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嚴妍進門到她把婚紗拿出來,一共也沒用了兩分鍾的時間,我老爸看得目瞪口呆,他大概想不到他的小妻子會用這種招式故意惹怒我。他有點擔心的看著我說:“徐徐,這個女人買東西,有時候是心血來潮。”


    老徐怕我誤會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是在我麵前幫嚴妍欲蓋彌彰就讓我真的生氣了,然後覺得男人這東西,簡直太不是東西了,自己親生女兒反而不如一個半路夫妻重要,他的表現讓我覺得自己是一個外人。


    我沒說話,拿起嚴妍塞到我手裏的婚紗,臉上帶著甜甜的笑認真看著,精致的袖口,層層疊疊的繡花,還的頭紗和長拖尾紗上手工釘上去的天然小米珠,我從頭看到腳,然後抬頭看著嚴妍說:“漂亮,真的超級漂亮,這不像是心血來潮從店裏買的,如果我沒猜錯,這是手工定製禮服。三年前h市出現了一個做婚紗的高手,據說在法國的婚紗節上獲過獎,。這個應該是他的作品,量身定製,獨一無二。”


    嚴妍沒想到我能猜出來,對我滿眼羨慕她也很享用,笑著:“沒想到徐徐在外麵苦哈哈打工幾年,眼光居然還不錯嘛,的作品,我半個月前去定的,多付了五萬的加緊費,所以一個月以內給我趕出來了,是不是看了很驚豔。”


    “是。”我點著頭看向爸爸,“老爸,如果嚴妍選的這套禮服,你可不能去買那些店裏買俗得不能上台麵的愛馬仕之流了,配不上,建議你去紅方訂製一套男裝,價格和這個差不多,而且逼格很高。”


    “徐徐,你先上去。”老爸對我說完,又轉向嚴妍,語氣竟然緩和了一些問,“怎麽沒和我打招呼就訂了婚紗?”


    “你不是說過嘛,隻是要我願意花錢,隨便花,根本不用通知你,怎麽,現在覺得我花錢太多了?這件衣服加上加急費也就不到二十萬嘛。”嚴妍嘟起嘴,居然有一點嬌憨的味道。


    我看著有點惡心,說實話我都沒在我老爸麵前這樣撒過嬌。我很好奇老爸此時的表情,就轉頭看了過去,他居然有點享受的意思。


    真的,這一眼讓我隔夜飯都快吐出來了。


    嚴妍正在向我老爸撒嬌的時候,我眼睛的餘光不小心掃到了台麵上,徐畫不知道從哪兒摸出一把剪刀,正在前剛從一旁架子上拿下來的一堆手工紙,看著他手裏的那個手工禮盒。應該也是今天新買的。


    我彎下腰笑眯眯的拍了拍他的頭說:“借我用一下。”


    不等他有所反應,我就把剪子拿到手裏,然後順手拎起了婚紗,一下一下剪上去,同時還依然笑眯眯的看著正在向我老爸撒嬌的嚴妍。


    她大概覺得我一定會發怒,等了十幾秒沒等到我反應,實在忍不住了,就回頭看了我一眼,一看之下她就一聲尖叫,慘得跟有人殺了她一樣。


    “徐圖,你在幹什麽!你太過分了!”她嗷一聲撲了過來,就像搶她兒子一樣把婚紗從我懷裏搶過去。眼淚居然同時就流了下來,“你幹什麽?”


    話音未落,居然還泣不成聲起來。


    我看著眼前這個女人精湛的演技,看向了我老爸:“你不是不知道麽,我幫你剪了,然後你有興趣可以陪嚴妍再去定製一套,不過幾十萬的東西,你老徐浪費得起。”


    嚴妍抱著婚紗哭得泣不成聲,就這一分鍾的時間她居然把自己眼睛揉得通紅,然後用這麽一對哭得跟紅桃的眼睛看向老爸說:“成然,她這樣欺負我你也不管管”


    一句話因為抽噎,竟然斷成了兩三截,我看著自己手裏的剪子,笑得很無辜,嘴裏不由嘖嘖了兩聲看向老爸:“嚴妍不去當演員都浪費了,這麽好的演技,真被你給埋沒了!”


