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頓時,場上幾位長老又嘀嘀咕咕地商討了起來。


    具體說了什麽,西夏聽不見。


    “你……”


    但身邊季楠芷張口結舌的模樣卻讓她萬分滿意。


    至於麵前的南羽塵此刻又正用怎樣的眼光打量她,她已不再注意了。


    “沒想到我所敬仰的正派之首劍塚山就是如此不問緣由,單憑一麵之詞和一件巧合的‘證物’就妄斷結論,陷害忠良!若並非如此,就請在座的掌門師父和長老們為我西夏討還一個公道!就算是死,也讓我死得其所!”


    可以看到的是,台上那幾位德高望重的長老們皆已亂了分寸,而南暮承一手撐著腦門,不知是倦了還是疲了,閉著眼早已不問是非了。


    “不!大家千萬別被她騙了去!眾所周知,我妹妹楠槿自小就和羽塵是一對,可這個女人出現後,她就百般拆散離間他們兩人的關係,她一定是嫉妒我妹妹,恨她得了羽塵的心,知道他們近日將要完婚,這才使出如此卑鄙的手段,殺害了我妹妹!”


    “嗬嗬。”


    全程審問,真正的審判官卻站在麵前一語不發,而這個指控她殺人的季楠芷就像是一隻發了瘋的狗跳腳不已,西夏除了保持冷靜外,不知還能再說點什麽或許是做點什麽,讓其他被蒙蔽真相的人都恍然大悟。


    “你笑什麽?”


    季楠芷被她這聲冷笑,笑得全身寒毛直豎。


    “我笑你比我還懂殺人手法就算了,就連說起我的作案動機時都比我來得激動,我怎麽覺得,這當事人……其實就是……”


    “你閉嘴!”


    季楠芷尖銳的聲音適時地打斷了西夏接下去要說的話。


    接著,她抬起頭望向全程漠然視之的南羽塵,“羽塵,你一定比我更清楚這個女人的真麵目,楠槿對你如何你捫心自問,難道你就這麽無動於衷嗎?”


    這茬轉移地好。


    西夏心中暗道,表麵卻嗤之以鼻。


    “我隻想問你,昨夜去了何處。”


    果然,她轉移了半天的話題又被他這句平穩的問話兜了回來。


    場上不管是多麽奸詐多麽狡猾的人,她一個都不怕,但對南羽塵,她是真有一種心虛的錯覺。


    所以就算她不是殺害季楠槿的凶手,她還是無法對他坦誠。


    “你還是不說嗎?”


    他看著她,垂放在身子兩側的手臂微微一晃,隻要她有不在場的證據,不管多難他都有辦法幫她脫離嫌疑,可她為何就是不願說出……


    “我昨晚……去找我妹妹西冥了。”


    西夏不敢直視他,隨口編了個謊言。


    “你撒謊!昨夜楠槿出事後,我們就火速召集所有新弟子,唯獨不見你來!西冥她和陌小兮在一處從未離開屋子,而你殺了人就逃之夭夭,要不是我和師兄一夜未眠蹲守恐怕又要讓你逃了!


    季楠芷可真是一刻都停不下來,但凡是抓住一個把柄就恨不得將它放大,由此指控西夏。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昨夜,你去了何處。”


    全然不管季楠芷的跳腳行為,他冷漠的聲音低沉至極,由她頭頂上方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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