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真是自以為是,你能決定你的臣民的命運,但是你決定不了我許諾兒的命運,我的命運就是墨國皇帝也無權決定,因為我沒犯王法,遵規守紀他也奈何不了我,你似乎管的有些寬了。”許諾兒一臉的不屑,她就不信這個邪了,憑什麽她的命運要他一個不相幹的外人說了算。


    “嗬嗬,好,朕就喜歡你這倔強勁兒,越是難馴服的東西,越是能令我感到興趣滿滿。”納蘭啟迪一臉邪笑著瞅著許諾兒,眼裏熊熊烈火跳動著,大有燎原之勢。


    許諾兒心裏也不由地打鼓,這家夥這次好像勢在必得,對她的耐心也消磨殆盡,弄不好自己真得要魚死網破了。


    這時隻聽吱呀!一聲,寺廟的破木門被推開了,納蘭倩茜急匆匆地走了進來,急切地道:“皇兄,我們時間不多了,必須快點兒離開這裏,不然一會兒墨星晨他們追到這裏我們就走不了了。”


    “嗯,知道了,這就出發,我們向著碼頭的方向走,走水路還是比陸路方便,而且他們不會想到我們會有膽量故技重施。”納蘭啟迪思量片刻決定道。


    “好,我這就吩咐下去,不能再耽誤了。”納蘭倩茜說著,白了許諾兒一眼,高傲地離開了。


    許諾兒一臉的無辜,覺得有些好笑,這對兄妹和她還真是有些不解之緣啊,一個恨她入骨,無時無刻不想著置她於死地,一個卻是喜歡她喜歡的不顧世俗禮儀,千方百計想把她帶到樓蘭去,她多想與這對奇葩兄妹做個了斷啊,不然這樣下去早晚有一天得被逼瘋。


    “諾兒,我們走吧,再不走來不及了,你知道你現在最好是乖乖地配合我,不然我隻能扛著你走,那樣你受罪,我心裏也不舒服,我希望我們在一起的時候能夠和平共處,至少留下的回憶是美好的。”納蘭啟迪拉著許諾兒,不容分說的往外走。


    許諾兒心裏也是明鏡似的,今兒她是想不想走都得走,不然讓人家打暈了,扛著走更沒安全感。


    想到這兒,許諾兒乖乖地跟著納蘭啟迪走出破廟。外麵豔陽光照,許諾兒不由地覺得有些刺眼,原來在黑暗的地方呆上一會兒就適應不了光明中的光線了,她覺得不能讓自己適應黑暗,必須走向光明才行。


    一看人到齊了,一行十多個人沿著小路向最近的碼頭走去。許諾兒才明白這些人有多狡猾,他們走的路幾乎都是人跡罕至的小路,有的甚至等於未開發,自己在重新開路一般,怪不得一路上見不著人影,別說求救了,就是想歇個腳,喝個水沒有那麽個地方。


    “喂!我渴了,也累了,能不能歇一會兒再走啊。”許諾兒停下腳步,不由地喘著粗氣道。


    她當然想拖延時間,那樣能為墨星晨他們爭取點兒時間,不然一會兒到了碼頭,再想追趕談何容易。


    “你少在那耍花招兒,我們不是三歲小孩兒,你渴了我這裏有水,你累了可以讓人被你走。”納蘭倩茜一臉的不耐,將水袋塞到許諾兒的手中,冷冷地道。


    想和她們耍花招,真是笑話兒,他們可都是千年的狐狸,就這點兒造詣還想和他們一試高低。


    “諾兒,你走不動朕來背你。”納蘭啟迪倒是很好脾氣自報奮勇地道。


    他可不想別人背著許諾兒,許諾兒是他的,他要珍惜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絕對不能讓別人捷足先登了。


    “不,不用了,我還能堅持一會兒。”許諾兒忙支支吾吾地反駁道。


    這好意她可承受不起,她可不願意和陌生男人親密接觸,再累也要自己堅持走下去,她一定要注意和納蘭啟迪保持距離,離的越近越危險。


    “那好吧,你什麽時候走不動盡管說,朕背得動你。”納蘭啟迪一臉笑意,忙補充了一句,他看著許諾兒那種驚嚇後的表情,心情莫名大好,她太有趣兒了,就這點兒事兒,嚇得有些目瞪口呆了,他在她心裏恐怕是洪水猛獸一般可怕呢。


    “嗯,知道了,你們能走得動,我也能走得動,你放心好了。”許諾兒哪裏還敢提走不動的事兒,忙說自己絕對沒問題,她不需要任何人來幫助她,尤其是心存不軌的男人。


    “哈哈,好吧,諾兒最強了,朕相信你自己能走得動。”納蘭啟迪笑得十分開心,自從見到許諾兒,他的臉上就一直掛著笑容,雖然許諾兒對他十分冷淡,但是他仍舊熱情十足。


    “皇兄,你別太殷勤了,沒看到嗎,有的人就是能裝,敬酒不吃吃罰酒,你要是狂野點兒,沒準兒她會喜歡上呢。”一旁的納蘭倩茜,一臉的羨慕嫉妒恨,不由地夾槍帶棍地說著。


    許諾兒也不惱,是根本就不瞅那個納蘭倩茜,她知道她們之間是水火不容,這個時候她也沒有心情去和她分爭那些毫無意義的事情。她想的就是一個字“逃”,但是對方十多個人,隨便拿些出來一個都在她之上,所以注定她一時半會兒逃不掉。