    “徐徐!”老爸臉色一沉吼了一句,“你能不能消停一會兒,剛進家門就鬧得雞犬不寧。”


    我心裏一寒,原來在他眼裏,我真的是不如嚴妍的。


    “老爸,你說清楚,在這個家裏誰是雞,誰是犬?”我冷了臉,冷了聲音問。


    老徐原本發白的臉緩了一下,氣得直倒氣,我看著他大口喘氣的樣子心裏一軟,把語氣緩和了下來,看著他說:“老爸,你別氣,氣壞了身體,在醫院裏忙前忙後的還是我,如果你今天在我麵前說一句,以後不準我惹你小老婆的話,我保證以後再也不和嚴妍正麵衝突,或許我回來就是個錯。”


    說到最後我覺得鼻子酸酸的,抬頭看了看樓梯,似乎又看到了溫柔的媽媽從上麵一步一步走下來,嘴角掛著淺淡的笑,用柔柔的眼神看著我說:“徐徐回來啦。”


    但是,沒有。我覺得能正常出現的場景再也不能出現了,我媽媽永遠也不可能再像從疥那樣溫和的看著我笑,輕輕的喚我小名了。


    老爸的語氣緩和下來,胸口的起伏也逐漸平穩下來,看著還在哭著的嚴妍,說:“你先帶徐畫回房間一下,我有些事要和徐徐聊聊。”


    “成然,我心心念念了小十年的婚紗被你女兒剪了,你都不替我說句公道話。”嚴妍眼淚跟不要錢似的往下流,眼睛腫了不說,眼眶裏還都是淚,一轉眼珠就嘩嘩嘩的流下來。


    老爸看了一眼,就抽了一下嘴角說:“好好,不過是一套婚紗,你要是喜歡明天再去買,先給我十分鍾的安靜時間,好不好?”


    嚴妍也真是個能忍的,居然在老爸一句安慰以後,用力的點了點頭,生生把眼淚憋了回去。說實話。我真是佩服她的功力,這樣憋著眼淚比哭著時更招人心疼,老爸的眼神居然慢慢柔和下來。


    嚴妍就這樣抱著那件破婚紗,拉著徐畫的手回了自己的房間。


    老爸看著他們把房門關上,才重重出了一口氣說:“徐徐,你看嚴妍比你大不了幾歲,就能這麽懂事,你呀!”


    “老爸,拿你小老婆的年齡和你女兒比,這話你也真說得出來。”我打斷了他的話說,“說吧,有什麽重要的事要和我說?”


    “這不是怕你們真的吵起來打起來嗎?”老爸歎了一聲。說,“走,到書房裏去,我和你好好聊聊。”


    如果是以前,我頂撞起老徐,絕對是毫無心理壓力,但是自從老媽去世,他犯過一次高血壓昏倒後,我真的不敢那樣肆無忌憚了。不管他做了什麽,他畢竟是我老爸,我不想,也不願意背一個氣死老爸的名聲。何況。從內心來講,我希望老徐能長命百歲。


    我跟著他進了書房,順手把房門帶好。


    老爸指了指一旁的茶具對我說:“閨女,好久沒給老爸泡茶了,老爸有點想喝,能不能給我泡一壺?還是原來的老規則,陪我喝一次茶,可以滿足你一個願望。”


    我默不作聲拿起茶具,到一旁的專用吧台前開始燒熱水,洗洗涮涮,然後一邊看著那套眼熟的壺一邊說,“是不是還不能提讓你為難的要求?”


