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了好久,酒過三巡,賓客們才一一散去。不隻是墨星晨,就連許諾兒和兩位新人都在哪兒作陪,一直等到大家散去,這才各自回了自己的院子。


    許諾兒回去後,洗洗就歇下了。本來今日也不指望著墨星晨過來陪她,兩位新人也夠他忙活的了。


    “小姐,你猜爺去了哪個新人哪兒?”小翠興衝衝地跑了進來,神秘兮兮地道。


    “我不猜,他愛去哪兒去哪兒,和我們沒有關係。”許諾兒一翻身,給小翠一個後背,賭氣地道。


    “小姐——我告訴你啊,這個你必須得知道,那樣才知道哪一個更受寵,以後遠誰近誰心裏好有個譜兒。”小翠也不惱,繼續給許諾兒灌輸著宅鬥知識。


    “拉倒吧,天天看著這事兒,真是吃飽了掙得,他愛去哪兒去哪兒,本小姐還真是沒那閑心看著他。”許諾兒嘴上依舊硬氣十足,但是心裏也未免有些好奇,今晚他去哪兒留宿,可是十分關鍵的事情,要是依他的性格,恐怕是會留在綠蕪那多一些,畢竟那個女人他看都懶得看上一眼,綠蕪與他卻是老相識了。


    “爺去了綠蕪姑娘那裏,離老遠都能聽到有說有笑的,真是的我還以為爺哪裏也不回去了,看來男人真的靠不住,小姐,您也別多想,小翠隻是讓您認清這個事實。”小翠覺得自己有些失言,忙解釋一句道。


    “你我說話何時需要如此外道了,你有什麽就說什麽好了,小姐我也有辨別是非的能力,放心吧,你家小姐現在的抗打擊能力越來越強了,以後會變成金剛不壞之身,你就徹底放心吧。”許諾兒翻了一個身,爬起來自嘲地一笑。


    她現在哪有心思睡覺啊,心再大也不可能一點兒不在乎,一切言語都是蒼白無力的,唯有那顆愛他的心那是鮮紅跳動一點兒不帶參假的。


    但是此時此刻她卻弄不明白了,她這樣做到底值不值,那個男人是否也像她愛他一樣愛著她……


    墨星晨和綠蕪舉杯相對,兩人把戰線拉到了房內。他們一邊舉杯一邊談著最近的一些情況。


    “你的膽子也忒大了,竟敢讓我進你的後宅,你不怕我這個假太監霍亂你的宮闈啊?”綠蕪壓低聲音,一雙媚眼含春,時不時地瞥向墨星晨,壞壞地調笑著。


    “切,你小子竟說笑,你說說你對哪個感興趣兒,直接告訴我,你領走就是了,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說這些簡直太外道了。”墨星晨一臉醉醺醺的,倒是哥們義氣十足。


    “嘿嘿,真的?我可不信,那我要是喜歡諾兒呢?”綠蕪頓時來了興致,眉頭挑了挑,不怕死地道。


    “你敢?那樣不用我出手,諾兒就會讓你知道什麽是後悔,我相信她看不上你。”墨星晨一臉篤定地打擊著某人。


    綠蕪被敲到了痛點,撇了撇嘴道:“哼,那是因為我那是不夠完美,如果我停了那藥丸,我相信用不了多久一定會重振雄威,到時候諾兒還真未必瞧不上我,要不我倆打賭試一試?”綠蕪一點兒也不知道悔改,仍舊異想天開地說著。


    “她是本王的王妃,你也敢想入非非,看來我平時對你太客氣了,不給你點兒顏色瞧瞧不行。”說著墨星晨掌風已至,快如閃電。


    “呦嗬,你還來真的,你以為我的拳頭就是吃素的啊。”綠蕪絲毫不畏懼,閃躲之間竟然也有回旋之力。


    兩人你來我往比劃了十幾個回合,仍舊分不出勝負高低,這才意猶未盡地停了下來。


    “看來你平時沒少偷著練啊,功夫見漲啊!”墨星晨瞧著綠蕪應付自如麵不改色心不跳的,出口稱讚道。


    “王爺——您這動作也太激烈了點兒吧,這要是有人扒門縫兒,你就不怕人家說你有暴力傾向啊,到時候那些愛慕你的女子可就心碎一地嘍,唉,以後啊想比試我們可以找個沒人的地方好好切戳切戳。”綠蕪故意嗲聲嗲氣地道。


    聽得墨星晨雞皮疙瘩掉一地,這貨動不動就在他麵前搔首弄姿,還真是沒的救了,還好他知道她的底細,不然天天麵對這樣一個身材窈窕,容貌妖媚,還會使手段的魔女不上道兒才怪,墨星晨暗自感歎,這貨和那個秦纖媚都有的一拚,好像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西域那邊可有什麽動靜了?”墨星晨用著隻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突然問道。


    “暫時沒什麽新情況,前幾日據說太後哮喘痊愈,要尋找那位幫助她的神醫,滿世界地找尋,就差挖地三尺了竟然沒找到人,你說神不神,難道那位真的是仙人?”綠蕪一臉地不敢置信。


    聞言,墨星晨麵帶微笑,要不是許諾兒回來和他講過這段經曆,他還真是不敢將兩者放在一起相提並論,那個整天蹦蹦跳跳的小丫頭竟然能治病救人,還神醫?


