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還不好辦,今晚我們設酒宴款待兩位來使,到時候就讓她們來段歌舞,然後再趁機行事,想瞧瞧真麵容,不會是什麽難事兒。”墨星宇一臉的篤定,現在在他的地盤,想了解這點兒事兒還不是輕而易舉的,就是不想打才驚蛇而已。


    “嗯,確實是個好主意,到時候我們可以找個由頭,瞧一瞧幾人的芳容,但是萬一易容了,還是窺不出個究竟。”墨星晨突然想到了江湖上盛傳的易容大法,帶上個人皮麵具醜八怪也能變成俏嫦娥。


    “那也不必煩惱,至少眼睛她改變不了,到時候隻要死死盯著她的眸子,是人是鬼一看便知,我就不信那個邪了,要是她心理素質過硬,她在大殿之上就不會表現得與其他人有異,不然也不會露出馬腳來。”墨星宇信心滿滿,覺得這樣城府不夠深厚的人藏匿的應該不至於太深。


    “那臣先告退,晚上時會如約而至。”墨星晨急忙告退。


    “慢著,你猴急什麽啊,別忘了晚上把弟妹帶來,女人的眼睛有時候比男人的更犀利更毒辣。”墨星宇別有深意地道。


    墨星晨遲疑了片刻,輕輕地點了點頭,他也認同皇兄的這個說法,也是有些時候她的敏感程度是超出了常人。


    終於回到了王府,墨星晨把今天發生的事兒講給了許諾兒,許諾兒聽得雲裏霧裏,難道是秦纖媚真得換了身份又回來了?


    還真是陰魂不散啊,這麽說來忙,今晚兒她還真的去會會那個樓蘭進貢而來的舞姬呢,看她是人是鬼,想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潛伏到他們身邊那可是癡人說夢,她不會給她那樣的機會的。


    晌午剛過,許諾兒就讓小翠為她梳洗打扮,這可是兩國相見的重要宴會,她不僅代表著福王的臉麵,同時也代表著墨國的臉麵的。


    小翠當然不敢含糊,少有的給許諾兒畫了一個淡妝,額前又點上了那個許久不見的落梅,看著銅鏡裏越發水靈的自己,許諾兒自信的一笑。


    她今兒一定要讓那個秦纖媚知道,在墨星晨的心裏,腦海裏都隻有她許諾兒一個人,她隻是用卑鄙的手段占有他一段時間而已,真相大白的那一刻起,墨星晨對她秦纖媚的愛也就無影無蹤了,她機關算盡,但是最後竟落得如此躲躲藏藏的下場,還真是令人惋惜啊。


    傍晚時分,兩輛豪華馬車從福王府駛向皇宮,因為要赴會,所以馬車行駛的較快,一陣塵土飛揚,其他的人馬立即知趣兒地讓開。


    當兩人來到宴會廳時,大部分人已經到了,許諾兒麵上掛著官方的微笑,和大家打招呼,這才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坐下。這種場合的宴會,座位的安排是十分講究的,都按照嚴格的等級製度排位,所以許諾兒坐在了離皇帝較近的位置。


    宴會時間剛剛到,隻見皇上攜著皇後娘娘尊貴地向著眾人走來,大家忙站起身來,行注目禮。等帝後入座,這才三呼萬歲,行大禮,然後皇帝示意坐下,才各自入座。


    宴會在皇上的祝詞中開啟,樓蘭使者也被安排在了離帝後最近的位置,以表示尊重。


    “既然有酒有肉,那就不能沒有歌舞,咱墨國的歌舞雖然精湛但是畢竟看的次數多了,要不先來一段,樓蘭歌舞,一會兒再讓使者們觀賞一段我們墨國的歌舞如何?”墨星宇睨了一眼兩位使者,笑著提議道。


    “皇上聖明,一切就聽皇上的。”大家隨聲附和。


    很快那八個舞姬同樣穿著鵝黃色紗裙,戴著鵝黃色麵紗,邁著小碎步緩緩來到了台前。


    黃色是最挑人的顏色,這樣一對比,那兩個藕臂佳人頓時脫穎而出,其餘的暗黃肌膚自然遜色不少。


    許諾兒的眼睛也不離這幾個舞姬,不用問也知道她們的身上有著許多不可告人的秘密。


    隨著音樂的響起,八名舞姬扭動起來。她們的纖腰如同銀蛇,靈活自如,讓人看得目不轉睛,生怕一不小心那水蛇腰扭斷了。


    許諾兒瞧這幾人的舞姿,很明顯其中兩人不夠嫻熟,但是那兩人的腰肢靈活度和動作優美度卻是比其他六人要強許多,這就奇了怪了,同樣是舞姬,怎麽會有如此明顯的等級之分,而且要同時樓蘭舞姬,不可能本土的舞蹈跳的不嫻熟,舞技還是那麽了得的人。


    而且確實越看那舉手投足越是覺得在哪瞧見過,總給人一種恍若隔世的錯覺,難道墨星晨的感覺真的很準,這裏邊有一個是秦纖媚?許諾兒的心裏打了個大大的問號。


    “來來來!對,就是你,我看你身姿曼妙,一定是個絕世美人,過來陪大人我喝一杯。”一旁的範興文也是疑心重重,所以不得不施了個小小的計策,將那個最令人懷疑的女子招了過來。