    說完我不等老徐回答,馬上歎氣道:“算了,我現在也是成年人,知道什麽能提,什麽不能提,雖然做不到像你小老婆地樣乖巧懂事,天天盯著你的臉色說話,也差不多吧。”


    “徐徐,你這樣說話讓老爸心疼,說得我心裏跟塞了一團麻似的,怪難受的。”老爸緩緩的說。


    我咳了一聲說:“好,不說了。你想喝什麽茶?這套茶具我要是沒記錯,是泡六安瓜片用的吧,現在這個時候喝瓜片,晚上還能睡著著麽?”


    “今天晚上不用睡太多,你剛回來,咱們父女好好聊聊。”老爸說。


    我把茶具清洗幹淨,然後依著流程燙壺,溫杯,泡茶,之後再帶著小茶盤一共端到爸爸麵前的小桌子上,隨手扯過來一個純麻手編的蒲團,在他對麵坐下來,倒了一杯先遞給老爸說:“爸爸喝茶。”


    沒有人知道我為什麽會在嚴妍出現以後,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逃離的這個家。因為這個家裏有著我太多的記憶,而且都是美好的、溫暖的、幸福的記憶。


    比如說泡茶,這是我在上高一時暑假特意去學的,因為我老爸愛喝茶。自從我會泡茶以後,老爸和老媽還有我,每天晚上都能圍坐在小陽台上好好喝茶說話,那段時光現在想來,跟做夢一樣。


    老爸看著我的動作,大概也想到了原來的時光,低頭看著茶杯,半天沒說話。


    緩了好大一會兒,老爸才抬頭看著我說:“徐徐,你可能覺得我對嚴妍有點太縱容了。但是老爸對她心裏有愧,她一個小姑娘不求名分的跟在我身邊好幾年,想穿婚紗很久了,這一次她說要結婚,我沒同意,她什麽也沒說,就是說想訂一套婚紗,我是同意她訂的,但是沒想到她會這麽快訂。換位思考一下,她也挺不容易的。”


    “老爸,這種話別說了,我不會換位。”我頓了一下。有點恨恨的繼續說,“就算是換位,我也不會把自己換到小三兒的位置上。”


    “徐徐,心平氣和的等老爸把話說完。”老爸看著我說,“我對你不假辭色,是因為你是我女兒,將來我的一切是會留給你的,也就是說我沒把你當外人。為什麽我對嚴妍客氣,因為我把她當客人,當一個需要我照顧的小姑娘來看了。”


    我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麽道理,敢情越是自己人越要忍受他的苛責?老爸見我不說話,又加重了語氣說:“徐徐。你要了解爸爸的用心良苦。”


    這幾句話把我堵得真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我一口氣喝了兩杯熱茶,才把心裏的怒氣壓了下去,同時對自己做著心理建設,不要和老徐一般見識,他是個病人。


    最後,看著他我說了一句:“老爸,你要是真想和嚴妍在一起,我建議你買套新房子,你們搬出去愛怎麽樣都行,別在這裏礙我媽的眼。或許,我媽的靈魂還在這房子裏遊蕩呢。”我說。


    老爸臉色可想而知。歎氣道:“徐徐,你的性格不隨我,也不隨你媽。”


    我沒再說話,真的覺得這樣忍一個多小時都辛苦,真不知道我媽是怎麽忍下這幾年的。我把注意力都放在茶上,慢慢覺得心情平複了下來。


    晚飯之後,老爸把我又叫進了書房,說了他對我的安排。他計劃讓我先去不擔任任何職務,算是做他的助理,熟悉一下公司的流程,之後再慢慢接手一些項目,如果不出意外。半年以後我應該很了解的運營流程和業務方向,也應該能把握一些合作我我我夥伴和客戶,到時再去財務部擔個總監之類。他的計劃是在三年之內,讓我能夠接手他百分之八十的工作,五年接手全部。


    我想了一下,對此安排沒有異議,點頭應了下來,同時說自己大概每周需要跑一趟帝都,畢竟那裏還有一家我自己的公司。


    老爸倒沒有覺得我那家公司小,直接否定的我計劃,而是毫不在意的說:“就這樣,你安排好時間就行,這邊是主要的,畢竟從效益來講,h市這邊的收益要高很多。”


