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這繁華的揚州,去外麵,你就會發現這個世界不是這樣的。


    揚州是繁華,可是之外的更多的是饑寒。


    人性的爆發是需要一個引子,而這個亂世就是最好的引子。


    這一路遇到過農民假扮的土匪,都是為了活著。但是羅古知道他們殺過人,因為那血跡還沒有幹。


    羅古問寇仲:“你覺得這樣的人該不該殺?”


    寇仲搖頭,“這隻是時代逼的他們這樣,活著比什麽都要重要。”


    徐子陵也跟著歎息一聲說道:“是啊,最簡單的就是活著。我記得我和寇仲曾經為了活著跟野狗奪食。這是一個悲哀的故事,可是現在好了。我們是幸運的,可是這些人依舊不幸運。”


    寇仲看著徐子陵說道:“我還記得那天,是下著雪的冬天,我感冒了,什麽東西都沒有吃,那是的你很瘦弱,但是你還是很成功地將那食物搶回來給我。那時候的我們活著真的像一條狗。”


    寇仲和徐子陵陷入回憶,他們兩人之間最近形成的小隔閡就這樣消失掉。


    一世人,兩兄弟。


    可是你以為這樣就結束了嗎?不會。


    羅古向身後的影示意。


    影瞬間爆發直接將幾個人打到在地,羅古走上前問:“你們吃過人吧。”


    幾人支支吾吾的。


    在場的各位都不是傻子,他們自然知道這些人的答案,他們吃過人。


    羅古這個時候又一次轉身問寇仲:“現在,你覺得你該要怎麽做?”


    寇仲沉默,但是依舊沒有說話。


    羅古又繼續問道:“你們吃的是小孩吧,那個小孩是你們的親人吧。”


    這時候,這群農民土匪的有人立刻說道:“我們餓呀,我們需要吃東西,按個孩子不聽話,不吃了幹什麽。”


    這個像土匪一樣的農民他十分地變態的說道地有繼續說道:“你看死了一個人,我們就有了這麽多的力氣,去做我們的事情。而且那個人真的好吃,好吃呀。”


    寇仲的雙拳握著,他有著滿腔的怒火,他衝上來給了這個人一腳。


    徐子陵沒有阻攔寇仲,這樣的人不應該活在這個世界,他們的活著就是對其他人最大的不公。


    寇仲還想要繼續,卻是被羅古攔住。


    因為寇仲如果繼續的話,這個人就一定會死。


    羅古:“寇仲,我們走吧,別浪費時間。”


    羅古幾人離去,等待著他們的結局如果不出意外,那麽最後的結果就是死亡。也許會被他的同伴吃掉。


    羅古又一次問寇仲:“你覺得這樣的人該不該要死,你覺得他們活在這個世界是不是一種壞的。”


    徐子陵不像寇仲,他立馬說道:“這一切都不能全部怪那個人,如果要怪的話,這個時代才是最應該去怪的。”


    羅古望著:“意思是外物真的可以讓一個人的人性扭曲到這樣的地步嗎?人之初,性本惡呀,我的寇仲。”


    寇仲不知道該要怎麽去回答,因為他的心亂了。


    可是羅古他們都不知道,那個被吃的孩子,是那個男人的孩子。


    男人在最後一刻,他說道:“孩子,爹爹來找你了。對不起,真的很對不起。”那個孩子隻所以死,是因為還有其他的孩子要活,一個農人家往往都是一堆孩子要去養,外加那孩子從小身體就不太好。在這樣的年代對於他言,活著已經成為了一種奢侈。


    “孩子對不起。”


    男人死了,含怒的寇仲的一腳對於一個長期吃不飽飯的人而言,那一腳就已經等於閻王的通知領。


    羅古看著寇仲說道:“你知道嗎?不管你此刻怎麽去想,那個人已經死來了。你說他該不該這問題已經不重要,死人一個。”


    寇仲這一刻他有點想吐,他的臉色在瞬間變得蒼白如雪。


    徐子陵知道自己的這個兄弟,終於變了。


    因為寇仲知道自己殺人,但是此刻的他想的不是回去看那個人。


    寇仲抬起頭:“我知道了,那個人該死。”


    羅古這時候又突然說道:“不,該死的不是那個人,而是這個時代。就像你兄弟徐子陵說的一樣,他們隻能選擇被動地承受這一切,承受不了,人性就會出來,讓人如同野獸一樣的活著。”


    寇仲有點不理解羅古,他不知道羅古究竟是想要表達什麽。


    羅古終於要把自己的目的表達出來,“這個世界有著很多的不公,而你要做的是減少這不公。你應該知道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這句話。那你怎麽做?”


    寇仲:“打開朱門?”


    羅古:“怎樣打開?”


    寇仲陷入二樓思考,這個時代,或者是古代的尊君思想對於這些普通的百姓而言,還是很重。


    羅古說道:“你要揭竿而起,王侯將相與你而言,沒有太大的區別,你要做的就是乘勢而起。這個江湖很快就要亂了起來,到時候,你要做的就是讓一切牛鬼蛇神統統消失,你要創造出屬於你自己的傳奇。你就是傳奇,你知道我為什麽在人群中選擇你嗎?因為你有這個天賦,你有著很好的領袖氣質,我相信你的帶兵技術。”


    羅刹女看著正在高談闊論的羅古,她的眼中有光。


    寇仲看著羅古,他問出自己心中一直都想要問的問題:“你教導我,是想要讓我當你的將軍嗎?”


    羅古搖頭,“不,我對這天下,沒有感覺。我隻是不忍心百姓是這樣的吧了。你和徐子陵是從底層走出,你們更加知道下麵的生活是怎麽樣的。我唯一的要求是我要你黃袍加身,你有著天命。”


    羅古的這句話石破天驚。


    所有的人都看向寇仲,就連寇仲的兄弟徐子陵都不相信。


    羅古:“現在你不信,以後,你自然就知道。但是我從一開始到以後,我都支持你,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寇仲木得點頭,他隻是呆呆得點頭。


    羅古這個時候說:“我們也該要去分別了。我期待你的未來。”


    寇仲這個時候說道:“大哥要走!”


    可是還沒有等寇仲反應過來,羅古就和影運轉輕功直接遠去。


    身後羅刹女趕忙追上。


    這裏隻有這徐子陵和寇仲兩人。


    兩人看著他們離去。


    “謝謝大哥,我會做到的,我不會讓你失望。”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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