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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戩問完了話,才想起來他來找太上老君還有一件事。【高品質更新.】


    “要老道幫救四公主?”太上老君撫須片刻,沉吟道:“也好,這樣也算還了她的因果,老道可以幫讓她的神魂凝聚,但之後的療養和重生,就要看的了。”


    “楊戩明白。”早之前,楊戩就已經派梅山兄弟到東海偷來了四公主的身體,妥善藏好,隻等神魂恢複了。


    太上老君讓楊戩把四公主的魂魄交給他,讓他明天再來,就讓他離開了。


    楊戩一回到真君神殿,就看到哮天犬手裏抱著他那骨頭外形的武器,可憐兮兮地坐殿前的台階上,鼻子又紅又腫的,看著就好笑,但也讓心裏發酸。


    “主,回來了。”哮天犬一見到楊戩,就從地上爬了起來,一瘸一拐地迎了過來,臉上滿是喜悅的笑容。


    “嗯。”看著眼前跟隨自己多年的哮天犬,楊戩心思複雜,也許是知道了母親還有救,讓他的想法改變了很多,也讓他放棄了原本的想法——趕哮天犬離開自己,露出一抹笑容,“腿還沒好就別到處亂跑,好好房裏休息才是。”


    哮天犬聽到楊戩的關心,立刻傻笑起來,“知道了,主。”


    “這幾日也別忙了,去藥王那兒看看,把鼻子和腿治好了再回來幫。”楊戩一邊說一邊往殿裏走。


    哮天犬緊隨其後,“是,主,保證很快就會把鼻子治好的!”他也知道自己的法力低,能幫到主的也就隻有這靈敏的鼻子了。


    “二爺,聽說東海老龍王上天庭告狀來了,沒出什麽事吧?”梅山兄弟見楊戩回來了,立刻上前打聽情況。


    “沒事,沉香的事暫時放一邊,玉帝和那孫猴子達成了協議,隻要他好好的當他的凡,天庭就不再追究他的過錯,老三老四,們去通知牛魔王,讓他放了百花仙子。記住別讓他們留著記憶。”反正玉樹的事已經被挑明了,放了她們也少點麻煩。


    “是。”老三和老四領命離開。


    安排好一切,揮退眾,楊戩靜默許久,終於決定去趟廣寒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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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冷的月宮依舊是那麽深冷寂寞,安靜的連一絲聲音也聽不到,那斷了枝椏的玉樹下,風華絕代的白衣仙子迎風而立,絕美的臉上一片平靜,璀璨的星眸中看不出一絲情緒變化,淡漠地看著銀鎧黑袍的俊逸天神飄然而落。


    “來了。”


    “來了。”


    打啞謎般的話語,隻有他們自己才懂。


    俊逸出塵的男子,國色天姿的女子,看上去是那麽的般配,燦爛的星辰點綴他們身邊,完美的就像一幅畫。


    多麽美麗的畫麵,但畫裏的兩都知道,他們注定無緣。


    楊戩拿出耳環,遞到嫦娥麵前,“曾經以為能擁有它,但現才知道,不是的終歸不是的……還給。”


    嫦娥露出一抹淡笑,“終於想通了?”


    “或許吧。”壓下心中的苦澀,楊戩點點頭。


    接過耳環收好,嫦娥問道:“知道為什麽從來都對不假辭色嗎?”


    “因為愛的是後羿。”


    “這是一個原因,但不是全部,”嫦娥側身,伸手撫摸著斷裂的玉樹,“這廣寒宮呆的太久了,久得足夠讓忘記凡間的生活,甚至快記不清後羿的樣子了,但有一點卻一直記得。”


    “什麽?”楊戩配合著問道。


    “他看的眼神,”嫦娥露出一絲回憶地笑容,幸福而滿足,“他看著時,眼睛裏隻有,好像整個世界都不存了,隻有才是他的全部,那麽火熱那麽認真,永遠都忘不了……”從回憶中回神,她看向楊戩,“而不一樣,看著時,雖然也很專注,但更多的卻是透過回憶另一,並不愛,或許有喜歡,有依戀,但那不是愛。”


    楊戩靜靜地聽著她說完,沉默不語,她說的沒錯,他看著嫦娥時,總是不自覺的尋找著母親的影子,溫柔善良、溫婉賢淑,這些也正是他迷戀嫦娥的地方,到底他是愛著嫦娥這個,還是她身上的這些特質?


