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男丟出一個匕首,他說道:“我就是用這個匕首殺害的他們。現在輪到你了。”


    負責人將這個匕首撿起,他什麽話都沒有說。依舊是用自己的眼神,看著這一幕幕,也看著自己的這個師傅。


    他有赤子之心,也自然是有著感激,沒有他的師傅,那麽他的一家早就會死,這命是他給的,現在殺他親人的葉是他。


    白衣男又繼續說道:“讓你去管皮皮狼的注意也是我決定的。”


    白衣男說的每一話都像是一把刀子一樣狠狠地傷害這個負責人。


    負責人抬起頭,他的眼光有點閃爍,因為裏麵有了淚水。這淚水很淺,他終究是一個很能控製自己情感的人。


    負責人問自己的師傅:“值得嗎?”


    白衣男說道:“值得,因為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當我從狼下把你救下的時候,我看著你的眼,你對我笑的時候,我就知道,你是無情的選擇,我讓你進門的那一天就注定了今天。”


    負責人拿著那把匕首。


    匕首很黑,似乎沒有什麽光彩,但是沒有人會去懷疑它的鋒利,因為它上麵的殺氣與死氣是這樣的明顯,這把匕首,讓這個空氣變得更加的冷。


    一步,一步,一步。


    這是魔鬼的步伐,這是生於死的步伐,這是一個人的算計,這是一個門派的未來。


    白衣男看著,他笑了。


    他笑的是如此的開懷,他早就累了。


    無情道,無情人,一個人如果沒有情感這個世界又會有怎樣的無聊。白衣男早就不知道這個世界的快樂,殺死他的是這個寂寞,是那個無盡的寂寞。


    白衣男閉上眼睛,因為那個匕首從他的胸口穿過。


    白衣男說道:“從現在起,你的名字就是無情。”


    負責人點頭。


    無情落淚,這是最後的淚。


    這是無情的冷,從今天之後,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人能夠讓他有情了。因為所有的牽掛都在這一個刹那消失,沒有人知道,之後會發生什麽。


    在血蓮教的大殿,這裏供養著許多前輩的靈牌。


    而這裏有著一個新的靈牌,228代無情,亂。


    亂就是那個白衣男的名字,也就是負責人的師傅。也是這眾多無情靈牌中有名字的幾個。


    一個身著血蓮衣服的人站著,他的蓮花是用血染黑的蓮,他衣服的袖口上麵有著許多金絲鑲嵌。這就是血蓮教的教主。


    他看著這個靈牌說道:“值得嗎?老夥計。”


    可是靈牌又怎麽可能給他一個他想要的答複,他想要的答複,沒有人知道。


    因為值不值得隻有的當時人才有資格去說。


    一條魚,他一直遊,一直逆著這個水流遊,他越過高山,飄過大海,終於他來到南極,南極很美,可是他說不出一句話了,因為南極很美,但是也很冷,冷的讓人無法抗拒,那魚直接被凍成冰。


    你問這魚,他是不是後悔了。這魚也不會給你一個你想要的答案。


    我不後悔,因為該見過的我都見過了。最後我用自己的生命看一個未來罷了。


    白衣男就是那條魚。


    寂寞真的是一個毒手。


    負責人現在叫做無情。


    一天後,這裏終於開始一場宴會,用來掩飾血蓮教的又一個大佬就這樣過去。生死。


    無情終於變成長老,因為他的實力也夠二樓,現在無情派係也隻有他一個人。當然那些手下就不用去說。


    可是看著這一幕,無情依舊沒有大大的表情,他是無情,那個用自己師傅和親人來突破武道限製的人。


    他記得師傅的死,那是他師傅用他的生命最後為他做的一件事情。


    可是這樣的事情,卻讓他更加的迷茫。


    血蓮教都在高興,特別是那些本來就是無情的人。他們能夠感覺到他們的世界來了,無情上位也就代表著他們也可以上位。也就意味著他們所能擁有的資源就會更加的多,他們就可以做出更多的他們想要去做的事情,資源這是一個巨大的競爭,這是血蓮教,一個由血染的蓮花,沒有人知道這個未來究竟會怎麽樣。不過,隻少他們可以更加的抬起自己的背。


    血蓮教的教主說:“無情,你終於還是走到這一步了,你比你的師傅還有天賦,這個世界果然最後還是屬於你們的。”


    無情的語言依舊是這樣的冷,他說道:“這個世界不是屬於我們,而是屬於活下來的那些人。”


    教主笑了,“是啊,隻有活下來才會有機會。”


    無情站在教主的身前,一個人站在那裏,可是教主卻有一種感覺那就是他站在的位置很近也很遠,些就是無情道。


    你可以無限的靠近卻永遠都無法靠近,


    無情超凡。


    此時在這個城市一個陰暗的角落,一頭狼正在瑟瑟發抖,因為他感覺到自己的生命力正在慢慢地消失,這是他爆發出自己秘術的代價,而且他還爆發了兩種秘術。


    本來就不強大的皮皮狼這時候就要付出代價。


    生命,是不是這個世界上除了生死其餘都是小事情嗎?


    皮皮狼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有了寒意,這個寒意也許是因為死亡,也許是因為那個無情留在他身體裏的寒意。


    虛弱的皮皮狼沒有力氣去阻攔這個冷。他隻能抱緊自己,在這個寒意中,他是一個失敗者,為了自由的失敗者,他最後什麽都沒有。


    他是在實驗室長大,他的一切都是實驗室給他,他的世界就是那個女子,後來他選擇去外麵的世界去看看。


    外麵的世界的確是很美麗,美麗的讓他都忘記了自己,這種美麗是紅燈酒綠的都市。他貪婪得看著周圍,這一切都是這樣的奇妙也是這樣的陌生。


    皮皮狼在嘴角中喊出那個女子的名字,聲音很低,他沒有多的力氣。


    “玲”就是那個女子的名字。


    那個笑的如同風鈴的女子,那個很敢愛的女子。


    風鈴聲響起在皮皮狼的腦海中響起。


    皮皮狼笑了。


    無情沒有笑,因為他的房間就有一個風鈴聲。


    沒有風,可是風鈴依舊響了。


    “你是在要我不要去殺他嗎?玲。”


    無情低聲地說道。


    這是一個孤獨的人,光光是看他的背影就可以看的出來,這是一個十分寂寞的人。可是這樣的寂寞是沒有人去打破,就好像他這樣的人就應該是這樣的寂寞。


    寂寞是他的本能,也是他生存的方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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