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諾兒,諾兒隻是想讓你過得開心一些,並沒有想那麽多,也許是諾兒的方法弄錯了,但是諾兒真的沒有要算計您的意思,所以您千萬別生氣,您怎麽懲罰諾兒都可以。”許諾兒囧囧地解釋著,她知道如今她說的再是天花亂墜,這位大神也未必相信她了,但是隻要有一線生機,她總是要為自己竭力辯解的。


    “哼,王妃如此賢惠還真是令本王有些吃不消呢,你要是想讓本王正真快樂,王妃應該知道該如何做,而不是有近路不走繞道而行。”墨星晨冷冷地瞥了許諾兒一眼,冷哼道。


    聞言,許諾兒隻能裝傻,這家夥要不要這麽直白?她才不會為了讓他開心,英勇獻身呢,她可沒有那麽賤。


    “王爺,您,您歇息會吧,我去給您再沏壺茶來。”許諾兒沒話找話地道,她想岔開剛剛那個尷尬的話題,一時間還沒找到合適的話題,所以隻能借機離開一會兒是一會兒。


    “這就是你認罪的態度?你覺得你下次說話本王還能再相信你嗎?”墨星晨不搭茬,繼續著自己的話題,瞧那架勢不問出個所以然來,絕對不肯善罷甘休。


    “王爺——你就別生氣了,這次是諾兒疏忽了,下次諾兒一定會注意好嗎?”許諾兒一瞧,立即放低了姿態,拖長聲音撒嬌道。她曉得女人禦夫法則,一哭二鬧三上吊,一般時候還是很管用的,她懂得講究分寸,一二條中和一下,撒嬌耍賴還行,要是太過了,那就連自己也鄙視自己了。


    “你別岔開話題,這樣做沒用,你應該知道現在唯一補救的辦法是什麽?”墨星晨一雙眸子燃著熊熊的火焰,燒的許諾兒兩頰通紅,她也不傻當然知道墨星晨的意有所指。


    “王爺——諾兒,諾兒給您唱首歌吧?”許諾兒眨巴眨巴大眼睛,可憐兮兮地懇求著。沒辦法做錯了事,就應該有個認錯的態度,隻要大神不生氣,自己的努力就是值得的。


    “本王不是三歲小孩兒,本王累了,要休息。”墨星晨絲毫不領情,沉著一張俊臉道。


    “那,那諾兒給您按按摩揉揉肩?”許諾兒說完就想咬掉自己的舌頭,她這巴結討好也太過明顯了有沒有?


    “本王不稀罕!”某爺竟然絲毫不領情,一口就拒絕了,現在他眼裏的小女人就是個小惡魔,他覺得自己太過放縱她了,以至於她天不怕地不怕,就連讓丫鬟來勾引他的做法都想得出來,還真是不把他當回事兒啊!這樣的她再不給點教訓,恐怕過幾天把王府給拆了。


    這樣許諾兒十分氣憤,她都已經知錯了,還想讓她怎麽樣啊,想讓她英勇就義那是不可能的,她現在還沒有想好這個王妃要做到什麽時候,如果她想好了要離開這裏,她還不後悔死?


    “你到底想要本王怎麽說,你才能明白本王的一片心意?你裝死也好,真傻也罷,以後再敢這麽耍弄本王,本王絕不輕饒!”墨星晨站起身來拂袖欲離開。


    突然想到了什麽轉過身來,再一次盯著某個有些心虛的小女人。“故技重施你還真不是一般的愚蠢。”說完似笑非笑地大踏步離去。


    “什麽叫故技重施?難道,難道安欣然的事兒,他已經猜出來了,艾瑪,真是太恐怖了,這家夥藏匿得可真深啊!”許諾兒不由地心裏暗歎。


    原來一直看著他耍猴的人是他,他一邊占著便宜,一邊還好意思說的自己多委屈似的,可真是賊喊捉賊臉太大了。


    許諾兒癡癡地站在原地回味著墨星晨離走時扔給她的那一句意味深長的話語,那麽他既然讀懂了她們的意思,為什麽還表現得一無所知甘願上套兒呢?


    唯一的解釋就是,他也想接著安欣然除去秦纖媚,他也意識到了這個後院兒時刻需要保持權勢的平衡。


    多麽陰險的男人啊,最可憐的是秦纖媚,都到了這個時候了她還被蒙在鼓裏,她一直痛恨著的兩個人也隻能算是幫凶,真正推波助瀾的竟然是她愛的死去活來的男人。


    “小姐,您,您沒事吧?”小翠見墨星晨甩袖離開了,立即跑了進來,一瞧自家小姐那衰敗的模樣,不由地擔憂道。


    “沒,沒事,隻是一瞬間沒弄明白那麽多事兒而已,一會兒我自己理順了就好了,你下去吧。”許諾兒才回過神兒,擺了擺手讓小翠先退下。


    她不想讓別人見到她這副頹廢模樣,她的大仇未報,她不可以退縮,雖然對方已經敲出了一絲端倪,但是她不會止步不前,她要給秦纖柔一個交代,給許諾兒一個交代。


    許諾兒艱難地踱到了自己的床榻旁,從枕下取出了那塊不知何時從天而降的玉佩,因為剛剛無意間,她瞧見了墨星晨腰間那塊玉佩,那形狀大小和材質是一模一樣,隻有那花紋看不是很清楚,因該有些區別才對。


