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黃河的確有這一個資本與羅古相鬥。因為他也是習武之人。


    潘黃河幼時曾經救過一老人,老人為了感謝他,就教了他半年的武術,那本武功秘籍叫做《洪家鐵線拳》。


    教會了潘黃河,老人就走了。還記得老人走的時候,很簡單,沒有說一句話。隻是調了一個陽光明媚的日子,走了。


    記得在老人走的前一天,他摸著潘黃河的腦袋說:“這樣的日子真好,但我入了江湖,歸隱就不能由自己決定。你要記得我教你的武功。那很適合你。”


    老人是一個武學大家,他給潘黃河挑的功法是他腦海中最適合潘黃河的。


    實施證明,潘黃河的確沒有辜負老人的一片好心。因為他和羅古戰平了。


    一雙鐵拳揮舞的力道十足。


    羅古讚道:“好拳”。


    降龍十八掌在蕭峰那才能有最大的威力。同樣,一手鐵線拳在潘黃河的手裏也有著莫大的威能。


    如果單論能量的總量,羅古強過他。可是能量是有一個消耗率的。就比如說潘黃河打一拳,有十分的力,可打到羅古的身上隻有八分。反之,羅古用十分的力,去打在潘黃河的身上,潘黃河隻承受了五分力。


    這就是功法,羅古畢竟並不會任何的拳術,他的自由搏擊隻能讓他在普通人中稱王。在武林中人的眼中那就是一個笑話。


    由外而內和由內而外,是完全的兩會事。並且羅古並沒有由外而內的功法,他有的隻是魔給他的功法,那是一套萬金油一樣的功法,他能不斷的積蓄你體內的能量。


    對付潘黃河的鐵拳,羅古並沒有用刀。


    潘黃河是一個不錯的對手。羅古從他的眼中看出了對戰鬥地渴望。


    潘黃河從來沒有進入過武林,因為教他功夫的老人,要他不能在人前展露他的功夫,否則會有殺身之禍。


    潘黃河答應了老人,可現在他已經不在乎了。因為他會死。


    潘黃河看得出羅古並沒有任何的激動,他的表情還是那樣的冷,接拳的雙手依舊那麽穩。


    潘黃河知道,他輸了。


    可輸了又能怎樣,他叫黃河,去一次黃泉路,不歸是回到故鄉吧了。


    隻求一站,將全身的武藝施展出來,對的起自己那練武的日日夜夜。


    他們打的越來越快,潘黃河進,羅古退,兩人都在這水泥地上留下了一個又一個的腳印。


    幾分鍾後,兩人終於分開。


    潘黃河:“你的確很強,接下來的10分鍾,你能撐過就算我死了。”


    每一種武術都有這自己相應的秘法,但一般不用。因為如果使用後果很嚴重。


    可潘黃河已經不在乎了,他跟羅古一樣追求的是燦爛。


    潘黃河咬著牙齒,身上的筋脈就像蛇一樣的蠕動著。兩眼已經充血。不斷的在顫抖著,他跪倒在地上,用手指緊緊地抓在地上。


    牙齒已經被咬出來,血絲不斷地從嘴中掉出。那地上已經有了十條血絲,那是他用手指在地上硬生生地磨出。還有一點肉皮殘留在那。


    別問值不值,理想是一個瘋子。這是男人的武俠夢。


    羅古看著他,也在不斷的積蓄自己的力量。


    如果仔細看的話,你會發現兩人身邊的光線都開始有點模糊。這是氣場,火一樣的氣場,連空氣都在燃燒。


    潘黃河全身冒著汗,抬頭,羅古看見了那一雙通紅的眼。


    朝聞道,夕死可矣。


    潘黃河大叫一聲,向羅古衝去。


    兩人撞在一起,波浪從兩人對撞的拳頭傳出。


    他們的右手都碎了在這一下。可右手碎了還有左手,那就用左手吧。


    沒有一絲猶豫,兩人的左手,狠狠地又打到一起。


    很幸運的是這一拳下來,兩人的手都沒有粉碎。


    於是兩人不斷地用左手向對方轟去。隻要左手還能使用,那就一直打下去,手沒了,還有腿。


    他們的左手終於從他們的感覺中消失。


    沒有了雙手的潘黃河,那雙鐵拳,沒有了。


    用胸去撞,用腳去踢。現在的他又怎麽可能是羅古的對手。


    羅古將他踹在地上。


    “魔,修複我的身體,先把手給修複下。”


    羅古看著到地的潘黃河,“你知道嗎?我想收服你,可你拒絕了。我很看好你,你的生命不應該就這樣結束。可你卻逼我,必須這樣結束你的生命。”


    潘黃河沒有說話,他已經說不出話了。


    可是那眼神在說,他沒有後悔。


    羅古:“我討厭你這眼神,討厭那不受我控製的眼。真想將它挖出來。”


    潘黃河笑了,他知道羅古懂他。死前還有一個人能懂自己,這是件好事。


    “你的笑容很醜。”


    羅古已經能感覺到右手有了點感覺。


    兩人沒有說話了,羅古望著他。他望著天空。


    天空已經不再湛藍,因為夕陽染紅了這一切。


    羅古的右手已經恢複了,他從懷裏抽出了憶。


    憶的刀身還是那麽紅,今天將變得更紅。


    潘黃河閉上了眼睛,這一切就這樣吧。


    魔:“我的好哥哥,結束了。”


    “是的,結束了。可以有一段風平浪靜的日子了。”


    羅古走了,一會會有人來清場。


    “大哥,潘黃河的兒子,潘偉失蹤了。”


    羅古擦這憶,“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世界上每一個人都有罪,沒有誰是無辜的,你知道嗎?去找。”


    羅古已經變了,他的氣場更加冷漠。


    其實那天,羅古與潘黃河大戰的時候。潘偉就在外麵,他聽見了父親的大叫聲。


    那聲音代表著什麽,他知道,父親輸了。而他的母親,也不知道在哪?


    潘偉走了,沒有任何一絲的懷念。跑著,他的眼淚,就流了下來。


    小時候,他父親告訴過他,隻要你的速度夠快,眼淚在出來的時候,就會被空氣的摩擦燃燒掉。這樣,就沒有人能看見,你落淚了。


    潘偉去了一個公共電話亭,打出了一個電話。


    電話那頭傳來一陣歎息,“你還是打了過來。”


    潘偉沒有說話,因為這聲音是他母親的。他能感覺到。


    “你不是黃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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