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就是這樣,過度圓滑不可以,過於單純了,也不容易幹事,這對顏雨禾來說,也是一種成長。


    顏雨禾說:“這真是我沒有料到的,唐誠啊,可能是我想錯了,我不該鼓動你離開省長,前往那個事務局地方任職,你雖然是淡出權力核心了,可是,你卻幫不了我們企業了啊,這是相輔相成的,沒有你在省長位子上,罩著,我們的企業也做不大啊!”


    楊美霞說:“我開始的時候,就勸過唐誠,做這種事,一定要慎重,切不可自毀長城啊!”


    顏雨禾苦笑說:“可是,有句話說的好啊,世上就沒有賣後悔藥的。我現在,挺後悔的,我捫心自問,這幾天,我也反思了很多,我這個人,是有點太自私了,隻想著自己的感受,而忽略了你們兩人的感受。我就是一個長不大的女孩紙。如果給我重新來過的機會,我一定不會讓唐誠去華夏宗教事務局任職,還是讓唐誠繼續升官的好。”


    唐誠笑了,對顏雨禾說:“雨禾,你也不要過度自責,這個事,主要責任在我,是我也有點厭倦這個官場了,急流勇退,未嚐不是一種高明的選擇,高處不勝寒,上台自有下台時,誰也不可能在台上耍弄一輩子,總會有謝幕的時候,這個時候謝幕,也挺好的。”


    顏雨禾的眼圈紅了,她這才明白,其實,她在唐誠心裏,還是很有地位的,唐誠為了她,甚至都可以不要前程,顏雨禾說讓他辭職,他就辭職。


    顏雨禾哭了,說:“唐誠,我心裏明白,你這麽做,是為了我。”


    唐誠看著她,淡然說:“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這個結果,我是提前就想到了,你也不要傷感了,來,我們三個一起喝杯酒吧。”


    顏雨禾含淚,飲盡了手中一杯白酒。


    然後,她鄭重端起酒杯,敬向楊美霞,她說:“楊大姐,還是您雅量高致,虛懷若穀,我和您比起來,我都有點慚愧了,大姐,還是您寬容大度,包容了我這個小女生,我感恩,特別敬您一杯酒。”


    楊美霞端起酒杯,接受了顏雨禾的致敬。楊美霞淡定說:“人嘛,總要有點犧牲精神,為了我愛的人,隻要他過得好,開心幸福,我就會開心幸福。”


    顏雨禾淚如泉湧,趴到了楊美霞的懷裏,失聲慟哭。楊美霞拍打著肩膀,安慰她說:“你還等你再大幾歲,在曆練幾年,你也會明白的,人生,絕對不會有一帆風順。”


    顏雨禾抬頭說:“我昏啊,我就不該要求唐誠那麽做。現在,說什麽都晚了,江湖上都傳遍了,唐誠要去那個華夏宗教事務局任職,現在,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覆水難收啊!”


    唐誠笑了,說:“我唐誠,才不會在乎那麽多,紅塵俗世,千秋功業,也不過是過眼雲煙,我能夠擁有你們這兩位絕色的紅顏知己,才是我唐誠最大的幸事和收獲。”


    唐誠淡定說:“餘下的事。就聽天由命吧!”


    唐誠再想收回來,真是收不回來了。第二天,甘南省召開一個全省經濟發展工作會議,全省廳級幹部都參加了。按照慣例,這個會議設主席台,省委常委一班人都在主席台上就坐。


    可是今年的經濟會議改了,直接由周希良主持,陳步榮參加,根本就沒有通知唐誠。


    而後,唐誠是在電視台上,看到了全省經濟發展工作會議召開,周希良和陳步榮分別講了重要意見,陳步榮發表了多快好省建設甘南經濟,迎接新挑戰新起點的重要講話。卻沒有唐誠什麽事。


    這就是一個信號,這個信號標識著,唐誠即將要退出甘南政治權力中心了,人家已經在蔑視唐誠了。人家再給甘南人民造成一個共識,唐誠已經即將離開。


    唐誠看到這個新聞,說句心裏話,心裏是酸酸的。


    就在江湖上,唐誠即將離開甘南省長,傳言甚囂塵上的時候。這種事,也傳遞到了華夏國重要領導人的耳朵裏。


    華夏國中組部的首長,手裏拿著唐誠發表的佛學文章,走進了華夏國主席的辦公室,恰巧的是,華夏國老總也在。


    組織部的首長,先是匯報了其他省份的人事調整工作,以及個別人事安排工作。最後,提到了唐誠。


    組織部首長說:“主席,老總啊。下麵,我匯報一下唐誠的問題,這個唐誠,真是讓人捉摸不透,他有兩個情況值得我們注意,第一個,華夏宗教事務局的年羹書,確實是向我們組織部門遞交了提前退休請求報告,並且鄭重向我們推薦了唐誠,接任他的職務。第二個,這個唐誠,真是署名在我們國家佛學刊物上,發表了多篇署名文章,談了他對佛學的認識。對於這個情況,我們也吃不準啊,不敢定奪,特別來請示一下首長們的意見。”


    華夏國主席聽後,淡然笑了,他講到了一個曆史典故,他說,1939年春,周總理到南嶽衡山為遊擊幹部訓練班作報告。當時南嶽寺觀裏的和尚道士以丘讚、演文法師為首,組織了一個救亡團體“南嶽佛教救國協會”,決心為抗日事業盡一份力量。但是他們的意見很不一致,演文主張成立一支僧軍,奔赴抗日戰場,直接同日本鬼子拚殺,而丘讚不同意,認為殺生是犯了佛門戒律,彼此爭執不休,便請周總理“裁決”。第二天,周總理來到上封寺。他高度評價了僧人們的愛國熱情,又提出不必成立僧軍的主張。談話將要結束時,丘讚請周總理題詞,周總理沒有推辭,接過筆默想片刻,洋洋灑灑地在宣紙上寫了八個大字“上馬殺賊,下馬學佛。”丘讚望著題詞,沉吟了一會道:“弟子鬥膽請教,先生題詞殺賊與學佛聯係在一起,於教義是否相符?”周總理笑著解釋說:“阿羅漢的第一個漢譯是殺賊。不殺除煩惱之賊,就成不了阿羅漢。我寫的是殺賊。不是殺人,這個賊當然是指佛教中不能容忍的歹徒。現在日本強賊正在大批殺我同胞,我們不把殺人的賊殺掉,怎麽普渡眾生?這是善舉,殺賊就是為了愛國,也是為佛門清靜。你們出家人隻出家沒有出國,所以同樣要保國愛國。抗戰就是殺賊,殺賊就是抗戰愛國。”周總理把“殺賊”與“學佛”緊緊聯係起來,使得丘讚不得不從心理上承認殺賊的合理性,接著又把“殺人”與“殺賊”這兩個關係一區別分清,將“殺賊”提高到“普渡眾生”、“善舉”這樣的佛家最高教義上來認識,最後說到抗戰救國的大目標上來。真是步步為營,循循善誘。丘讚聽後激動地說:“周先生真是博學,精於教義,通曉佛理。我明白了,隻有上馬殺賊,才能下馬學佛。我們出家人也要投身抗日,手持戒刀,上馬殺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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