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汪的,本來還想再折磨折磨你的,為了哥哥,便宜你了。


    朱顏拿起電話直接打給秦隊。一是秦隊是專案組的負責人。二是肥水不流外田,秦隊和自己互相關照,也算是自己人。三是因為哥哥,她知道秦隊跟哥哥的關係肯定非同一般。


    秦隊接了電話,聽說找到了蓮裏案的**,答應馬上趕過來。


    ————


    對麵房間裏,汪正彪也沒閑著,他又撥通了劉兵的電話。


    剛才跟朱顏的一番談話,真的讓他嚇到了。胡亂扒了幾口飯,都不知道是什麽味道,就匆匆忙忙回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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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電話通了。


    "喂,兵哥,我又跟她接觸了,情況不太妙啊?她好像知道的很清楚啊,雖然是借寫小說來說事,可我覺得她完全是有所指,而且她最後還告訴我說是真實發生的案件。處處都像是在影射我。搞得我如坐針氈。"


    汪正彪有點語無倫次地說道。


    對方的聲音依舊嚴厲:"你這是自己心虛。瞧你那點出息,你怕什麽?她又沒指名道姓說你什麽?就算指名道姓說你什麽,她有證據嗎?現在一切都要講證據。"


    汪正彪腹誹:你沒跟她接觸,你當然不會犯怵。


    當然這話他不敢說出來,也隻能在心裏嘀咕。


    "那個姓朱的丫頭真的不是省油的燈,她就好像能夠看透你心裏想的一樣?"


    "你說那女的姓朱?"


    "對,叫朱顏。劉哥,那個旅館老板好像也姓朱吧,會不會..."


    "這麽久了,誰還記得姓什麽,別瞎想。如果你實在擔心,那你就借故離開一兩天,如果她還跟著你的話,你就要小心了。不管怎樣,還照咱們以前商量好的,死不認賬。反正沒人看見。"


    "如果她是有意接近我,那劉哥,會不會也有人接近你,你那邊沒發生什麽事情吧?"


    汪正彪關切地問道。


    實際心裏想的是:以前的事情又不是我一個人做的,沒道理隻針對我不針對你吧?


    "我這邊?沒什麽事情啊!...不好!她這麽對你步步相逼,肯定是要讓你自亂陣腳,說不定就是想通過你找到我。"


    汪正彪聽他這麽說也嚇一跳。


    "我...我沒用我的電話,我用座機,完了都刪除了通話記錄的。"


    "笨蛋!座機就查不到了嗎?"


    "是,是,那現在怎麽辦?"


    "怎麽辦?各安天命吧!"


    "別,劉哥,你有辦法的。"


    "你真的就老了?連個小姑娘都對付不了?"


    "不是。對付她一個人好辦,可是還有一個人跟她在一起。"


    "好吧!我馬上派人過來給你擦屁股,但願還來得及。"


    "來得及,來得及。"


    掛了電話,汪正彪摸了摸額頭上的冷汗,自己真的老了。


    就算自己沒老,也比不上劉兵吧。


    別看自己現在混得不錯,可一直都趕不上劉兵,打架趕不上劉兵厲害,主意沒有劉兵多,那年去蓮裏還是劉兵提議的,殺人沒有他狠。別看自己後來上了大學現在是個主編,隻是好聽,可還是趕不上他,窮啊。劉兵現在可是大老板,大企業家,比自己有錢。


    奇怪,自己這麽多年怎麽就沒想到找他要點錢來花花呢?


    潛意識裏自己還是不想跟他來往吧!因為看到他,就會不由自主想起以前的事情吧!


    這次也是逼得沒法了才找他商量。


    自己也隻能找他商量,因為他們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


    二十幾年前他們犯下的事情,


    家裏的人都不知道。


    自己想的是這輩子他們都不知道。


    ————


    ————


    劉兵掛了電話,忍不住破口大罵:"三彪子這個蠢貨,事情早晚要壞在他手裏。"


    事情雖然過去了這麽多年了,他還記得那家朱氏家庭旅館的老板姓朱。不管這個朱顏是朱家的後人也好,親戚也罷,隻要不是警察就好辦。


    還好自己早有準備。錢自己有的是,護照也是辦好了的,隨時可以出去。自己要不要先去國外避一避風頭了?