    我也同意了,然後看看時間不早了,就提醒他該早點休息了。然後一句廢話也沒有,我就直接拉開了書房的門。


    沒想到的是,我一拉門有一個人撲了進來,赫然是穿著真絲吊帶睡衣的嚴妍。


    她趴在地上看了老爸一眼,又是滿臉委屈的表情。


    “你在這兒幹什麽?”老爸問。


    “我看時間不早了,來看看你還有多久能休息?”嚴妍說。


    我看著她扯謊,心裏覺得憋得慌,明明是在外麵偷聽。被我不小心撞倒了,真好意思睜著眼睛說瞎話,也不知道我老爸信不信。


    “我這就下去睡了,你先去吧。”老爸竟然相信了。


    我搖了搖頭,沒理會嚴妍,邁腿越過她直接走了出去。我的房間就在媽媽房間隔壁,走過媽媽房間時,我覺得裏麵似乎有人,就在門口站了一下。


    誰知這一站,我竟然真的聽到了房間裏悉悉索索的聲音,把我嚇了一跳。甚至在這一瞬間,我腦子裏冒出一個不靠譜兒的想法我媽回來看看了?


    可是。我受到的教育讓我不相信這是真的,輕輕用手盡量不發生出一絲聲響我擰開了房門,然後在第一時間準確無誤的打開了燈。


    我早做好了眼前一亮的心理準備,所以屋子裏的情形一覽無餘。


    媽媽的臥室是一個六十平左右的房間,一進門右手是衛生間浴室,左手是衣帽間,都是玻璃的推拉門,越過浴室和衣帽間,是一張床和兩個靠牆放著的小博古架,上麵放著媽媽隨手看的書,讀的佛經,還有一些心愛的小擺件。


    我右手的開關是屋子裏的所有燈的總開關。打開以後整間房子沒有一個死角。


    此時,博古架前麵站著一個人,穿著一套黑色的運動裝,正在背對著我在博古架上翻東西,聽到我進來回頭看了我一眼,然後慌亂的向開著的落地窗跑去。


    我搶上前幾步,差一點就揪住了他的衣服,同時我厲聲嗬道:“站住!你是什麽人?”


    他哪肯停下來,順著開著的窗子就翻了下去。


    “來人,有賊!”我大聲喊道。


    樓下的老爸和保姆阿姨都被驚動了,大家都很快跑了上來。第一個走進來的是爸爸,他走到我身邊問:“怎麽回事?”


    我站在窗口。看著那人的身影消失在黑暗裏一攤手說:“家裏來賊了,從窗子爬進來的。”


    “什麽!”老媽問了一聲。


    這時候嚴妍和阿姨也走了上來,重又問我怎麽了,我懶得和嚴妍說,直接對老爸說:“家裏的圍牆上不是有紅外監控係統嗎?怎麽不報警?”


    老爸一皺眉問:“你是不是看花眼了,家裏的防盜係統是我花大價錢做的,不會有問題。”


    我一聽不待解釋,幾步跑下樓去看紅外線監控的開關,赫然是關著的樣子。


    老爸也追了過來,看到眼前的情形,沉下臉直接打了報警電話。


    “讓徐徐先去檢查一下,看是不是丟了什麽東西?要是沒失竊。報警也沒什麽意義。”嚴妍說。


    老爸這一次沒聽嚴妍的,依然打了報警電話。


    警察很快就趕到了,問了一圈發現隻有我看到了那個賊,問得很仔細,我剛把過程說清楚,去樓下看監控的警察上來了,對那個詢問我的人說:“監控係統是關著的,什麽也沒錄倒,我看到時間,應該是從今天早上就關掉了。”


    “今天早上家裏停電了,是不是沒重新啟動成功?”嚴妍問。


    我看了她一眼,心裏幾乎肯定那個賊就是和她一夥兒的。可是。也不對,如果嚴妍想去我媽媽的房間,根本不用跳窗戶,她想看什麽直接去看就好了,我不在家,爸爸白天不在家,她沒必要再勾結一個外人來行竊啊。


    老爸很重視這件事,看了看嚴妍說:“停電?幾點停的?物業有沒有通知?”