    “你笑什麽,難道你不信?”一瞧墨星晨的風騷樣,綠蕪不解地問道。


    “信,太信了,笑還不行了,本王想笑沒人能管得著。”墨星晨笑得妖孽,露出一排整齊的小白牙,看得出來確實是很開心。


    “切,人家誇神醫,又沒誇你,你笑成那樣小心讓人家誤會。”綠蕪不屑地睨了一眼墨星晨,不耐地道。


    “那個所謂的神醫就是諾兒,她為了救我,才刻意接觸樓蘭皇室,揭了皇榜,歪打正著治好了太後多年的頑疾。”墨星晨輕歎一聲,一提及這事兒就覺得自己真的對不起許諾兒。


    “天啊,真得有這事兒,諾兒太牛氣了,我以為她隻會偷看男人洗澡,扔個石子之類的呢,沒想到她還會醫術?”綠蕪頓時不可思議地驚呼著,許諾兒的形象頓時高大了不少,好像神一般存在的女子。


    “嗯,她也是平日裏看的書較多,而且是記憶力特別好,所以才會如此的學以致用,沒想到竟然派上了用場,藥到病除不說,還讓樓蘭王室的人們念念不忘,還真是個奇女子。


    “你呀,真是老天爺眷顧,為什麽好東西都被你墨星晨籠絡了來呢,要是我能早點兒遇見諾兒,沒準兒就沒有你墨星晨什麽事兒了。”綠蕪輕歎一聲,有些哀怨地道。


    哈哈哈!墨星晨大笑出聲,他的諾兒還真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花仙子一般。


    “那也沒你什麽事兒,範大學士和睿王也這麽感歎過,他們認識諾兒可比你早,不過遺憾的是都沒有本王認識的早。”墨星晨一臉的洋洋得意。


    兩人一邊聊著一邊喝著,已經過了午夜,綠蕪突然放下就被不喝了,睨了一眼墨星晨道:“你是不是也該回去了,這個時候不回,難免諾兒會多想,你還是回去吧,有時間我們再敘就是,以後我在這裏定居,害怕沒時間聊天兒?”


    墨星晨一聽,那點酒勁兒頓時醒了一大半兒了,可不是嘛,他的諾兒沒準兒還等著他呢,他可倒好,在這兒喝上樂不思蜀了,不行是該回去了。


    “嗯,我該回去了,你好好休息,以後進進出出注意點兒,別讓別人盯上了就行,不然本王還得幫你擺平,怪麻煩的。”墨星晨叮囑幾句,這才急匆匆地往瀟湘苑走去。綠蕪住的院子是之前的暖玉閣,離瀟湘苑很近,沒一會兒的功夫就來到了許諾兒的門前,之間裏邊昏暗一片,那盞時常為他留著的昏黃小燈此時也熄滅了,他苦笑一下,這也不怪諾兒,今天是這種情況,他又回來這麽晚,難怪諾兒會多想,要是換做誰也免不了多想。


    墨星晨躡手躡腳地走了進去,這道門對他來說形如虛設。當他來到許諾兒的臥室時,隻見許諾兒已經睡著了,借著月光可見眉間有一抹揮之不去的淡淡哀傷。


    墨星晨低下頭來,薄唇印向許諾兒的眉間,他的動作輕柔異常,猶如蜻蜓點水一般,生怕擾了睡夢中人兒的美夢。


    睡夢中的人嚶嚀一聲,翻了個身竟然沒有醒繼續睡著。墨星晨淡淡一笑,自己脫去外袍,順勢躺了下來。


    他真想把許諾兒弄醒,然後好好蹂躪一番,但是瞧著她睡得如此香甜真得不忍心弄醒她,他隻好伸出長臂攬她入懷,他本想牢牢地抱著她,但是不敢那樣,怕將她弄醒,所以隻得輕輕地攬著她,讓她在自己的懷裏甜甜地睡著。


    那知懷裏的小女兒又動了幾下,而後聲如蚊呐地道:“你怎麽回來了,今兒可是你大喜的日子。”


    “今兒是你我大喜的日子,記得上次我們補了洞房花燭卻沒補儀式,今兒雖然沒有儀式但是親朋摯友都來了,禮物都補上了,也不賠本是不?”墨星晨目光炯炯地盯著許諾兒,一臉笑意地道。


    這下許諾兒終於明白了,為什麽來賓都為她準備了一份禮物,原來這家夥是告訴人家,他們在補辦婚宴,怪不得來人都送她一份兒祝福,她還傻傻地在那應酬竟然不知道事出有因,大家心裏肯定在默默地笑她。


    “你,你真壞,這事兒怎麽不早告訴我一聲,竟然讓我在大家麵前出醜,他們在背後肯定在笑我傻。”許諾兒聞言不樂意了,找後帳地道。


    “沒人敢笑你傻,他們肯定都在背後誇你懂事識大體,羨慕你有這麽好的夫君疼愛你,你就偷著高興去吧,哪有人閑的在背後敢說你的不是,讓本王聽見了把他們的舌頭割下去。”墨星晨笑著道。


    “你可算了吧,因為說我的不是就受到懲罰,以後人們不把我比成妲己才怪呢,我恐怕要背著個妖妃的罵名了,那樣可不行,我可是賢妃,可不想當妖妃。”許諾兒一臉認真地道。


    對她來說名聲的好壞可是事關重要的,要是輿論都說她的不是,那樣太後更有借口給墨星晨納妾了,她才不會讓那個老妖婆得逞呢。


    “放心吧,我不是紂王,你就不會是妲己,我們都是心係國家和百姓的。”墨星晨低歎一聲,他們為了國家為了百姓可以奉獻出自己的生命,怎麽可能是妖王妖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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