    她輕輕地摩挲著那塊晶瑩剔透的玉佩,滿腦子裏都是她自從嫁入王府一直到如今的一個個零星片段。


    每個片段裏都有不同的場景,但是也都有一個相同的身影,無論是新婚夜他氣衝衝拂袖而去,還是回門哪日邪魅輕浮,還有夜半三更來探望她,其實她都記得清清楚楚,每一次的見麵都是他們之間的交集,她是刻意在保持著兩個人應有的距離,她怕自己一個不留神被他俘虜了。


    她賭不起更加輸不起,所以她一直利用堅硬的盔甲來武裝自己,讓自己看起來堅不可摧,她不想敞開心扉,因為害怕再一次受到傷害,她收到過的傷害已經很多了,如今還令她記憶猶新。


    這塊玉佩的主人到底是何意?一聲不響地將玉佩放在她的枕邊,難道是在暗示她是他的摯愛?不可能,他的摯愛多了去了,現在讓她去數都得數上一會兒。


    或許每個摯愛手裏都有這麽一塊自認為獨一無二的玉佩也說不定。許諾兒想到這裏莫名的心裏一陣醋意橫飛。


    原來她也不是一點兒都不在乎,隻是偽裝的比較成功,但是縱然騙過了所有人,但是仍舊無法騙過自己的真心。


    自己心裏什麽滋味,沒有誰比自己更能體會得到了。


    “小姐,我,我本不想來擾你,但是,但是出大事兒了,漢界被管事兒的叫去了,聽管事兒的透露好像是王爺將她打發到媚香閣去了,這下子可糟了,三個壞女人湊到一起,還會有好事兒嗎?”小翠愁眉苦臉地嘮叨著,她的接受能力有限,此時此刻還沒能從那個震驚的消息裏醒過來。


    “你,你確定?”許諾兒抬眸看了看小翠,已經找到了答案,就那一臉愁容,就能瞧出這事兒假不了。


    “小姐,您想想,那張管事兒的都說了,還能有差嗎。”小翠聲音低低的,她多希望這不是真的啊,這對於那個秦纖媚來說無疑是如虎添翼,雖然她現在被困著,但是隻要鏟草不除根,就有可能春風吹又生啊!


    “沒事兒,他這是做給我看呢,想給我點教訓,他還不至於糊塗到把秦纖媚放出來擾亂後院兒,除非非放她不可的時候,你就放心吧,我們暫時靜觀其變好了,但是我有預感,眼前的看似平靜其實隱藏著波濤暗湧。”許諾兒輕歎一聲,她覺得自從來到這個大院兒就沒過上幾日消停日子,不是你想和她們鬥,是她們根本就不給你喘息的機會,她們每個人都虎視眈眈地覬覦著這個王妃的寶座。


    “小姐,小翠有句話不知道該不該說。”小翠有些猶猶豫豫地道。


    “我們之間即是朋友又是家人,有什麽你就直說好了,不用這麽小心翼翼的,又沒有外人在。”許諾兒忙開口道。


    “小姐,其實王爺對您真的很好的,我看王爺瞧您的眼神就不一樣,他的心裏有你,才會對你這樣,可是你卻總想著法子將王爺往外推,時間長了哪個會不寒心,小翠怕小姐真的傷了王爺的心,到時候想挽回也無力挽回了。”小翠憂心忡忡地勸道。


    這樣的事向來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小翠每次提及墨星晨,許諾兒都不願意去聽,她怕自己一時耳根子軟,聽了進去就麻煩了,她的秘密,她的那些深仇大恨小翠不知道,她知道的就隻有她入府以來和墨星晨之間發生的這一段兒。


    “小翠,你別說了,那是因為你不了解男人,更是不了解皇室中的男人,他們的愛隨時可以給多個女人,我們真得沒有辦法將賭注押到他們身上,不然總會有後悔的一日,到時候我們將一無所有,想再重新開始都難了。


    秦纖媚就是活生生的例子,還有那個善良短命的秦纖柔,她們的結局你也都瞧見了,哪有一個能榮耀到頭,得以善終的,你家小姐是不想押上自己的大好青春,到頭來我們主仆什麽也沒得到,還要在這個深宅大院兒做一輩子怨婦,那是令人不齒的。”許諾兒難得與小翠坐下來推心置腹地談談。


    她不想讓小翠知道太多,是怕她知道的越多煩心事兒就越多,如果可以她倒希望自己能活得簡單點兒,那樣才會更加快樂。其實有時候她倒是很羨慕以前的許諾兒,都說她傻,傻怎麽了,至少有人疼愛,而且也無憂無慮,沒什麽煩惱。現在的她,不但要時刻提防著各路敵人的各種招數,還要費盡腦筋兒去想辦法應對。


    “小姐,您說的也是,但是我們身在這裏,您要是不討王爺歡心,到時候我們要是離不開王府,您的下場可想而知,在這個深宅裏,失寵的女人真是沒有辦法活下去。”小翠唉聲歎氣,這件事是她一直以來最擔憂的,也是她有心無力幫不上忙的。


    “放心吧,我自由分寸,我會想好我們的退路的,到時候我帶你離開這裏就是了。”許諾兒鄭重其事地保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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