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狂盤坐在房間內,苦苦地等候著,直到又過去兩個時辰,煉丹爐中的九顆培元丹終於凝形穩固下來。


    他小袖子一揮,一道靈氣打出,將煉丹爐的蓋子掀到一邊,然後用靈氣裹著九顆丹藥從爐中飛出,一字排開在自己的麵前。


    仔細地觀察了一下每一顆丹藥的特征,每一顆丹藥都達到了極品。


    張狂笑哈哈地從幹仙神蓮的蓮台中,掏出一套緊身黑衣穿上,然後又用一塊黑色麵巾蒙著臉,摸了摸自己的頭頂,光溜溜的一片,覺得太過明顯,所以又掏出一塊大黑布,裹在頭頂,將自己的光頭給遮蓋住。


    其實,這兩個多月以來,張狂的頭發漲了不少,不過都被他自己用小鐵劍刮幹淨了,他覺得有必要在太虛宗保持自己獨特的形象。


    況且,這樣的形象也很萌,容易和那些姐姐們接觸親近,獲得她們的好感,從而占占小便宜,等以後長大的時候,再改頭換麵,換個形象也不遲。


    不過光是用一塊大黑布將頭頂裹嚴實,沒有頭發還是不行,他隨手抽了一把靈草,塞進黑布中,這樣看起來,頭頂上就鼓鼓的,像是有頭發的樣子。


    在他下定決心要來挑戰百丹榜的時候,還特意去傅小軍那裏了解了不少的情況,這才做足了準備。


    這樣一番精心打扮之後,張狂全身都裹得嚴嚴實實的,就隻剩下兩隻滴溜溜的小眼睛露在外麵,鬼都不認識他。


    他控製著九顆散發濃濃翠綠色丹暈的培元丹,在自己的周身盤旋飛舞,來到房間拐角處那塊月白色的玉石前,尋了一個和自己手掌差不多大的掌印,將自己的手掌貼上去。


    於是,那玉石就發出一道白色靈光,將張狂罩進去。


    他仿佛進入了一個特殊的空間中,不過這片空間內,沒有飛舞的流光,隻有一麵比張狂高出一個頭的玉牆,靜靜地矗立在那裏。


    張狂走上前,控製著九顆培元丹在自己的周圍緩緩旋轉,用手指將玉牆上的一個凸起的小玉石按下去。


    就見一道淡淡的白光,從玉牆內照射而出,隨後張狂的影像出現在那麵玉牆上。


    而在他的影像下方,赫然出現一行小字:極品培元丹,一爐出九顆,用時三天零兩個時辰,煉丹者實力為融氣四層,此記錄剛剛刷新。


    光芒散去,張狂以手指為筆,在自己的影像左側寫下“藥王他爹”四個字,然後又在右側寫下“最愛夕陽紅,夜探女香閨”十個字。


    等張狂忙完這些後,將玉牆上另一個凸起的小玉石按下去。這塊玉石剛被按下,他渾身震了震,睜開眼睛來,退出了那片特殊的空間。


    急急忙忙地將身上的黑色緊身衣脫下,摘下麵巾和頭巾,將冒充頭發的靈草丟在一邊,收起圍在周身旋轉的九顆培元丹,全部被他放進幹仙神蓮的蓮台中,將幹仙神蓮收進胸口的印記後,張狂打開房門小跑了出來。


    等他從負責檢查的老頭那裏,取走自己的乾坤袋後,前腳剛剛踏出大院子,就見整個太虛宗的上空,現出一幅巨大無比的影像來。


    這幅影像很奇怪,一個全身都裹在緊身黑衣中的人,就跟個做賊心虛的小偷一樣,居然還用麵巾和頭巾,將自己的臉和頭都給遮擋了起來,這是有多麽見不得人啊?


    唯一敢露出來的,也就他那雙眼睛了,不過怎麽看,都覺得他那眼神之中,似乎隱藏著許多的邪惡,透著一股無恥的感覺。


    這些都不打緊,最主要的是九顆培元丹漂浮在他的周身,而且還是極品培元丹。


    那巨大的影像,在整個太虛山脈上空足足停留了數十個呼吸的時間,這才悄然散去。


    一時間,整個太虛山脈都跟炸開了鍋似得,太虛七十二峰上,所有人都呆呆地望著天空,雖然那影像已經消散了,但觀望的人,似乎都還沒有回過神來。


    培元丹的記錄被打破了麽?


