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吳明一行人準備上車離開機場時,不遠處一輛車突然停了下來,車上走下來四個人,當先的是身著西裝,紅色領帶的中年男子,在他身後還有兩名保鏢,看到最後的那人,張建麵色微變,這人他認識,正是大鹿。


    此時的大鹿看上去鼻青臉腫,明顯是被揍了一頓,在看到張建後,大鹿神色猙獰,登時就要撲上來。


    不過還沒上前兩步,就被兩名保鏢中的其中一個抓住衣領,像是拽小雞一樣直接給抓了回來,隨意向身後一甩。


    大鹿痛呼出聲,卻不敢再輕舉妄動,隻是用看殺父仇人一樣的目光盯視著張建。


    昨天晚上酒廠被端,老板震怒,經過排查很容易便知下午大鹿帶了個人過去,身在溫柔鄉,對此事全然不知的大鹿直接被抓出來,胖揍了一頓。


    如果不是他跟老板有點親戚關係,恐怕現在已經被丟到海裏喂鯊魚了。


    不過這件事發生了,大鹿以後也甭想再找到這樣一個油水很足的工作了。


    大軍第一時間上前一步,擋在了吳明身前,目光冷冽的看著兩名保鏢。


    而吳明則是盯視著這西裝男子。


    片刻後,吳明眼底閃過一絲失望。


    之前在盤龍縣的酒店裏,吳明看到過一次疑似顧長風背後的那個老板。


    對於那麵罩男子陰冷的目光吳明很熟悉,可麵前這中年男子明顯不是。


    不過吳明也知道,一口不能吃個胖子的道理,這西裝男子明顯是個管事的人,很有可能是幕後真正老板的左膀右臂,能切掉一條臂膀,也算是賺了。


    “吳明,吳老板,鄙人陳華源,幸會了。”


    西裝男子走上來,目光淡漠的看著吳明,開口說道。


    吳明嗬嗬一笑:“這麽說來你是華源貿易的老板了?”


    “是我,吳老板這一手讓我有些措手不及啊。”


    西裝男子也笑了,隻是在吳明看來,這笑容有些陰冷。


    “人在做,天在看,陳老板在著手開始釀造假酒時應該就做好了麵對這一天的準備。”


    吳明眯起眼睛,這次假酒事件對盤龍酒莊造成的影響不可謂不大,保守估計,盤龍酒莊至少遭受了上億,甚至更多的損失。


    光是這半個月來讓張建下的訂單數額就已經近千萬了,這些錢都是百分之百會虧損下去的,買來一堆假酒,隻是為了迷惑對方,以吳明的性格當然不會將這些假酒再賣出去欺騙消費者。


    “嗬嗬,吳老板真的認為這次能搬到我們?據我所知,這三種酒的專利還沒有下來吧?不管是配方還是商標,我們用的都是幾乎一模一樣的,或許明眼人都能看出來我釀造的是假酒,但吳老板不要忘了,現在可是法治社會。”


    陳華源輕笑一聲,有恃無恐的說道。


    “既然陳老板有這種自信,那還在這羅裏吧嗦的做什麽?我們法庭上見。”


    機場的風波隻是一個小插曲,絲毫沒有影響到吳明一行人的心情。


    在張建的帶領下,吳明一行人很快便來到了距離法院最近的一家酒店住下,明天上午八點正式開庭,坐了一晚飛機的吳明眾人有一天的時間可以好好休息。


    第二天,庭審如期召開。


    被告一方的華源貿易在法庭上依舊神色如常,在庭審召開之前,他們花費了一整天的時間一直在研究真酒和假酒之間的差別,然而在一番研究過後,他們卻發現兩種酒在包裝上已然是真正一模一樣的程度。


    這也是他們有恃無恐的原因。


    庭審開始,華源貿易一方的律師開始bb,列舉出了一大串所謂的證據,甚至頗有幾分顛倒黑白的意思,一直在強調這些酒都是他們從正規渠道上買來的,隻是在酒廠囤積而已,至於那些正在釀製的酒,因為還沒有釀製完畢,也沒辦法證明是在仿製盤龍醉等酒品。


    短短半個小時的功夫,華源貿易就將責任推了個一幹二淨。


    隨後輪到了吳明這邊的徐律師進行舉證。


    眾目睽睽之下,徐律師隻是淡淡一笑,開口說道:“我有證據證明在華源貿易的酒廠中生產……哦,或許是囤積的酒,全部都是假的!”


    “胡說八道!”


