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現在怎麽有閑情逸致來關心我來了,你不應該巴不得盼著我死呢嗎?真是黃鼠狼給雞拜年啊!”安欣然顯然不領情,在她的心裏許諾兒就是她的敵人,以前是現在是,以後也不會改變。


    “你要是一直這麽想,我也沒有辦法,不過我想和你說一聲,如果你能幫我抓到秦纖媚,我可以還你自由,不讓你在這裏受苦。”許諾兒開出的條件確實很誘人。


    安欣然的眸華閃了閃,裏邊有著希翼。但是轉念一想,她現在已經是這副模樣就是出去也不過是一枚棄子,又能好過到哪裏去,而且上邊要是知道她是內賊恐怕她的境遇比現在還要差,所以她剛剛燃起來的希望又瞬間幻滅了。


    “你走吧,如果你想讓我幫你的話,不太可能,我也沒有那個能力,不然也不會被扔到這種鬼地方無人管無人問了,你現在不見我就是最好的幫助我的方式了。”安欣然絲毫沒有動搖的意思,也不領情。


    許諾兒當然知道她背後也有著強大的力量支撐著,不然沒有用途的人墨星晨是不會養虎為患的,但是這個安欣然顯然是不見棺材不落淚,根本就沒有悔過自新的意思,也許是她太過懼怕背後的力量,也許她根本就不相信許諾兒能夠放下以往的仇恨重新接納她,所以她一直提防著他們,不肯放下心防。


    “既然你不願意合作,那我也不勉強你,我自然會選擇一個願意與我合作的人,到時候你可別怪我沒給你機會,機會擺在你的麵前是你自己不屑一顧,到時候後悔可沒有地方兒去買後悔藥。”許諾兒聳了聳肩,一臉的無所謂,在一旁說著風涼話兒。


    她知道這麽誘惑的條件會有人願意與她合作的,即使安欣然不合作,那個李秀雲應該願意合作才是。


    許諾兒從安欣然的舞姿走出,打聽道李秀雲的住所,原來兩人的住所離得很近,中間就隔著一個回廊,因為怕挨著兩人再搭幫結夥的,所以應該是刻意這麽安排的。


    許諾兒過來時,隻見李秀雲紅著眼睛正在補妝,咬牙切齒的樣子,可見她內心深處滿是仇恨。


    “你這副樣子,再補妝也沒用,客人照樣不會買賬的,與其這般受盡*,不如就乖巧一些少受些折磨。”許諾兒一臉的嚴肅,看起來倒不像是在看熱鬧。


    “你,你來這裏做什麽?不會是提前來趟趟路子吧?哪天墨星晨厭煩了你,你也會被送到這裏來的。哈哈哈!”李秀雲笑得陰測測的。


    “你果然長著挨打沒夠的臭嘴,你這樣還不知悔改,小心哪一天被打死了,死都不知道自己怎麽死的,那樣豈不是很怨。”許諾兒對李秀雲的這張嘴確實佩服得五體投地,她一開口就能讓人有想打人的衝動。能來練到這種地步也是沒誰了,到了登峰造級的地步了。


    “說吧,你來找我做什麽,不會是真的也想快活快活吧?怎麽莫非是墨星晨他不中用,滿足不了你?”李秀雲皮笑肉不笑地開著有失大雅的玩笑。


    “嗬嗬,你還真是很上道兒,這一行確實挺適合你的哈。”許諾兒氣得冷笑,這個李秀雲什麽素質,要是不知道她底細的還真會以為她是紅樓出身呢。


    “你閉嘴,我雖然身陷泥潭之中,但是不允許你來糟蹋我,哼,你以為你和墨星晨就是什麽大好人不成?隻不過你們的運氣比我李秀雲好一些罷了,但是風水輪流轉,此一時彼一時,你也別高興得太早!”李秀雲氣呼呼地大罵道。


    她憋了一肚子火正愁沒地方發泄呢,這個時候許諾兒找上門來了,還真是救火專業戶呢。


    “你現在還這麽囂張,嗤嗤,你還真是適合在這種逆境中成長,原來你們都是為逆境而生的,這回我是終於明白了,嗬嗬,看來你也不願意要一個重新做人的機會了?”許諾兒覺得這兩個人簡直是無可救藥了,她現在與她們簡直話不投機半句多,這兩個愚蠢的家夥成了他人的替罪羔羊還不知悔改。


    “哼,你能有什麽好機會留給我,要是那麽好的機會,你自己早就上了,我就不信了你許諾兒會是救苦救難的活菩薩?那我還真是看走眼了。”李秀雲顯然也是信不過許諾兒,因為之前的交鋒,她可沒少害許諾兒,她可不相信這樣的深仇大恨能夠化解,所以她也不相信許諾兒真的願意和她合作,她現在是一無所有,根本就沒有利用的價值好不好。


    “隻要你能想辦法幫我抓到秦纖媚,我就一定想辦法還你自由,已再也不用在這裏艱苦度日,到時候就天高任你飛。”許諾兒瞧著李秀雲的眼睛,誠心誠意地道。


    “哈哈,這個條件是夠誘人的,不過我可以告訴你,我現在真的不知道那個秦纖媚在哪裏,據說是回樓蘭了,她是樓蘭的嫡公主,所以你們現在想抓到她很不容易。”李秀雲倒是實話實說,一點兒也不隱瞞。


