇該怎麽選,誰都會做吧?那個年代犧牲少數救大多數的咒術就是好咒術。”


    “……”


    “所以,”恐山安娜繼續說道,“你還是好好調查一下吧。”


    說完她就掛了電話。


    但是電話掛了之後,恐山安娜也沒有繼續看小說。


    “現在的社會上這種咒術根本不會靈驗,怎麽還有人會用這種白羽箭矢的咒術?”


    這也太奇怪了。


    .


    鹽津元拿到了書店老板這位死者的親屬情況,可他隻有三個兒子,並沒有女兒,同樣,也沒有姐妹,除了鄉下的祖母之外,甚至沒有女性的親戚。


    “這個情況也太極端了一點吧。”


    就好像是,故意找上的這麽一個極端安利。


    但是要說有多極端,也沒有多麽顯眼。


    總是會有這樣的家庭情況吧?


    所以也不會太顯眼。


    鹽津元看著已經被清理過的案發現場,揉了揉頭發。


    “難道真要找那些倒推案發現場情況的超能力者嗎?”


    那種人哪裏會有啊?


    案件的偵查一下子陷入了僵局。


    不過鹽津元也將自己到目前為止調查到的情況匯報給了羽張迅。


    而羽張迅在得知了事態的困擾程度之後,看向了屋內的逆神那烏也。


    “我倒是有個合適的人選,”羽張迅說道,“等我問一下。”


    “哦,這樣啊。”逆神那烏也笑了起來,“沒有問題,讓我來幫忙吧。”


    沒有看過《夜窗鬼話》的羽張迅完全不知道這一句話意味著什麽。


    隻有看過小說原作的幾位輕小說作家們,才有些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就和名偵探柯南到訪一定會死人一樣,逆神那烏也一說自己來幫忙,這事件隻會繼續不斷的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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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說家為了推動劇情的趣味性而靠殺人推動劇情的設計,終於在角色出現在二次元之後出現了孽力反饋。


    “這可真是報應啊。”


    鞍隈天球揉了揉頭發,繼續沉溺於肝活動排行榜位置了。


    對於他這幅萬事不管一心追求排行榜第一位的行動表現,沈韻都不知道該用什麽表情來對待了。


    仔細想想,獲得這樣純粹也是一件挺開心的事情了。


    這麽一想,剛才差點和【夜鬥】打起來的蠃蚌最後還是沒動手,真是這麻煩事態下的一件好事了。


    作者有話要說:  我去重溫了下前麵寫的劇情……開始伏筆回收。


    大家晚安,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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