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猜不出也不要緊,我來告訴你就是了,你送本宮的那對鐲子可是稀世之寶,據說啊它有祈福增福之寓意,所以它的原主人要是能親自佩戴七七四十九天,再每日裏參佛念經,那樣被贈予的人就會一順百順,福壽雙全。”皇後笑得別有深意,將許諾兒交代的話一個不落地說了出來。


    不過心裏也覺得好笑,這個諾兒還真是蔫壞蔫壞的,這不是要她自己承認這個對鐲子有問題嗎?之前誇鐲子是無價之寶時,她已經承認鐲子是她送的了,這會子即使知道上當了,也於事無補了。


    這招還真是陰險狠毒,皇後目不轉睛地盯著蘭貴妃,此時的墨星宇也聽出了其中的緣由,似乎也探究出了一絲門道兒。


    “這……這個……送給姐姐的東西,妹妹再佩戴恐怕不好吧?”蘭靈兒有些手足無措,猶猶豫豫地道。


    “妹妹不必多想,這可是寺裏的高僧指點的,隻要妹妹肯為姐姐戴上那鐲子,吃齋念佛七七四十九天,為姐姐和腹中的皇子祈福幾日,妹妹的大恩大德姐姐會感激不盡。”皇後言真意切地說著,眾人一時間都相信了這一說法。


    頓時上百道眸光一直投向蘭靈兒,這讓她騎虎難下。不答應吧,大家都會認為她鐵石心腸不識抬舉,一點兒愛心也沒有,不盼著皇後和大皇子好。要是答應吧,她一想到那鐲子上淬著的異毒,確實令她望而生畏。要不是哥哥一心想幫她除掉皇後,她還真是沒有膽量做的如此狠絕。


    隻見小熙已經將那對鐲子端在她的麵前,讓她自己做決定。蘭靈兒偷睨了一眼墨星宇,隻見他目光炯炯地瞧向她,那眼裏有著深深的探究和濃重的懷疑。


    蘭靈兒一咬牙,此時此景,也隻能先應允下來,等晚上偷偷摘下來就是了,反正哥哥那裏有解藥,不然借她幾個膽子,她也不敢戴上。


    “那妹妹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從今天起為姐姐及大皇子祈福,七七四十九日後再把鐲子送給姐姐。”蘭靈兒氣得心裏大罵,這也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有空一定要去會會那個什麽狗屁大師,竟敢胡言亂語,沒事壞她的好事兒。


    “真的,那姐姐我太感激涕零了。快點兒還不趕快遞過去。”皇後忙遞給小熙一個顏色道。


    瞧著眼前那對閃著詭異光芒的玉鐲子,蘭靈兒的心裏七上八下的,真怕一不小心丟了小命兒。


    但是上百雙眼睛瞧著她呢,再怎麽硬著頭皮也得將這對鐲子戴上,不然豈不是不打自招了。


    想到這兒,她顫抖著雙手,小心翼翼地拿起了玉鐲子,而後不情願地慢慢地戴在了手腕上。


    除了她自己沒人能知道這對鐲子對她來說有千斤重,這一戴上立即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靈兒竟然有這般慈愛之心,真是令朕刮目相看,來來我們敬靈兒一杯。”墨星宇不但沒有替蘭靈兒解圍,反而將蘭靈兒推到了風口浪尖之上,這更令蘭靈兒騎虎難下。


    蘭靈兒咬了咬唇,而後擠出一絲勉強的笑意道:“靈兒謝謝陛下的好意,也謝謝大家看的起靈兒。”說著緩緩地端起酒杯,將那杯苦酒一飲而下。


    “好好,靈兒好樣的,以後你們都要向靈兒學習,善良有愛心,而且顧大局。”墨星宇語出驚人,逗得大家哭笑不得。


    再傻的人也瞧得出來,蘭靈兒那是被逼無奈,要是有的選,她才不會為皇後吃什麽齋祈什麽福呢,她那刁蠻跋扈的個性,誰人不知誰人不曉,現在是皇上,太後都在這兒,她不得已而為之罷了,讓墨星宇這麽一說,轉眼之間她倒是一下子從潑婦變成了大聖人一般,真是令人啼笑皆非啊。


    “既然蘭貴妃有這份兒心意,哀家更是願意成全了她,那就每日早膳後去哀家那裏,哀家與你一起吃齋念佛參禪打坐,我們也好有個陪伴。”太後一瞧蘭靈兒那張笑得比哭還難看的假麵,不由地加了一句道。


    “啊?哦……”蘭靈兒頓時一驚,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還真有落井下石的,今天怎麽這麽倒黴啊!