    嫦娥看著獨自那兒沉思的楊戩,蓮步輕移,與他擦身而過。


    他們,終究是沒有可能的。


    她有沒有喜歡過楊戩呢?也許有也許沒有,誰知道呢?這樣一個頂天立地的好男兒又有哪個女子不動心的,隻可惜,她早已經遇到了屬於她的英雄,所有的愛戀都灌注那身上,即使對方不了,這份愛也收不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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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君從瑤池出來,一邊走一邊尋思著,是回東華宮呢,還是去昆侖,現他正頭疼的厲害,東華宮離得近,能早點休息,但天鏡還昆侖,不回去怕是婧兒知道了又要鬧了。


    “帝君。”靈虛瑤池外等著帝君,見他出來了,連忙迎上去。


    “回昆侖吧。”最後,帝君還是決定回昆侖,晚點休息也好過讓婧兒鬧上幾天。


    “諾。”


    帝君這一決定,讓東華宮等著他的楊戩撲了個空。


    楊戩從廣寒宮出來,見時辰差不多了,心想帝君也該離開瑤池了,耐不住心裏的急切,楊戩一路駕雲直奔瑤池,守門的天兵卻告訴他帝君已經離開了,於是他又去了東華宮,宮內的天奴卻告訴他帝君並未回來,於是楊戩就這兒一直等著,直到華燈初上,才等到了回來取幹淨新衣的靈虛。


    “真君大,帝君昆侖呢。”一句話,宣告了楊戩一下午的等候,是白等了。


    “不知帝君什麽時候回來?”


    “帝君不閉關時,每年都會回昆侖住上一段時間,少則幾日多著幾個月,這可說不準的,真君大要是有什麽事,可以告訴靈虛,靈虛幫您傳話也是一樣的。”


    “本座有些私事想親自與帝君談談。”意思是外不必知道。


    “那要不真君大跟靈虛一起過去?反正也是闡教的弟子,他們不會攔著您的。”靈虛提議,自從封神榜一戰之後,元始天尊因為和女媧有了約定,不許弟子隨意出昆侖,幹脆封閉了昆侖山,不許外進去,門內弟子也不許隨意出來。


    楊戩思考片刻,點頭同意了,反正今日他也沒什麽事了,“本座要回去吩咐一聲,不知可否等本座片刻?”


    “還請真君大快些,靈虛是趁著帝君休息的空擋回來的,不能久留。”


    “好。”


    回到許久不曾回來過的師門,楊戩有些近鄉情卻了。自從上了天庭當了這司法天神,他就沒回過昆侖,也不知闡教的變化有多大。


    “真君大?”靈虛疑惑地看向楊戩,昆侖仙境的結界就眼前,可這位大怎麽停下來不走了呢?


    楊戩回過神,道:“本座想先去拜見家師。”既然回來了,又怎麽不可以去見師父呢?


    靈虛了然,微微俯身作揖,“那靈虛先回去通報一聲,也好有個準備。”


    “有勞了。”


    兩進了結界,守山的弟子沒有攔他們,一則靈虛他們見過,二則嘛,楊戩的畫像也是大家都看過的,身為闡教第三代的大弟子(以武力來劃分),可以說是其他同門的偶像了。


    玉鼎真應該是早就算到他會來了吧,楊戩遠遠的就看見自己的師父坐金霞洞外種著的桃花樹下,手裏拿著本古籍翻看著,身前的石桌上擺著成套的茶具,一絲淡雅的茶香從壺嘴中溢出,混雜馥鬱芳香中,悠然而神遠。


    “弟子楊戩,拜見師父。”楊戩撩起白袍,雙膝下跪,行了個大禮。


    “嗯,起來吧。”也不見玉鼎真有何動作,一股柔和的力道輕輕托起了楊戩,他側目細看了一會兒,皺起了眉,“兩年多未見,的修為長進為何如此慢?”天界和昆侖仙境的時間是一樣的,兩年多,換做凡間的時間卻是八百多年了,雖說天界時間不比凡間,但勝仙靈之氣充足,神仙修行一日的效果,比凡間修行一年還要來得好,楊戩是他最得意的弟子,資質自是萬中無一,本以為他天庭許久,這修為定會大有長進,誰知……


    “是弟子懈怠了,請師父責罰。”楊戩也不說如何,隻是請罪,其實他哪有懈怠之時,隻是天庭事多,每日總是忙個不停,總不能好好修行,一天可供他練功打坐的時間不過一二個時辰,一來二去的,能小有長進,已是不易。


    “這又如何能怪?”玉鼎真哪能不明白其中真意?揮手讓楊戩坐下,一邊倒茶一邊勸解道:“為師早就說過,天庭是非多,不是安身立命之處,又何必去趟這渾水呢?”


    楊戩黯然,“有些事,不是說不要就能不要的。”


    玉鼎真張了張口,終是沒有出聲,靜靜地品嚐的茶的香韻,一時間,氣氛有些壓抑。


    “今日來,怕不是專程來看為師的吧?”


    “弟子不孝,今日是來求見東華帝君的。”


    “東華道友?知道了。”玉鼎真說的肯定。東華帝君既然已出關,楊戩要知道他是事也是輕而易舉,單就太少老君看元始天尊的份上也會告訴他的。


    “是,弟子不明白,既然母親有救,為何師父從不說呢?”楊戩不解,心裏更是有一絲不滿和難過。


    “東華道友從不問世事,又常年閉關,少有出關的時候,母親若還有救,他日相見也是遙遙無期,若不能,又何必給念想?”


    楊戩不語,他也知道師父是為他好,對神仙來說,時間是最沒有意義的。東華帝君閉關一次就要萬年,對他這個新生的神仙來說,那是比他的生命還要遙遠的年歲,如果不是他碰巧遇到他出關,抱著那樣的念想而等待著,最後卻不能得償所願,他估計會瘋了。


    隻是心裏,終歸有些不喜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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