    這是此刻所有人腦海中正在思索的問題。


    某個瞬間,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紛紛禦劍而起,朝神丹門飛去。都想看看這個打破培元丹極限記錄的人,到底有多厲害。


    要知道,這神丹門在太虛宗已經建立多年,不像剛開始,也許你煉製個中品或者上品丹藥,一爐子出個一顆兩顆的,都可以刷新記錄。


    但是,如今神丹門的百丹榜上,都是千百年來最極限的記錄,想要繼續突破的話,這倒是可以,但卻難上加難。


    就比方說,如今張狂用了三天零二個時辰,一爐出了九顆極品培元丹,修為還隻是融氣四層而已。


    若是有人想超越打破這個記錄,那麽修為就不能超過融氣四層,所用的時間不能超過三天零二個時辰,一爐子最少要出十顆極品培元丹,這樣才能打破記錄,超越極限。


    張狂剛邁出大院子,來到煉丹道場,就見到有無數的破空聲傳來,紛紛落在道場上,急急忙忙地向那百丹榜奔去。


    此時,那第一排第一道玉牆上的影像,已經變成了一個全身裹著黑衣,黑巾蒙麵,黑布蓋頭,身高不過一米出頭的小娃娃。在他的周身,有九顆綠光縈繞的培元丹漂浮著。


    這些都還不算什麽,讓人有點抓狂的是,這人留下的名號,居然是藥王他爹,如此年輕,這不是明白著在打藥王的臉麽?


    要知道,三年前的小藥王,如今可是一個名副其實的真正藥王了。


    再看這位藥王他爹的留言,最愛夕陽紅,夜探女香閨!


    所有人在看到這句話後,都不禁哈哈大笑起來。這麽小的小不點,毛都沒長齊,就如此風流了,那長大了還得了?


    “哈哈,看這小娃娃的至理名言,再看他那古靈精怪的眼神,以及他這身無恥的打扮,看來還真是個猥瑣的小家夥啊!”人群中有人撫掌大笑,覺得這人挺有意思的。


    “隻是,他這留下的名號叫‘藥王他爹’,這不是在我太虛宗最年輕的藥王臉上,狠狠地甩了一巴掌麽?如此囂張又猥瑣無恥,看來我太虛宗今後可有熱鬧看了,這分明是和藥王卯上了嘛!”人群中又有一人大笑著說道。


    張狂也從人群中擠到了最前頭,望著自己的影像,嗬嗬直笑。


    “都給我讓開!”


    人群後方一聲怒喝傳來,一個異常憤怒的聲音傳進眾人耳中,震的所有人都魂靈一顫,頓時安靜下來。


    “是藥王王義凡!”


    人群中有人認出此人,居然就是那大名鼎鼎的藥王。


    這王義凡如今已經長成了一位風度翩翩的大好青年,與那影像上的樣子相比,倒是有那麽一點變化。


    見來人就是太虛宗最年輕的藥王王義凡,所有人都紛紛退開,讓出了中間的一條道兒來。


    王義凡滿麵怒容地走到玉牆前,望著將全身都裹得嚴嚴實實,隻露出個眼睛來的“賊子”,十分氣惱。


    當他在看到影像下方的那一行字時,頓時渾身一顫,怔在了那裏,有種天塌地陷渾渾噩噩的感覺。


    “極品培元丹,一爐出九顆,用時三天零兩個時辰,煉丹者實力為融氣四層,此記錄剛剛刷新。”王義凡口中呢喃著。


    一天十二個時辰,這所用的時間比他要短六個時辰,也就是半天的時間,而且還一爐出了九顆極品培元丹,整整比他要多上三顆。


    這些也都算了,問題是修為居然還比他要低上一層,如此種種加起來,這就非常可怕了。


    王義凡回想起自己三年前,為了打破這記錄,可是狠狠地下了一番功夫,準備了很長時間,最終也隻是以同等的修為,差不多同等的時間,煉製出六顆培元丹,僅僅比上一位記錄保持者,多煉出了一顆而已。


    饒是如此,他也深知其中的艱辛,非大毅力者是絕對堅持不到最後的。


    也許,對於那些修為高深的前輩來說,煉製培元丹隻是舉手投足之間的事兒,但是他們的修為太高,而且超出太多,已經無法再來刷新培元丹的記錄了。


    這黑衣蒙麵的家夥,不僅修為低,而且看其身形,想來年齡也不過十歲不到的樣子,這麽小居然在煉丹一道上,就有此造化,不禁讓在場的眾人感到太可怕了。


    王義凡似乎對自己的記錄被打破,非常的不痛快,他的目光一直直勾勾地盯著“藥王他爹”這四個戳眼睛的字。雙手緊握成拳,手指捏的咯咯作響,雙目通紅,似乎已經到了爆發的邊緣。


    這個時候,大家都不敢和他說話,都很自覺地拉開了和他之間的距離。


    誰都知道,這個時候要是惹了他,那麽下場可想而知。


    如今,這王義凡在太虛宗的地位可是高的很,甚至有希望成為神丹門最年輕的長老,因為是神丹門最傑出的天才,擁有過人的天賦,和煉丹的潛質,對煉丹一道也有著許多自己的見解與感悟,宗門長輩們都很看中他。


    於是,這修煉資源就自然而然地向他身上傾斜了。


    張狂躲在一個大漢的大腿後麵,朝那藥王王義凡瞅了瞅,心中暗道:“這不怪我,誰叫你比我還囂張呢!還此丹一出,誰與爭鋒呢!哥哥就是當著太虛宗所有人的麵,來狠狠地抽你的嘴巴,你又不知道我是誰,你能拿我怎麽樣呢?”


    想到得意處,他的嘴角微微勾引,無比的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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