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弟妹說的對,我們這麽說是有些欠妥當,星晨啊,你這個王妃可了不得了,連我們自認為天衣無縫的計劃都給瞬間識破了。”睿王笑得別有深意。


    “那是,也不看看是誰的王妃,本王的王妃那是蕙質蘭心,豈是一般人能夠媲美的!”墨星晨薄肖的唇抿成一道漂亮的弧度,半真半假地誇讚道。


    “我看行酒令就算了,咱們雖不是什麽文人墨客,但是也都是些文化素養,別竟做那些俗不可耐的事兒,讓弟妹瞧了笑話兒去,我們還是即興題詩,自創,改編隨意如何?”範學士隨即提議道。


    “好,就按興文的提議來,我們按照從小到大的順序來,輪到誰,誰作詩一首。”睿王墨星浩笑著應和著。


    “好好,俗話說的好,尊老愛幼,小的先來。”墨星晨壞心眼兒地叫著好。


    因為他知道許諾兒小他六七歲,所以肯定是她先來了,看看她能做出什麽像樣的詩詞來。


    “來來,弟妹你就別謙虛了哈,這裏怎麽瞧也是你最小,來吧,隨意創作就好,反正也沒有外人。”睿王一臉興致,一雙眸子瞪得滴溜園,巴不得等著看好戲。


    許諾兒站起身來,來回踱著腳步,她要將自己的不滿和所處的逆境都表達出來,而且還不能丟掉意境的美感。


    “鵝鵝鵝,曲項向天歌,白天水裏遊,晚上進火鍋。”許諾兒瞧著不遠處那池塘裏的天鵝,不由地想起了自己平日裏的優雅與之有異曲同工之意,但是她天天過著擔驚受怕的生活卻是無人可知的。這樣反差美,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了的。


    “押韻是押韻,前半句意境優美,後半句似乎將這意境都打破了去,未免令人感到有些惋惜。”範興文一邊摸著光潔的下巴,一邊饒有興趣地品評著。


    “各位兄長也說了,我們是即興作詩,諾兒才疏學淺,也不過是結合意境,臨時起意隨便出口的拙作,還請各位兄長莫怪莫見笑!”許諾兒仍舊低眉順目,臉上掛著若有似無的笑意,開口更是謙遜有禮。


    “像弟妹這種高雅美麗如天鵝的女子,是男人都應該捧在手心裏,疼在心尖上,怎麽忍心下鍋燉了,想想既可笑又殘忍。”睿王撲哧一笑,細細品味著許諾兒的打油詩。


    接著三人也都各自作了一首自認為意境優美的小詩,但是都沒有許諾兒這首詩讓人過耳不忘,總覺得這是個弱女子對自己在這個王府大院兒過著朝不保息的生活的一種痛述。


    “沒看出來啊,王妃還真是出口成章,以前本王怎麽就沒能發現王妃如此秀外慧中呢?”墨星晨一雙星眸睨著許諾兒,話裏有話地說著。


    “王爺是做大事兒的主兒,每日日理萬機當然沒有閑暇時間去研究這些無關緊要的事兒,做大事者都應該是這樣的。”許諾兒淡淡一笑,她就沒好意思實話實說,他整日有那麽多鶯鶯燕燕陪著,花天酒地醉倒溫柔鄉,哪裏有時間了解她這個看似無趣兒的人呢。


    “星晨,你看看,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有這樣仙人之姿的媳婦,還不好好去討好,讓我說你什麽好呢?要是哥哥我有這麽好的桃花運啊,哥哥我天天看著她,時刻提防著被別人挖了牆角。”睿王笑著開著有失大雅的玩笑。


    許諾兒但笑不語,範興文和墨星晨則是各懷心事。


    “諾兒這是在惱本王陪伴的太少?還是在誇讚本王為朝廷之事廢寢忘食?”墨星晨豈能不知許諾兒話外之意,所以故意揣著明白裝糊塗淡淡地問道。


    “王爺,當然是為皇上分憂,是憂國憂民的好臣子。做臣子的理應向王爺您學習。”許諾兒笑著解釋道。


    “行了行了,你們就不要在這秀恩愛了,你一句她一句的,讓我們倆個在這兒看著插不上話兒,這種感覺實在不好,對了,弟妹你對字畫可有研究?我這裏有一幅剛剛淘上來的寶貝,據那個賣畫的老頭說,這可是來自西域的一位將領身上的寶物,至於怎麽到了他手中,那就不得而知了。”睿王爺突然想起了什麽從懷裏取出一副潑墨字畫。


    睿王將字畫平鋪在桌子上,隻見那是一幅春遊圖,拂堤楊柳醉春煙,幾隻紙鳶乘風而去。


    “這幅字畫並沒有什麽特別之處,畫風也隻能算得上中等水平。”墨星晨睨了一眼,淡淡地道。


    “嗯,是不夠別致,不過意境還算優美。”範興文點了點頭表示讚同。


    幾個都是墨國響當當的人物,什麽樣的罕見寶物沒瞧見過,這樣一幅平庸無奇的字畫,當然不會放在眼裏。


    許諾兒你這字畫半天,瞧得出神,卻不發一語。


    “諾兒,不會喜歡上這副這話了吧?如果喜歡就贈與你了,你別嫌棄就好。星晨,你沒意見吧?”睿王爺笑睨著墨星晨開玩笑道。


    “睿王兄何時這般客氣過,這是兄長和王妃之間的事兒,小弟也不好多插手,這要看王妃是怎麽想的了。”墨星晨倒是將事情推了個幹淨,不說願意收,也不說不收,反正得罪人的話,他要假以他人之口而出。


