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車司機怎麽可能會有槍呢?


    玩具槍?


    噴水槍?


    高仿槍?


    尹以沫雖然懷疑,但還是沒勇氣去試探槍的真假。


    萬一是真的,那她豈不自尋死路往槍口上撞。


    難道,這位大哥根本就不是出租車司機,而是網上潛逃殺人犯?


    這男人好像是目標明確,故意守在醫院門口等她,不然她怎麽剛好就上了他的車。她沒有得罪過什麽人,莫非跟安安有關?


    尹以沫理智上線,思緒漸漸清晰。安安的遺照肯定是有人故意寄到她家,引她去醫院,然後再把她帶到這荒郊野外給害了。


    她自動上的車,查監控也看不出任何異樣,神不知鬼不覺的解決掉她。


    我去,這是計劃縝密的凶殺啊!


    尹以沫不淡定了,想跳車,發現車門早已被鎖死。


    男人側頭凶狠警告。“聰明的話就老實一點,不然有你苦頭吃!”


    尹以沫想問他為什麽要綁架她,但她連聲音都發不出,也隻能作罷。


    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對一個強壯大漢,老天,她這次死定了!


    尹以沫十分後悔自己沒有學一點武術防身,如果她這次能脫險,她定要去學幾招近身搏擊。


    車子開到一間破舊倉庫,男人粗魯將尹以沫拽下車,往倉庫裏走去。


    尹以沫乖乖的任他拖著走,趁男人沒防備,低頭狠咬了一口男人的手,男人吃痛放手,尹以沫立刻拔腿就跑。


    她從未跑得這樣快過,這是她唯一可能逃脫的機會,如果被拖進倉庫,那她就真的死翹翹了。


    “死*!”男人看著咬出血的牙印詛咒一聲,並沒有上前去追。


    拿起胸前掛著的鐵哨子,用力吹了一口氣,哨聲響起,遠處十幾個躲在草地裏的黑衣壯漢洶湧而出,不費吹灰之力的成功攔截住尹以沫。


    完了!


    徹底完了!


    尹以沫被黑衣壯漢抓住衣領拎著,像拎一隻小雞仔似的拎著她,她的腳尖都騰空了,在空中亂蹬亂踹。


    這他媽是從哪冒出來的壯漢們?


    對付她一個女人,用得著這麽興師動眾?


    不對,必定有炸!


    莫非是想用她當誘餌,引誘什麽人出來?


    難道是……顧相濡?


    尹以沫想到這,脊背發涼,手心都出了一層冷汗。


    如果是衝著她來話,一個人對付她就綽綽有餘,動用這麽多人,明顯是想釣更大的魚。


    這是對付棘手大人物的陣勢。


    她認識的大人物,除了顧相濡就沒有第二個人。


    顧相濡在商業圈樹立了不少敵人,有人想動他,殺他,也不足為奇。


    但她和顧相濡並沒有公開,他的敵人是怎麽知道她的存在的?


    該死!都怪顧相濡平時不注意場合,在外麵也親親抱抱,這下好了吧,她被人當魚餌,用來釣他了!


    尹以沫歎了口氣,她早就知道和顧相濡這種大人物扯上關係,遲早得出事。


    萬分後悔昨天沒有連夜潛逃!


    “你給我老實點!”黑衣壯漢將尹以沫扔在了倉庫的地上。


    力氣用的很大,摔的尹以沫躺在地上齜牙咧嘴。


    我去,這絕對是要摔死老娘!


    尹以沫從地上坐起來,環顧了四周後,生無可戀的徹底絕望了。


    黑壓壓一屋子的壯漢,有好幾十號人,一半人腰裏別著槍,一半人手裏拿著鐵棍。


    個個目露凶光,不懷好意的盯著地上的尹以沫。


    如同看著一盤美味的大餐,全都摩拳擦掌,躍躍欲試,想撲下去品嚐可口的點心。


    尹以沫下意識抓緊了衣領,清澈的眼睛裏滿是驚恐。


    她清楚的看到男人們醜陋的欲望,色眯眯的眼神裏夾雜著猥瑣,仿佛在透過她的衣服目/奸/她。


    尹以沫感覺自己正被幾十頭狼盯著,下一秒就會被吞噬的骨血不剩。


    這種目光讓她極不舒服,惡心的都快要吐了。


    “她可真水靈,可比老大賞我們的那群女人美多了。”其中一個臉上長黑痣的男人淫笑道。


    “我還沒上過這麽嫩,這麽清純的妞,上起來滋味肯定很銷魂。”另一個黑衣男人附和道。


    眼看口水都快流了下來。


    “要不我們先玩玩,趁老大沒來之前我們先摸兩下親兩口,過過手癮,反正也看不出來。”另一個黑衣男人提議。


    此提議立刻得到讚同,男人們彼此心照不宣的互看一眼,淫/笑著朝尹以沫逼近。


    尹以沫向後退,男人們圍成一個圈,將她圍在圈子裏。


    此起彼伏的淫/笑聲越來越近,把中間的女孩逼到崩潰的邊緣。


    尹以沫抱著雙膝蹲在地上,緊緊的抱著自己的身體,這是她唯一能做的保護自己的姿勢。


    感覺到有手摸到她的後背和大腿時,尹以沫瘋了般地站起身,亂揮舞著雙手,拳打腳踢著,逮誰踹誰,逮誰咬誰。


    像瘋子一樣拚死一搏。


    她如果被這群畜生碰了,還不如現在就咬舌自盡。


    人被逼到絕境,會有意想不到的爆發力。


    尹以沫靈活小巧的身子,穿梭在壯漢們之間,撿起地上遺落的一根鐵棍,雙手緊緊握著,誰上前就掄誰。


    “我操!這麽烈,老子就好這口!”