    女子一聽先是一愣,轉而便乖順地離開了團體,慢慢向範興文這邊走來。


    “來,沒人幹一杯,你又蹦又跳的應該也是口渴了吧?”範興文佯裝憐香惜玉地道。


    那女子接過水酒,動作優美的一撩麵紗,仰首一飲而盡,倒是爽快,而後嬌滴滴地道謝:“謝謝大人的青睞。”


    “聲音不錯,就是這張臉怎麽就不能讓本大人瞧瞧?”範興文一副色迷迷地樣子,調笑著。


    女子也很爽快,輕輕撩起薄紗,讓範興文瞧了一眼,而後一扭身又投身於舞池之中。


    範興文心裏也在犯合計,這雙眼倒是像的很,但是那張臉卻是另外一個人,難道這就是江湖上的易容術,聲音可以刻意改變,但是眼眸是唯一不能變的地方。


    一旁的許諾兒也是將剛剛的一幕看在眼裏,她覺得那雙眼有些許熟悉,那聲音卻是不是一個人的聲音,那麵容她沒能瞧清楚,也不好下結論。


    不過十有八九和那個失蹤的女人有關,不然她不會有那麽強烈的感覺。睿王將另外一個覺得可疑的女子叫了過去,順便搓了幾下油,自然也看到了人家的俏臉,不過瞧那表情不像是有什麽進展性的新發現。


    很快宴會到了最嗨的階段,皇帝與皇後知趣兒地先行離開了,剩下的人就玩的更開了。無論是大臣們還是使者們都喝的不少,借著酒勁兒也走到了舞池上,與幾位美女一起舞動起來。


    但是許諾兒發現,那兩位肌膚白皙的女子似乎有著傲人的身份,就連那兩個使者都不敢碰她們一下,反而剩下的那六人,他們摟摟抱抱好不親熱。


    許諾兒暗中觀察著這周遭的一切,她知道這次樓蘭朝貢之舉肯定有著驚天的陰謀,不然為何不偏不倚非得趕到這個時候同墨國示好。


    “諾兒,你是不是也瞧出來她們倆與那幾個人不像是一夥的?”一旁的墨星晨探過頭來,附在許諾兒耳畔輕聲問道。


    “嗯,確實不大一樣,而且這兩個女人的眸光時不時轉向我們這邊兒,雖然有刻意回避,但是也有碰撞之時,那股熟悉感抹不去。”許諾兒狀似瞧著表演,用隻有兩人才能聽清的聲音說著。


    “看來他們已經合作了,還下了大的血本,不過內賊還是另有其人。”墨星晨小聲嘀咕幾句,而後獨自飲酒,不再言語。


    許諾兒一直在探究著墨星晨的話語,這樣墨國將麵臨兩個勁敵,雖然算不上是強強聯合,但是她們聯合就不是一件輕鬆的事兒,不過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也用不著著急。


    很快宴會上的達官貴人各自都找了個舞姬下去快活了,睿王和範學士分別找了那兩個中意的人選也找地方去了,離走時給許諾兒和墨星晨使了個眼色。


    兩人自然會意,你瞧瞧我,我看看你,點了點頭,分別跟在兩對的身後。


    許諾兒負責跟著睿王爺,畢竟睿王功夫好到時候能夠保護好許諾兒,而且如風也時刻不離地保護著許諾兒。


    墨星晨負責跟著範興文這一對,他輕功極佳,一般不會引起別人察覺,所以也不需要像許諾兒一樣拉開距離。


    很快許諾兒瞧見了睿王爺拉著那個舞姬進了一個偏殿,那裏是太監總管的住所。


    一直等到兩人相擁滾在了一起,許諾兒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根本就沒有什麽可看的好嗎?這個女人從哪裏瞧也不像秦纖媚。


    墨星晨也跟著範興文兩人來到了一處無人住的空房。這裏之前應該是宮女的住所,後來搬離了,所以一直無人入住。


    隻見兩人推門而入,墨星晨伏在窗下聽聲兒。


    “大人——您喝多了,奴家是舞姬,不是官妓。”隻聽那女子嬌滴滴地說道。


    “沒,沒多,誰說我喝多了,我對你可是一見鍾情啊,大人我還尚未娶妻,你要是侍候我滿意,說不定本大人一高興就立即娶了你。”範興文晃晃悠悠,說話也開始語無倫次起來。


    “還說沒多,您竟開玩笑,奴家乃是一個小小的舞姬,怎配得上大人您不僅生得風流倜儻,而且才高八鬥學富五車。”隻見那女子用青蔥玉指點了點範學士的額頭,調笑道。


    “娘子說笑了,本來就是凡人一個,我們倆個正好配一對,豈有配不上之理,要不過來,我們試試?”範學士一改往日的儒士風範,言語之間竟是挑/逗。


    墨星晨憋著笑,沒想到這家夥就是個悶騷男,平時裝得人模狗樣的,原來知道的還不少,本以為像泡妞這種事情得需要他墨星晨手把手的教呢,沒想到人家自學成才,絲毫不比他遜色。


    等有機會非得好好埋汰這個範興文一頓不可,可別再裝清高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天外謫仙呢,沒想到就是個紈絝子弟。


    “那,大人是認真的嘍,大人不後悔,不過我的身份如何都願意娶我過門?”那女子的身子已經貼到了範興文的身上,言語之間一股股熱氣噴向範興文的俊臉,撩的範興文確實有些*中燒。


    本來還有些抑製力的他瞬間就迷倒在溫柔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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