    拿定主意,他打電話親自定了一張兩天後去國外的機票,然後讓司機把車開到樓下,他準備出去一趟。


    同一時刻,


    上海某商業大廈的樓下,哥是傳說也就是王凱正坐在車裏,半眯著眼睛打盹。


    自從查到劉兵的下落,知道他的家庭住址,知道他的公司地址,他就熟悉了這兩個地方。劉兵回家,他在他家門口盯,劉兵來公司,他在他公司樓下盯,還在他車上做了點手腳,


    哼!咱們慢慢玩吧!文的武的都可以。


    一想到殺父之仇,王凱的心就揪得痛了起來。


    那一年他七歲,小學一年級,快到六一兒童節了,爸爸出差還沒回來。他有好消息要告訴爸爸,那天媽媽帶他到公用電話那給爸爸打電話,他告訴爸爸,六一兒童節他要加入少先隊了,是班上第一批帶上紅領巾的。爸爸非常高興,說六一肯定能夠趕回來,還會給他帶禮物,是他早就想要的小帆船。


    他高興壞了,興奮得一晚上沒睡好,天天盼著爸爸回來。


    六一那天,當他戴著紅領巾回家的時候,他想爸爸已經在家裏等著他了吧,他馬上就要看到爸爸了,還有小帆船。


    怎麽回事?家裏亂糟糟的,這麽多人?有親戚有鄰居,更多的是一些陌生人。


    媽媽坐在那裏低頭哭泣。


    看見他回來,鄰居大嬸叫道:"哎呀!小凱回來了。"


    媽媽抬起頭,紅腫著雙眼,伸出手,摟住他,喊了一聲"小凱"就放聲大哭起來。


    他有些茫然又有些害怕,從來沒有見過媽媽這麽傷心,肯定是出事情了,很大的事情。


    一位嬸子過來把他帶進了裏屋,其他的人在勸慰媽媽。


    跟著進來一位很年輕的阿姨,她摸摸他的頭,"你是王凱?"


    他機械地點頭。


    "真是個好孩子。"


    她從包裏拿出一樣東西,遞給他,"這是你爸爸給你買的禮物。"


    他一看,是小帆船,那種需要自己動手拚裝的小帆船,正是他想要的。


    他欣喜地接過去。


    爸爸說話算話。


    "我爸爸怎麽沒回來?"


    "你爸爸...他...現在不能回來,你要聽媽媽的話。"


    他點點頭。


    阿姨出去了。


    他的注意力被小帆船吸引住了,他要把它拚起來,等爸爸回來看到,一定會誇他聰明能幹。


    窗外有人探頭探腦,是隔壁的小胖和強子,他舉起手裏的獻寶一樣對他們說:"看,這是我爸給我買的,拚好了就是一艏船。"


    "你爸?你爸不是死了嗎?"


    小胖嘴快。


    "你胡說八道。"


    "我沒胡說,我剛剛聽到的,說你爸被殺死了,好幾刀,流了好多血...不信你問強子,他也聽到了。"


    強子趕緊點點頭。


    爸爸死了?是真的?


    他又感到茫然。


    他已經知道死是什麽了,代表著再也見不到爸爸了。


    他一扭身跑出去喊媽媽:"媽媽,我爸爸死了嗎?他不回來了?"


    "小凱,我可憐的孩子,你爸爸去了,剩下我們孤兒寡母可怎麽辦啊?"


    媽媽抱著他又失聲痛哭起來。


    後來他漸漸習慣了沒有爸爸的日子,小帆船拚好了,可是爸爸再也不會回來了。


    那位年輕的阿姨每年都會來看他跟媽媽。


    他知道了她姓曹,是一位律師。


    他上中學的時候,他問曹律師:"你能告訴我,我爸爸是怎麽死的嗎?我不敢問媽媽,我怕她又傷心。我雖然聽到別人議論過,但那些都不完整,我知道你肯定知道得很清楚。"


    從曹律師那裏他知道了整件事情的始末。


    那兩個**不僅殺害了他的爸爸,還殺害了旅館老板一家三口,太殘忍了。


    而且到現在都沒有抓到**。


    從那時起,他就暗下決心,自己以後當警察,一定要把**抓住。


    中學六年,他不僅刻苦學習,還努力鍛煉身體,練習武術。


    高考的誌願每一個填的都是警察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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