    “怎麽,蘭貴妃不願意去哀家那裏一起研討佛經,還是根本就不願意見到哀家啊?”太後一瞧蘭靈兒那張更加陰沉的麵孔,咄咄逼人地道。


    “啊,不,不是,蘭兒不敢,蘭兒隻是覺得那樣太打擾太後休息了,這一去就是七七四十九日,太後的清靜日子豈不是被靈兒擾了去。”蘭靈兒哪敢實話實說,不由地扯了一個謊道。


    “嗬,什麽時候蘭貴妃也有如此孝心了呢,哀家往日怎麽就沒看出來,哀家最喜歡潛心向佛一心向善之人,所以談不上打擾,你就每日按時去就是了,如果哪日有特俗事兒去不了,就和皇上說一聲,哀家心裏也有個數兒。”太後睨了一眼,臉上寫滿了不情願幾個大字的蘭靈兒,不可反駁地道。


    蘭靈兒這一聽,敢情大家夥當她是跳梁小醜看熱鬧玩呢是吧,太後平日裏與她水火不容,別說讓她天天過去啊,就是偶爾去請個安,都懶得用正眼瞧她,如今竟然為了何賽芳,願意天天麵對著她一起吃齋念佛了,可見人家婆媳關係那可是堅不可摧啊,她現在儼然就是一個外人。


    “那靈兒就尊敬不如重命了,從明兒起,靈兒會準時去太後那裏給太後請安的。”蘭靈兒心裏恨得咬牙切齒,嘴上卻不得不順從地說著。


    這個時候她自認為對她疼愛有加的男人,就在一旁冷眼觀看著,一點兒也沒有替她解圍的意思,這令她心如刀絞,原來皇家的愛真的不過如此,此一時彼一時,她現在都開始懷疑人生了。不知道自己做的這些到底值不值得。


    “行了,就這麽定了,明兒起你別忘了就是了。”太後睨了蘭靈兒一眼,話裏有話地道。


    “靈兒會記得,不敢忘記。”蘭靈兒一百個不情願,卻不敢表露出一絲的不快來。沒辦法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這個老家夥可是後宮實際上的主子,她可惹不起,退一步海闊天空。


    很快人們都將這個小插曲忘記了,但是幾個當事人卻各懷心事,想著如何走下一步棋。


    蘭靈兒的一顆心懸得老高,時不時地眸光瞥向兩個手腕處,生怕毒液滲透太快,回去服解藥來不及。


    她知道隻要她不出汗,藥液滲透不會太快,而且她從小煉就這些丹藥,已經有了抗藥的體質,所以耐藥性要比常人強上不少。


    許諾兒則是一直觀察著蘭靈兒,她裝的再是鎮定,那飄忽不定的眼神也出賣了她,她心裏是驚慌的,因為她知道那鐲子上毒液的厲害,她可不想害人不成反害了自己,但是眾目睽睽之下,也不能拿下來,隻能死撐著。


    “諾兒,你們這招兒可夠絕的,她這回是啞巴吃黃連有苦難言了,不過回去之後,她一定會服解藥還有就是將鐲子上的毒液除去。”墨星晨摸著光潔的下巴,饒有興趣地猜測著。


    “嗯,差不多就是這個樣子的,不過王爺您能不能幫諾兒一個忙,讓皇上偷著瞧瞧去,看清廬山真麵目,不然借以我們的口說出來,皇上他真得未必相信。”許諾兒睨著墨星晨,一臉討好地笑道。


    “諾兒,你這笑容咋讓爺瞧著那麽虛呢,一看就是有求於我,不然從來就不曾笑得如此燦爛過。”墨星晨用指尖輕輕點了點許諾兒的挺俏小鼻子,一臉寵溺地道。


    “爺——冤枉,諾兒什麽時候瞧你不是這樣笑得一臉燦爛。你就會拿諾兒開心,諾兒求您辦點事兒,您還取笑諾兒。”許諾兒佯裝生氣,嘟著嘴一頓撒嬌賣萌裝可憐。


    “諾兒,別生氣,爺不是沒說不答應嗎?不過這事兒可得讓爺想想如何去和皇上說,這可不是別人不去的話,強拉硬拽也綁去了,這可是九五至尊,他要不配合,我說出來龍叫也是沒用啊。”墨星晨砸吧砸吧嘴,看似有些為難地道。


    “那爺就是答應了,諾兒知道爺一定會有辦法讓皇上過去看好戲的,除了爺別人可沒有這個本事了。”許諾兒一臉諂媚的笑道。


    唉,終於體會到為什麽說小人與女子難養也了。


    家宴順利結束,已經是晚上十分,許諾兒和墨星晨因為有任務在身所以故意遲遲未離去。


    許諾兒一個勁兒地給墨星晨遞眼色,墨星晨笑而不語,也不動地方,端著茶碗,細細地品著茶。


    許諾兒氣得禁鼻子瞪眼睛的,但是某爺根本就理會。“皇兄,你可願意陪臣弟去看出好戲,就一炷香的功夫兒,路程也不遠,戲份有十分精彩。”墨星晨放下茶杯,終於開了尊口。


    “哦?竟然有這種好事兒,當然要過去瞧瞧了,賽芳你可願意一同前往?”墨星宇聞言頓時來了興趣兒,忙問皇後可願意一同前往。


    “皇兄,皇嫂和諾兒不能去,不然就瞧不到好戲了。”還沒等皇後回答,墨星晨就搶先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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