    “倩茜,我和你說過多少次了,你必須和諾兒好好相處,下次我不希望你再說一些詆毀諾兒的話,在皇兄心裏你們倆個都是最重要的人。”納蘭啟迪睨了一眼自己的妹妹,一臉正色地宣布道。


    “是皇兄,是倩茜有些無理,那次我會注意的。”納蘭倩茜見自己皇兄的臉色微變,知道他是真的生氣了,所以她不得不低下頭來,主動道歉。


    “嗯,你能記得你向我保證的那些事兒就好,人生在世那短短幾十年,朕隻希望愛我的人和我愛的人都能平平安安,順順利利的就好。”納蘭啟迪說了一些不符合身份的話語,許諾兒頓時一愣,這家夥還真是與一般人不同,他的忍耐性真不是一般的好。


    “皇兄——,人家都承認錯誤的啦,您還生氣啊,您放心好了,倩茜下次不難為許諾兒就是了,隻要她能夠不計前嫌,我這邊也沒什麽大不了的深仇大恨,就此了結了就是了。”納蘭倩茜口不對心地承諾著。


    在她心裏她和許諾兒那可是奪夫掠愛之仇,爭權奪勢之恨,可不是三言兩語就能夠化幹戈為玉帛的。


    “那就好,皇兄是真的希望你和諾兒能夠好好相處,不然皇兄覺得自己很沒用,連你們倆之間的關係都一直沒調節好,皇兄也覺得特為難,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納蘭啟迪微不可聞地歎息一聲,幽幽地道。


    許諾兒和納蘭倩茜之間的恩怨確實是他的一個心結,他早就想快點打開這個心結,但是無論怎麽努力勸說,他都感知得到,妹妹心裏仍舊是十分憎恨許諾兒的,他知道這也不能怨自己的妹妹,本已經屬於她的一切,一下子就被許諾兒取而代之,這換了誰都不會輕易釋懷的,何況自己妹妹又似那麽爭強好勝的人,心氣神兒極高,能夠做到現在這樣已經很不容易了,這都是完全看著他的麵子,不然許諾兒估計早就被納蘭倩茜暗算了。


    幾人繼續沿著荒蕪的小路前行,山風徐徐,許諾兒覺得自己的心裏越來越涼,這樣下去恐怕這次還真是要與墨國訣別了,想想瞬間更覺得透心涼。


    十幾個人不停歇地大約走了一個多時辰,眼前終於瞧見了一條寬闊湍急的小河,與此同時許諾兒也見到了一條不大的漁船,看來他們的準備工作做的相當到位啊,而且就這樣一個破地方,真是一般人也找不到,即使瞧見這條小船也想不到納蘭兄妹尊貴的身份會坐這樣寒酸的交通工具。


    “上船吧,我們必須抓緊時間才行。”納蘭倩茜瞧了瞧天色吩咐眾人道。


    大家讓納蘭兄妹和許諾兒先上船,都坐好了,他們才紛紛踏上船來。


    一聲令下船槳撥動,小船向著河中心緩緩駛去。


    “許諾兒,你再好好瞧一瞧家鄉的山水吧,以後恐怕是沒機會再見了,墨國雖美但是比起我們樓蘭還是遜色了一點點。”納蘭倩茜似笑非笑地睨著許諾兒略顯惆悵的麵容,促狹道。


    “這句話怎麽聽著這麽耳熟,曾幾何時有人就這麽和我說過,不過我不還是好好地呆著自己的家鄉。”許諾兒鄙夷地一笑,毫不在意地道。


    納蘭倩茜被許諾兒堵得一梗,差一點兒一口氣沒上來。“你,你,看你還能囂張到什麽時候,哼,到了樓蘭,你就是妃子,要學會宮廷禮儀,可不能像現在這般模樣。”納蘭倩茜本想發怒,但是看了看身邊的皇兄,隻能壓下火來,氣呼呼地道。


    “這就不用你操心了,該操心的人都沒開口呢,你還真是夠閑。”許諾兒也不瞅納蘭倩茜,瞧著遠方,不屑地道。


    納蘭啟迪心裏好笑,這個許諾兒還真不是一般戰士,就連他那毒舌的妹妹,她也能應付自如,真是佩服佩服。


    “嗬嗬,諾兒,你說的該操心的人是誰,是不是朕,嗯?”納蘭啟迪自行對號入座。


    “你說是就是唄。”許諾兒愛答不理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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