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似乎被什麽刺激到了一般,開始瘋狂應激。


    林妙清擰起眉頭,手中銀針閃爍,正要給她紮兩針,魏辰盛已經擰著眉頭點了她的穴。


    女人瞬間說不出話也動不了,隻有一雙赤紅的眼睛在無力地瞪大。


    這些人想做什麽?


    她無助得差點又要暈厥過去。


    林妙清:“你先冷靜一下,我們沒有要傷害你的意思,也不是你口中所謂“他”派來的人。”


    女人眼中快速醞釀了一泡淚,但她動彈不得。


    林妙清繼續:“若是你冷靜下來便眨眨眼,我會解開你的穴道。”


    女人快速眨眼,眼眶中積蓄的淚水立刻唰唰往下流。


    哈拉擰著眉頭走遠了,他受不了這般溫和的問話方式。


    林妙清轉頭看向魏辰盛,男人會意。


    被解開穴道後,女人明顯比方才冷靜多了,隻是肩膀微微顫抖著,似乎還很害怕。


    她蠕動唇,輕輕道:“你們來不周山做什麽?尋找寶庫嗎?”


    林妙清與魏辰盛對視一眼,她嗯了聲,“你是何人,又為何會出現在這?也是來尋寶的?”


    女人慘白著臉,她雙手不安地絞著衣擺,“不是的,我是附近的村民,前些日子本是我大婚日,但我夫君不知為何,忽然凶性大發……”


    她閉上眼回憶起不太好的記憶,整個身體都在顫抖。


    距離不周山不遠處的山村,當地民眾自給自足,雖然過得清貧,但每家每戶倒也融洽。


    他們嫁娶都極為簡便,縫製上一身簡單嫁衣,再挑上個好日子,在雙方父母見證下便算完婚。


    但由於到了不周山所謂的十五年界限,村上人勸誡他們不要急於一時。


    這不周山引起的動蕩幾乎要波及附近無數村莊,但二人並未當回事,直到她未婚夫婿從山裏打獵回來,忽然生了一場重病。


    醒來後像是中了邪一般,見人便打,打不過便動嘴撕咬,他牙齒又尖又利,猶如什麽猛獸的犬齒。


    幾乎打遍了村中所有見過的人。


    女人回憶到這,忽然雙手抱緊了自己手臂,長發垂在身側,掩蓋了她格外單薄的身形。


    她咬著牙道:“我則是因為父母拚死庇佑,才逃過一劫。”


    “因為他忽然發了噩耗,村中人合力將他控製住,說他被不周山的怪物控製了心智,神魂都獻祭給了怪物……”


    “他們要燒了他,終止這場詛咒。”


    林妙清蹙眉,手被魏辰盛抓住,較高的溫度從相連的手心傳遞而來。


    她被這鬼地方弄得冰涼的身體,似乎也終於回了溫,下意識就用力回握。


    而不遠處的哈拉臉都垮了。


    他不僅要聽那瘋女人絮絮叨叨說瘋話,還要看著這對狗男女秀恩愛。


    雙重折磨之下,他有些呼吸不暢。


    “然後呢?”林妙清追問。


    女人苦笑一聲,雙手抓住了自己的長發,臉上表情扭曲,她咬著牙道:“我們自小認識,雖然他變成了這副樣子,但我還是不忍心。”


    “所以在晚上我偷偷救下了他,當時他已經被打得遍體鱗傷,就算我不放他走,他也活不了多久。”


    但就是她的好心辦了壞事。


    鬆開他後,她甚至沒能說上一句話,便被人給打暈過去了,再睜開眼便到了這裏。


    在他們來之前,她才醒一會,哭得體力不支差點就暈厥,被一嚇,立刻加快了昏迷速度。


    哈拉:“……明明是你看起來更嚇人一點吧?”


    雖然很不想承認,但他和魏辰沈的臉都算得上是英俊那一掛。


    而林妙清麵容清冷,卻也算是氣質出眾,容易令人心生好感的長相。


    怎麽就給她嚇著了呢?


    女人顫巍巍的縮起肩,下意識看他一眼,很快又收回了目光。


    “怪我草木皆兵,怕極了。”她輕聲替自己辯解,隨後忽然掀起衣擺跪下道:“三位可否讓我同行,我想我夫君的古怪定與不周山的動蕩有關,或許找到寶庫,便可解決他的惡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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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跪得很熟練,說完便開始衝著林妙清的方向磕頭。


    “嘭嘭嘭。”


    她像是察覺不到痛一般,額頭磕在石子上,濺出了飛血,嫣紅的血順著額頭往下流,瞧著有幾分詭異感。


    “你不必行此大禮,先起來。”林妙清眉頭擰得更深,抬手去扶她。


    女人避開她的手,慌亂搖頭,又開始扯開嗓子哭喊:“你們若是不答應,我便一直磕頭,求求你們救救我夫君吧,如今我一人也不敢下山……”


    林妙清蹙眉收回了手。


    魏辰盛沒她感情豐富,語氣冷漠道:“不想管便不管了,別給自己增添壓力。”


    女人被他的話激得頓住,額頭貼在地上,哭得更厲害。


    肩膀顫抖得幾乎要痙攣。


    林妙清扯了下嘴角,抓著魏辰盛走開一些,哈拉也自覺地跟了過來。


    哈拉不悅道:“你可千萬別婦人之仁,她一看便沒說實話,指不定是哪方的密探,特意來坑害我們的。”


    林妙清沉默不語。


    她也不是個心善的人,隻是這女人看起來太過可憐,她稍微動了點惻隱之心。


    但他們都拒絕的話,她並不會強行保她。


    哈拉見她不說話,還擔心她做傻事,“你也不說兩句?”


    他嚐試拱火,但魏辰盛根本不搭理他,這男人就像個沒主見的小白臉一樣。


    魏辰盛笑道:“我聽王妃的,她覺得如何好,我便如何做。”


    哈拉:“……”


    妻管嚴?


    堂堂鎮南王竟會是這種為了女人盲目追隨的人!


    他咬牙切齒:“我懷疑這人與昨晚那東西是一夥的,她出現在哪不好,非站在亂葬崗哭,一般人在這醒來,早就嚇得屁滾尿流往山下跑了!”


    可她倒特立獨行,不僅不跑,還在原地哭起來了。


    誰知道她是不是在給誰哭呢?


    哈拉想到昨晚製服那怪物耗費的精力,再看向不遠處頂著一臉血的女人,後背都滲出寒意。


    這人渾身上下都寫著古怪二字啊!


    林妙清聞言也陷入了沉思當中,輕聲詢問:“你的猜測不無道理,但我們該如何做,才能讓她化為本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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