    一個黑壯漢興奮上前,作勢要奪尹以沫手中的鐵棍,不動聲色朝身後的黑衣壯漢使了個眼神。


    尹以沫集中精力對付前麵的虎豹,忘記了後麵還有豺狼。


    她揮鐵棍的瞬間,腰被人從後麵緊緊抱住。


    尹以沫驚呼掙紮,手裏的鐵棍也被人給奪下來。


    “你可真香!”身後猥瑣的男人大手往她胸上摸去。


    尹以沫小腿從後麵狠狠向上一踢,踢中男人的命根。


    男人身體猛一僵硬,痛苦嚎叫著鬆開了尹以沫,隨後夾緊雙腿,倒在了地上翻滾。


    “他奶奶的,你還挺厲害,小娘們,換我來嚐嚐你!”


    奪走尹以沫鐵棍的黑痣男,猥瑣的笑著朝她撲過去。


    尹以沫抓住男人的手,就放進嘴裏死命咬,剛巧咬到了男人手背上筋,幾秒鍾血就流了一地。


    男人惱羞成怒,拽著尹以沫的頭發讓她鬆口。“他媽的給臉不要臉,老子弄死你!”


    男人忍痛揚手用力一甩,把尹以沫甩到一邊,連著飛出去的還有他手背上的肉。


    “臭*!”


    男人怒到極點,他的手背竟被咬下了一塊肉,上前拎起地上的尹以沫,一巴掌用力甩在她的臉上。


    尹以沫的臉被打的側到一邊,嘴角瞬間溢出了鮮血,她感覺整個臉都麻木了,耳朵裏轟轟隆隆響著。


    再也聽不清,男人麵目猙獰說的下流話。


    男人正要去撕尹以沫衣服時,倉庫裏的門被人從外麵踹開。


    一個臉上帶著刀疤的男人,大步走了進來。


    男人看清來人立刻鬆開尹以沫,點頭哈腰的向前迎接。


    “老大,你來了。”


    刀疤男冷哼一聲。“你們還知道有我這個老大,讓你們在外麵藏著,誰他媽讓你們都進來的!?”


    黑痣男立刻跪下認錯。“老大,剛剛這女人想逃跑,兄弟們進來幫忙抓她。”


    刀疤男眯眼,呸了一聲,一口吐沫全吐在黑痣男臉上。“你他媽當老子傻,當老子瞎!看看你們褲襠裏的東西,沒出息的玩意,老子少你們女人了嗎?一個個跟八百年沒見過女人似的,滾出去!”


    黑衣壯漢們誠惶誠恐的滾了出去,一分鍾後,偌大的倉庫裏,就隻剩下刀疤男和黑痣男。


    以及癱坐在地上,半張臉腫的青紫嚇人的尹以沫。


    刀疤男狠踹了黑痣男一腳。“誰他媽讓你動手打她的!?”


    黑痣男結結巴巴。“老大……她……她咬我。”


    “沒出息的玩意,咬死你也活該!”刀疤男恨鐵不成鋼的又踹了一腳。


    指著尹以沫對黑痣男說“她是顧相濡的馬子,是你我能碰的嗎!?”


    黑痣男捂著肚子說“顧……顧相濡是誰?”


    “是你祖宗!我操你媽的蠢貨!”刀疤男都想一槍斃了這草包。


    刀疤男不解。“那……那我們為什麽還要綁她?”


    “她是許芳拿來抵債的,不綁她威脅顧相濡,誰來填這五千萬的窟窿!”


    “哦。”黑痣男似懂非懂的哦了一聲。“那老大下麵我們怎麽辦?”


    “廢物!這還用問我,當然是拍照發給顧相濡,一手交錢,一手交人。”


    “對,老大你真英明神武。”黑痦男使勁拍著馬屁。


    尹以沫隱約聽到徐芳兩個字,被那一巴掌拍到渾沌的腦子更加混沌了。


    徐芳是誰?


    她根本不認識什麽徐芳,徐芳為什麽用她來抵債?


    刀疤男一個眼神,黑痣男拿麻繩把尹以沫雙手背後捆了起來。


    尹以沫驚嚇過度,全身滲著冷汗,也沒有多餘的力氣再去反抗,任由黑痣男捏起她的臉,對著手機拍照片。


    “老大,拍好了你看行不行?”


    黑痣男將手機遞給刀疤男。


    “老大,好像不夠慘,要不我再打她一巴掌?”


    “打你媽b!”刀疤男重重拍了一下黑痣男的後腦勺。“你忘了剛剛我怎麽跟你說的,顧相濡不是個善角色,比我們還心狠手辣,傷了他的女人,就算有江湖規矩,他也絕不會放過我們!”


    “那……那老大……現在怎麽辦?”


    刀疤男說“打開美顏,打開濾鏡重新拍,拍好再ps,不把她臉上的淤青p掉,我他媽打死你!”


    “是是是,老大你放心,我會ps,保證完成任務。”


    角落裏的尹以沫滿臉黑線,她這輩子死在這群智障手裏,真是太可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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