    “你現在雖然是孤身一人,但是你以前的關係網難道就不能再利用起來嗎,我就不相信了鎮南王殘餘黨羽會不出來幫你,隻要你們聚集起來,在暗處幫我調查秦纖媚的行蹤,有確切消息後就立即通知我,到時候我會履行承諾幫你恢複自由身。”許諾兒睨著李秀雲信誓旦旦地道。


    “你這個交易貌似還不錯,想法也算是行得通,條件也很有誘惑力,但是我現在還不能給你答複,三日之後,你們過來,或者我將消息告訴某人然後讓他轉達給你們。”李秀雲一時間還真是決定不下來,所以暫時考慮一下。


    可見李秀雲比那個安欣然的膽子要大,也是李秀雲是郡主,那個安欣然是個普通小姐,這樣兩人的資本就不一樣。


    許諾兒也不勉強她,輕輕地點了點頭,笑著道:“好,那我就等你的消息,到時候我再告訴你該怎麽做。”


    “好,我想好後會第一時間通知你,到時候具體事宜見麵再談,我現在還要去侍候客人,我們還是改天再聊吧。”李秀雲補好了妝,站起身來走了出去。


    許諾兒跟在後麵,瞧著李秀雲走的那幾步道兒,就知道這家夥確實是個可塑之才,還真是學什麽像什麽,除了心狠手辣不可取,她還是很聰明的,比安欣然還聰明,知道如何見風使舵,知道如何逆境求生,這樣的人一旦為自己所用,那必將成大事兒,就是這個忠實度確實有待考察。


    當李秀雲再一次回到墨星晨麵前時,她已經煥然一新,臉上也或真或假掛著笑容,好像剛剛的那個插曲沒有發生過一般,巧笑嫣然地為墨星晨倒茶,而後又給綠蕪倒茶,最後給許諾兒也滿上一杯。


    這時小丫頭兒拿來了琵琶,李秀雲忙接了過來,瞧了瞧三人,禮貌地問道:“三位可又想聽的小曲兒?”


    “來一段*花吧。”綠蕪抿了一口茶,淡淡地道。


    許諾兒瞧了一眼那個擅自做主的女人,她到底是什麽來頭,怎麽那麽不知趣兒,自己竟敢為墨星晨做主,點曲兒的事兒不應該是客人點嗎,她這個客人都沒說話呢,她這個侍候人的倒是做起主來。


    李秀雲聞言一頓,但是轉瞬便撥弄琴弦,幽幽彈奏起來,一邊談一邊唱,尤其是那一句“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花。”真是諷刺,這不正是諷刺她不知道家亡的仇恨,在這裏仍舊吹拉彈唱,毫無一點兒羞恥心嗎?


    為了能夠苟活,也為了能夠報仇,李秀雲臉上的笑意並沒有減,她知道她越是這樣忙,敵人越是會放鬆警惕,她現在要做的就是必須麻痹敵人,讓他們認為她早已沒有了那顆羞恥心,更沒有了遠大的理想抱負,臥薪嚐膽終究有一日會實現自己的願望的。


    一旁安欣然瞧著有些憤憤然,她覺得她們已經夠慘了,為什麽他們就揪著她倆不放呢,她倒是有些瞧不起李秀雲,為什麽這個時候還要刻意討好他們,反正她們倆已經這樣了,不討好他們又能怎樣?


    現在她已經是遍體磷傷,再加一塊也無所謂,安欣然明顯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許諾兒覺得暗自好笑,這家夥之前要是有這種魄力,不屬牆頭草,怎麽會落到這副田地,現在知道守晚節了,不覺得太晚了嗎?


    “你們兩人合奏一曲吧,我是教過你們的,你們倆一起來個十八/摸。”綠蕪又是一句話題墨星晨做了決定。


    許諾兒聞言,黛眉輕蹙,她就不知道了,一個姑娘家怎麽會有如此不雅地癖好,這時什麽淫/詞邪曲兒啊,簡直是把她們女人的臉都丟盡了,可是偷瞧著那位大神一點兒反對的意思都沒有。可見得他們確實是臭味相投的。


    “是,我們這就唱。”兩人倒是聽話,咿咿呀呀地唱了起來,安欣然也沒有了剛剛的淩然傲氣,雖然有的詞匯難以啟齒,但是她們還是一句不落地唱了出來。


    墨星晨麵無表情地聽著,看不出一絲喜怒,但是綠蕪卻是聽得極其興奮,偶爾聽道興頭上還隨著唱上幾句。


    “不錯,不錯,看來孺子可教也,你們要是再能配上些動作就更加完美了,那樣才算是得到了本姑娘的真傳。這樣太過死板,雖然聲音比之前好了不少,但是還應該再努力練習才是。”綠蕪一頓評頭論足,不過大體上對這兩個徒弟還算滿意。


    “是,綠蕪姑娘教誨的是,我們倆一定從現在開始勤加練習,一定將綠蕪姑娘的本事學來。”李秀雲忙拉了拉安欣然,兩人低眉順目地答道。


    “好了,有你們這句話就行了,乖乖的聽話,免得受皮肉之苦,記住了。”綠蕪更加狐假虎威起來。


    “是,姑娘放心,我們謹遵教誨,絕無二心。”兩人倒是異口同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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