    許諾兒心裏暗笑,這家夥想的還真是多,也不怕累到。她對這幅畫倒沒什麽特別喜歡的,不過總覺得這幅畫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感覺怪怪的,所以才會多瞧了幾眼而已。


    對了,那放風箏的孩童的服侍,確實是塞外的胡服,還有這幅畫的材質,既不是宣紙,也不是樹皮,魚皮,瞧不出究竟是什麽,而且畫得顏色也不是那麽明顯豔麗,總覺得給人一種若隱若現的神秘感。


    “睿王兄,您有沒有瞧見,這幅畫的色彩不鮮豔,線條不清晰,孩童的服侍也很怪異。而且諾兒覺得,這幅畫好像在暗示著什麽一般。”許諾兒將自己的疑惑說了出來。也許是女人的感覺向來敏感,她覺得這幅畫與眾不同的地方太多,顯得格外詭異。


    聞言睿王爺將頭更低了些,半眯著眼仔細地瞧著這副說不上來哪裏奇怪的畫作。


    其他兩人聞言也低下頭再一次細細看了起來,“確實像弟妹說的那樣,這幅畫看似平常,但是其中的奧秘好像不隻一個。”範興文也不由地點頭道。


    “弟妹,你可還瞧出其它有玄機的地方來?”睿王一臉希翼地問道。


    “暫時還真沒瞧出來,不過我覺得這幅畫沒那麽簡單,就瞧著材質,這畫工,這簡單明了的線條,應該出自大家手筆,但是偏偏如此上檔次的材質功底,竟然畫出這麽一副平庸無奇的畫作來,確實讓人感到疑惑。”許諾兒把自己的疑惑都說了出來。


    “諾兒所說甚是,這樣的紫蘭帛應該隻有西域王室才有,如果本王猜得不錯,它就是那傳說中的紫蘭帛,是用西域獨有的紫蘭花莖防線織成的。”墨星晨瞧了半晌,終於認出這是應該就是傳說中紫蘭帛。


    “咦?我好像也聽父親說起過,我聽說用碳條在這上麵寫字,遇酒則瞬間顯現。”許諾兒忽然想了起來。


    說著拿起自己的酒杯,小心翼翼地往孩童的身上灑上一點點,片刻原本素白的胡服上呈現出一個個類似於符號的胡文,幾人瞬間驚呆了。


    “nnd還真是有玄機,我說嘛就這麽一張破畫兒,怎麽可能侍從胡人將領手上得來的。原來機關在這兒。”睿王爺頓時明白了過來。


    看來他誤打誤撞,還辦了一件大事兒,欣喜之餘還多了一絲慶幸。


    瞧著這些奇怪符號,他求助似的看了看墨星晨和範興文,“你們倆個快點翻譯一下,我這是它們認得我,我可不認得它們。”


    兩人俯身瞧了瞧,相互瞧一眼各自會意。


    “這是一封機密的書信,是西域王室寫給我國戍邊將軍的信件,事情十萬火急,我們必須第一時間上奏給當今聖上,看他如何定奪。”墨星晨知道是國家機密,所以話說半句,可以保留了最主要的部分。


    “沒想到我們平常的一聚竟然能牽扯出這麽大的事兒來,既然十萬火急,那我先去奏明聖上,你們繼續。”睿王爺也不敢含糊,講畫作卷好收入懷中,匆匆而去,隻留下三人目目相覷。


    這家夥這風風火火的性格有時候還真是辦大事兒的料,風一般的男人。


    “看來胡人要攻我邊關?難道戍邊秦將軍有異心?”範興文有些不解,抬眸看向墨星晨詢問道。


    “現在還不好說,我們無法斷定這不是一個計謀,萬一是胡人耍的手段想讓我們自己人打自己人呢。所以萬事要講求證據,不能憑空臆想。”墨星晨也不敢輕易下結論,畢竟這關係到邊關幾萬士兵的前途的大事兒。


    而且秦將軍與秦纖媚也是宗親,不看僧麵還得看佛麵呢,他當然不希望這事兒是真的。


    “那也倒是,理兒是這麽個理兒,但是這防範必須提前做好,不然這個失誤,沒人敢承擔後果。”範興文沉思片刻道。


    “嗯,這是自然,睿王過去,聖上一定會做出一係類補救措施,但是以皇上睿智的頭腦,我覺得他不會打草驚蛇,而是會在一旁靜觀其變,待到狐狸尾巴露出來時,一舉拿下,到時候就是鐵證如山,想辯駁也無力辯駁了。”墨星晨踱著步,暗自分析著。


    “那豈不是要重新派遣將領去那邊協助或是暗中窺視,但是這路程馬不停蹄也需要三日才能到,這時間恐怕來不及啊。”許諾兒想了想不由地將心裏的疑惑說了出來。


    “這個放心,這一點兒我相信皇上他早已留了後手,他不會將邊關將士的生死完完全全交付給一人掌管。”墨星晨十分篤定地回道。


    他可是最了解皇兄的人,皇兄天性多疑,心思又異常縝密,做事又相當認真,所以那種可能性幾乎沒有。


    “那就好,這樣一來,一切都還來得及,因為這封信遺落了,他們的計劃也就不可能再繼續了,他們會再重新謀劃。”許諾兒終於鬆了一口氣,這才稍稍放下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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