    陳華源登時就笑了,冷聲說道,隻是很快法官就敲了敲木槌,示意庭審現場在對方律師開口說話的時候,辯方不許開口打斷。


    徐律師並不在意,而是從一旁拿出了三瓶酒,盤龍醉、碧樹、春雪各一瓶。


    看著法官,徐律師開口說道:“這三瓶酒就是我們盤龍山莊生產出來的酒,現在請求司法機關提供華源貿易酒廠中的三種酒,一瓶或者多瓶均可。”


    “好。”


    三個法官交頭接耳一陣後,點點頭。


    很快,便有法警拿出了三瓶酒遞交上來。


    眾目睽睽之下,徐文建直接從包裏摸出了一個打火機。


    現場被邀請過來的旁聽人員交頭接耳,三個法官亦是如此,他們都不知道徐文建這是想要做什麽。


    不知為何,看到這個打火機,陳華源心下竟然出現了些許不安。


    卡塔。


    徐文建打火,旋即拿起酒瓶,在瓶身包裝的一處空白用火苗輕輕的灼燒了兩下。


    之後徐文建有如法炮製,將另外兩瓶酒的同一個位置也用火苗灼燒了片刻。


    隨後徐文建朗聲道:“證據就在這酒瓶上,還請三位法官過目。”


    三位法官點頭示意,登時便有法警過去拿著這三瓶酒送到了法官的桌上。


    在法官拿起酒瓶時,徐文建又開口說道:“為了防止不法分子繼續造假,我們盤龍酒莊在生產的過程中,除了表麵上的商標之外,在包裝上還有一處隱藏的商標,這商標隻有用火輕輕灼燒過後才能看到。”


    徐文建的話在庭審現場引發了軒然大波。


    而陳華源這邊一眾人等的臉色已經徹底變了。


    而這個時候,三名法官也看到了三個酒瓶幾乎是在同一個位置,在經過了火苗灼燒過後,出現了一個淡黃色的商標印記。


    隨後審判長拿起了之前在華源貿易酒廠搜查出來的三瓶酒,用火機在一樣的位置上進行灼燒。


    然而片刻過後,除了灼燒的位置變得焦黑一片之外,完全沒有絲毫變化。


    “徐律師,我有些不太理解,到底是用了什麽手段才造出了這樣精妙的隱藏商標。”


    其中一名審判員出言驚歎道。


    “這件事我覺得讓我的當事人吳明先生來說比較好。”


    徐律師笑著開口說道。


    “嗯,吳明先生,你請說。”


    感受到四周或驚疑,或讚歎的目光,以及不遠處陳華源那邊一行人的焦躁不安,吳明淡笑著站起身來,侃侃而談道:“其實這件事很簡單,隻是運用了一個小常識而已。”


    稍稍賣了個關子,吳明輕咳一聲:“我隻是用糖水在瓶身上多加了一道商標而已。”


    “哦?糖水?”


    現場眾人又開始交頭接耳起來。


    其中一些人似乎想到了什麽,眼睛微微一亮。


    “大家都知道,糖水在紙上隻要幹了,就看不出絲毫痕跡,但若是用火灼燒的話,糖水中的糖分就會分離出來,變成淡黃色,我正是用糖水在這上麵增添了一道商標,就是為了進一步防偽。”


    吳明自信滿滿的說道。


    學曆不高,也有學曆不高的好處。


    很多人在上了大學之後,高中的知識就會漸漸淡忘,而學曆更進一步,研究更為高深的知識時,往往會忽略一些最為基礎的知識。


    吳明也隻是讀過高中而已,這糖水遇火灼燒變色,隻不過是一種比較基礎的化學反應。


    而就是這一點基礎的知識,卻幫助吳明在這一次假酒事件中立於不敗之地。


    經過了吳明的解釋之後,三名法官登時恍然大悟。


    “沒想到,吳明先生隻是用了這麽簡單的知識卻營造出這麽完美的效果。”


    三個法官毫不吝嗇的讚歎道。


    而在這過後,已然是一種一邊倒的局麵了。


    吳明是這三種酒的開創人,雖然沒有專利,但這是事實,人盡皆知的事實。


    因此這一點,華源貿易是沒辦法進行扭曲的。


    所以他們也就隻能用囤貨這種說辭來證實自己的清白,畢竟口味相似,在包裝上,兩瓶酒是一模一樣的,如若不是吳明想到的這一工序,恐怕還真的沒辦法給華源貿易定罪。


    庭審結束,最終的結果雖然說在三天後宣判,但明眼人都能看出,結局已經毫無懸念了。


    反正最近也沒什麽事,吳明索性就在這繼續呆兩天。


    第二天,吳明就發布了鑒別假酒的方法。


    一時間網上風潮湧動,有人驚歎,有人歡呼,也有人謾罵。


    前兩者自然是買到了真正的酒,在鑒別過後果真發現了隱藏在酒瓶上的商標,因此對於吳明的智慧大為讚揚,至於第三者,卻是買到了假酒,自然而然將矛頭指向了華源貿易。


    一時間,華源貿易直接被頂到了風口浪尖上,罪名坐實毫無懸念。


    而吳明的聲望也因為這一事件再上一層。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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