    “沒通知,是臨時停的,這個可以去物業問一下。”嚴妍說。


    這件事很好核實,警察一會兒就弄清楚停電確實是臨時停電。這個別墅共一共分成四個區,取著風花雪月的名字。我們住的這個區叫茉莉苑,今天停電的隻有我們這一個區。


    警察反複讓我們確認有沒有物品丟失,我隻能實話實說,說自己不太清楚。媽媽的房間,除了我以外進去的人少,甚至平常打掃衛生都是她自己,很少讓阿姨上來打掃。


    她去世以後,我上來過幾次,我回帝都以後,嚴妍說這個房間就鎖起來了。


    老爸把眉頭皺得死死的,不知在想什麽。


    警察問清情況,做好筆錄,離開我們家時已經是夜裏十二點半。他們一走,屋子馬上靜了下來,老爸跟定海神針一樣掃視一圈以後說:“監控打開了,都各自去睡覺,有什麽事明天再說。再者,現在警察已經來過了,就算是有偷東西的賊也給嚇跑了,都別自自己嚇唬自己,睡吧。”


    說完以後,他先扭頭往房間走去,嚴妍此時忽然想起一件事,嗷了一聲說:“徐畫呢?徐畫一直沒起來?”


    老爸聽到以後,臉色一變,快步走到了徐畫的房間。


    我一聽嚴妍的話,心裏也是咯噔了一下,忙跟了這去。打開房門一看,徐畫抱著自己的小豬佩奇毛絨玩具,正睡得香。


    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包括我。


    “晚上把徐畫抱到你的房間。”老爸對嚴妍開口道。


    “嗯。”她應了一聲。


    我覺得有點奇怪的看向老爸,他和嚴妍沒睡在一起嗎?這件事,我從來沒關注過,如今聽到老爸這樣說,我就不得不多看嚴妍幾眼。


    嚴妍神色挺正常的,抱著徐畫就走向主臥。老爸緩了一下,自己慢慢走到了主臥旁邊的客臥裏。


    自始至終,這兩個都沒再看我一眼。


    我回到三樓,直接進了老媽的房間,再次認真的看著那個博古架。我不知道,這上麵有什麽東西是值得小偷惦記的。


    剛才人多嘴雜,我匆忙檢查了一下,沒發現有什麽東西遺失,現在人都靜了,我決定再找一找。


    媽媽房間的布置沒變,博古架上的東西還是從前的樣子。最下麵擺著兩個花瓶,都是溫潤的汝窯燒製,是現代的沒什麽收藏價值,隻是看起來比較好看。我拿起那兩個花瓶晃了晃,裏麵什麽也沒有,伸手進去掏也,也是空空如也。


    再往上一層,最靠邊的格子裏放著幾本書,然後幾樣小擺件,再往上麵是一些文件,這些都是我看過的,沒什麽特殊的地方。


    這個晚上,不管別人是怎麽樣的,反正我是睡不著了。索性從床上拿了個靠枕下來,往屁股下一塞,坐在了地上,把博古架上所有的東西都拿下來,準備一字不差全部看一遍,就算是佛經,我也會從頭認真看到尾。


    我坐在地上,背靠著床,坐著軟軟的靠枕,媽媽習慣用的香水味一點一點在身邊彌漫開來,我心裏慢慢安靜下來。


    老爸大概是罵了嚴妍,這房間保持著老媽離開以後的樣子,唯一少的就是我拿回帝都的那些東西。


    翻著手裏的書,我忽然又想到了神秘人給我寄的股權委托書,覺得這中間肯定有一個人是完全了解我家發生的事,而我媽媽又是完全信任他(她)的,可這人到底是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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